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是沒想明白,你就去了阿富汗一個晚上,是怎麽收獲那麽多……堅挺的粉絲的?”托尼揮了揮手裏的麵包片。


    “你是想說信徒吧。”


    “差不多,特別是那個看起來就吃過很多苦的記者,他每天都要在媒體麵前說你是真神聖靈,完全就是個狂熱信徒。”


    “你是說阿卜杜拉……我也不知道他怎麽回事,或許這就是那邊的淳樸民風?”


    “我還以為你對他進行了洗腦,你知道的,像《超人》裏克拉克那樣可以操控別人記憶。”托尼用手在空中比來比去。


    “這種能力我倒是想有,聽起來就帶勁。”裏昂吐槽。


    “是怎麽個帶勁的法子,說來聽聽?”


    “你最好隻是想聽聽,而不是已經在腦子裏想象出畫麵了。”


    “咳咳……我剛剛說到哪來著,哦對,那個阿卜杜拉,他在采訪裏說你救了他一命?”


    “是這麽回事,他在傑裏科導彈爆炸範圍內,我救了他,讓他幫忙傳播錄像以及代為傳話。”


    “原來他是那個人!”托尼恍然,“你讓賈維斯發我的錄像裏他出現過,怪不得那麽眼熟!”


    裏昂抬起頭:“你好像很關注他?”


    “嗯哼!”托尼嘴裏咀嚼著麵包,“他說為了感激你,打算把錢全部拿去買華納股票,所以我讓佩珀把華納收購了。”


    “你是懂賺大錢的。”裏昂嘴角抽了下。


    “別這麽說,現在全球都在關注超人,收購華納後,斯塔克集團的股票都跟著漲了。”托尼吃完麵包開始舔手指。


    “我倒是比較好奇,你是怎麽談下這個收購的,現在全世界的人都在關注dc,他們沒道理賣掉公司。”


    托尼抽了張紙擦拭手指:“一些……其他的財閥還有國家,你懂的,在對他們公司施壓,所以我趁機入場。”


    “怎麽入場?你都不賣軍火了,還有資格入場?”


    “但我現在賣這個!”托尼敲敲胸口的方舟反應爐,“新能源,所有人都想要。”


    裏昂眼睛略微睜大:“你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托尼左右看看,原地來回轉了兩圈,揚了揚手掌。


    “差不多,是羅德說漏了嘴,歐,那家夥的嘴真像是裝了個公共服務區,守不住一點秘密!”


    裏昂完全不信:“得了吧,羅德隻是幽默了些,他嘴不嚴能在機密部門任職?”


    他猜測:“我看你就是眼紅超人的流量,主動向外暴露自己,打算把眼球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吧!”


    托尼不說話了,他望望天花板,裝作忙碌的樣子,拍拍身子,下一刻居然轉身走了。


    “我那是在幫你緩解壓力,那麽多人關注你誤解你,我不得站出來以身作則?”


    他朝後揮揮手:“行了,我走了,今天就是我最後一天去中東,十戒幫以後都不存在了。”


    “對了!”托尼走出門又忽然回頭,“明天我有一個記者會,你記得參加。”


    “……”望著托尼的背影,裏昂的超級大腦都被擊沉了。


    半分鍾後,屋外傳來鋼鐵戰甲點火起飛的聲音。


    “托尼這家夥,明天要舉行的記者會,該不會是準備用來公開自己鋼鐵俠身份的吧……”


    裏昂看著窗外消失在天邊的馬克3號,良久無言。


    他想過很多次。


    鋼鐵俠的登場,作為漫威電影大事件的開端,很有可能是一個絕對時間點。


    也就是說,很大概率上,托尼無論如何都會說出那句“我是鋼鐵俠”。


    為此,裏昂還猜想過不少可能會導致托尼承認鋼鐵俠身份的原因。


    但唯獨因為想“賺流量”而自爆身份這一個原因,是他怎麽也想不到的。


    “這特麽……這個世界真他媽瘋狂。”裏昂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算了,反正托尼死不了,不管他,曬太陽重要。”


    裏昂拍拍屁股起身,撕開襯衣,瞬間變裝超人,朝太空中飛去。


    …………


    神盾局。


    尼克弗瑞帶著濃重的黑眼圈——雖然他整個人都是黑的。


    不過此時他的眼袋看起來格外的黑、格外的大,像是一塊黑煤球掛在了墨水瓶上。


    “這就是你們的調查報告?”他放下手裏的文件,抬頭問身前的科爾森。


    “裏麵的信息還不如電視台上曝光的多,至少他們把當地的人都采訪了一遍!”


    科爾森低著頭:“抱歉,局長,自從那天以後超人就沒再出現過,我們找不到線索。”


    “不過,電視上播放的視頻,其實就包含了很多信息!”


    說著說著,科爾森掏出一個平板電腦遞給尼克弗瑞。


    尼克弗瑞見自己手下這熟悉的動作,眼皮跳了下。


    接著他就看到科爾森點亮屏幕,開始播放他這幾天看了幾百遍的一個視頻。


    視頻內容分三個部分。


    第一部分是那個阿富汗記者阿卜杜拉拍攝的,超人硬抗車載導彈和傑裏科導彈的畫麵。


    第二部分是阿卜杜拉替超人轉告鷹方的話。


    ——所有的外來軍隊,立刻離開邊境並放棄入侵!


    第三部分,則是這位記者的私貨。


    他用了整整一個小時來宣揚超人的偉大,傳播超人的信仰,並極力把超人和真主掛鉤。


    雖然不知道是第幾百次看這個視頻了,但尼克弗瑞還是耐心地將其看完。


    因為視頻裏的第一部分,是超人目前展示過力量的戰鬥裏,表現最強的一次。


    而恰好就是這一次,沒有一個官方衛星能將其完整記錄下來。


    唯一比較全麵的資料,就是這個記者發布的視頻,對研究超人的實力有重大意義。


    視頻結束後,尼克弗瑞看向科爾森:“你從中得到了什麽結論?”


    “局長,很明顯,超人的實力——至少防禦力和速度,超過了地球上所有的生物乃至武器。”


    科爾森斟酌措辭:“無論他是不是漫畫裏的超人,僅憑他展示的力量,我們最好的選擇就是交好,以及穩定他的情緒。”


    “嗯……”尼克弗瑞點點頭。


    他摩挲著手裏的傳呼機:“那你說,他的性格是否屬於偏激、桀驁的類型,我們是否需要對其進行打壓?”


    “打壓?”科爾森一愣,“恕我直言,局長,我們好像並沒有這種手段。”


    尼克弗瑞看了眼自己的傳呼機:“我的意思是,假設有,你覺得有沒有必要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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