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金詩曼當時還隸屬斯法族屬的時候,追殺寧久,都沒有說出如此大話。


    金詩曼全然忘記了自己當時哪是沒有說出如此大話,她分明是不屑說話。


    這個蛟龍宗族的普倫島族屬族人並不知道寧久的名字,寧久在高級瞳師大賽上的表現,除了普倫島派來的幾個高層知道,並未在普倫島帝國的內部傳開。


    普倫島帝國的高級瞳師大賽,也並沒有蛟龍宗族的族人前來參賽。


    蛟龍宗族的驕傲,也讓她們不把這個聽說可以威脅到蛟龍宗族頂級宗門位置的天才的消息放在眼裏。所以,便也在這裏放出了如此大話。


    荀佑:“可我們和你們似乎並沒有什麽恩怨,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首那名女子冷笑了一聲,“或許吧,但是,有些天賦,擁有就是原罪。”


    她說完之後,也不再耽誤時間,直接動手。


    荀佑迅速飛身迎上。


    “冰鳳凰?倒也是和非常不錯的瞳靈,但是,你還是太年輕了。”這名黑衣女子如此說道。


    荀佑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和麵前這個麵容上飽經風霜的女子比起來,實在是太過稚嫩。


    但女子和荀佑交手之後,才發現這個荀佑遠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其實際等級竟然已經超過了七十級,而且其攻勢隱隱摸到了八十級的門檻。


    她發出的好幾招攻擊都被荀佑出手的攻擊所抵擋掉。


    就在她和荀佑交手的過程當中,另外幾個人也沒有閑著,分別挑選了自己的對手交起手來。


    有一個人挑中了寧久,“異瞳?你就是那個第一族屬都頗為忌憚,下了命令,遇到你不可留你性命的那個寧久?”


    這名黑衣女子正準備和寧久動手的時候,一條巨大的狐狸尾巴橫亙在了寧久麵前,一道冷聲傳來,“你的對手是我。”


    寧久這邊加上寧凝總共十二個人人,對戰十個黑衣人。


    寧久、金詩曼沒有出手。


    寧久的實力雖然被封印了,但是寧凝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是一個獨立的人類,她的實力是和寧久持平的,並且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樂雨琪和旬楚二人沒有直接迎戰,而是在後麵輔助。


    樂雨琪和雲銘二人對戰一名蛟龍族黑衣女子,沐溪和巫憂各自與迎戰一名蛟龍族人,寧凝、荀佑、裴翎和秋伊塵皆是在旬楚和樂雨琪的輔助之下以一敵二。


    金詩曼在暗處觀察著交手的動靜,難怪那個為首的黑衣女子說話如此囂張,這十個人竟然都超過了八十級,為首的那個和裴翎對戰的甚至已經達到了八十七級。


    如此,荀佑、秋伊塵等人在樂雨琪和旬楚二人的輔助之下,就算一對一都不一定能打過,更何況還是以一敵二。


    黑衣人:“難怪大長老派出十個人來圍剿你們這些小毛頭,我承認你們確實有幾分實力,能和我過上那麽多招。但也到此為止了。”


    說完之後,她周身黑金色氣息盛放,“斯法族屬的那些廢物,竟然在她們本帝國內部都無法絞殺你們,還要把這個任務發放出來,讓我們普倫島族屬費心,等我解決了你們之後,就回去和大長老提議,這個第一族屬的位置也是時候換個人坐坐了。”


    “蛟龍嘯!”


    說完之後,她的身邊被粗大的蛟龍的身軀給環繞了起來,然後,蛟龍首靠在了她的頸側,向外發出巨大的咆哮聲,它的龍須都因為自己發出的聲音開始震顫。


    樂雨琪、旬楚等自保能力比較弱的,第一時間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試圖減小這個聲音對自己耳膜的震動。


    但捂住耳朵似乎並沒有在防範上起到什麽作用,這個聲音仿佛直擊她們的靈魂。


    反而是靈力被封印的寧久反而沒有受到這個攻擊的影響,看來這個攻擊是基於瞳師本身靈力的攻擊。


    這出戲,為了讓寧久衝破封印,樂雨琪、荀佑、雲銘,寧久的這些朋友們,還有裴翎,也真的將自己置於險境之中,唯一的一張沒有出手的後手牌金詩曼也絕對保全不了那麽多人的性命。


    設計這出戲的是他們,他們也早已經成為了戲中人。


    這出戲的前因後果都十分潦草,甚至他們自己都覺得無法自圓其說。


    但這出戲的危險是實打實的。


    他們都把自己的命放在了這出戲中。


    寧久鼻尖有些酸。


    她低聲呢喃了一句,“如果我還是沒有衝破怎麽辦?”


    裴翎哪怕在對戰麵前兩個瞳皇,但仍然在分神注意寧久這邊的動靜,哪怕寧久隻是低聲呢喃了一句,他頭上冒出的狐狸尾巴也是微微顫動了一番,將寧久的聲音盡數收入耳中,“如果沒有衝破,也沒有關係。


    小久,這是一樣的,你看,我們所有人都會失敗,哪怕我們都死在這裏,但我們都不會怪罪彼此。


    團隊存在的意義,是互相保護,也是互相擔責。


    霍德帝國、梧桐林、紫縛,這些你要承擔的責任,也許我們沒有辦法給你提供什麽幫助,但是,我們在你身後。”


    樂雨琪、旬楚抵擋不住蛟龍嘯的衝擊,已經半跪在了地麵之上,樂雨琪側目眼睛都無法睜開,閉著眼睛找尋著寧久的方向,麵對著寧久開口說道,“小久,今天如果讓你真的突破了封印,那麽說明我們此行是有意義的。


    今天如果你沒有突破封印,假使我們僥幸活了下來,那說明失敗並沒什麽可怕的,我們擁有試錯的機會。


    如果我們真的不幸死在了這裏。


    小久,生前不管生後事,我們盡力了。”


    “生前不管生後事,”秋伊塵重複了一下樂雨琪說的話,然後自他腳下,冰麵開始蔓延,他腳尖所踩的地方,單點破裂,他腳下的冰麵又如蜘蛛網般開始延伸碎裂,“寧久,跟著你是我做出的決定,你無需為我的生死而愧疚。”


    秋伊塵一直知道自己的地位,他沒有裴翎他們和寧久那麽多次共患難的經曆,他於寧久,是人情相欠都需要互相計算的朋友。


    或許,寧久陷入心結中,也有他一部分的原因,她覺得如果他因她而死,她會承擔不起這份愧疚。


    又或許他根本在寧久心中根本占不到地位,畢竟寧久心中要裝的東西太多。


    但他要讓寧久知道,他的死生,是無需寧久為此擔責的。


    哪怕能減輕寧久心中分毫的負擔,那他說的這句話都是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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