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婦女的話,身著紅袍的助祭在陰影中神色難分。


    “之前和你對接的人,除了要你引起騷亂,還有要求你做什麽?”


    婦女滿臉老實地搖搖頭:“沒了,就讓我做這事。”


    紅袍助祭又道:“那有沒有透露他接下來要做什麽?調查的對象是誰?”


    “都沒有啊大人,信使大人隻說我做好這件事,再誘.殺.幾個人,就能推薦我做信使,共享主的光輝。”婦女想了想,確定真的沒聽過什麽消息。


    紅袍助祭心中一陣無語,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真是一群廢物,要他們做事自己被抓了不說,什麽線索都沒留下,他又要重新調查。


    半響,他開口:“你過去的找他的時候有沒有被人發現?”


    女人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保證道:“大人放心,俺、我做事可靠譜了嘞,絕對不可能有人發現,我當時繞了好幾條街,可累死俺了。”


    紅袍助祭半信半疑地看著她,道:“那行,我有兩件事讓你辦,”他招手,讓婦女附耳過去,“你聽好了……”


    ……


    日上三竿,顏月打了個哈欠走下樓梯,準備找點吃的,就看見顏媽帶著兩位老人在貼字。


    “媽,你貼什麽呢?”


    顏媽聽著身後兩位老人的指揮,把手上的‘福’字貼窗戶和家具上去。


    聽見顏月的話,她回頭道:“貼福字啊,明天除夕,你趕緊吃個早飯過幫忙。”


    “明天除夕?真的啊?我都沒注意到。”


    顏月小嘴張成o型,有些不可思議,最近她忙於製藥,完全忘記快要過年了。


    “糊塗蟲,天天在家荒度光陰,你知道什麽。”


    顏月聽顏媽又說她,無奈地聳聳肩,下樓吃起早餐。


    “媽,你今年過年放幾天啊?有發福利嗎?”顏月吃完早餐,湊到顏媽身邊。


    顏媽在兩位老人“左一點”、“右一點”的聲音中,已經貼完客廳了。


    “就三天,發了十個餃子。”


    顏月接過一張福,有些失望:“就十個餃子,這也太少了吧,去年你做臨時工還發了一袋米呢,今年就這,那爸發了什麽?”


    顏媽向顏月翻了個白眼:“那你還想怎樣,給發吃的就不錯了,你爸發了半斤米,就在那呢。”


    顏月一邊問顏媽,顏爸去哪了,一邊走到茶幾前,看了看,乍一看也沒看到米在哪。


    顏媽:“你爸給你姑姑和舅舅家送東西去了。”


    顏月拎起一個紙袋子打開:“哇,不是吧,這是稻穀啊,哪裏是米,發半斤還隻發帶殼的?不至於吧?”


    顏媽冷哼一聲:“不然呢?你以為有什麽?我看你是太久沒出門,一點都不知人間疾苦。你知道我們現在吃的都是什麽嗎?”


    不等顏月發問,顏媽就接著說:“去年開始,我們吃的就是稻穀殼加在一起,磨成粉煮成的糊糊,你以為我們吃的還是白米飯?這米糊糊還是隻有我們正式工的三餐,非正式工,連這樣的糊糊都隻有一碗,其他兩餐吃得和大家一樣,都是各種木材、草磨成粉後攤成的餅。”


    “那也沒聽你和爸說啊,我還以為吃得和之前一樣,而且我們家不是還有賣菜給避難所,那菜總能吃上吧。”顏月不解道。


    “外麵現在地都幹成什麽樣了,你不是都見到了,根本沒水拿去種糧食,現在種的都是實驗品種,種出來的也就都上麵幾個領導吃。”


    “家裏能種菜的,他們家每天能均出多少水用來澆菜,種出來的菜都不夠自己吃,除了你,沒人賣多少,每次就賣一點。避難所都一年多沒見到菜了,你賣的那些,早就被上麵的搶光了。還能輪到我們吃?”顏媽不屑說道。


    不對吧?她去張姨家,客廳除了看起來沒之前那麽幹淨,也沒多大區別啊,張姨家的幾棵果樹都好好的。


    她想到邱部長,也是,作為本市頂尖的幾個領導班子,家裏要是都過不下去,其他人更不用過了。


    她接觸到的和顏媽說的差距也太大了,顏媽說的領導估計隻是中層的領導,不是邱部長那種上層領導,而且之前就有人做了準備,不至於上層領導還過的那麽慘。


    顏月又覺得有些對勁了,之前那個來搜查的,進來的幾個,沒見那些人多吃驚啊,都很淡定,應該不是普通的.兵吧?


    那個長官,說來人家底都不錯,看來那天來的人身份都不簡單吧?


    要是不是,那她家不是就是活靶子,直白告訴人,這有一頭大肥羊?


    顏月努力回憶那天的記憶,想想那天那些人的裝扮。


    來的人裏,好像大部分都有一點頭發,頭沒那麽光滑,手指甲縫裏好像還算幹淨,身上異味也不重?


    顏月仔細想他們身上的蛛絲馬跡,試圖證明來人的家境不差。


    顏月回想每一個人,從帽子到腳,最終下結論,來的那麽多人裏,家裏條件可能不一定有她家那麽好,但也不會差得太多,沒有一個人是邋裏邋遢的,不用很緊張,不至於被盯上。


    她稍微放下心,幫顏媽一起弄對聯。


    ……


    “大人,我調查清楚了,之前的兩位信使應該是去66號別墅。那兩個頭就掛在那家人牆上,老有名了,我就一看一問就知道了。”中年女子調查一番後,趕緊向助祭匯報。


    紅袍助祭躲在角落裏,質疑道:“你確定?不是其他人去搶,被.殺.後掛上去的,真的是我們的人?”


    中年女子怕助祭不信,連聲道:“絕對是真的。那家人把人頭掛出來的時間,很接近大人您說的另外兩位信使行動的時間,大概就隔了幾天,聽說屍體已經被軍.部拿走了,他們留下了頭掛出來。”


    紅袍助祭點點頭:“我讓你盯他們的作息,還有巡邏隊的路線,和經過的時間,你盯好了嗎?”


    中年女子有些吞吞吐吐道:“這、這作息和巡邏隊經過他們那的時間盯好了,但是大人,這巡邏隊路線真的沒法盯,我就一個人,您又讓我不要引起動靜,這麽短的時間內,一個人真的搞不定啊大人。”


    紅袍助祭一甩袖:“哼,沒用的東西。沒打探出來就沒打探出來,哪那麽多借口。”


    中年女子見對方發怒,“撲通”一聲跪下,垂下頭瑟瑟發抖道:“大人息怒,是我沒用。”


    “哼,念在你把其他事做成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一會你帶著我們進去,先退下。”紅袍人想著這次主攻66號別墅,有巡邏經過時間了,勉強可以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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