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


    我正和傅國臣在醫院的院子裏說話,突然被魅影鬼偷襲。還好傅國臣反應的快。不然還沒準真就被它得手了。


    魅影鬼見一擊沒能得手,轉身沒入身後的綠化帶中,然後就是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


    醫院是園林設計,綠化搞得很好,再加上天黑,根本不好尋找魅影鬼的蹤跡。


    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過後,綠化帶裏麵就沒了聲音。


    我站在原地,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四周的聲音,一點聲兒都沒有。


    於是我對傅國臣說道:“老傅,它應該走了吧”。


    傅國臣死死地盯著一個方向說道:“它還沒走,隻是藏起來了”。


    藏起來了?我聽了傅國臣的話,又向著四周撒麽了一圈兒,四周依舊很靜。


    由於神經高度緊張,眉心處傳來了火辣辣的劇痛。我下意識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就在這個時候,我眼角的餘光,正巧對上一雙紅色的大眼睛。


    我驚慌下,指著自己左側的一處綠化帶內,大聲喊道:“老傅,在那裏”。


    傅國臣反應極快。隨手就朝著臥手指的方位,扔出幾張紙符。紙符沒入黑暗中就沒了動靜。


    “老傅另一邊”。隨著我的話音落下,隱藏在灌木中的魅影鬼,以一個非常刁鑽的角度,向我撲來。


    我見狀趕忙把身子向下一蹲,魅影鬼從我的頭頂掠過,然後又飛快地躲進一旁的灌木,傅國臣則快速地向著魅影鬼飛去的方向打了一道掌心雷,灌木中傳出一陣物體掉落的聲音,應該是被傅國臣打中了。


    傅國臣快速地從皮夾克外套的夾層裏,掏出幾把豆子,以我倆為中心,向著周圍的綠化帶中撒了一圈。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我看見一顆豆子落地後,身體突然爆開形成了一團白霧,白霧散去,一隻碩大的老鼠展現出來。接著綠化帶中的灌木裏麵,就傳出來了類似動物的打鬥聲,和淒厲的慘叫聲,然後草叢中就沒了動靜。


    “嘿!你倆幹什麽呢”。話音落下。兩個穿著保安製服的人,拿著手電來到了我和傅國臣的跟前。


    傅國臣見狀從自己的皮夾克裏麵拿出一盒煙,給兩個保安一人遞了一根說道:“我們哥倆在這裏抽根煙”。


    保安接過傅國臣的煙,隨後把煙放在自己的耳朵上說:“那剛才是什麽東西,聲音那麽大”。


    傅國臣回複道:“不清楚,可能是野貓抓耗子”。


    保安聞言說道:“野貓抓耗子?也背不住,這一片野貓多。前陣子晚上還叫央子,那行你們抽吧,我們得去別的地方瞅瞅”。


    傅國臣聞言麵帶微笑地說了句:“走好”。


    兩個保安打著手電,轉身沒走兩步又回頭說道:“唉?對了,你們是哪個病房的”。


    我回複道:“住院部六樓,602號病房”。


    保安聞言道:“哦!六樓的,早點回去休息,生病了就少下樓”。


    我說:“好,知道了”。


    兩個保安沒在接話,轉身就朝著一個方向走了。


    傅國臣見保安走遠了,身子一縮,就鑽進了綠化帶裏灌木叢中,我見傅國臣動了,則也跟著他一起鑽了進去。


    天本來就黑,進了綠化帶裏麵就更黑,路燈的光根本就透不進來,可見度幾乎為零,傅國臣從衣服的口袋裏掏出打火機,打著火。這才算有了這麽一點點的亮光。


    傅國臣拿著打火機在地上不停的撒嘛著,也不知道他在找啥,我見狀也往地上瞅,草稞裏除了有一些碎了的豆子,別的什麽都沒有。


    “唉!又讓它給跑了”。傅國臣歎了口氣說道。


    “這個東西這麽難纏”。


    我這麽說是因為,這個魅影鬼可以兩次從傅國臣的手裏逃脫。


    傅國臣說道:“先出去再說”。


    我和傅國臣鑽出綠化帶,傅國臣對我說:“辛哥,你先回病房吧。這個魅影鬼肯定還會再來找你,你一定要小心”。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說道:“你幹什麽去”。


    傅國臣回複道:“我明天還有別的業務,得早點回去休息”。


    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淩晨兩點二十八分,於是說道:“不行今天就在醫院將就一下,明天再走”。


    傅國臣擺了擺手說道:“醫院的床太硬,睡不習慣。要不你明天跟我一起去”?


    我:“……”。


    我的話還沒等說出來,傅國臣就說了句:“行。那我明天來醫院接你”。


    說完傅國臣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見狀也是一陣無語,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聲尖叫嚇醒,我趕忙從床上坐了起來,由於是強製開機,我隻是眼睛睜開了,但是主機還沒啟動。


    “怎麽了”?


    “怎麽了”?


    “什麽事兒”?


    “啊~”!


    “啊~”!


    我耳邊又傳來了幾聲尖叫,我定睛一看,把自己也嚇了一跳。


    隻見我的病房門口擠滿了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呈現出驚恐之色。我床頭櫃上,昨天白天眼鏡男送來的禮盒已經被打開,裏麵蜘蛛,蠍子,蜈蚣,毒蛇,還有癩蛤蟆。應有盡有,可謂是五毒俱全。


    滿滿的一盒子全都是這玩意,而且還都是活的,我見狀也是被嚇了一跳。


    不一會兒,幾個穿白大褂的走進了我的病房說:“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等他們看見我床頭櫃上的東西的時候,臉刷的一下就綠了,然後領頭兒的一個醫生,顫顫巍巍地問我怎麽一回事。


    我也很迷茫,這禮盒被送來的時候,我也沒看裏麵裝的是什麽。


    這個醫生見我愣神,又接著說道:“你趕緊把這些東西處理掉,病房裏不許帶寵物,也不允許有這種危險的物品存在”。


    我聞言這才反應過味兒來,趕忙用蓋子把盒子重新蓋好。


    醫生見狀,又回頭衝著聚在我病房門口的人說道:“都別在這堵著了,該回去幹嘛就幹嘛去”。


    不得不說,醫生的一句話是真管用,原本還堵在我病房門口看熱鬧的人,瞬間“呼啦”一下子就散了。


    這麽一折騰,原本想要給我打針的護士也不敢進我的病房了。我拿起禮盒,走到醫院的鍋爐房,毫不猶豫的把禮盒扔進鍋爐裏。然後轉身回到自己的病房,躺在床上繼續睡覺。


    大約是在下午的一兩點鍾,我的電話響了,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傅國臣的,於是按下接聽鍵。


    “喂?辛哥,幹啥呢”?


    我說:“睡覺呢”。


    傅國臣回複我說:“昨天晚上跟你說的那事兒,我告訴你一聲,一會兒過去接你”。


    我說“行,一會兒到了給我打電話吧”。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然後繼續去跟周公打牌。


    “叮叮叮”。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我再次被電話鈴聲吵醒,我以為是傅國臣到了,於是沒看電話號碼就按下接聽鍵。


    “喂?老傅”。


    “呦!林辛先生在呢”。


    手機對麵傳來了眼鏡男的聲音。


    我問聲趕忙睜開眼睛,把手機湊到眼前,看了一眼手機號,是個陌生號碼。


    “怎麽是你,你怎麽知道的我電話”。


    手機那頭兒的眼鏡男沒回答我的問題,隻是淡淡地說道:“怎麽樣,我昨天給林辛先生送去的禮物,林辛先生看見了吧”。


    我知道他的話沒說完,所以沒接話,等著他繼續把話說完。


    眼鏡男可能是見我半天沒動靜,於是又接著說道:“今天打電話來是給林辛先生您提個醒,別把重要的事情給忘了,要是您明天的這個時候還是不願意合作,那我就隻能把送您的這份禮物,再準備一份,給嫂子送去了”。


    我聞言對著手機大聲說道:“你要是敢,老子就去弄死你”。


    眼鏡男聞言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見狀被氣的直接把手機摔在床上。


    這時手機再次響起,我又以為是眼鏡男的電話,所以沒去接,可是電話的鈴聲還是一個勁兒的響個不停。


    我拿起手機,強壓著怒火,剛要發作,一看號碼是傅國臣的。


    於是我按下了接聽鍵。


    “喂?辛哥,我到醫院門口了,下樓吧,我等你”。


    我答應了一聲,拿好外套就下了樓,出了醫院大門,打開副駕駛的門,上了車。傅國臣見我臉色不對,於是問道:“辛哥,怎麽了”?


    我就把今天在醫院發生的事,跟傅國臣說了一遍,傅國臣聞言說道:“放心吧,辛哥。這事兒兄弟給你擺平,你就安心的養病就行了”。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沒再說什麽,我對傅國臣絕對是相信的。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咱們去哪”?


    “去彩票站,買一張彩票”。傅國臣說道。


    我看向傅國臣不解地說道:“買彩票幹什麽”。


    傅國臣聞言笑道:“當然是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中五百萬”。


    我聞言說道:“淨扯淡,那玩意都是有人從背後操控的,根本就中不了獎”。


    傅國臣說道:“怎麽不可能,你看電視上不是天天都有中獎的嗎,要不你也買幾注,萬一要是中了呢”?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連忙擺手道:“快拉倒吧,你要說中個千兒八的我還能相信,多了我可沒那個命”。


    我剛把話說完,傅國臣就把車子停下,然後讓我下車,說到地方了,我跟著傅國臣下了車,傅國臣帶我走進了一家彩票店,彩票店裏隻有一個中年男人坐在吧台裏,整個店裏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顧客。


    正在我詫異的時候,傅國臣拿出手機,走到前台說道:“老板,拿一張彩票”。


    老板說:“要什麽號碼”。


    “機選一張就行”。傅國臣回複道。


    彩票店老板聞言就給傅國臣出來一張彩票。


    傅國臣接過彩票店老板手裏的彩票說道:“老板這張彩票能中五百萬嗎”?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哪有這麽問的,他要真知道什麽號碼能中獎,自己早就成富豪了。


    彩票店老板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傅國臣說道:“你是傅先生”?


    傅國臣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我”。


    彩票店老板見著傅國臣,表情激動地說道:“哎呀!傅先生你可來了,你再不來我可就沒法活了”。


    傅國臣拽過兩把椅子,給我一個,自己坐一個。


    彩票店老板看見傅國臣的舉動,看向我說道:“這位是”。


    傅國臣聞言看向我說道:“這是我請來的助手”。


    彩票店老板聞言看向我笑了笑說道:“哦哦哦,嗬嗬,原來是傅先生的朋友,快坐快坐”。


    我點點頭,坐在椅子上。


    傅國臣說道:“說說吧,出什麽事了”。


    彩票店老板說道:“這個事兒,得從去年十一月份說起”。


    傅國臣聞言說道:“沒事兒,你慢慢的說。把事兒說清楚,我們有的是時間”。


    彩票店老板聞言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去年十一月初,我們這裏中了一注一等獎,整整五百萬,公告發出去了以後,一直都沒人來領,直至半年後,也就是一個月前,彩票逾期過了十多天,有一個農民工一樣的人,來到店裏,那些一張彩票說是要兌獎,我接過彩票一看,正是那張逾期的彩票”。


    傅國臣聞言說道:“然後呢”?


    彩票店老板回複說:“然後我就告訴他,這張彩票已經過期好幾天了,不能兌獎了”。


    我聞言驚愕道:“彩票也有期限的”?


    我這麽問並不是我無知,而是真的不知道。


    彩票店老板說道:“彩票兌獎是有期限的,過了這個期限就不能兌獎了”。


    我聞言說道:“這不是坑人嗎?人家的錢說不給就不給了”?


    彩票店老板回複我說:“這規矩也不是我定的呀,我也是傳達上頭的指示,按照上麵的意思辦事”。


    我聞言沒好氣的說道:“這就是你們私吞的理由”?


    傅國臣見我越說越激動,趕忙攔住我,接著問道彩票店老板說:“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了,你接著往下說”。


    彩票店老板說道:“後來這個人來我店裏鬧了幾次,然後我就報了警,我以為讓警察把他帶走,這件事兒也就過去了。不曾想,這個人竟然一頭就撞死在了門口的電線杆子上”。


    彩票店老板的這番話聽的我是觸目驚心,我的眼睛不受控製地朝著門口不遠處的電線杆子看去。然後就是一陣失神。


    彩票店老板接著說道:“從那以後,我的店裏就沒什麽人來了”。


    彩票店老板的話音剛落下,門口就走進來了一個人,手裏拿著一張彩票說道:“老板,我來兌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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