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罵不要緊，還在匯報工作的這位老兄臉色驟然的就變了變，關大隊長也是罵完就後悔了。也是哦，如果這個叫孫亮的要是一根攪屎棍子，那他工作和生活的這個環境豈不就成了……。
歐陽連忙給關隊長解圍，問付強道：“我們現在正在聽這位同誌的工作匯報，你先他押下去等一會兒，我們聊完了再叫你。”說罷，還慢慢的把桌上呂局長剛泡的茶水端起來喝了一口。
在官場上混了這麽久，這哥們兒要是連端茶送客都不懂，那豈不是白混了？而且別看呂局長和關隊長都是超級大咖，但誰都明白今天的主咖可不是他們，而是沙發中間坐的這位超美的落凡之仙，如今她都已經有送客的意思了，那還不走等待何時呢？
這位姓李的某部負責人，言說自己還有一些工作要處理，便告辭退下了。而且，我們能聽到的，還順便把外邊還在排隊等待接見的人們也給遣散了。這人還真是貼心，省得我們再費事了。
說是先把那個叫孫亮的押下去候審，其實付強根本就沒走，就在門外。隻是等著屋裏沒有外人了，才再次把人給拽了進來。
說到這兒，估計大家都已經明白了。放出去的魚餌當然不是那個大粽子，正如呂局長說的那樣，他是我們最後的口供和希望，我怎麽舍得拿著他去冒險？所謂兵不厭詐，我隻不過是把上次在直升飛機上活抓那22個雇傭兵的戲碼又演了一次而已。有了上次的經驗，付強再次扮演繃帶人大粽子可以說是駕輕就熟，幾乎可以達到亂真度99%以上，這個孫亮不知深淺，豈能不上當啊？
其實我們在接上齊院長和老汪之前還回了一趟雲天閣，反正是順路嘛，並把那個大粽子交給了指弦和信使保管。不但給他安排了一間我們頂層的房間，而且還給他找了專門的醫護人員。
付強給我們介紹情況，原來，他再次冒充大粽子，被一眾武警兄弟給關進了一級牢房。他可是被帶著手銬關進去的，而且身上還被扣了一個大塑料蓋子，那是相當的難受啊。24名武警戰士每4名一班崗，一個小時一換崗。於是等啊盼呐，終於在第五班崗上才等來了蘇南這小子。因為假粽子付強，已經被關押進來四個多小時了，所以按要求，也應該給他喂水喂飯。但蘇南卻把這個活兒完全攬下來，當然這也不稀奇，最重要的是他往水和飯裏加東西的過程還讓付強給看到了，那就沒辦法了，隻能收拾了。
付強說道：“我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同夥兒，但我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如果剛才不抓他個現形，我怕他再跑了，別說同夥兒了，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就壞了，所以我思考再三，還是動手了。”
我當然不會怪付強，因為他做的是對的，這些人實在太狡猾，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讓他們逃掉，先抓一個是一個，這沒問題。
雖然這夏侯組織罪行累累，但有一點，我還是非常佩服他們的，那就是他們很有眼光，很會找合作對象。你比如之前的那個壞殞組織，我敢說，當時如果沒有實語，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大狗的事情。再說說現在眼前的這人孫亮，嘴是相當的硬了，無論我們這些人誰問他什麽，小夥子就是一聲沒有。付強生氣了，照著他的腿上又是一腳，但還是沒有用，孫亮就是不開口。
抓他的時候用了4個多小時，我都沒著急，但審訊了還不到40分鍾，我這汗都下來了。照這麽拖延下去，別說抓海怪、救漁民了，說不定120個小時過去了，我們這邊還沒審出口供呢。
歐陽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問我道：“要不要請典刑處那邊幫幫忙？如果用直升飛機的話，實語晚上差不多就能到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回答道：“目前的情況，我看就算實語來了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這個家夥跟化龍不一樣，審問化龍你可以利用他的弱點，但這個家夥咱們是剛抓住的，根本沒有任何調查。而目前如果把這個家夥的底細調查清楚，恐怕又得花上大半天的時間，關鍵是我們現在沒時間呐。”我又看了這個孫亮，咬牙切齒道：“實在不行，就幹脆殺了得了，以除後患，不問了！”
歐陽疑惑的看著我，眼神裏似乎在問我，“你是說真的？”我衝她眨眨眼，當然是假的，看看以死相逼能不能拿下他？
誰也沒想到，此時齊院長竟開口說道：“楊先生，你看能不能讓我和汪教授幫你們問問他？既然你們已經確定，之前害死那22個雇傭兵的人就是他，那說不定我和汪教授能幫上你們的忙。”
啊？除了他和老汪，我們5個人的眼光同時落在了他們倆的身上，我疑惑的問道：“齊院長，您不是開玩笑吧？我們真的很著急的，現在的問題不是他說的是不是真話，您也看到了，這個家夥的骨頭很硬，根本不開口。您和汪教授能有什麽辦法？”
老汪也開口道：“齊院長說的對，讓我們試試也不見得就不行。不過我們有個要求，必須得讓我們單獨審問這個小夥子。”
還要保密，有什麽是需要瞞著我們這些人的嗎？我不置可否的看了看歐陽，這裏她說了算，雖然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切都以我為準，但審訊這種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實在是做不了主。
歐陽明白我的意思，便直接同意道：“好，我們都出去。”
也是，時間不等人呐，還是那句話，無論成與不成，有棗沒棗的打上三杆子再說，反正就算也沒審出來，頂多就是再浪費個幾分鍾的時間，也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差了，就讓他們試試吧。
盡管我們出來的5個人都沒對這兩個老人家抱任何希望，但事實就是，還沒到分鍾，辦公室的門就開了。汪健笑嗬嗬的對我說道：“楊老弟，你們進來吧，想問什麽就盡管問，他已經原意配合了。我和齊院長還要再去一次爆炸現場，你們先忙吧。”
啊？我下意識的撓撓頭，又十分好奇的點點頭，看向呂局長，示意要有人保護兩位專家，找人陪他們一起再去一下爆炸現場。
呂局長和關隊長安排完隨行人員，我們5人再次魚貫的回到總隊長辦公室。我十分好奇的來回打量著這個叫小亮的小夥子，跟我們剛剛出去時沒有任何變化，顯然兩個老頭兒不會打他，然後也打不動他。再說了，付強那一腳都沒用，別說他們了，給這小夥子撓癢癢恐怕都不夠。那是威脅他了？剛剛我都說過要他的命了，人家也沒怎麽樣啊？不到5分鍾，問什麽答什麽？不信。
我坐好之後，開口問道：“孫亮，我問你，之前的那22個人都是你殺的？你想好了再回答，如果再不老實，我就把剛才的那兩個人再叫來。”我一邊問話，一邊威脅他。
他聽我問，先是皺了皺眉，但聽到後麵，我說要把那兩個老爺叫回，很明顯的看到他嚇的一抖，終於開口了。哪知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把我們所有人給驚到了，隻聽他道：“我不是孫亮。”
嗯？他說什麽？當然，我是不知道誰是孫亮，這個名字是剛剛關大隊長見到這個人的時候脫口喊出來的，難道自己的下屬自己會不認識或者認錯嗎？不過這個孫亮的聲音我倒是似曾相識，馬上就明白了些什麽，再次問道：“你也是那個雇傭組織的人？”
關隊長再次坐不住了，又站了起來大喝道：“孫亮，你在胡說八道什麽！當初你入隊的考試時候，是我親自給你做的主考，而且你也是你們小隊的優秀戰士，你們的中隊長曾多次在我麵前誇獎過你。現在這是怎麽了？吃錯了藥了還是被豬油蒙了心？”
呂局長再次把他按住，示意他不要打擾我的問話。我卻沒在意關隊長的多嘴，而是繼續問道：“真的孫亮現在在哪兒？”
“死了。”這次他沒猶豫，直接了當的就說出了這兩個字。
關隊長又想發作，我這次沒再客氣，回頭瞪了他一眼，示意在我問話的過程中不要再搗亂。這個假孫亮的回答我並不意外，試想，他在假扮孫亮的過程中萬一又蹦出來一個，那豈不是瞬間全都穿幫了？而且孫亮隻不過是個武警戰士，沒有什麽太大的價值，索性幹脆幹掉，一了百了，這也完全符合他們的行事作風。
“你知道你給他們喂的那些藥劑是什麽嗎？”我繼續問。
“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他們吃下去之後，很短的時間內就會發生爆炸，而且是從裏到外的那種。”果然，問啥答啥。
接下來我們的對話幾乎驚的現場所有人都合不攏嘴——
“是誰殺的孫亮？”
“我。”
“他的屍體在哪兒？”
“被我沉到渾河裏了。”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兒？”
“記不太清了，大概三周以前吧。”
“是誰給你做的易容術？”
“一個女人，我真的不知道她叫什麽。”
“這個女人長什麽樣子？”
“記不清了，而且見過她的第二天就記不清了。”
“你是怎麽找到機會把孫亮殺掉，並代替他的？”
“三周以前，他們小隊出任務，趁他們回來的時候。”
“你叫什麽名字？還有，給我介紹一下你的組織。”
“我叫蘇南，是凱拉瑞國際保安公司的成員，公司的主要業務就是接受來自大陸和海外安保工作。”
“把你的組織這次交給你的任何內容說來聽聽。”
“潛伏臥底，長期潛伏，伺機配合組織執行需要裏應外合的任務。這次的殺人任務是今天早上接到的，而且讓我殺掉他的任務，是剛剛……”這小子的回答一直都沒停頓的，但講到這裏突然就不吱聲了。隨著的大喊的一聲“說”字，他不禁抖了一下，然後又結結巴巴的說道：“是剛剛接到的一個電話，我才……”
“既然是這樣，那目前總隊裏除了你，一定還有人是臥底，而且這個人還是你的上線對吧？說，他是誰？”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組織派任務的時候都是隻會告訴我，有人會聯係我，但具體誰是不可能說的，會暴露的。我們每次出任務都會簽生死狀，說明如果自己死了跟組織沒有任何關係。那22個人也是同一個聲音告訴我去哪個地方取藥，然後用什麽方法給他們放進食物裏麵的。”
我看了看關隊長，道：“關隊，這個事情麻煩了。看來你的大隊裏還是有其它的攪屎棍兒啊。事情已經都這樣了，我們沒有道理不往下查，對間諜的態度一定還是要除惡務盡呐。”
據我判斷，這個小子的話基本上應該都是真的。不過事情這麽發展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還是那句話，我們沒有時間。這邊是已經發現了線索，總不能把臥底的事情都查到這個份上了，現在直接走人，把這爛攤子全丟給關、呂二人吧？不走人，不走的話就還得繼續往下查，要是一天查不清，就得兩天，兩天不行就得三天，好吧，三天是查清了，我們的丹城海怪案也基本到期了。
省武警總隊的緊急集合警報突然之間就嗡嗡的響了起來，而且是最高級別的那種，像公安局、火警，他們都有這種裝置。省武警總隊則屬於這些部隊裏還要更機動一些的水平，警情就是命令，這不用說。而且按照等級，這種警報是連內勤都要一起跟關集合的，所以轉眼之間，就連之前看守付強的那另外的23名小夥子也都一起跑到大院裏而集合來了。
關山大隊長走到這好幾百人的麵前，大聲說道：“同誌們！我今天要跟大家通報一件事情，這個人叫孫亮，是第二中隊第四小隊的成員。”說著，有兩名武警戰士押著假孫亮走到眾人麵前，他繼續說：“接下來我說的內容，你們可能會覺得匪夷所思，但我可以告訴你們，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叫孫亮的人，他其實是一名潛伏在我們總隊裏的一個臥底，而且你們都聽說的早上的那起爆炸事件，就是他搞的鬼。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孫亮，而是一個經過易容術改變了麵貌的人，他的真名叫蘇南！”
歐陽連忙給關隊長解圍，問付強道：“我們現在正在聽這位同誌的工作匯報，你先他押下去等一會兒，我們聊完了再叫你。”說罷，還慢慢的把桌上呂局長剛泡的茶水端起來喝了一口。
在官場上混了這麽久，這哥們兒要是連端茶送客都不懂，那豈不是白混了？而且別看呂局長和關隊長都是超級大咖，但誰都明白今天的主咖可不是他們，而是沙發中間坐的這位超美的落凡之仙，如今她都已經有送客的意思了，那還不走等待何時呢？
這位姓李的某部負責人，言說自己還有一些工作要處理，便告辭退下了。而且，我們能聽到的，還順便把外邊還在排隊等待接見的人們也給遣散了。這人還真是貼心，省得我們再費事了。
說是先把那個叫孫亮的押下去候審，其實付強根本就沒走，就在門外。隻是等著屋裏沒有外人了，才再次把人給拽了進來。
說到這兒，估計大家都已經明白了。放出去的魚餌當然不是那個大粽子，正如呂局長說的那樣，他是我們最後的口供和希望，我怎麽舍得拿著他去冒險？所謂兵不厭詐，我隻不過是把上次在直升飛機上活抓那22個雇傭兵的戲碼又演了一次而已。有了上次的經驗，付強再次扮演繃帶人大粽子可以說是駕輕就熟，幾乎可以達到亂真度99%以上，這個孫亮不知深淺，豈能不上當啊？
其實我們在接上齊院長和老汪之前還回了一趟雲天閣，反正是順路嘛，並把那個大粽子交給了指弦和信使保管。不但給他安排了一間我們頂層的房間，而且還給他找了專門的醫護人員。
付強給我們介紹情況，原來，他再次冒充大粽子，被一眾武警兄弟給關進了一級牢房。他可是被帶著手銬關進去的，而且身上還被扣了一個大塑料蓋子，那是相當的難受啊。24名武警戰士每4名一班崗，一個小時一換崗。於是等啊盼呐，終於在第五班崗上才等來了蘇南這小子。因為假粽子付強，已經被關押進來四個多小時了，所以按要求，也應該給他喂水喂飯。但蘇南卻把這個活兒完全攬下來，當然這也不稀奇，最重要的是他往水和飯裏加東西的過程還讓付強給看到了，那就沒辦法了，隻能收拾了。
付強說道：“我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同夥兒，但我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如果剛才不抓他個現形，我怕他再跑了，別說同夥兒了，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就壞了，所以我思考再三，還是動手了。”
我當然不會怪付強，因為他做的是對的，這些人實在太狡猾，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讓他們逃掉，先抓一個是一個，這沒問題。
雖然這夏侯組織罪行累累，但有一點，我還是非常佩服他們的，那就是他們很有眼光，很會找合作對象。你比如之前的那個壞殞組織，我敢說，當時如果沒有實語，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大狗的事情。再說說現在眼前的這人孫亮，嘴是相當的硬了，無論我們這些人誰問他什麽，小夥子就是一聲沒有。付強生氣了，照著他的腿上又是一腳，但還是沒有用，孫亮就是不開口。
抓他的時候用了4個多小時，我都沒著急，但審訊了還不到40分鍾，我這汗都下來了。照這麽拖延下去，別說抓海怪、救漁民了，說不定120個小時過去了，我們這邊還沒審出口供呢。
歐陽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問我道：“要不要請典刑處那邊幫幫忙？如果用直升飛機的話，實語晚上差不多就能到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回答道：“目前的情況，我看就算實語來了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這個家夥跟化龍不一樣，審問化龍你可以利用他的弱點，但這個家夥咱們是剛抓住的，根本沒有任何調查。而目前如果把這個家夥的底細調查清楚，恐怕又得花上大半天的時間，關鍵是我們現在沒時間呐。”我又看了這個孫亮，咬牙切齒道：“實在不行，就幹脆殺了得了，以除後患，不問了！”
歐陽疑惑的看著我，眼神裏似乎在問我，“你是說真的？”我衝她眨眨眼，當然是假的，看看以死相逼能不能拿下他？
誰也沒想到，此時齊院長竟開口說道：“楊先生，你看能不能讓我和汪教授幫你們問問他？既然你們已經確定，之前害死那22個雇傭兵的人就是他，那說不定我和汪教授能幫上你們的忙。”
啊？除了他和老汪，我們5個人的眼光同時落在了他們倆的身上，我疑惑的問道：“齊院長，您不是開玩笑吧？我們真的很著急的，現在的問題不是他說的是不是真話，您也看到了，這個家夥的骨頭很硬，根本不開口。您和汪教授能有什麽辦法？”
老汪也開口道：“齊院長說的對，讓我們試試也不見得就不行。不過我們有個要求，必須得讓我們單獨審問這個小夥子。”
還要保密，有什麽是需要瞞著我們這些人的嗎？我不置可否的看了看歐陽，這裏她說了算，雖然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切都以我為準，但審訊這種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實在是做不了主。
歐陽明白我的意思，便直接同意道：“好，我們都出去。”
也是，時間不等人呐，還是那句話，無論成與不成，有棗沒棗的打上三杆子再說，反正就算也沒審出來，頂多就是再浪費個幾分鍾的時間，也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差了，就讓他們試試吧。
盡管我們出來的5個人都沒對這兩個老人家抱任何希望，但事實就是，還沒到分鍾，辦公室的門就開了。汪健笑嗬嗬的對我說道：“楊老弟，你們進來吧，想問什麽就盡管問，他已經原意配合了。我和齊院長還要再去一次爆炸現場，你們先忙吧。”
啊？我下意識的撓撓頭，又十分好奇的點點頭，看向呂局長，示意要有人保護兩位專家，找人陪他們一起再去一下爆炸現場。
呂局長和關隊長安排完隨行人員，我們5人再次魚貫的回到總隊長辦公室。我十分好奇的來回打量著這個叫小亮的小夥子，跟我們剛剛出去時沒有任何變化，顯然兩個老頭兒不會打他，然後也打不動他。再說了，付強那一腳都沒用，別說他們了，給這小夥子撓癢癢恐怕都不夠。那是威脅他了？剛剛我都說過要他的命了，人家也沒怎麽樣啊？不到5分鍾，問什麽答什麽？不信。
我坐好之後，開口問道：“孫亮，我問你，之前的那22個人都是你殺的？你想好了再回答，如果再不老實，我就把剛才的那兩個人再叫來。”我一邊問話，一邊威脅他。
他聽我問，先是皺了皺眉，但聽到後麵，我說要把那兩個老爺叫回，很明顯的看到他嚇的一抖，終於開口了。哪知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把我們所有人給驚到了，隻聽他道：“我不是孫亮。”
嗯？他說什麽？當然，我是不知道誰是孫亮，這個名字是剛剛關大隊長見到這個人的時候脫口喊出來的，難道自己的下屬自己會不認識或者認錯嗎？不過這個孫亮的聲音我倒是似曾相識，馬上就明白了些什麽，再次問道：“你也是那個雇傭組織的人？”
關隊長再次坐不住了，又站了起來大喝道：“孫亮，你在胡說八道什麽！當初你入隊的考試時候，是我親自給你做的主考，而且你也是你們小隊的優秀戰士，你們的中隊長曾多次在我麵前誇獎過你。現在這是怎麽了？吃錯了藥了還是被豬油蒙了心？”
呂局長再次把他按住，示意他不要打擾我的問話。我卻沒在意關隊長的多嘴，而是繼續問道：“真的孫亮現在在哪兒？”
“死了。”這次他沒猶豫，直接了當的就說出了這兩個字。
關隊長又想發作，我這次沒再客氣，回頭瞪了他一眼，示意在我問話的過程中不要再搗亂。這個假孫亮的回答我並不意外，試想，他在假扮孫亮的過程中萬一又蹦出來一個，那豈不是瞬間全都穿幫了？而且孫亮隻不過是個武警戰士，沒有什麽太大的價值，索性幹脆幹掉，一了百了，這也完全符合他們的行事作風。
“你知道你給他們喂的那些藥劑是什麽嗎？”我繼續問。
“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他們吃下去之後，很短的時間內就會發生爆炸，而且是從裏到外的那種。”果然，問啥答啥。
接下來我們的對話幾乎驚的現場所有人都合不攏嘴——
“是誰殺的孫亮？”
“我。”
“他的屍體在哪兒？”
“被我沉到渾河裏了。”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兒？”
“記不太清了，大概三周以前吧。”
“是誰給你做的易容術？”
“一個女人，我真的不知道她叫什麽。”
“這個女人長什麽樣子？”
“記不清了，而且見過她的第二天就記不清了。”
“你是怎麽找到機會把孫亮殺掉，並代替他的？”
“三周以前，他們小隊出任務，趁他們回來的時候。”
“你叫什麽名字？還有，給我介紹一下你的組織。”
“我叫蘇南，是凱拉瑞國際保安公司的成員，公司的主要業務就是接受來自大陸和海外安保工作。”
“把你的組織這次交給你的任何內容說來聽聽。”
“潛伏臥底，長期潛伏，伺機配合組織執行需要裏應外合的任務。這次的殺人任務是今天早上接到的，而且讓我殺掉他的任務，是剛剛……”這小子的回答一直都沒停頓的，但講到這裏突然就不吱聲了。隨著的大喊的一聲“說”字，他不禁抖了一下，然後又結結巴巴的說道：“是剛剛接到的一個電話，我才……”
“既然是這樣，那目前總隊裏除了你，一定還有人是臥底，而且這個人還是你的上線對吧？說，他是誰？”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組織派任務的時候都是隻會告訴我，有人會聯係我，但具體誰是不可能說的，會暴露的。我們每次出任務都會簽生死狀，說明如果自己死了跟組織沒有任何關係。那22個人也是同一個聲音告訴我去哪個地方取藥，然後用什麽方法給他們放進食物裏麵的。”
我看了看關隊長，道：“關隊，這個事情麻煩了。看來你的大隊裏還是有其它的攪屎棍兒啊。事情已經都這樣了，我們沒有道理不往下查，對間諜的態度一定還是要除惡務盡呐。”
據我判斷，這個小子的話基本上應該都是真的。不過事情這麽發展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還是那句話，我們沒有時間。這邊是已經發現了線索，總不能把臥底的事情都查到這個份上了，現在直接走人，把這爛攤子全丟給關、呂二人吧？不走人，不走的話就還得繼續往下查，要是一天查不清，就得兩天，兩天不行就得三天，好吧，三天是查清了，我們的丹城海怪案也基本到期了。
省武警總隊的緊急集合警報突然之間就嗡嗡的響了起來，而且是最高級別的那種，像公安局、火警，他們都有這種裝置。省武警總隊則屬於這些部隊裏還要更機動一些的水平，警情就是命令，這不用說。而且按照等級，這種警報是連內勤都要一起跟關集合的，所以轉眼之間，就連之前看守付強的那另外的23名小夥子也都一起跑到大院裏而集合來了。
關山大隊長走到這好幾百人的麵前，大聲說道：“同誌們！我今天要跟大家通報一件事情，這個人叫孫亮，是第二中隊第四小隊的成員。”說著，有兩名武警戰士押著假孫亮走到眾人麵前，他繼續說：“接下來我說的內容，你們可能會覺得匪夷所思，但我可以告訴你們，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叫孫亮的人，他其實是一名潛伏在我們總隊裏的一個臥底，而且你們都聽說的早上的那起爆炸事件，就是他搞的鬼。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孫亮，而是一個經過易容術改變了麵貌的人，他的真名叫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