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長夜,幾輪報複之後,鍾正依然神采奕奕。


    方豔要求他停止報複感歎地道:“真不知道黃莉怎麽舍得離開你,為了個副科我覺得有些不值當。”


    鍾正哈哈一笑,說道:“值不值每個人的看法都是不一樣的,不過你似乎沒有提到張青龍為什麽會來到白馬縣任職呢?”


    方豔回應道:“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因為白馬縣的茶場老板娘,也就是那位被稱為茶葉西施的女子,是他的情人啊!”


    鍾正點點頭,表示明白,但接著又說:“這個消息應該不算是什麽秘密吧!我想如果我去打聽一下,應該還是很容易打聽到的。”


    方豔搖搖頭,解釋道:“其實有些事情大家暗地裏都聽說過一些傳言,但表麵上沒有人敢輕易提及,畢竟這隻是傳聞,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當事人也得到了好處,所以大家也就相安無事了。”


    鍾正若有所思地說:“看起來這裏麵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方豔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其實這件事要是你沒有和張青龍、劉利民他們結仇,我還真不敢隨便亂說。”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擔憂和謹慎。


    鍾正道歎了口氣說:“既然你害怕那就不說算了,我們之間顯然隻是身體走一起,心分兩邊的。”


    方豔笑了笑說道:“我要不是猜到黃莉和你的分手原因,或許此刻我們也不會躺在一起,你放心吧!我不想要你的承諾,你也不是個甘願認輸的人,所以我猜沒錯的話接下來你會遠走他鄉,想闖出自己的天地。”


    鍾正道心裏有些驚訝,他沒想到方豔居然能猜到這些。他看著方豔說:“像你這麽聰明的人按理在官場不應該就止於眼前的位置。”


    方豔微微一笑說:“聰明?我隻不過經曆得多了,看到的事多了罷了。”


    鍾正道點了點頭說:“或許吧!經曆多了的人很多東西就容易看到本質了。”


    “我曾經在白馬縣茶場上過班,采茶女。”她回憶起那段時光,臉上露出一絲感慨。


    “哦!”鍾正恍然大悟般地說道:“原來如此啊!這麽說來,你知道葉白馬茶場老板娘葉柳菲是張青龍的情人,這也就沒什麽好奇怪的了。”


    方豔接著說道:“葉柳菲可是咱們白馬縣公認的第一美女呢,人家都說她是茶葉西施,而且她的外貌和氣質都非常出眾,簡直可以用‘仙女下凡’來形容。不過呢,張青龍對她也是情有獨鍾,甚至還有想要娶她的心。但是據我所知,那茶場可能有很多身居高位的人物在背後暗中持有股份並參與分紅,所以他們需要一個能幹的人去幫忙打理。”


    鍾正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按照你這麽說,也許她表麵上是張青龍的情人,但實際上她的後台可能另有其人呢?”


    方豔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接下來我說的事情,你就當作是一個故事聽聽吧!”


    鍾正點了點頭,回應道:“我一直聽著故事。”


    “我在茶場上班時,那裏有上百個采茶女,葉柳菲有兩個助手,是女的,茶場裏都是女的,據說白馬茶場為白馬縣創造了不少經濟效益。縣公安局在茶場附近都設立了治安巡查點,平時周圍都有治安隊員來回騎車巡邏的。


    鍾正道:“為經濟發展保駕護航同時創造就業,這很正常嘛!”


    方豔道:“所以平時普通人還真的進不了茶場,但凡進茶場的除收收茶葉的老板們預先約好的車,或領導的車才能進,總有點身份地位的人進去比較容易,普通人或流氓就別想進了。”


    鍾正道:“人家的茶場,不想讓你進情有可言呀!”


    方豔道:“炒茶製茶都是女工,采茶更是個頂個的水靈,尤其身材都是凸凹有致的,那裏就像住著一群仙女一樣。”


    鍾正笑道:“這麽說來當年也是因為你長得漂亮人家才招你了!”


    方豔點頭承認,道:“長相或許也不是他們的重點,我隻知道我剛大專畢業後去麵試時,人家都量了身材,但凡麵試成功的身材都是你們男人喜歡的。”


    鍾正道:“不過往往老天就是這麽不公平,身材好的往往臉蛋也好看極了,所以那些就都是一個年輕貌美,身材迷人的姑娘們了!”


    方豔點點頭道:“等你采了一段時間的茶後,葉柳菲的兩個助手會逐個跟你談一些事!首先會問你願不願意意收入更高,比你當前隻單純的采茶高好十倍八倍甚至更多。”


    鍾正道:“這不是廢話嗎?誰不願意呢!”


    方豔咬了咬性感的嘴唇,沉思片刻道:“她們說絕不勉強任何人做那樣的事,不接受或接受都會給一筆錢,當然接受的給錢會更多了,但無論接受與否出去後不能對任何人說她們跟你說過的事,告訴你他們知道你家人所有的詳細信息。”


    鍾正笑道:“這不就是威逼加利誘,壞人慣用的招式嗎?”


    方豔道:“或許吧!她們說會讓你陪來這裏的男人玩遊戲,聽了後,我不由感到自己很倒黴,怎麽走到哪都遇上這種離奇的事,從一個坑又到一個坑。”


    “我當時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可她依舊勸說我,他們說對方會戴著麵具,而且那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肯定不會出去說這些事,所以叫我不用擔心家人或朋友知道這種事。”


    鍾正笑了笑道:“戴著麵具玩遊戲,光聽都覺得很好玩。”


    方豔道:“看到我堅定拒絕後,她們說我也可以在陪人家玩遊戲時戴著麵具。”


    鍾正道:“這樣既保護了各自的隱私,大家又可以開心盡情的玩遊戲,這確實是個好點子。”


    方豔道:“我也問過,如果我接受了這種事那我還需要采茶嗎?她們說采茶女當然需要采茶了。”


    鍾正道:“為有身位有地位有權力的人們提供好玩的遊戲,同時又堅持著經濟發展的理念,這讓白馬縣菲翠茶場看起來正常經營,一切向好,陽光又綠色。難怪這些年一直持續壯大,將茶葉賣向全世界各地,為白馬縣創造不菲的經濟效益。”


    方豔道:“她們在我堅定繼絕後並沒有為難我,還給我了一筆小錢,算是封口費,然後我繼續采茶,三個月後她們告訴我不需要我去了,就這樣。”


    鍾正道:“言而有信,以誠為本,無論經營什麽講誠信果然能持久。人們多拿了錢念了其好處,加上自己信息在別人麵前一清二楚,再加上經曆了這樣的事不用想,經常去茶場玩遊戲的不是位高權重就是身家不菲的大腕,所以沒人更會說出去了,而且作為普通人說出去不就是給自己招災嗎?而願意接受那種給自己帶來極高收入的人更不會說出去了,利益捆綁還是很穩固的。”


    不接受的采茶女即便你真說出去了人家也沒什麽好怕的。


    是的,人家走的高端市場,賣的是價比黃金的茶葉,采茶女工資高怎麽了,這不很正常嗎?


    真要查起來即便抓了個現行,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的男女歡愛你管得著嘛你!


    至於拿了高工資的采茶女,那是自己的合法收入,怎麽會傻到自己的收入與灰色事業相關呢!


    更何況人仁至義盡,你可以拒絕人家都不帶勉強你還給你好處費,當然那是你采茶製場的獎金而已,茶場收入增長獎金增加這不正常嗎?


    如果是你會用家人的生命危險去嚼舌根對自己沒絲毫好處的事嗎?更何那裏的人都是成人之間的你情我願,與你又有何相幹呢?


    方豔道:“所以,那是個特殊的場所,查起來也是個正常經營,種茶、采茶、製茶、包裝、賣茶的地方。”


    鍾正不由嘖嘖地發出感歎:“真是個好點子,不知是誰想出來的。難怪茶菲翠茶場能獨樹一幟而堅定不倒看來是有原由的。”


    方豔深情地看著鍾正道:“我從來沒想過能與你相守一生,我們相似的人生讓我對你有種強烈的欲望感,現在我達到目的了。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告訴你,還是別幻想去和張青龍鬥,那些出入茶場的人身份都不簡單,捏死你就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鍾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方姐!謝謝你!讓我知道張青龍他所處的那個利益圈子是我無法與之抗衡的。今後有需要,不說赴湯蹈火,但力所能及的我定不會拒絕。”


    方豔道:“你們兄弟倆其實人生也算傳奇了,我隻是不希望自己的精神寄托在我眼前崩塌。我不想你跟我一樣因為張青龍而毀了,我這一生大抵如此了!就這樣吧!”


    鍾正道:“以你的聰明我覺得未來可期,隻是沒遇到機會。”


    方豔淡淡一笑道:“這話應該是我向你說吧!”


    鍾正道:“其實我還不明白,劉利民怎麽輕易就與你斷了呢?”


    方豔道:“應該是定了婚,她未婚妻也算是個美人兒,兩家是世交,又是副縣長的千金,多少給點麵子。另外我懷疑張青龍最近可能拉他去過茶場玩過遊戲,所以那種誰都不誰認識,沒有任何後腿纏著讓他感覺更好吧!也或許我過他過於冷了吧!”


    鍾正心想,難道方豔僅僅因為她的家庭命運與自己極為相似,便對自己生出異樣的情愫,又覺得自己知道她曾是劉利民的情人而不可能與她正常戀愛結婚,所以才用這種方式達到自己心中的欲望與執念。告訴自己她各種機緣巧合對張青龍所知的情況,從而讓自己放棄對張青龍報仇的想法。


    當然,要說不想報仇,那是假的。


    鍾正並不是笨蛋,想要報仇必須要有相應的實力與資源,就目前自己這情況不可能全身而退,所以隻能暫時放棄這種想法。


    對於和方豔關係,甚至那晚羅麗麗在自己酒醉朦朧意識中做出的事。鍾正現在的思想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他已經不再是那種拘泥單調的認知行為準則了。


    和黃莉分手後,他想人生被別人遊戲,不如自己遊戲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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