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瞧著那人手裏的花,的確不是常見的花種,至於是不是新物種也看不出來。


    大致一看,她不感興趣地離開了交易市場,沒有再理會前麵的鬧劇。


    顏月回到家,把手上的東西往桌上隨意一放。


    戴上手套和防護麵罩,拿了個玻璃碗和一把小刀上樓。


    上次紅袍人夜襲後,顏月在陽台和空間都種上了夾竹桃,平時不讓家裏人靠近,怕誤傷到。


    最近陽台植株已經大致長開,顏月用小刀往枝幹上一劃,乳白色汁液從傷口不斷溢出,她拿起玻璃碗小心地接住汁液。


    漸漸的,這道傷口愈合了,顏月又往枝幹其他地方劃上一刀。


    大概一小時後,顏月接到20ml左右的汁液。


    她下樓找了把小刷子,準備在新做的釘子木板上塗上汁液。


    這些汁液將將刷滿一個木板,她又取出最近攢下的夾竹桃汁液,多塗了四個釘子木板。


    顏月拿著五個木板,放到牆邊排水溝旁。


    排水溝裏,她之前已經紮了一排釘子,在之前的風吹雨打,烈日暴曬下,銀白的鐵釘早就長出斑斑鏽跡。


    雖然不起眼,但這點鏽跡,在缺醫少藥的今天,一個人要是被紮到了,有八九成會因為破傷風死去。


    之前一個紅袍人,就是被紮了不少,後麵陸修遠也沒浪費疫苗去救,沒兩天就死了。


    再有幾天,她就能收集到足夠的毒汁,到時候把牆邊鋪滿,隻要有人再敢翻牆,嗬……


    顏月眼瞼下垂,輕輕勾起右嘴角,冷笑一聲。


    ……


    這次蚊子病毒被命名為w病毒,正府使勁瞞了一段時間,醫療係統全力運轉,想要最快時間內研究出特效藥,或者抑製阻斷藥。


    在公布消息的時候,能給群眾一劑強心劑。


    可惜事與願違,事情的爆發就是那麽突然。


    這件事就發生在市圖書館,也是顏舅舅工作的地方。


    “太嚇人了,那男的父親一直大喘氣,整個人都在抽搐,嘴唇、手腳都變紫色了,就大家眼皮子底下,一口氣沒過來,人就過去了,當時旁邊幾個小孩被嚇的,那天避難所小孩哭聲就沒停過。”


    想起那天的畫麵,顏舅舅就不斷驚呼歎息。


    顏月抱著草莓,摸著毛,聽顏舅舅講那天的事。


    她有些難以想象,畢竟沒到過現場,也沒見過類似的,腦補不出來現場的畫麵,就像聽一個故事一樣,內心毫無波瀾。


    顏爸顏媽聽著顏舅舅說的,臉上表情不斷變化。


    “聽說那人之前就是被蚊子咬了,他們家手上好像也沒什麽錢,就決定不去醫院,自己熬過去,誰能想到直接死了,也沒聽說這病會死人呀。”顏舅舅唏噓道。


    顏月摸貓毛的手突然重了重,引得草莓回頭用牙齒輕碰她一下,她收斂了力道,繼續聽顏舅舅講。


    “最近大家都不敢出門,生怕自己被蚊子咬到,有的在避難所都穿著防護服,而且最近那一個個小方塊,蚊帳掛的滿滿當當。”


    顏舅舅小酌一口水,小心放下杯子,接著道:“我最近打算讓甜甜和思明回來了,現在做誌願者風險太高了。”


    顏媽點點頭:“是該回來,就我們小區這避難所,最近好幾個請假回家,都不想在避難所呆著了,你姐夫公司都讓他們回家了。”


    顏月伸展身體,向後一靠,打了個哈欠,眼睛慢慢闔上了。


    浩瀚的星空中,一顆暗綠色的星球,周邊環繞著一圈光暈,慢慢打著圈前進。


    像電視畫麵突然變差,整個世界一閃一閃的,暗綠色和蔚藍色不斷交疊、變幻。


    “姐,我帶爸媽走了,香囊帶著呢,你別送了。”門口傳來顏舅舅的聲音。


    “慢走啊,路上小心。”顏媽送走幾人後,“砰”地關上門。


    顏月就是在這樣的對話中漸漸醒來。


    她剛才,好像夢到什麽東西?一顆暗綠色的星球,一顆蔚藍色星球,兩個星球好像在靠近?


    可是看起來暗綠色星球若隱若現,也不像是實物,這是暗示什麽?還是隻是一個簡單的夢。


    顏月起身,準備趕快洗漱完休息,看能不能再做一次夢。


    在星光閃爍下,顏月蓋上被子,陷入深睡中,期望繼續剛剛夢到的場景。


    可惜一夜無夢,顏月坐起身子,有些失望。


    算了,隻是一個夢而已,看起來也不是很重要。


    顏月拿起手機,先刷一刷有沒有什麽新通知。


    昨天半夜突然發了條新通知,所有被蚊蟲叮咬過的人,必須到醫療處檢查是否攜帶w病毒,嚴禁隱瞞病情,若有隱瞞病情者,以妨礙公共安全罪論處。


    看起來像是對前天那件事的處理,不過,這麽直白,不怕有人跑走嗎?


    顏月心中疑惑,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將這件事情放在一邊。


    她運用意識,對空間內夾竹桃又收集了一些汁液。


    今天開始,家裏的植物又要自己打理了,外婆外公昨天被舅舅接走了,沒人幫忙照料了,還好爺爺奶奶會收些蛋,給牲畜喂個水。


    挑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換上,再套上一件防曬衣,準備給家裏的植物澆點水。


    後院,顏月戴著一頂遮陽帽,提著一個水壺澆水,走過一片冬瓜地。


    “咦,這株花哪來的,我記得好像沒有種。”


    顏月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後院裏,怎麽突然多了一個品種。


    她拍下照片,嘀咕著:“好像有點眼熟?”


    拿著手機進屋,朝聽著戲曲的兩位老人道:“爺爺奶奶,你們有在後院種花嗎?還是外公外婆種了?”


    讓他們看看手機中的照片。


    兩人湊近仔細看了會,想了想,又互相對視一會。


    同時道:“我們沒種。”


    顏爺爺:“也沒聽你外公外婆說種花了,而且種子不是都是你收著。”


    言下之意是這朵花不是他們幾人中的。


    顏月歪歪頭:“那就奇怪了,大家都沒種,也不可能是鳥類播種的,那哪來的花呢。”


    她越看越熟悉,感覺好像確實在哪見過,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不管哪見的,先鏟了,萬一對旁邊植株造成影響就不好了。


    顏月收起手機,從後院翻出園藝鏟和釘耙,開始細細刨起土,要把這朵花挖出來。


    她一邊挖一邊看,越看越覺得這朵花長得好看。


    最外層是一層透明的花瓣,能夠清楚看到葉脈裏流動的水,從外到裏,顏色越變越深,直到最上層的金黃色。


    長得出乎意料地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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