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敬你第二杯,祝你和春花百年好合!”


    李大根再跟。


    “嫂子敬你第三杯,祝你和春花早生貴子!”


    李大根臉蛋泛紅,第三杯酒下肚,擺了擺手,說道:“韓嫂子,我都快喝醉了。你快告訴我讓春花嫁給我的方法吧。”


    “嫂子我今天高興,你看你和春花之間的事,我也幫了不少忙不是,你不敬我一杯?”


    李大根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回去的路上迷迷糊糊的。


    走到家門口,甚至產生了幻覺。


    原本黑漆漆的屋子竟然打著燈。


    他摸著腰間的鑰匙,發現大門已經打開了。


    開門進屋,愣了一下。


    炕上鋪著大紅色的花被子,女人穿著圍裙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責備中帶著心疼。


    她對著坐在旁邊看電視的孩子喊道:“你看你爸都喝多了,還不快扶你爸?”


    男孩趕忙過來,攙著李大根的胳膊,把他扶上了炕。


    女人端著盆,盆裏還冒著熱氣。


    她脫掉李大根的鞋,把李大根的腳放了進去。


    “嗬嗬,沒想到喝醉做夢還娶上媳婦了。”


    李大根對著女人傻笑。


    他抬起女人的下巴,大著舌頭說道:“春花,你咋變樣了呢。在夢裏你還會說話了,嘿嘿,嘿嘿。”


    女人拿抹布把李大根的腳擦好,把他扶到被窩裏。


    女人對著男孩使了個眼色,男孩不情不願地關掉電視,走了出去。


    女人站在炕邊上,脫掉呢絨大衣,露出裏麵的緊身背心。


    脫掉棉褲,露出光滑的大腿。


    呲溜一下,也鑽進了被窩裏。


    她把頭放在李大根的胸口上,半個身子纏繞著李大根。


    “春花,咱倆還沒結婚呢,你別這樣。”


    李大根迷迷糊糊的推了一把。


    手碰到女人胳膊上的肉時,猛的驚醒。


    他趕忙坐直了身子,一臉驚恐的看著女人。


    “鄭,鄭嫂子?你咋在我家裏?”


    “大根,你沒睡過女人吧。今天嫂子陪你睡,讓你嚐嚐女人的滋味,嗯?”


    鄭寡婦一邊說,一邊伸手脫掉身上的背心。


    “你靠邊,靠邊!”


    李大根把頭轉到一邊。


    “你們男人就是愛裝正經。”


    鄭寡婦一邊說,一邊抱住了李大根。


    “別看嫂子大你幾歲,可比小姑娘懂得多。”


    “我說你靠邊!”


    李大根把鄭寡婦推到一邊,搖搖晃晃得下了炕。


    “我喜歡的是春花,不可能跟你睡覺。你在我家幹啥,你出去。”


    酒醉讓李大根頭痛欲裂,他眯著眼睛擺著手。


    誰知鄭寡婦竟然耍上了無賴,她往被窩裏一鑽,嘟囔道:“反正我沒地去了,我就在這塊睡。”


    “你……”


    李大根指著鄭寡婦,氣的手發抖。


    “不行你就鑽回來,讓嫂子好好疼疼你。”


    “鄭寡婦,你不要臉。”


    李大根抱起給春花買的衣服,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門。


    還沒走出院子,酒勁就上頭了。


    他感覺腳底發重,走不了一點。


    鑽進園子裏的苞米架,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感覺身上濕乎乎的。


    李大根揉了揉眼睛。


    起霧了。


    昨天放在懷裏的想要送給春花的大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扔到了一邊。


    李大根趕忙撿了起來,在身上蹭了蹭上麵的露水。


    昨晚上屋子裏發生的一切還曆曆在目,李大根可不敢進去。


    索性從苞米架上下來,朝著春花家走去。


    “春花,春花!”


    李大根喊了幾嗓子,見春花沒出來,索性把衣服揣在懷裏,從大門翻了進去。


    “春花,春花?”


    李大根又對著房門喊了幾聲,見春花還是沒有反應,一下子慌了神。


    他用力拽著門把手,想把門拽開。


    誰知春花突然從裏麵把門打開,李大根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


    “春花,我喊你半天你咋不答應呢?嚇死我了。”


    李大根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又從懷裏拿出呢絨大衣,遞到春花麵前。


    “哼。”


    春花麵無表情的冷哼一聲,鑽回屋子裏。


    李大根一臉懵。


    他站在門口大聲喊道:“春花,你不是答應和我好了嗎?咋又不待見我了?”


    春花靠坐在門後,兩滴眼淚落在手背上。


    “壞姨夫,臭姨夫,我們不要你了!”


    小丫也被吵醒,爬到窗台上,把窗戶打開了一條小縫,氣鼓鼓的對著李大根喊道。


    “小丫,你姨姨到底怎麽了?”


    “你要和別人結婚了,你是壞蛋!”


    “不是,我要和誰結婚了?”


    “姨姨去給你送雞蛋,就在你家看見的!”


    小丫憤憤不平的捏著小拳頭,眼睛裏滿是淚水。


    “春花,我昨天晚上才回來,我真不知道鄭寡婦咋在我家裏頭,你出來,我跟你解釋啊!”


    李大根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見春花沒反應,推開窗子,跳了進去。


    “你是壞蛋,你出去!”


    小丫個子小小的,哪裏推得動李大根。


    李大根不理小丫,朝著房門走去。


    此時春花已經站了起來,手裏還拎著那把斧子。


    “春花,咱們在一個村子裏這麽多年,你不相信我。鄭寡婦剛回來幾天,你就相信她?我對你真的是真心的,我真不知道她咋跑我家裏住去了。”


    李大根再次把大衣的袋子伸到春花麵前。


    “我出去這些天,是到外麵幹活去了。我看這衣服好看,想給你攢錢買個衣服,我真沒說謊!”


    春花看著李大根,將信將疑的把呢絨大衣接到手裏。


    還沒打開,上麵熟悉的格子方塊就刺得她心窩疼。


    “這是我離開這些天攢錢給你買的,你穿上試試。”


    春花一拽,紅色的袋子落在地上。


    她把呢絨大衣打開,裏麵包裹著一件暗紅色的內衣。


    “哼。”


    春花冷笑一聲,把大衣連著內衣扔在了地上。


    這內衣她見過,那天去李大根家,鄭寡婦在盆裏洗的就是。


    “春花。”


    李大根撿起地上的大衣,包裹在裏麵的內衣被抖了了出來,落在地上。


    李大根看著暗紅色內衣,身體僵直。


    一陣風灌進屋子裏,李大根抬頭一看。


    春花眼裏寫滿了憤怒,一隻手推著房門,另一隻手把斧頭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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