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消息傳進東宮,說墨塵作了《沁園春雪》和《滕王閣序》兩首詩,而周弘旭對其百般挑剔找茬。


    太子聽後,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對劉謀說道:“這墨塵居然作出了這樣的詩作,劉謀,你怎麽看?”


    劉謀微微躬身,神色凝重,謹慎地回答:“殿下,這墨塵所作的這兩首詩,實乃上乘之作。周弘旭此舉,怕是難以挑出實質性的毛病。”


    太子臉色一沉,眼中滿是惱怒,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周弘旭這個廢物,本指望他能打壓墨塵,沒想到如此無能!”


    劉謀趕忙說道:“殿下息怒,周弘旭也是為了殿下您著想,隻是這墨塵確實才華出眾,超乎了我們的預料。”


    太子冷哼一聲,嘴角下拉,一臉不屑地說:“才華出眾?那豈不是更要想法子遏製他?估計此次他與雲瑤關係會更好,若任由其發展,必成大患。”


    劉謀眼珠轉動,眉頭緊蹙,沉思片刻後說道:“殿下,依臣之見,我們不如暫且觀察周弘旭能掀起多大的風浪。若他無法打壓墨塵,我們再另尋對策。”


    太子來回踱步,臉上滿是焦慮,思索片刻後說道:“那你說,我們該如何另尋對策?這墨塵的詩作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劉謀湊近太子,壓低聲音,表情神秘地說道:“殿下,我們可以從墨塵的背景和過往行為入手,尋些把柄。或者,在他的詩作傳播上做些文章,使其名聲受損。比如散布一些謠言,說他抄襲他人之作。”


    太子停下腳步,眼神淩厲地盯著劉謀說道:“此計可行?莫要弄巧成拙。這樣的水準,誰寫的出?抄誰的?若是被人發現是我們在背後搗鬼,那可就麻煩了。”


    劉謀連忙保證,一臉諂媚地說道:“是是是,殿下,是臣一時失言。”


    “這個墨塵,絕不簡單。”太子說道。


    劉謀在一旁提醒道:“殿下,有件事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什麽事吞吞吐吐的?”


    “就是這個墨塵,在殿下落座之後,突然增加了燒烤的炭火,弄得這個大會上麵煙熏火燎的,我們剛開始去好像煙味也沒那麽大呀,他這是不是故意的啊?”


    “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太子似乎明白過來:“我離他又近,那煙霧,嗆的我眼淚都快出來了,為了不失態,我才一時興起。”


    “對呀。”劉謀應道:“在這樣的大會,誰會為了吃飽,烤那麽多東西?您看他,恨不得全烤上了,烤牛肉,烤雞,烤魚,還烤黃瓜茄子辣椒,像話嗎,吃的下嗎?”


    “也許就是……他故意的,看來前幾次對他打壓,他是懷恨在心。”太子望向遠方。


    ……


    皇宮


    皇帝朱用恩坐在禦書房中,吳公公恭敬地將雲瑤的《山河頌》,墨塵所作的《沁園春雪》和《滕王閣序》的謄抄呈了上來。


    皇帝接過紙張,目光首先落在了《沁園春雪》之上。他輕聲誦讀起來:“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讀到“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時,皇帝不禁拍案叫絕:“好一個‘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此句氣勢磅礴,盡顯豪邁之情,仿佛能看到作者胸懷天下的壯誌。這墨塵,當真有如此氣魄!”


    皇帝又仔細研讀了幾遍,感慨道:“這開篇對雪景的描寫,生動且宏大,‘千裏’‘萬裏’,展現出了無邊無際的雪景,讓朕仿佛身臨其境。而‘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更是將山巒與高原比作銀蛇與蠟象,這比喻新奇而又貼切,足見其才情。”


    接著,皇帝將目光轉向了《滕王閣序》,當讀到“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時,皇帝忍不住讚歎:“此句美哉!將落霞、孤鶩、秋水、長天融為一體,畫麵感極強,這等意境,實乃妙極!”


    “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皇帝讀到此處,微微點頭:“這墨塵,不僅有描繪美景之能,更能在文中抒發這般堅韌不拔之誌,實乃難得。”


    “楊意不逢,撫淩雲而自惜;鍾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慚?”皇帝感歎:“這兩人是誰?似乎表達了懷才不遇的感慨,又有遇知音的欣喜,情真意切,令人動容。”


    皇帝來回踱步,繼續說道:“這兩篇詩作,無論是遣詞造句,還是意境營造,都堪稱精妙絕倫。墨塵此人,若能為朝廷所用,必是一大助力。”


    “‘嗟乎!時運不齊,命途多舛。馮唐易老,李廣難封。’此句道盡了人生的無常與無奈,卻又隱隱透著不甘。這墨塵,年紀輕輕,對世事竟有如此深刻的洞察。”


    皇帝再次坐下,凝視著手中的詩作:“這墨塵,才華橫溢,卻不知其心性如何。若是能忠心為朕效力,當予以重用;但若有二心,這般才華反倒令人擔憂。”


    “‘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興盡悲來,識盈虛之有數。’宇宙無窮,盈虛有數,這墨塵竟能有如此感悟,實在超乎常人。”皇帝一邊誦讀著,一邊不住地搖頭讚歎,眼中閃爍著驚喜與思索交織的光芒。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仿佛在應和著詩句中那深邃的韻律。


    “‘地勢極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遠。’此句描繪出了天地的廣闊與高遠,同時也似乎暗示著人生道路的艱難與遙遠。”皇帝再次重複著詩句,聲音中充滿了感慨。他站起身來,踱步至窗前,望著遠處的天空,神情凝重。


    過了好一會兒,皇帝緩緩放下詩作,眉頭微蹙,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他轉過頭,看向一直恭敬侍立在旁的吳公公,說道:“吳公公,你對此有何看法?”


    吳公公聞言,趕忙躬身,臉上露出惶恐之色,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奴才才疏學淺,實在不敢妄加評論。但奴才覺得這墨塵能寫出如此詩句,定是才華非凡。隻是……隻是奴才不知這背後是否有其他深意。”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輕輕摩挲著扶手,說道:“朕也在思量,這墨塵年紀輕輕,便能有此等深刻的感悟和宏大的視野,若能為朕所用,必是朝廷之幸。可若他心術不正,這等才華反倒可能成為禍端。”


    吳公公連忙附和道:“陛下聖明,還需謹慎觀察,以防萬一。”


    皇帝長歎一口氣,說道:“朕治理這天下,最看重的便是人才。可這人才若不能忠心耿耿,那便是隱患。這墨塵,究竟是怎樣一個人,還需進一步了解。”


    吳公公點頭應道:“陛下所言極是,奴才定會留意,為陛下搜集更多關於墨塵的消息。”


    皇帝揮揮手,說道:“去吧,有任何消息,即刻來報。”吳公公恭敬地退了下去。皇帝再次拿起桌上的詩作,慢慢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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