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傅國臣的意思,就是說引路魚這個東西,說白了就是水鬼幻化成的魚,在岸邊將岸上行人引誘至水中淹死。


    是人就有貪欲,正如剛剛差點被淹死的我。


    接上回。


    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傅國臣也沒心思釣魚了,把好不容易釣到的小魚,放回水庫裏,再把各類漁具收拾好了,重新放回車子的後備箱。


    然後我們全部都上了車,往回家趕。


    回到家,老婆見我渾身濕透,問道:“你幹啥去了,洗澡沒脫衣服”?


    我沒空跟她扯皮,趕忙躲進浴室,打開熱水器給自己衝個熱水澡,然後裹上浴巾,出了浴室,發現老婆依舊站在主臥室門口,直愣愣地看著我。


    我見狀說道:“你瞅啥”?


    老婆說:“身上怎麽整的”。


    我沒和老婆說引路魚的事兒,隻是說:“跟傅國臣去釣魚,一不小心掉水裏了”。


    老婆聞言笑道:“沒看出來,你還會釣魚呢,釣了幾條魚,快拿出來給我瞅瞅”。


    我回複老婆說:“魚都在傅國臣那,剛才送我回來的時候我忘拿了”。


    老婆看著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後就回主臥室玩手機去了。


    我找出一套睡衣穿在身上,回到次臥室躺在床上,把被子蓋在身上。


    “喝點熱水,別感冒了”。老婆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我的跟前,手裏端著一杯熱水遞給我。


    我接過老婆手裏的水杯,對老婆露出了一個微笑。


    老婆說:“你休息一會兒吧,我回屋了”。


    我說:“嗯,回去吧”。


    叮叮叮!!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我放下手裏的水杯,拿起手機一看這個號碼,不認識,於是以為打錯了,就掛斷了。


    “誰打來的電話”。老婆可能是聽見了我的手機鈴聲,問道。


    我回複道:“可能是打錯了”。


    我說完話之後,老婆就沒音兒了。


    大約過了五分鍾,我的電話鈴又響了,我拿起手機一看,還是剛剛的那個號碼,這次我按下了接聽鍵問道:“喂?找誰”?


    “是林辛先生吧”。對麵傳來的是一個陌生女性的聲音。聽上去年紀應該不是很大。


    我回複道:“對,我就是林辛,你是哪位”。


    對麵回複我說道:“我姓紀,我叫紀亞鈴,這次給你打電話呢,是受家父紀忠祥所托,家父想和林辛先生認識一下,跟林辛先生交個朋友”。


    紀亞鈴?紀忠祥?這兩個名字從來都沒聽說過。我個窮屌絲,別說別人主動來找我交朋友。就是我走在大街上,都沒人願意多看我兩眼。有坑,肯定是有坑。


    電話對麵的這個自稱叫紀亞鈴的女人,見我半天沒說話,於是接著說道:“林辛先生別多想,我父親隻是想單純地和您交個朋友。還望林辛先生您賞光一見”。


    我聽了對麵的話,突然想起一件事,電話裏的這個娘們,不會也是衝著乾坤寶鑒來的吧。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就是一激靈。


    我回複道:“對不起,我這個人比較宅,平時也不怎麽喜歡出門,沒什麽興趣愛好,你還是另尋他人吧”。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想想自從從鬼國神宮回來以後,奇奇怪怪的事兒每天都沒中斷過。


    中途那個叫紀亞鈴的女人又打過幾次電話,都被我給掛斷了。


    對麵估計知道再繼續打我也不會接,所以就沒再繼續打過來。而我則是無聊地刷起小視頻。


    時間滴滴答答的就過去了。


    一轉眼就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我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我閉著眼睛摸索了半天,終於把手機摸到手裏,然後按下接聽鍵。


    “辛哥,是我傅國臣”。


    “哦哦,老傅。有事兒嗎”?


    “我也沒啥事,就是問問你怎麽樣了”。


    “可能昨天有點兒激到了,睡了一覺得勁兒多了”。


    “你沒事兒就好,有事兒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我說:“行,我知道了,沒什麽事兒就掛了吧,我還想在睡一會兒”。


    電話對麵的傅國臣答應了一聲,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我則把手機扔到一旁繼續閉眼睡覺。


    但是這次卻迷迷糊糊的,怎麽都睡不著,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浮現出水庫裏的那條魚的身影。


    我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太陽穴,然後穿上拖鞋走出臥室。來到客廳發現,在茶幾上放著一個快遞盒子,盒子不大,大約有成年人兩個拳頭那麽大。


    而且拿在手裏很輕,晃了晃感覺像是空的,我又看向快遞單,快遞單上麵隻有我的收件地址,看不出來是從什麽地方發出來的。可是我並不記得我在網上買過東西。


    我拿出剪子,打開快遞,事實證明,來路不明的快遞,千萬不要拆,因為好奇真的會害死貓。


    就在我剛剛打開快遞盒子的瞬間,一枚綠豆粒大小的黑影,突然從快遞盒子裏麵跳出來,徑直飛進了我的嗓子眼。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個東西已經下肚兒了。我隻感覺腹中一陣絞痛,這種疼痛的感覺,就好像是誰拿了一根木棍在我的肚子裏頭攪拌一般。


    強烈的疼痛讓我腳下不穩,直接摔倒在地,並來回翻滾,最後疼的我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再次睜眼,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你醒了?怎麽會突然暈倒了呢”?一旁傳來了老婆關切的聲音。


    我看向老婆說:“我打開了放在茶幾上的快遞,裏頭好像有一隻蟲子飛進了我的嘴裏,然後我就感覺肚子疼……”。


    我的話剛說到一半,病房外一個醫生走了進來,對我說:“你叫什麽名字”。


    我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叫林辛”。


    醫生又問:“你哪裏不舒服”。


    我說:“我肚子疼”。


    醫生說:“你被送來的時候,是處於昏迷狀態的,那個時候,我們對你的身體進行了一個初步的檢查”。醫生說著話,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一個小本子,繼續說道:“初步檢查,引起你腹痛的原因,應該是腸痙攣。引起腸痙攣的因素有很多,大多都是因為飲食不規律產生的。至於其它方麵的身體狀況都很健康”。


    飲食不規律?我突然想到了飛進我嘴裏的那隻小蟲子,於是問道醫生,我的腹痛會不會是這隻小蟲子了原因。


    醫生則回複說:“讓我放心,因為咱們人類的組織器官沒那麽脆弱,就是真有蟲子飛進肚子,也隻是給你增加了一些蛋白質而已,就算某些蟲子有毒性,也隻會稍微的感覺不是,不會疼到昏厥。如果不放心可以拍個片子看看”。


    說實話,我確實不咋放心,於是就說要拍個片子看看。


    醫生見我堅持要做檢查,於是就同意了。


    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果然什麽都沒有,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大夫給我開了一些治療腸炎和腸痙攣的藥。然後就讓我回家了。


    剛進家門,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我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的號碼,是昨天那個叫紀亞鈴的女人的。我不想跟她過多的糾纏,於是按下接聽鍵。


    “喂,林辛先生,肚子疼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聞言恍然大悟地問道:“你們對我做了什麽”?


    “林辛先生別怕,那隻是一個小玩意”。


    “你們究竟有什麽意圖”。我問。


    “林辛先生言重了,我們沒什麽意圖,隻不過是想跟您交個朋友,地址我已經通過短信的方式發給你了。咱們不見不散”。


    “如果我要是不去呢”?


    “如果林辛先生失約了。那就要小心肚子痛哦”。說罷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臥槽!這個娘們兒言談中的語氣,嫵媚中帶著些許陰柔,聽她說的話看似好像是在和你商量,實則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我趕忙打開手機短信,裏麵最新的一條消息,是一個地址,上麵寫著,明天下午,十三點半。禦花園小區一單元1105室,不見不散。


    我看見這條信息,心裏一陣惡寒。


    第二天中午,吃過午飯,我打算下樓去赴約,剛走出小區大門,就聽見一陣汽車的鳴笛聲,我尋聲觀瞧,是傅國臣。


    傅國臣見我看見他了,於是向我揮了揮手。示意讓我上車。


    我上了車,向後座看了看,紫晶依舊趴在汽車的後座上麵玩著平板。


    “辛哥,地址在什麽地方”。


    “什麽地址”?


    “就是昨天威脅你的那個地址”。


    我驚訝地看向傅國臣。


    傅國臣接著說道:“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先找到威脅你的人,看看對方究竟想要幹什麽”。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也不囉嗦,於是就把手機短信上的地址,讀給傅國臣聽。


    傅國臣聽了我的話點點頭,隨即啟動車子,向著目的地駛去。


    大約二十多分鍾的車程,傅國臣停下車說:“辛哥,到了”。


    我打開車門下了車,眼前是一棟高層,對就隻有一棟樓。


    我看著眼前這個獨門獨棟的高層說道:“老傅,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傅國臣則回複我說道:“沒錯,就是這裏”。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驚訝道:“禦花園小區就這麽一棟樓?一棟樓也能叫做小區”?


    傅國臣聽了我的話回複道:“辛哥,你可別小瞧這棟樓,據說這棟樓裏隻住著一戶人家,換言之這一整棟樓都是這一家人的”。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又是一陣驚愕,一個人擁有一棟樓,這得是什麽家庭背景。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一家人住一棟樓,到了晚上不覺得瘮得慌嗎?


    傅國臣見我愣神,對我說:“辛哥,咱們上去吧”。


    我點點頭,跟著傅國臣來到樓下,發現在單門入口處,有一張桌子,桌子後麵坐著一個人,是個老頭。穿著一身保安製服,年紀目測得有六七十歲了。此時他正坐在凳子上,手裏拿個收音機,一邊曬著太陽,一邊聽著小曲兒。


    我見狀上前說道:“大爺,請問紀忠祥是住在這裏嗎”?


    老頭聽了我的話說道:“你們找紀老板?那你是林辛”?


    我聞言回複道:“對我就是林辛”。


    老頭聞言說道:“紀老板今天特意交代,說今天會有一個叫林辛的人來,你向裏麵一直走,走到頭兒有一個電梯,你坐電梯直接上樓就行”。


    我聞言說句:“謝謝,我們三個人就一起向著大樓裏麵走去”。


    “哎哎,你倆等一會兒”。


    老頭突然攔住傅國臣。


    我見狀說道:“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我們一起的”。


    老頭卻說:“紀老板隻說讓你一個人進去”。說完又看向傅國臣說道:“你們在這等著吧”。


    我剛想著說點什麽,就被傅國臣伸手打斷。


    “辛哥,你先進去吧,我和丫頭一會兒就到”。


    我聞言看向傅國臣。傅國臣卻對我點點頭。


    我見狀也不囉嗦,徑直走進了單元門。


    正常情況下,一棟樓如果是公司,或者是獨門獨戶,一樓通常都會裝修成一個相對豪華的大廳。


    而我走進的這棟樓則不然,入口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單元門。但是內部卻燈火通明,經過狹長的過道,前方果然出現了一部電梯。


    我按下打開電梯的按鈕,進了電梯。


    進了電梯我才明白,那個看門兒的老頭為什麽隻告訴我有電梯,而不告訴我樓層了。因為電梯的上升按鈕隻有一個。那就是1105。


    我按下樓層按鈕,電梯門自動關閉,然後緩緩上升。


    電梯停下,電梯門自動打開,我走出電梯,眼前又是一條過道,過道兩邊是一排排的房間。


    就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進了那個大賓館了。雖然光線很亮堂,但是四周依舊是靜悄悄的。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冷冷清清的恐懼感,這種感覺好像是叫孤獨空間恐懼症。


    我邊走邊看兩邊房間的門牌,這時不遠處的一處房門自動打開了,從房間裏走出來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看上去能有個二十多歲,身高大約一米六左右,微胖,古銅色的皮膚,紮著短馬尾。穿著一身的休閑運動服,大眾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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