是夜,太陽能路燈在漆黑的夜晚中,發出朦朧的光芒,除了避難所還隱隱有人聲傳出,周圍的屋裏都陷入沉寂,隻剩下蚊子在不斷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蹲在角落等候多時的幾人,起身活動開手腳,蹬去身上最後一絲麻意。


    一道繩索“呼”的朝牆上飛去,“哢”的一聲,抓住牆緣,按照計劃,一人先上去試探。


    “我去,這狗雜種,在下麵鋪了釘子,這走不通。”他踩在一個小木塊上,隱隱約約地看見下麵放了好幾塊木板,上麵紮滿了釘子。


    他扭頭看向下麵的助祭:“助祭,怎麽辦?”


    助祭聞言,麵色一沉,有些不爽回到:“廢物,都不懂看下哪裏能走嗎?”


    對方一言不發,似乎根本不在意助教的辱罵。


    他往四處看了看:“助祭,這邊好像沒地方走,我們去前麵看看吧。”


    沒聽到助祭否認的聲音,他動作敏捷的跳了下來,收起繩勾爪。


    來到前院,他故技重施,爬上去望了一眼,本以為要失望而歸時,他看到集裝箱。


    “助祭,前麵有個地方可以上去。”


    他迅速爬上爬下,跳到集裝箱上,引起裏麵的動物發出哼哼的聲音。


    “沒問題,可以進來。”他巡視四周,沒見到一個人,卻看到院子裏養的嬌豔欲滴的藥草和果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們以為自己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卻不知,這一切,已經被顏月發現。


    本來在床上已經睡得十分香甜的顏月,突然被手機的警報聲吵醒。


    她猛地睜開緊閉的雙眼,看到烏黑的房間,眼裏還是又困又懵的神色,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打了聲哈欠。


    發現不是其他別的什麽發出的聲音,而是自己監控的警報。


    自從上次被入侵後,她不僅在地上放了釘板,還換了一些攝像頭,隻要夜間,攝像頭拍到人,它就會發出警報聲。


    瞌睡蟲一下就沒了,她瞬間清醒過來。


    她調開監控,發現有一人蹲在她家的牆上,頭扭著朝後麵說些什麽話,很快,那人就離開牆頭。


    她原以為那人挑錯家,仔細一看,臉上戴著紅頭罩,她有些猶豫,不會是和上次來的人是一夥人吧。


    保險起見,她還是拿出袖箭和弓弩,準備下樓看看。


    行至客廳,手機又響起一陣警鈴。


    顏月手疾眼快地迅速關閉警鈴。


    ‘呼,好險,差點就吵到人了。’


    看著紅麵罩又登上牆頭,看來果然不是巧合,他們就是盯上她家了。


    顏月把手機警報關了,靜悄悄的來到前院,躲在建築體後。


    不多時,紅麵罩又換了地方,跳到集裝箱上,向後招呼一聲。


    顏月眯眼:大意了,忘記把集裝箱上也鋪上釘子了,明天就補上。


    顏月心裏姑且把這人稱為紅臉1號,等待後麵的人上來。


    隻見那人招呼後,很快就從集裝箱上麵跳下來,沒有等後麵的人上來。


    這是先來探路?


    顏月心有疑惑,但馬上見那人下來後,沒有探查四周,而是從蘋果樹上,摘了個蘋果啃起來。


    她懵了一下。


    什麽情況?有病嗎?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嗎?


    現在來吃蘋果???


    顏月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居然這麽瞧不起他們家,入侵居然還偷吃蘋果,居然派了一個腦子不清醒的人來?


    她立馬下了個定義,紅袍組織沒救了,都什麽智障。


    活該隻能生活在陰溝裏。


    她舉起弓箭,本來打算射出去,但牆頭上很快就多了三個人。


    她遲疑了下,一打四,不太好打呀,容易引起動靜,偷襲了吃蘋果那個,另外的三個一起對付她,她很難打過啊。


    不行,不能用弓。


    她眼珠一轉,想起自己在國外弄到的乙醚。


    她用意識在空間裏操作,把大量乙醚倒在幾塊布上。


    袖箭裏裝上塗了毒汁的箭,要是沒辦法用上乙醚,隻能殺死他們了。


    這一切動作,都在一分鍾內做完。


    後麵下來的一個人,好像是領頭人,看到前麵1號居然再偷吃,立馬給了1號腦袋一巴掌。


    顏月聽到那人罵了一句:“廢物,現在是吃蘋果的時候嗎?”


    “好久沒吃到水果了,我忍不住。”1號嘴裏鼓鼓囊囊的回道。


    “給我滾到前麵探路。”領頭又給了1號一巴掌。


    1號囫圇把蘋果吃完。


    來了,顏月打起精神,準備等他過來。


    沒想到1號左碰碰、右摸摸,顏月等了好久他都沒過來。


    她心裏都想要罵人了,好在立馬有人幫她出了這口氣。


    還是前麵那個打1號的,見1號磨磨蹭蹭地,撿起地麵上的石頭,向1號頭砸去。


    1號收打後,回頭看了一眼,不再逗留,加快腳步向前。


    終於來了,顏月等這人越過轉角處時,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乙醚往他臉上蒙去。


    1號想要掙脫開,但敵不過藥效,不過幾息,1號就軟軟倒下。


    顏月把1號拖著向裏走,拉到門口,又拿出麻醉劑,給1號打5針。


    麻醉劑是之前買貓咪用品的時候買的,人用的不好買,寵物麻醉劑輕而易舉就買到了,她也不知道這些麻醉劑夠不夠,就多打幾針。


    她把人拖到客廳,開門時發出吱呀一聲。


    果然,門外幾人被聲音吸引,以為1號成功了。


    隨即便放鬆警惕往客廳走來了。


    顏月蹲在沙發後,身旁是昏迷多時的1號。


    她屏住呼吸,看著幾人進門後沒看到1號,比了比手勢。


    留1人在客廳接應,防止上麵的人溜下來,其他兩個人從樓梯上去。


    她們家睡覺有鎖門的習慣,這些人沒那麽快解開門鎖,應該能來的及。


    顏月有些後悔,她似乎托大了,不知道能不能不引起動靜解決這夥人,希望幸運這次還關照她。


    顏月等了片刻,麵色潮紅,脖頸有些僵硬,努力控製著呼吸,不想被幾人發現異常。


    幾人商量好分開後,兩人上樓,1人朝顏月這走來。


    顏月瞳孔微縮,小心翼翼靠著沙發。


    不多時,這人坐在沙發上,發出歎慰聲。


    顏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此人的口鼻,他隻來得及發出“唔”的一聲,很快便和一號一樣。


    顏月也迅速給他打上5針麻醉,因為著急,她朝著一根血管迅速推進液體,也不管身下人受不受得了。


    接著赤裸著腳悄無聲息奔向2樓,顏父他們都住在2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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