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光榮牆”,直接穿過長長的走廊,我們直接來到了無常處人最多的地方——訓練場。好家夥!這哪裏是訓練場啊?一隻腳剛邁進來,濃鬱的汗臭味還隱約夾雜著一股子血腥味便撲鼻傳來。哪有訓練場火爆到這個程度的?舉目望去,我的天呐!


    首先,這是一個非露天的訓練場,有頂棚,隻不過頂棚足有十幾米高。放眼望去,整個訓練場至少也有上千平方米,很大。正中央是一座拳擊台,標準製式。除了額外還有一些特殊的器械以外,最重要的是在拳台的後麵有一塊超大的“成績板”,上麵寫著很多的名字。而在名字的上麵都有標注,“當日勝利”、“五連勝”、“十連勝”、“百戰百勝”以及最誇張的“無敗”。


    我看著唯一一個寫在“百戰百勝”和“無敗”下麵的名字——司命,便笑著問他們兩個道:“什麽叫無敗呀?小強也是從新人開始進的無常處,怎麽可能一次沒敗過?什麽統計口徑啊?”


    遊神一笑,回答道:“這座格鬥台叫英雄台,是三年前才立在那裏的,那個時候司命已經成名了,而且從來沒在這座台上吃過敗仗。在我印象裏,別說百戰百勝了,司命至少在台上打過三百場以上了,確實誰也打不過他。有的時候他甚至會一打二、一打三,而且也從來都沒打敗過。我和豹尾就多次連手向他挑戰過,但每次都被揍的很慘。哎,他的格鬥直覺是天生的,沒辦法。”


    豹尾則指著“十連勝”的那一列名字,說道:“你看,我和遊神可都是單挑十連勝過的,但麵對他確實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我突然想起了楊來,壞水兒一下子就上來了,對他們說道:“你們不是一直想跟我切磋一下嗎?這樣,慶功宴過後,我可以跟你們打一把,而且我也可以讓你們一起上,包你們不是對手。”


    遊神一下子來了精神,連忙說道:“那還等什麽慶功宴呐?咱們現在就來唄?哎,纖傳隊長,我們都知道你是非常優秀的帶隊領導,但打架可不是那麽簡單的,我也不是小瞧你,別說我們兩個了,你隻要能在我麵前走過五個回合,我們哥倆就都服你。”


    豹尾也興奮的不行,補充道:“對對對,哥,現在就比劃比劃唄,還等什麽呀?這樣,我讓你一手一腳,怎麽樣?”


    他奶奶的,太小看我了!我心裏想著,你們兩個兔崽子給我等著,楊來的戰鬥力可是複刻小強的,你們就等著挨揍吧。但嘴上還是應付道:“現在可不行,我認輸。這是我的一個秘密,司命他們都不知道,我可隻告訴你們,你們千萬不能告訴別人呐!”


    兩人乖乖的把腦袋湊了過來,我小聲的對他們道:“我的身體跟一般人不一樣,每周都有一天精神和體力特別旺盛,其它的時候就不行了。這周我算好了,就是後天。你們還別不信,我跟你們保證,後天我肯定陪你們兩個打到爽,不服不休,怎麽樣?”


    二人狐疑的看著我,一百個不相信。我補充道:“遊神,你還記得丹城那次嗎?一共二十多個雇傭兵,那可都是訓練有素的亡命徒啊,你以為隻憑司命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團滅嗎?白安可是不會出手的。當時要不是我幫忙,怎麽可能那麽快就會結束戰鬥呢?還有在飛機上,我可是也負責一架飛機的,你都忘了?”


    經我這麽一說,遊神如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兒,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對對對,好像還真是啊!纖傳隊長,這是怎麽回事啊?你怎麽會有這種能力呢?戰鬥力能跟司命一樣?”


    “那當然了!”我繼續胡說八道:“你們再想想,要是沒有兩下子,你們以為司命會服我嗎?光靠動嘴皮子怎麽可能製服你們無常處的大戰神啊?放心,後天保證陪你們打到開心,好吧?”


    哪知我正吹的開心,腦海中卻出現了一個聲音:“哥,你就吹吧!我跟司命能打個平手,完全是因為我體內有他的基因,可以事先預判到那的動作。他們也是無常處的頂尖高手,你就不怕我讓他們揍的很慘呐?”我艸!這還是頭一次以這種方式與楊來溝通,嚇了我一大跳,不由得直接喊出了髒話,瞪大了眼睛。


    豹尾像看個白癡一樣的看著我,輕聲問:“纖傳隊長,怎麽突然就像靈魂出竅一樣啊?你沒事兒吧?要請醫療組過來嗎?”


    我搖了搖頭,回答道:“請什麽醫療組!就是有個噴嚏想打出來,結果憋了半天沒打出來,幹嘛這麽大驚小怪的?”邊說,我邊嚐試著也通過意識與楊來溝通,道:“你不用擔心,他們都已經讓司命給打怕了,到時候你的招式隻要一亮出來,嚇都把他們嚇死了,還以為是得了小強的親傳呢,氣勢上就已經贏了。”


    又過了幾秒,見楊來沒再回複,我便假裝的打了個噴嚏,轉而又對這哥倆說道:“我今天是打不了,但不影響你們比劃比劃呀,怎麽樣,露幾手給哥看看呀?你們兩個不都是十連勝的高手嗎?趁著現在人還不少,讓哥看看你們的身手唄?敢不敢?”


    無常處的人,別的不敢說,一聽說要打架,那眼睛毛都是樂的。還沒等遊神說話,豹尾第一個就衝向了英雄台,隻見他小跑了幾步,然後一個縱躍,高高的跳起足有一米多。英雄台足有一米二三高,上麵還有大概一米五左右,用軟皮條圍起來的護欄。豹尾這一跳,剛剛好伸手就抓住了最上麵的那根軟皮條,然後他借助那根軟皮條的彈性,狠狠的向下一用力,再利用軟皮條的反彈力再次高高躍起,在空中一個漂亮的後空翻,穩穩的落在台上。


    我脫口而出了一個“好”字,然後不由自主的鼓起掌來。別的不說,就這一手,讓我練上二十年估計也練不出來。隻不過周圍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正在訓練的其他人也都暫停了。


    遊神滿臉黑線的小聲對我說:“纖傳隊長,這種動作很平常的,不要這麽沒見識好嗎?我和豹尾可都是這個場子裏的常勝將軍,你這個樣子很丟臉的。”邊說,還邊把臉藏在我的背後。


    呃……,事已至此,我也尷尬的不得了,連忙衝著大家揮了揮手,提高了音量打招呼道:“大家好!我是秘箏處的纖傳,打擾大家訓練了,不好意思啊!我是第一次來這裏,不懂規矩!”


    沒想到,我這一報名,不但沒讓大家異樣的神情平息,反而一個個的開始交頭接耳起來。突然,一個聲音問道:“你就是那個發現了新元素的纖傳?”又一個聲音問道:“是司命的隊長?”第三個聲音也傳來:“是那個第一個任務就接戰艦++的纖傳?”還有第四個、第五個問題接踵而來,一時間七嘴八舌的好似有無數個人問過來了無數個問題,而且眾人開始向我圍攏了過來。


    我去!怎麽著?這是要群毆我嗎?我幹啥了呀?不是就是因為沒見過世麵喊了一聲嗎?至於讓這麽多人,產生這麽大的敵意嗎?再說了,這可是無常處,別說這麽二三十號人了,就是隨便上來的一個,我老人家的老胳膊老腿兒,肯定也是頂不住的呀?


    還在我身邊的遊神卻衝我一笑,然後對圍上來的人群道:“你們這些小家夥兒給我聽好,今天你們四個人一組,可以自由組合,而且還可以拿武器。隻要哪一組能把豹尾教練打上一拳或踢上一腳,哪怕用匕首在他的衣服上劃上一刀,就算沒傷到人也行。總之,隻要你們能用任何辦法占到他的便宜,就算哪一組勝利。你們也都看到了,纖傳隊長就在裏,他會看著你們與豹尾教練的比賽,隻要你們能贏,無論是跟他合影還是請他簽名,都可以。”


    啊,啊?遊神這麽一說,這二十幾個年輕人一下子歡呼了起來,紛紛摩拳擦掌的開始準備。有的說要先上,機會不能留給別的隊;有的卻說要有戰術思維,讓前幾個隊先上,消耗一下豹尾的體力,然後再以逸待勞。隻有我一旁聽的懵逼不已,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莫名其妙的看見遊神,等著他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遊神一笑,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道:“不好意思啊,纖傳隊長,剛才你也聽到了,你的事跡在我們處都已經傳開了,沒人不知道你們小隊做的那幾個大任務。尤其明天晚上的慶功宴,更是讓你和你的小隊名聲大噪。這些孩子都是無常處的實習人員,但都聽說過你們這一個月以來的戰績,對你的小隊,尤其是你和司命,那是崇拜的不得了,所以剛才我就冒昧了一下了,抱歉哦!”


    得!沒想到我還有劉德華的潛力呢。心裏想著,在我以前的單位也經常會有慶功宴,誰的業績做的好,或者誰簽了大單,都會時不時的搞一下。剛才還說我沒見過世麵呢,也不知道是誰沒見過世麵,慶功宴這東西還不是說搞就搞?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遊神像似看出了我的思法,解釋道:“纖傳隊長,你可不要拿我們協會的慶功宴跟外麵那些單位的相提並論哦,這麽說吧,我來協會已經快8年了,大大小小的任務不說接了上百個吧,也差不太多了,其中完成漂亮的也不在少數,但我從來就沒參加過給我個人或者是給我們小隊的任何一次慶功宴,怎麽樣?”


    雖然他這話裏帶著些許的醋意,但問題已經說的很明白了,看來我們小隊確實算得上是在很短的時間創造了一個小奇跡。我衝他點點頭,客氣道:“傳言這東西大多都言過其實,我自己幾斤幾兩重心裏還是有數的。不過話說回來,司命和知更都在我的小隊裏,沒有他們,這幾個案子不可能破的這麽順利,所以與其說是開慶功宴表揚我們小隊,還莫不如說是在表揚無常處呢。”


    重義者,輕利;重譽者,輕己。你們看哦,但凡是講義氣的人,一般都不怎麽拿錢當回事兒,個中楷模當屬水泊梁山,隻認哥哥,不認其他的。再比如說特別注重榮譽的團隊,往往都不在乎犧牲自我,永遠以團隊的利益為最重,個中楷模如人民解放軍。


    像無常處這樣的所在,當然屬於輕利重義、輕己重譽的團隊了。見我表揚自己的戰友和他的單位,遊神露出了比表揚自己還要更開心的表情,美滋滋的一個勁兒衝著我點頭示意。


    還不到5分鍾的時間,豹尾便先後淘汰了兩隻隊伍,現在正與第三隻4人小隊打的正歡。這4個孩子,三男一女,其中有一個小夥子明顯的身手要比其他三人好很多,一把軍匕上下翻飛,加上其他三名隊友的配合,竟把豹尾逼得身形倒轉,一時居然占了下風。前兩個小隊的比賽我也看了,基本三兩下就被豹尾給收拾了,這個小隊的戰鬥力很顯然,要比剛才的兩隊強的多得多。


    我問遊神:“那個拿軍匕的小夥子不得了啊!這身手,我看就算跟豹尾單挑也未必一下子就會落敗。哎,他叫什麽名字啊?”


    遊神一笑,回答道:“儲嚴,他是這些孩子裏身手最好的,而且腦子也聰明,就是有點兒傲氣,脾氣不大好。我們幾個教練都覺得,如果他能順利通過實習,很有可能被司命收下當徒弟。”


    這時,圍觀的孩子們都起哄般的開始喊道:“少司命!少司命!”這種加油聲倒是別開生麵,也給台上的4個人打了雞血。


    在大家的鼓勵下,儲嚴和他的隊友果然越戰越勇,眼看著豹尾那邊兒就有了一些破綻。遊神此刻在我身邊嘿嘿一笑,道:“纖傳隊長,你等著看好戲吧,豹尾這個家夥又要開始冒壞水兒了。”


    我對格鬥完全是個門外漢,更別說這種頂尖兒的格鬥了,心想,明明是豹尾就要不行了,怎麽遊神會這麽說?難道他還能有什麽敗中取勝的招法嗎?我剛想到這裏,台上陡然巨變,隻見已經被逼到拳台一角的豹尾猛的向上一躍翻到了英雄台的外麵,用手抓緊了軟皮條,不讓身體落到地麵,然後就如彈琴一般,扯住


    軟皮條最上麵的一根和第二根,就是一頓的左右開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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