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地獄裏至高無上的領主們。”主持這場會議的卡曼·卡米拉在發言的位置站好後,將手背過於身後,眼神犀利地掃過在場每一個人,包括我、明斯克以及總裁哥沃克斯在內的所有罪人領主。她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們的靈魂。


    “我將你們邀請來這裏,是因為你們代表著這座城市絕對的控製勢力。”卡米拉毫不掩飾地說出了本次會議的目的,然後抬起手,繼續說道:“你們擁有的靈魂加起來有百萬之多,而這些靈魂僅僅是因為大清洗日程安排而受到威脅。”


    說到這裏,她忽然停頓了一下,整個會議室陷入了一片死寂。落針可聞。緊接著,隻見她左手揚起,突然猛的握拳,重重地砸在了會議室的桌子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震得眾人心頭一跳。她直起身,目光如炬,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們必須認真探討,究竟該采取何種措施,才能將此事對我們利益的危害降到最低!”她的語氣堅定且不容置疑,讓人無法忽視她的決心。


    就在這時,那個本應早就抵達此處的澤斯蒂爾,卻不知為何姍姍來遲。此時此刻,他才不緊不慢地走到屬於自己的座位上,緩緩坐下。隻見他悠然自得地坐下後,竟然頗有興致地抬起手,施展墨綠色的魔法召喚出一盤茶來。他輕輕端起茶杯,細細品味著,模樣甚是愜意、悠閑自在。


    然而,麵對如此行為,作為會議主持人的卡米拉不僅沒有絲毫的惱怒,反而露出一絲笑容,輕聲說道:“澤斯蒂爾,好久不見,吾友。”


    緊接著,澤斯蒂爾這個宛如從封建清朝走出的老古董,又用他那艱澀難懂、文縐縐的文言文回應道:“別來無恙乎?今日一見,猶如昨日。汝之魅力,一如往昔,卡米拉。”


    聽到這句話後,卡米拉先是麵露一絲喜色地看向了澤斯蒂爾,但隨後便自然而然地順著澤斯蒂爾的那一方向望去……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坐在明斯克右側的我身上。


    “阿拉斯托?”卡米拉雙手撐在桌上,臉上浮現出一絲困惑和不解,疑惑地開口問道。而卡米拉臉上的表情就仿佛我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是是是,我知道我已經缺席了有一段時間了,但那也隻是我暫時消失了而已,並不是死了啊。哪像某些喜歡搞偷窺的家夥,不僅在背後偷偷摸摸地調查別人,還喜歡視奸別人!”為了避免自己在接下來的對話中處於下風,甚至被對方懟得無話可說,我決定采取先發製人的策略,率先出擊。我先是自嘲般地說起了自己目前的處境,然後再順理成章地對那個頭上頂著個顯示屏的家夥進行了一番嘲諷。


    聽著這句明顯帶有指名道姓意味的話語,原本正坐在自己位置上、神情悠哉得如同要睡著一般,又或者說正在發呆的沃克斯,就像被人兜頭澆下一盆冰水似的,整個人都蒙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有些惱羞成怒地瞪著我,破口大罵道:“去你媽的!你個裝嫩的臭不要臉的老逼登,誰喜歡視奸你啊?少他媽自以為是了!”


    沃克斯這一嗓子吼得響徹雲霄,仿佛要把整個世界都震碎一般,不僅吸引了周圍三四個領主的注意,他們紛紛將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這邊,更是讓他瞬間成為了全場關注的焦點。


    麵對沃克斯的辱罵,我卻表現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嘴角甚至還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然後,我用一種充滿疑惑和挑釁的語氣說道:“那這麽說,是誰之前被我懟的信號短路啊?嗯~?我當時可記得你破防的模樣可精彩了。哦,可憐的沃克斯啊,因為沒辦法吵贏我和信號短路,氣的內心崩潰,又哭又鬧,嗚嗚嗚,好可憐啊~。”一邊嘲諷著,我手上還一邊做著各種諷刺意味,拉滿的動作,讓本就惱羞成怒的沃克斯更加崩潰。


    “噗嗤!”一聲輕微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裏,聽起來就像是有人在強行憋笑時不小心漏出了氣一樣。雖然這個聲音並不大,但卻異常清晰地傳到了我的耳中。我下意識地往左瞥了一眼,發現坐在我左邊的人正努力想要憋住笑容,但顯然他失敗了。除了憋笑之外,他還做出了一係列其他的動作,比如肩膀不停地抖動著,雙眼緊閉,胳膊肘撐在桌子上,腦袋則抵在自己的手背上,視線朝下等等。


    我和明斯克這一番默契十足的嘲諷舉動,成功地讓沃克斯陷入了憤怒之中。他的臉色變得通紅,仿佛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他一臉難以置信地張開雙手,環顧四周,似乎在問:“為什麽會這樣?”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困惑和不滿,好像完全不明白我們為什麽要這樣對待他。


    然後他才一臉怒容地瞪著我身旁正努力憋著笑的明斯克,接著又把目光轉向我,然後扯起嗓子就要破口大罵:“媽的,你個老逼登,瞧把你能的啊!”然而,沃克斯卻又突然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明斯克,惡狠狠地說道:“還有你這個長得跟煤炭似的狗東西,你笑什麽……”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沃克斯就突然愣住了,瞬間,一陣賽博汗水從他的屏幕上源源不斷地滑落下來。他的身體有些僵硬,動作也變得機械化起來,緩緩地轉過頭來,看向了坐在明斯克旁邊的我。就在這時,他才意識到,一股宛如實質般的恐怖猙獰氣息早已將他牢牢鎖定住,仿佛下一秒就要像一頭凶猛的野獸一樣撲向他,並將他撕成碎片。


    “要不是這是在會議上,我早把你那顯示屏腦袋裏的電路給扯出來了!給你個忠告,我的朋友。”我以一種超乎尋常的冷靜說出了這些話語,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我無關。然而,在沃克斯的眼中,我這平靜如水的表情卻猶如最令人恐懼的猙獰麵容一般,如影隨形地籠罩著他,讓他感受到一股無法言喻的壓抑和恐慌。每一個字從我口中吐出,都帶著沉甸甸的分量,如同重錘一般敲打著沃克斯的心房。他瞪大眼睛看著我,試圖從我那毫無波瀾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破綻,但他所看到的隻有無盡的冷漠和決然。


    而此時此刻,眾多領主們目睹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們驚訝地發現,我竟然如此決絕果斷,甚至連強大的沃克斯也被我的氣勢所壓製。他們不禁紛紛轉過頭來,用異樣的目光凝視著我,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思索之意。


    這些領主們彼此交換著眼神,似乎在默默交流著什麽。他們緊盯著我,仿佛要從我身上找到答案。每個人的表情都顯得十分複雜,既有對我實力的敬畏,又有對未來局勢的擔憂和疑慮。


    在這一片沉默中,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領主們的目光如同熾熱的火焰,灼燒著我的身體,但我卻毫不退縮,我掃視了一圈後,穩穩地站在坐著,與他們對視著。我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怯懦,或者可以說絲毫不懼。


    “菜,就多練,輸不起,就別玩,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要是一直拿以前當現在,朋友。那你怎麽不拿你剛出生的時候對比啊?”我一邊說著,雙手一邊張開並向前推出又縮回,每一個動作都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就像是在向世界灌輸著鐵一般的定律。然而,這種看似莊嚴的舉動卻充滿了諷刺的意味,讓人不禁心生冷笑。而沃克斯則坐在位置上,他甚至不敢流露出絲毫的不滿情緒,隻能默默地忍受著這一切。


    此時此刻,我那護犢子的樣子,讓在座的各位領主們都感到十分驚訝。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作為廣播惡魔的我,竟然會因為別人幾句微不足道的不雅言論,而展現出如此強烈的保護欲。這種罕見的行為,讓他們不禁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紛紛猜測起我和明斯克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關係。


    有的人認為我們可能是親戚關係,所以我才會對他格外關照;還有的人覺得我們或許是朋友,因此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各種各樣的猜測不絕於耳,整個場麵變得異常熱鬧。然而,隻有我自己心裏清楚,我之所以會這樣做,並不是因為我和明斯克之間有什麽特殊的關係,而是因為我內心深處的那份私心在作祟。


    而坐在我身旁的明斯克,也顯然感受到了,沃克斯辱罵他時,我為他進行的甚至可以說是一種保護行為。盡管明斯克自身根本無懼於沃克斯,甚至有實力將他輕鬆地按在地上摩擦,但這種被自家哥哥袒護的感覺卻是無比珍貴且獨特的。


    “咚咚咚!”卡米拉抬起手,用指關節敲擊著桌麵,同時帶著些許不滿的語氣說道:“我清楚你們兩個之間存在矛盾,但如果你們打算繼續爭吵下去,我建議你們在會議結束後到外麵去解決。無論如何爭吵,我都不會幹涉。然而,這裏是會議室,而非供你們爭執的場所!”說完這些話,她依次掃視了我和略顯畏縮地縮在位子上的沃克斯一眼,眼神十分嚴肅。


    “不過,無論如何,歡迎你回來,阿拉斯托。”卡米拉的聲音變得緩和了起來,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和釋然。這句話仿佛是一道清泉,澆滅了現場緊張的氣氛。原本劍拔弩張的我和沃克斯也都鬆了口氣,暫時放下了爭執。


    而那些一直試圖從我們的對話中尋找線索、推測真相的罪人領主們,則顯得有些沮喪。他們原本期待著能從這場爭吵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現在看來,一切都隻是徒勞。卡米拉的這番話讓他們明白,他們無法輕易地猜透我的心思,更無法預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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