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我所無視的代價
救贖？嗬，我早已墮為血魔之主了 作者：羽鍾在此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100章
一個還算舒適的早晨，除了窗外的陽光很是耀眼，打擾了璃玥的安睡，其餘一切都是美好的，按照地圖上的指示，他們正在朝著海域的深處進發，一晚上的疾行，他們現在已經離原本那隻章魚海怪的海域不遠了。
雖然那隻海怪已經離開了那裏，但是莎倫還是擔心出現鳩占鵲巢的事情，在這片海域還是要放慢速度，船上的物資還算充裕，但是長久的航行，還是讓大家頗為懷念陸地上的生活。
她慢慢的起身，換了身衣服，帶上了海盜才會戴的帽子，這身衣服是莎倫送給她的，據說是因為當時陸上的時候買大了的，正好可以給璃玥。
璃玥也覺著在船上天天穿著禮服或是裙子有些奇怪，這身船長服倒是很有感覺，有了些颯爽的感覺，璃玥還算是蠻喜歡的。
她穿戴整起來衣服，除了胸口的胸針似乎是瑪瑙，翠綠色的，與璃玥之前胸口的血晶在顏色上的差異極大，原本胸口的棱形血晶還有著血色的脈絡，在胸口蔓延出了一點。
她漫步到走廊裏，卻遇到了端著藥粥的門德，她笑了笑，示意自己並沒有多少的大礙，門德指了指餐廳的方向，示意要不要去一起吃點，璃玥欣然同意。
“沒想到你回複的這麽快。”門德隨口說道，他看起來精神一般，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太好，璃玥猜測是昨晚的消耗過大導致的。
“我可以從很多東西裏麵攝入生命力，新鮮的生命，儲存的血晶之類的，都可以。”璃玥想了想，不過目前來說，她似乎還需要不少的生命力，少說數個城鎮所有的活人。
當然她不會這麽做的，雖然不知道克洛在不在乎她會犯下這些滔天罪孽，她自己就不會放過自己。
“我的魔力損耗過大了，對比起你們來說，我還是太弱了。”門德歎了口氣“身上倒是沒有什麽大礙，多虧了你昨晚的出手。”
“本來也是我把你們拉上了這危險的旅途，保護你們，是我應該的。”璃玥擺了擺手“若是真的能到目的地，你們還要跟著我深入嗎。”
“估計不會了，那裏的爭奪戰肯定大多是大魔法師之間的。”門德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們會用老方法，把船藏在一個無人能發現的角落。”
“如果學院派遣教授的話，我們大概會和他們一起進去。”門德淡淡的說“或者我們可以一起這樣。”
“不了不了，陪你們等到學院的支援我就走了，大概。”璃玥笑了笑“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我還是喜歡一個人行動。”
“我懂的。”門德放下了餐盤，給自己也盛了一碗粥，他從剛剛開始，就貌似有一個想要說的話題，隻是一直沒有敢提起。
“你有什麽想說的？”璃玥笑了笑，她的死淵還是可以察覺到人的大概想法的。
“你昨晚的那個紅色的潮水，不是魔法吧。”門德放下了剛剛到嘴邊的勺子，他看起來有些躊躇。
“嗯嗯。”璃玥則是沒什麽所謂，咽下了嘴中的食物，藥的味道有點微微的發苦，這個粥似乎也不是藥粥，隻是剛剛聞起來有股清香的味道。
是什麽粥來著，哦對了，燈螢草瘦肉粥，碗中漂浮著幾條瘦肉，旁邊的小碟子裏還有一盤瘦肉，似乎可以自行添加辣椒麵，不過考慮到璃玥的身體，門德似乎和她盛了純瘦肉。
我可是無辣不歡啊，帕爾瓦蒂和雅庫斯克的人都不嗜辣，這種微微的疼痛感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過了。
她拿起辣椒麵，塞了一小把，把瘦肉絆到了粥裏，喝了一小口，味美非常，她十分的喜歡，雖然作為早飯來說可能有些太鮮美了，但是現在的時刻實際已經接近了正午。
餐廳中陸續有些來吃午飯的人，門德準備了許多的肉麻，隻要後廚人員烤製一下，配上芝士和酸黃瓜佐以番茄和醬料就是一個很好吃的牛肉漢堡。
再過段日子，新鮮的番茄就要沒有了。
“擁有神骸，是什麽感覺？”門德突然說，他放下了手中的勺子，似乎沒有什麽胃口。
“人的情感和自我認知淡了許多。”璃玥吃了一口粥，不以為然的說，她感受著體內的三件神骸，也沒有感到太強的排斥感。
“吸納神骸，很危險吧。”門德歎了口氣，手指微微的發抖。
“差不多，聽別的魔法師說有很強的排斥，但是我沒有感受過。”璃玥咽了口粥，把剩下了粥都喝了下去，身體裏暖暖的，這種食物，在潮濕的天氣吃，絕對是一件美事，暖身又暖胃。
“我總是聽別人說我是死亡的眷屬，但是我從沒見過祂，”璃玥淡淡的說，門德則是震驚的抬起頭，他回憶著最近的留言.......
死亡的眷屬.......白發的小姐，怎麽總感覺有些印象.......
“若是急於求成力量的話，不到萬不得已，險惡的情景，還是慢慢吸納吧。”璃玥感受了一下，從剛剛開始，她就能從門德身上感到一股古怪的氣息
“你身上有一個神骸？”璃玥挑了挑眉，想起了之前雅庫斯克的死淵，帕爾瓦蒂的血月，還有古堡中的血劍。
“不是那種十分強大的，是一個手掌骨。”門德大大方方的拿了出來，一個手中似乎捏著一件物體的手掌骨被拿了出來，祂的氣息和門德身上的很像。
不過對比起璃玥的那些，無論是神的位格，還是部位，都是大巫見小巫，不值一提了，璃玥覺得排斥也不會有太多，哪個大魔法師身上沒個神骸？
哦哦，萊茵哈特這類自己開辟道路的人是沒有神骸的，這些大魔法師的含金量似乎高一點。
這麽想著，自己好像純純是靠神骸到的大魔法師，花了多久時間，幾個月？不對，好像從帕爾瓦蒂出來的時候就有大魔法師的水準了。
正常苦修的魔法使是什麽樣的，門德這種？
“隱匿之神的手掌骨，據說他的形體沒有確定的樣子，和傳說中神骸之地的那位神隻很相似。”門德笑了笑“隻是位格差了許多。”
“等到你哪天沒有疑慮的時候，就可以吸納了。”璃玥淡淡的說，她起身去盛了碗粥，拿了個漢堡，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甚至說是有點雀躍。
“那可能需要等等了。”門德苦笑了一下，拿起碗大口大口的吃著快要涼掉的粥，等他放下碗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似乎疑慮少了許多，看起來氣色都好了不少。
看來是璃玥的話真的起到了一些安慰和排解疑慮的作用，至少看起來效果不錯。
門德先生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比起璃玥她們來說，還算是年長了幾歲的，隻是可能是平時的不拘小節，或是個人風格，胡子和頭發都很長，很幹淨，似乎經常洗，但是看起來很亂，估摸是沒有早起梳頭的習慣。
璃玥想了想，自己早上起來也是隨便梳梳，隻是現在不容易亂了罷了，就連身上的汙穢也少了許多，似乎沾染的難度提升了不少，自己哪怕赤著腳走很長一段路，也不見太多粉塵，除了可能會微微出汗。
是位格高了的緣故嘛。那些神明........確實一點汙穢都沒有，所以.......祂們才無法想象自己渾身浴血，身體殘缺的狼狽模樣吧，哈！
嗯？我怎麽會有這種想法，真是奇怪了。
璃玥吃了口食物，感覺似乎淡了許多，仔細咀嚼，那些美好的滋味才慢慢的回來了，門德似乎不準備再吃一些東西了，他坐著等了會，覺得起身離開頗為失禮，還是等待璃玥用餐吧。
不過好在璃玥吃東西一直很快，不是因為別的，咀嚼的速度快罷了，有時候不小心吃到了骨頭，或是在雅庫斯克的一些普通飯館裏吃到了石子之類的，等到反應過來，已經嚼的粉碎準備咽下了。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門德也跟著起身。
“你準備去上麵看看嗎？”門德想了想，自己今日也沒有什麽事務，除了準備晚餐，他提前準備和處理好了食材，現在被魔法冰凍著，後廚的幾位助手稍稍加熱和注水，那些湯塊也會變得十分美味。
“隨便走走了，我在航行的方麵上也幫不到什麽忙。”璃玥笑了笑，她的死淵實際上一直庇護著他們的船隻，掩蓋著魔法的氣息，而且隱隱的散發著威壓，一般的海怪自然是不會主動找他們的麻煩，除非他們動了太多海底的資源。
不過如果船隊真的補給不夠了，拿一點，璃玥也是無所謂，找個時機去把那些不長眼海怪胖揍一下，順便吸幹它們的生命，也是威懾一下，免得夜長夢多。
璃玥在甲板上隨意的走著，製定好了前行方向的莎倫拿著望遠鏡在高處眺望，她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是感到了璃玥的氣息，於是一躍而下，在快要落地的時候用風場微微的漂浮了一下。
“身體好些了嗎。”莎倫關切的看了看她。
“吃點東西就好了，生命力罷了，又不是壽命那種。”璃玥笑了笑，這話倒是不假，食物中也有生命力，要是這麽攝入的話，璃玥吃的撐死也攝入不滿。
“這樣嗎，那些禁忌魔法的代價和後遺症我還以為會特別大的呢。”莎倫隨後意識到了什麽，顯得有些慌亂“我是說我本以為造成的影響是不可逆的，不是說代價太小了。”
莎倫露出了抱歉的神色，璃玥則是不以為然，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魔法有無可挽回的代價，也許是燃燒生命的那種吧.........
羅蘭先生，怪不得你知道我學的是禁忌魔法之後，您會露出那種神色，您才是在用生命戰鬥的人........我的魔法，比起您的，代價不值一提..........
就好像是為我量身定製的.........所以，您不用擔心，我會活的好好的。
她露出了落寞的神色，莎倫以為是她的話都緣故，表情顯得愈發慌亂，不過璃玥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隻是有點想拉拉小提琴，羅蘭先生說的很對，在那音樂中，自己的痛苦，憤懣，不甘，悲傷，確實淡了許多。
“不是什麽大代價，不然我也不會活到現在。”璃玥假笑了一下，雖然是普通的微笑，但是因為她真的很美，所以笑得很動人。
“不說這個了，船上的物資怎麽樣，還算充足嗎？”璃玥收拾了一下心情和腦中混亂的摻著痛苦的想法，迅速的轉移了一個話題。
“新鮮的食材不多了，但是最近的捕獲量還算可觀，隻是在到達目的地之前，恐怕還要搜集一下食物。”莎倫歎了口氣，這正是她最近在擔心的。
璃玥點了點頭，她知道食物的重要性，尤其是在艱苦和壓力巨大的條件下，她不想讓雅庫斯克的那次冰雪中的航行的慘狀，複現在這艘船上的好人身上。
打不了就把那群海怪胖揍一頓，我看誰敢攔著我。
璃玥這麽想著，不遠處的布蘭確實跑了過來，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興奮，似乎是有了什麽重要的發現。
“莎倫姐！那裏，那裏，有一座海島，我剛剛看了看，岸邊的長滿了椰子樹，裏麵肯定也有不少的動植物，我們要不.........”
椰子是一種很不錯的食材，汁水可以解渴和補充糖分，果肉可以直接食用或者作為食材來提升菜品的美味程度。
“做好偵查工作，不要太大意，要步步為營，這些海島都是以前從未有人登陸並記載過的。”莎倫雖然看著有些欣喜，但是謹慎的性格還是讓她考慮了眾多。
“在邊緣探索一下吧，莫要深入了，這裏的危險太多了。”布蘭顯然心有餘悸，想到危險先看了眼璃玥。
璃玥看著遠處的海島，她的肉眼就能直接觀測到。
那裏似乎.......藏著些什麽東西，有些奇怪的氣息，談不上熟悉，也談不上厭惡.........
他們的船隻微微調整方向，向著海島進發。
一個還算舒適的早晨，除了窗外的陽光很是耀眼，打擾了璃玥的安睡，其餘一切都是美好的，按照地圖上的指示，他們正在朝著海域的深處進發，一晚上的疾行，他們現在已經離原本那隻章魚海怪的海域不遠了。
雖然那隻海怪已經離開了那裏，但是莎倫還是擔心出現鳩占鵲巢的事情，在這片海域還是要放慢速度，船上的物資還算充裕，但是長久的航行，還是讓大家頗為懷念陸地上的生活。
她慢慢的起身，換了身衣服，帶上了海盜才會戴的帽子，這身衣服是莎倫送給她的，據說是因為當時陸上的時候買大了的，正好可以給璃玥。
璃玥也覺著在船上天天穿著禮服或是裙子有些奇怪，這身船長服倒是很有感覺，有了些颯爽的感覺，璃玥還算是蠻喜歡的。
她穿戴整起來衣服，除了胸口的胸針似乎是瑪瑙，翠綠色的，與璃玥之前胸口的血晶在顏色上的差異極大，原本胸口的棱形血晶還有著血色的脈絡，在胸口蔓延出了一點。
她漫步到走廊裏，卻遇到了端著藥粥的門德，她笑了笑，示意自己並沒有多少的大礙，門德指了指餐廳的方向，示意要不要去一起吃點，璃玥欣然同意。
“沒想到你回複的這麽快。”門德隨口說道，他看起來精神一般，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太好，璃玥猜測是昨晚的消耗過大導致的。
“我可以從很多東西裏麵攝入生命力，新鮮的生命，儲存的血晶之類的，都可以。”璃玥想了想，不過目前來說，她似乎還需要不少的生命力，少說數個城鎮所有的活人。
當然她不會這麽做的，雖然不知道克洛在不在乎她會犯下這些滔天罪孽，她自己就不會放過自己。
“我的魔力損耗過大了，對比起你們來說，我還是太弱了。”門德歎了口氣“身上倒是沒有什麽大礙，多虧了你昨晚的出手。”
“本來也是我把你們拉上了這危險的旅途，保護你們，是我應該的。”璃玥擺了擺手“若是真的能到目的地，你們還要跟著我深入嗎。”
“估計不會了，那裏的爭奪戰肯定大多是大魔法師之間的。”門德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們會用老方法，把船藏在一個無人能發現的角落。”
“如果學院派遣教授的話，我們大概會和他們一起進去。”門德淡淡的說“或者我們可以一起這樣。”
“不了不了，陪你們等到學院的支援我就走了，大概。”璃玥笑了笑“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我還是喜歡一個人行動。”
“我懂的。”門德放下了餐盤，給自己也盛了一碗粥，他從剛剛開始，就貌似有一個想要說的話題，隻是一直沒有敢提起。
“你有什麽想說的？”璃玥笑了笑，她的死淵還是可以察覺到人的大概想法的。
“你昨晚的那個紅色的潮水，不是魔法吧。”門德放下了剛剛到嘴邊的勺子，他看起來有些躊躇。
“嗯嗯。”璃玥則是沒什麽所謂，咽下了嘴中的食物，藥的味道有點微微的發苦，這個粥似乎也不是藥粥，隻是剛剛聞起來有股清香的味道。
是什麽粥來著，哦對了，燈螢草瘦肉粥，碗中漂浮著幾條瘦肉，旁邊的小碟子裏還有一盤瘦肉，似乎可以自行添加辣椒麵，不過考慮到璃玥的身體，門德似乎和她盛了純瘦肉。
我可是無辣不歡啊，帕爾瓦蒂和雅庫斯克的人都不嗜辣，這種微微的疼痛感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過了。
她拿起辣椒麵，塞了一小把，把瘦肉絆到了粥裏，喝了一小口，味美非常，她十分的喜歡，雖然作為早飯來說可能有些太鮮美了，但是現在的時刻實際已經接近了正午。
餐廳中陸續有些來吃午飯的人，門德準備了許多的肉麻，隻要後廚人員烤製一下，配上芝士和酸黃瓜佐以番茄和醬料就是一個很好吃的牛肉漢堡。
再過段日子，新鮮的番茄就要沒有了。
“擁有神骸，是什麽感覺？”門德突然說，他放下了手中的勺子，似乎沒有什麽胃口。
“人的情感和自我認知淡了許多。”璃玥吃了一口粥，不以為然的說，她感受著體內的三件神骸，也沒有感到太強的排斥感。
“吸納神骸，很危險吧。”門德歎了口氣，手指微微的發抖。
“差不多，聽別的魔法師說有很強的排斥，但是我沒有感受過。”璃玥咽了口粥，把剩下了粥都喝了下去，身體裏暖暖的，這種食物，在潮濕的天氣吃，絕對是一件美事，暖身又暖胃。
“我總是聽別人說我是死亡的眷屬，但是我從沒見過祂，”璃玥淡淡的說，門德則是震驚的抬起頭，他回憶著最近的留言.......
死亡的眷屬.......白發的小姐，怎麽總感覺有些印象.......
“若是急於求成力量的話，不到萬不得已，險惡的情景，還是慢慢吸納吧。”璃玥感受了一下，從剛剛開始，她就能從門德身上感到一股古怪的氣息
“你身上有一個神骸？”璃玥挑了挑眉，想起了之前雅庫斯克的死淵，帕爾瓦蒂的血月，還有古堡中的血劍。
“不是那種十分強大的，是一個手掌骨。”門德大大方方的拿了出來，一個手中似乎捏著一件物體的手掌骨被拿了出來，祂的氣息和門德身上的很像。
不過對比起璃玥的那些，無論是神的位格，還是部位，都是大巫見小巫，不值一提了，璃玥覺得排斥也不會有太多，哪個大魔法師身上沒個神骸？
哦哦，萊茵哈特這類自己開辟道路的人是沒有神骸的，這些大魔法師的含金量似乎高一點。
這麽想著，自己好像純純是靠神骸到的大魔法師，花了多久時間，幾個月？不對，好像從帕爾瓦蒂出來的時候就有大魔法師的水準了。
正常苦修的魔法使是什麽樣的，門德這種？
“隱匿之神的手掌骨，據說他的形體沒有確定的樣子，和傳說中神骸之地的那位神隻很相似。”門德笑了笑“隻是位格差了許多。”
“等到你哪天沒有疑慮的時候，就可以吸納了。”璃玥淡淡的說，她起身去盛了碗粥，拿了個漢堡，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甚至說是有點雀躍。
“那可能需要等等了。”門德苦笑了一下，拿起碗大口大口的吃著快要涼掉的粥，等他放下碗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似乎疑慮少了許多，看起來氣色都好了不少。
看來是璃玥的話真的起到了一些安慰和排解疑慮的作用，至少看起來效果不錯。
門德先生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比起璃玥她們來說，還算是年長了幾歲的，隻是可能是平時的不拘小節，或是個人風格，胡子和頭發都很長，很幹淨，似乎經常洗，但是看起來很亂，估摸是沒有早起梳頭的習慣。
璃玥想了想，自己早上起來也是隨便梳梳，隻是現在不容易亂了罷了，就連身上的汙穢也少了許多，似乎沾染的難度提升了不少，自己哪怕赤著腳走很長一段路，也不見太多粉塵，除了可能會微微出汗。
是位格高了的緣故嘛。那些神明........確實一點汙穢都沒有，所以.......祂們才無法想象自己渾身浴血，身體殘缺的狼狽模樣吧，哈！
嗯？我怎麽會有這種想法，真是奇怪了。
璃玥吃了口食物，感覺似乎淡了許多，仔細咀嚼，那些美好的滋味才慢慢的回來了，門德似乎不準備再吃一些東西了，他坐著等了會，覺得起身離開頗為失禮，還是等待璃玥用餐吧。
不過好在璃玥吃東西一直很快，不是因為別的，咀嚼的速度快罷了，有時候不小心吃到了骨頭，或是在雅庫斯克的一些普通飯館裏吃到了石子之類的，等到反應過來，已經嚼的粉碎準備咽下了。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門德也跟著起身。
“你準備去上麵看看嗎？”門德想了想，自己今日也沒有什麽事務，除了準備晚餐，他提前準備和處理好了食材，現在被魔法冰凍著，後廚的幾位助手稍稍加熱和注水，那些湯塊也會變得十分美味。
“隨便走走了，我在航行的方麵上也幫不到什麽忙。”璃玥笑了笑，她的死淵實際上一直庇護著他們的船隻，掩蓋著魔法的氣息，而且隱隱的散發著威壓，一般的海怪自然是不會主動找他們的麻煩，除非他們動了太多海底的資源。
不過如果船隊真的補給不夠了，拿一點，璃玥也是無所謂，找個時機去把那些不長眼海怪胖揍一下，順便吸幹它們的生命，也是威懾一下，免得夜長夢多。
璃玥在甲板上隨意的走著，製定好了前行方向的莎倫拿著望遠鏡在高處眺望，她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是感到了璃玥的氣息，於是一躍而下，在快要落地的時候用風場微微的漂浮了一下。
“身體好些了嗎。”莎倫關切的看了看她。
“吃點東西就好了，生命力罷了，又不是壽命那種。”璃玥笑了笑，這話倒是不假，食物中也有生命力，要是這麽攝入的話，璃玥吃的撐死也攝入不滿。
“這樣嗎，那些禁忌魔法的代價和後遺症我還以為會特別大的呢。”莎倫隨後意識到了什麽，顯得有些慌亂“我是說我本以為造成的影響是不可逆的，不是說代價太小了。”
莎倫露出了抱歉的神色，璃玥則是不以為然，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魔法有無可挽回的代價，也許是燃燒生命的那種吧.........
羅蘭先生，怪不得你知道我學的是禁忌魔法之後，您會露出那種神色，您才是在用生命戰鬥的人........我的魔法，比起您的，代價不值一提..........
就好像是為我量身定製的.........所以，您不用擔心，我會活的好好的。
她露出了落寞的神色，莎倫以為是她的話都緣故，表情顯得愈發慌亂，不過璃玥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隻是有點想拉拉小提琴，羅蘭先生說的很對，在那音樂中，自己的痛苦，憤懣，不甘，悲傷，確實淡了許多。
“不是什麽大代價，不然我也不會活到現在。”璃玥假笑了一下，雖然是普通的微笑，但是因為她真的很美，所以笑得很動人。
“不說這個了，船上的物資怎麽樣，還算充足嗎？”璃玥收拾了一下心情和腦中混亂的摻著痛苦的想法，迅速的轉移了一個話題。
“新鮮的食材不多了，但是最近的捕獲量還算可觀，隻是在到達目的地之前，恐怕還要搜集一下食物。”莎倫歎了口氣，這正是她最近在擔心的。
璃玥點了點頭，她知道食物的重要性，尤其是在艱苦和壓力巨大的條件下，她不想讓雅庫斯克的那次冰雪中的航行的慘狀，複現在這艘船上的好人身上。
打不了就把那群海怪胖揍一頓，我看誰敢攔著我。
璃玥這麽想著，不遠處的布蘭確實跑了過來，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興奮，似乎是有了什麽重要的發現。
“莎倫姐！那裏，那裏，有一座海島，我剛剛看了看，岸邊的長滿了椰子樹，裏麵肯定也有不少的動植物，我們要不.........”
椰子是一種很不錯的食材，汁水可以解渴和補充糖分，果肉可以直接食用或者作為食材來提升菜品的美味程度。
“做好偵查工作，不要太大意，要步步為營，這些海島都是以前從未有人登陸並記載過的。”莎倫雖然看著有些欣喜，但是謹慎的性格還是讓她考慮了眾多。
“在邊緣探索一下吧，莫要深入了，這裏的危險太多了。”布蘭顯然心有餘悸，想到危險先看了眼璃玥。
璃玥看著遠處的海島，她的肉眼就能直接觀測到。
那裏似乎.......藏著些什麽東西，有些奇怪的氣息，談不上熟悉，也談不上厭惡.........
他們的船隻微微調整方向，向著海島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