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位在廚房裏消失的老者,正是劉洋。


    郭陽他們在鄭府成功逃脫之後,劉洋也悄然離開了鄭府,融入了京城熙熙攘攘的街頭。


    這個清晨,消息仿佛長了翅膀般迅速傳開,無數人得知了鄭府的慘案。


    而這背後,正是劉洋利用宋知嫿給予的豐厚銀兩,精心布局、收買人心,將消息擴散出去。


    在陽安城,宋知嫿與他告別,交給他一個信封。


    信封裏,她詳細地指導他如何混入鄭府,成為一名不引人注目的仆人。


    他需要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甚至不能以真麵目示人。


    劉洋依照宋知嫿的指示,順利地進入了鄭府。


    他每日默默地在後廚做事,從不多言。


    他的臉上總是戴著一張麵具,讓人無法窺見他的真實模樣。


    盡管生活艱辛,但他始終牢記宋知嫿的囑托,耐心等待著她的下一步指示。


    某日,一隻白色的鴿子飛入了劉洋的窗子,它腳上綁著一張紙條。


    那是宋知嫿的信,她告訴他,計劃即將開始,要他做好準備。


    劉洋看著窗外的鴿子,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激動。


    他知道,他將迎來新的挑戰和機遇。


    這次任務順利完成,他就可以擺脫暗處的陰影,重見天日了。


    宋知嫿承諾過,隻要他能夠成功,就給他安排到理想的位置,她就會為他打開光明的大門。


    *


    鄭嫣兒平日裏看似嬌弱,在接到大哥離世的消息時,卻表現得異常冷靜。


    她的臉上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悲傷,也沒有任何激動的跡象,仿佛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她像往常一樣,從容地進行著早晨的洗漱,用品膳。


    她的動作有條不紊,每一個細節都透露出她的沉穩和冷靜。


    鄭家如今勢力龐大,使得朝廷中的官員和皇上,都對他們虎視眈眈,想要除之而後快。


    家族中的每一個成員,都像是處在風口浪尖上,隨時可能遭遇不測。


    對於鄭嫣兒來說,鄭家早晚都會死人,這不足為奇。


    大哥的死雖然令人惋惜,但她清楚,這並不是鄭家麵臨的第一個噩耗。


    盡管她對鄭寧的生死並不太在意,但鄭嫣兒卻清楚意識到,鄭寧的死與她策劃誣陷宋知嫿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在鄭嫣兒心中,一股陰冷的笑意悄然滋生。


    她暗自讚歎,這個宋知嫿的確有些本事,什麽殺都殺不死,總能找到化險為夷的方法。


    如今,盡管身陷囹圄,她竟然還能找到助力,為自己挽回一局。


    “皇上現在何處?”鄭嫣兒瞥了一眼時辰,心知此刻早朝已畢。


    她身邊的侍女輕聲答道,“回娘娘,皇上下朝後便前往皇後宮中,但不久便折返回了禦書房。”


    鄭嫣兒聞此,隨即起身,“隨本宮去皇上那。”她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兩人穿過長廊,繞過假山,很快便來到了禦書房的門前。


    曹公公見來人是鄭貴妃,連忙行禮,“老奴參見,貴妃娘娘。”


    “免禮。”鄭嫣兒語氣溫和地說道:“曹公公,皇上可在?本宮有急事參見皇上。”


    曹公公進去稟報,隨後回來,“貴妃娘娘,皇上有請。”


    鄭嫣兒進門,“皇上,臣妾打擾了。”


    進門後,見皇帝深思的側臉。


    他看著鄭嫣兒,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旋即化作溫暖的笑意,“嫣兒,你怎麽來了?”


    鄭嫣兒步入室內,微微欠身,“臣妾見皇上今日下朝後匆匆離去,擔心皇上有要事在身,故而前來探望。”


    皇帝微微點頭,眼中滿是欣賞,“你倒是有心了。今日早朝後,朕確實去了皇後那裏,但見她身體微恙,便囑咐了禦醫留心照看。之後便回到禦書房處理一些積壓的奏章。”


    鄭嫣兒聽聞此言,心中的憂慮才稍有緩解,她柔聲道,“臣妾愚鈍,還望皇上恕罪。”


    皇帝擺擺手,“無妨。你既已關心朕,便是好事。”


    鄭嫣兒輕盈地落座於皇上的身旁。


    她的麵色帶著深重的憂愁,讓皇上不禁關切地問道:“愛妃,你看起來有些不開心,是遇到什麽傷心事了嗎?”


    鄭嫣兒聽到皇上的詢問,淚水不禁在眼眶裏打轉。


    她咬緊下唇,努力不讓淚水滑落。


    終於,她哽咽著聲音說:“皇上,臣妾的兄長,昨晚遭人毒手,不幸離世。家中的親人們如今痛不欲生,還希望皇上能夠為哥哥的冤情做主。”


    皇上聽聞此事,麵色一沉,他輕歎一聲,道:“愛妃要節哀順變,關於你家的事情,朕已經在早朝時和大們討論過了。考慮到怕你憂心,所以沒有立即告訴你。不過你放心,朕已經派人去查明真相,一定為你和你的家人討回公道。”


    鄭嫣兒聽聞此言,淚水終於滑落下來。


    她低頭,哽咽道:“臣妾代家人謝過皇上。還有臣妾想回家一趟,看看家中的父母,他們失去了兒子,一定十分難過。”


    皇上點頭答應:“愛妃的孝心,朕十分理解。你盡管回去陪伴父母,不必擔憂宮中之事。待你歸來時一切都會好的。”


    鄭嫣兒聽皇上的承諾,心中稍感寬慰。


    她感激地看著皇上,眼中閃爍著感動的淚光。


    鄭嫣兒從皇上麵前退下後,她的麵容立刻恢複了慣常的平靜。


    仿佛剛才在皇上麵前那個悲傷得幾乎要崩潰的人,並非她本人。


    在這個金碧輝煌的皇宮中,每個人都戴著麵具,在演繹著各自的角色,情感與真心被巧妙地隱藏在華麗的宮服與莊嚴的禮儀之後。


    她明明對皇上沒有半分情意,然而每次與皇上麵見,她都必須裝出那副世人皆盼的深情模樣。


    她的演技如此出色,以至於連自己都幾乎相信了自己的謊言。


    而那位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他的內心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後宮中的女人,對於他來說,更多的是與朝廷大臣之間的紐帶和牽製。


    她們的喜怒哀樂,或許能短暫地觸動他的心弦,但絕不會成為他生活的全部。


    “來人!”皇帝喊道。


    曹公公應聲而入,低頭道:“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麵色平靜地說道:“朕命你傳達旨意給大理寺,關於鄭家的案子,必須秉公辦理。若有一絲冤情,必將追究到底。”


    曹公公領命,心中暗自感歎,皇上對鄭家案子如此看重,想必其中必有隱情。


    *


    鄭嫣兒踏入了鄭家的大門,一股肅穆悲涼的氣氛撲麵而來。


    家裏的仆人們來來往往,都在忙著在院子裏布置白布,顯然是在為某個人的去世做準備。


    鄭夫人原本已經稍稍穩定了情緒,但一看到女兒回來了,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嫣兒,你大哥的死太冤枉了,你一定要為他主持公道啊。”


    鄭嫣兒摟住母親,默默地傳遞著安慰。“母親,你放心,我會查明真相的。”


    鄭太師權勢滔天的人物,此刻仿佛被歲月侵蝕,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他的兒子離世,讓他的眼神裏失去了往日的狂妄與自大。


    他的麵容憔悴,“嫣兒,皇上那邊怎麽說?”


    這段時間正佳的勢力出現被削弱了許多,原本堅如磐石的支持者們,紛紛產生了動搖,他們的心開始搖擺不定。


    鄭家的大事小情,一度都是他獨自應對,然而現在,他發現自己已無法再單獨麵對這一切。


    這位曾經在官場上呼風喚雨的鄭太師,現在不得不向他的女兒低頭,請教困境的解決之道。


    外人隻知道鄭家的顯赫,卻並不知道這背後的一切,都是女兒在默默地指點迷津。


    女兒年紀雖輕,但智慧非凡,她熟知鄭家的每一份利益鏈條,知道如何調配資源,更懂得如何化解危機。


    這幾年都是在女兒的指引下,鄭家開始了一係列變革。


    他們調整了官場策略,重新審視了合作夥伴,甚至對家族內部的管理也進行了深度的改革。


    在女兒的智謀之下,鄭家逐漸走出向輝煌。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兒的存在,她成為了鄭家的救命稻草,也是鄭家重新崛起的希望。


    鄭嫣兒抬起明亮的雙眼,注視著父親,“皇上已經承諾會徹底調查此事,但眼下我們更需防備的是,大哥的位置不能空缺太久,以免讓敵人趁虛而入。我們必須盡快安排人手,接替大哥的工作,確保我們的組織不會因為他的離世而出現任何疏漏。”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三哥非常能幹,他可以迅速掌握大哥的工作要領。不妨暫時讓他代理大哥的職務,同時密切關注其他潛在的威脅。這樣不僅可以穩定內部局勢,還能防止敵人趁機滲透。”


    鄭嫣兒的父親聽後,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說:“還是嫣兒考慮事情如此周全。就按你說的辦,我會立即安排人手去處理。”


    鄭策因家世顯赫而跋扈的公子哥,如今因為被切掉一隻耳朵而變得異常暴躁。


    他的傷口用白布包紮著整個腦袋,仍然痛得他直哼哼。


    他眼中滿是憤怒。他的心情就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觸即發。


    然而,他明白此刻家中正沉浸在大哥去世的悲痛中,他不能將自己的憤怒表露出來。


    他用力咬緊牙關,將怒火壓在心底。他的臉色鐵青,雙手緊握成拳,但最終還是沒有爆發出來。


    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鄭策在外麵強行搶奪民女,結果反被那名女子人切掉了他的一隻耳朵。


    這件事讓他的名聲掃地,也給他的家族帶來了極大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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