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的健身房是黑衣人們改建出來,在休息時鍛煉用的。


    她們把四間大平層彼此打通,砌了十多個拳擊擂台。


    清晨或黃昏時。


    斜陽從落地窗外進來,像漲潮的海水般漫過擂台。


    那時擂台上交手的兩人會連影子都很有美感。


    此時旺達就坐在拳擊擂台邊眺望著窗外。


    夕陽在她的臉上,她發著呆,頭發上有一層葡萄酒般的暈紅。


    忽然一道陰影從旁邊飄過來把她蓋住。


    旺達慢了幾拍地移過目光。


    裏昂站在她的側麵,單手靠在擂台圍繩上,不僅擋住了陽光,還把可憐的圍繩壓彎了十幾厘米。


    “原來你練魔法就是蹲在地上,放空腦袋,讓超能力像大米發酵一樣自己變質麽?”這個壞家夥又在拿她開玩笑。


    旺達覺得自己心裏應該會有點氣,但她其實一點兒也氣不起來。


    “剛吃完晚餐得先消化一下才能運動。”她甚至還試圖辯解一下。


    “居然能有這樣正經的理由?”


    裏昂笑著坐下來,陽光落到他的側身上變成一層朦朧的金色。


    旺達看了幾秒,就轉過頭,捂著發熱的鼻子不再看了。


    “托尼給我和皮特羅安排了私人課程,課程教小學到高中所有的知識,我現在生物課學得很好。”旺達解釋自己正經理由的來源。


    “這才多長時間,原來你還是一個天才!糟糕,我已經在想象你穿著白大褂,像貝蒂那樣研究神奇動物糞便的樣子了。”裏昂捂著額頭。


    “用混沌魔法可以幫助我加速思維。”旺達飄忽的眼神忽然凝實了些,“貝蒂……是誰?”


    她像所有的女孩那樣,擅長抓住重點。


    雖然娜塔莎和葉蓮娜的表現早就讓旺達知道,裏昂其實是個和托尼斯塔克沒太大差別的花花公子。


    隻不過兩個月下來,她也已經習慣了這個事實。


    但顯然她還不能接受裏昂把她,和某一個可能是前任的女孩進行類比。


    好在裏昂也像所有男孩那樣解釋:“貝蒂是班納的女朋友,下次可以介紹給你認識。”


    “班納的女友?”旺達非常意外。


    情緒一激動就會變成超大號巨人的班納博士,居然也能有女友?


    裏昂攤手:“貝蒂是個生物學家,和班納博士配極了,她和你這樣生物課學得很好的小姑娘肯定也聊得來。”


    “不知道……生物學家肯定喜歡生物,但我學得好隻是因為……”旺達偷偷看了看裏昂。


    她能說她生物學得好,隻是因為想研究明白,超凡人類和普通人之間會不會存在生殖隔離麽。


    “因為我想弄清楚我的魔法是怎麽在體內產生的。”旺達給出一個不誠實的回答。


    “那你其實可以直接問我。”裏昂挑眉。


    “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案——混沌魔法和你的身體沒有太大關係,有關的主要是你的靈魂。”


    “你怎麽知道?”旺達有些好奇了。


    “就在剛剛,你把血液給我之後我研究了一會兒。”


    裏昂補充,“我最近就在研究各種生物的基因組成。”


    “靈魂……”旺達疑惑地伸出手,使用出猩紅的混沌魔法。


    她看著指尖纏繞、流轉的魔力,皺著眉,想不通這怎麽會和自己的靈魂有關。


    “別想了,這種事情沒法解釋。”


    “多元宇宙裏幾乎每個旺達都會使用混沌魔法,那是屬於你們的力量,你們天生就是緋紅女巫。”裏昂說。


    他指了指旺達指尖的魔力:“糾結這個,你不如再讓我看看之前打開空間通道的那一個魔法。”


    “那是你自己開發的吧,剛剛可著實嚇了我一跳。”


    說到自己開發的魔法,旺達也露出了笑容。


    她的氣質在這一刻不再憂鬱,而是變得自信起來。


    “那是我觀察卡瑪泰姬的秘法之門摸索出來的。”


    旺達雙手合在一起,十指旋轉,猩紅的魔力在她麵前匯聚,緩慢的延伸進空間之中。


    “就像你之前說的,和夢裏其他人相比,我更擅長空間方麵的魔法應用。”


    話音落下,旺達麵前的空間徹底撕開,露出一個圓形的通道。


    在通道的另一麵,是五彩斑斕的世界。


    一塊塊棱形彩色晶壁填滿了通道之後的空間。


    裏昂一陣錯愕:“你這是把我們宇宙的宇宙壁壘撕開了?”


    旺達點頭:“我建立空間通道,就是分別撕開兩個空間點上的宇宙壁壘,讓它們暫時相連。”


    裏昂麵色變得古怪,旺達這操作,聽起來怎麽有種力大磚飛的美感。


    “那你在開發這個魔法時,有沒有在通道外麵,看見過一個腦袋特別大的大光頭?”裏昂問。


    漫威宇宙裏有一個古老的種族,名叫觀察者。


    他們誕生在宇宙之初,存在的歲月比任何人都要漫長,擁有最為淵博的知識和最為先進的科技,無比強大。


    至於有多強大,隻能說,這個族群所有人都是大光頭。


    不過因為族群早期的一些錯誤選擇。


    讓擁有強大力量的觀察者們,選擇了永不插手其他種族的發展。


    他們隻在宇宙各處,或是宇宙之外,觀察、記錄世界發生的一切。


    其中一位名為蛙圖的觀察者,日常觀察地球上發生的大事件。


    他的實力在族群裏頂尖。


    但因為他喜歡觀察地球。


    所以每次大事件裏,每每出現死亡結算畫麵的觀察者也都是他。


    裏昂覺得。


    當旺達嘭的一聲打碎宇宙壁壘的時候。


    這位觀察者應當是一臉懵逼,然後火急火燎地跑過來查看才對。


    不過旺達卻搖了搖頭:“什麽大光頭?古一嗎,王法師說她是你之前的至尊法師,你想見她的話,我可以試試打開永恒所在的維度。”


    “額,這就不用了吧。”裏昂汗顏。


    他看著旺達,心說難不成這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直接打開永恒的維度,你是要找他許願還是想回歸死亡懷抱啊。


    “想見古一那辦法多的是,老王最近就在收集魔法材料,打算學霍格沃茨一樣,製作一些曆屆至尊法師畫像。”


    裏昂補充:“是那種能溝通本人靈魂,會自己動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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