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沒多遠,趙長安便聽到那幾個學生展開了討論:“當然是先有雞了。”


    “你胡說,雞是從蛋裏孵出來的,當然是先有蛋!”


    “你才胡說,蛋是雞下的,當然是現有雞!”


    等走遠了之後,立冬也好奇的湊了過來,對著趙長安說道:“王爺,到底是先有雞呢還是先有蛋。”


    “進化論知道嗎?基因突變知道嗎?”趙長安對著立冬問道。


    當初在東南書屋的時候,立冬好歹也算是書屋的精英學生,自認為學問還是不錯的,可是立冬聽到趙長安的話後,她搖了搖頭。


    “單個字我知道,但是合在一起我就不知道了。”立冬解釋道。


    本來趙長安還想給立冬解釋解釋,但一想到自己的水平,就不給義務教育丟人了,所以趙長安就沒說什麽。


    此時學生因為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已經鬧到了先生那裏,東南書屋的先生聽到這個問題之後,也都蒙了!


    不過當先生聽說這個問題是趙長安提出來的之後,他們便鬆了口氣。


    趙長安擁有儒道真意,學問自然是非常高的,他們答不出來也沒什麽。


    於是那些被問住的先生索性說道:“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既然大家如此好學,本先生隨你們一起去,找趙先生問問答案。”


    然後呼呼啦啦的一大群學生朝著趙長安這邊走來,其他的學生和教書的先生看到這一幕後,也跟了過來。


    “趙先生,趙先生還請留步!”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被幾個學生扶著,朝著趙長安這邊走來。


    聽到喊聲之後,趙長安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了朝著自己快速走來的老者。


    “嚴老先生,如此著急,這是要去哪啊?”趙長安問道。


    對待這樣的老先生,趙長安還是很客氣的,因為這樣的老者隻知道做學問,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和他們無關。


    來到趙長安前麵不遠處之後,老者已經是氣喘籲籲,隨後老者對著趙長安客氣的說道:“趙先生,剛才你提出了一個問題,我左思右想,都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所以特意來尋求答案。”


    看到周圍那密密麻麻的人頭,趙長安笑著問道:“你們也是嗎?”


    “回趙先生,是!”很整齊的口音,態度也足夠,趙長安非常滿意這裏的學術氛圍。


    不懂就問,這很不錯。


    此時在一棟閣樓上,大先生正在和二先生說著話,他們在討論該怎麽處置趙長安。


    一旦處置不好,很可能會爆發東南書屋最大的危機,以東南書屋現有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擋住駐紮在河北道那十萬大軍的。


    就在這時,兩人聽到外麵鬧哄哄的,於是大先生和二先生便好奇的朝外麵瞅了一眼。


    隻見趙長安被很多學子和先生圍在中間,那些學生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怎麽回事?”大先生不解的問道。


    “我去打聽一下。”說完之後,二先生便直接離開了。


    很快,二先生便回來了,他對著大先生說道:“漢王提出了一個問題,說是先有雞呢還是先有蛋呢,眾位學子想不出答案,就去找先生,先生也想不出答案,於是就請出了嚴老,誰知嚴老竟然也給不出答案來,於是就發現了下麵的事情。”


    說完之後,還朝著下麵看了一眼。


    大先生聽後也把眉頭皺了起來,因為他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麽。


    “走了,咱們也去聽一聽。”大先生對著二先生說道。


    其實二先生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就思考了起來,但到現在也一點思緒都沒有,答案無非就兩個,可不管是哪一個答案,好像都不合理。


    當趙長安看到大先生和二先生也出現在周圍的時候,趙長安是打心底裏佩服東南書屋,怪不得這裏能成為天下讀書人的聖地,不是沒有原因的。


    就連自己的死對頭,都想要來聽自己講解,可見東南書屋的人,對知識是多麽的渴望。


    就在這一刻,趙長安改變了想法。


    原本趙長安是想把東南書屋徹底消滅,但現在趙長安卻不想這麽做。


    書屋在,天下讀書人心中的聖地就在,天下讀書人就會有精神寄托,如果書屋沒了,讀書人的精氣神也就失去了。


    “還請趙先生解惑!”須發皆白的嚴老再一次對著趙長安說道。


    聽到嚴老的聲音後,趙長安笑了笑:“既然大家這麽想要知道答案,那我就告訴大家,但在這之前,我還想問問大家,大家知不知道進化論,知不知道什麽叫基因突變!”


    “進化論,基因突變,聞所未聞!”嚴老皺著眉頭想了想後,這才說道。


    身為大儒的嚴老,在前朝的時候,就是文學泰鬥,天下所有的典籍幾乎都讀過,即便到了現在,嚴老在儒者心中的地位,也僅次於學宮祭酒。


    當然,現在又多了一個趙長安,畢竟趙長安擁有儒道真意。


    “敢問趙先生,這進化論,基因突變是什麽學問,我等從未聽說過。”嚴老很是謙虛的說道。


    趙長安想了想後,指著樹上的一隻小鳥,對著所有人說道:“假如以後的某一天,全世界都被海洋淹沒,這隻小鳥沒有歇腳的地方,該如何?”


    “會被淹死。”這是所有學生的回答。


    就連嚴老也讚同的點了點頭。


    “會被淹死隻是其中一個答案,如果小鳥學會遊水呢,在如果這小鳥學會了在水裏呼吸呢?這就叫進化!為了適應環境,而做出改變的過程,就是進化的過程!”趙長安找了一個通俗易懂的道理解釋道。


    眾人聽後全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何為基因突變?”嚴老再次問道。


    “還是這隻小鳥,假如他的孩子出生之後,變成了一隻鷹,這就是基因突變!”趙長安解釋道。


    不管是基因突變還是進化論,對於東南書屋的人來說,絕對是第一次聽說。


    有的學子就問了:“趙先生,您是如何知道這些學問的呢?”


    “就是,趙先生,這些學問,典籍上都沒有記載,您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很多學子眼巴巴的看著趙長安。


    這可把趙長安給問住了,總不能告訴他們,九年義務教育什麽都有。


    不過趙長安眼睛一亮,笑了起來。


    隨後趙長安對著所有人吟了兩句詩:“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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