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回複傅國臣說道:“丫頭就在我後麵”。


    然而我回頭一瞅。身後是空蕩蕩的街道,什麽都沒有。


    “這孩子跑哪去了”。我四下張望自言自語地說道。


    傅國臣說道:“咱們再等等,可能是貪玩,不知道幹啥去了”。


    我說:“老傅,你在這裏等著我,我去找找丫頭”。


    傅國臣點點頭。


    我下了傅國臣的車子,沿著來時的路,邊走邊呼喚道:“紫晶,紫晶”。


    但是始終都是沒有人回應,就在我聚精會神地尋找紫晶的時候,我就感覺我的後腰,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這一腳的力道很大,差一點就給我踹出腰間盤突出了,我隨著慣性向前跑了幾步,差點兒就趴在地上。


    我站穩腳跟,回頭向著偷襲我的人看去,這一看,我差一點就背過氣去。


    偷襲我的這個人正是劉文勇的那個經理,也就是那個大肚男,此時的他麵容幹癟,眼窩塌陷,一條條的青筋。從他的兩個外眼角向外擴散,像兩張大網似的貼在他的兩個腮幫子上。兩隻眼睛滴了墨汁一樣,黑漆漆的,衝著我呲著牙,嘴裏還往外淌著白色的粘液,身上穿的還是那天偷襲我的衣服,手裏拿著一把片兒刀。


    我見狀就是一陣後怕,如果剛才,他用的不是腳,而是刀,那我可能就已經交代了。


    說時遲那時快,這個大肚男再次拿著片兒刀向我衝了過來,而是速度飛快,我向前快速跑了幾步,然後突然停下腳步,一貓腰,大肚男沒反應過來,腳下沒刹住車,又向前搶了幾步,我則趁著這個空擋,向著相反的方向跑去。


    大肚男見狀發出一聲,本不應該是人才應該發出的怒吼。


    既然現在是白天,這種聲音讓人聽了,也是不寒而栗。


    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腳下一滑,我就順勢趴在地上,大肚男則是一個彈跳,跳到了我的前方,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趕忙站起身來,不顧身上的疼痛,問向眼前的大肚男:“丫頭是不是被你抓走了”。


    大肚男麵目猙獰的盯著我,似乎沒聽懂我說的話,隻是怒吼著,舉起手中的片兒刀,又向我撲來。


    我見狀血壓就噌噌地往上竄,這特麽也太欺負人了,既然你想讓我死,那我就跟你拚了,當時我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跟對方拚命。


    想到這裏,我直接衝向大肚男,大肚男見我衝向他,衝著我舉手就是一刀。我不會武功,更沒有大俠的那兩下子,當時心裏隻想著就算是要死,我也得給你一下。


    想到這裏,我抬手衝著大肚男的臉上就是一拳。


    我這一拳打在大肚男的臉上,就覺得手腕發麻,感覺就好像打在了一塊石頭上。


    還沒等我來的及反應,我的脖子就被一隻手死死地掐住。


    與此同時,一股窒息感傳來。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就在我覺得自己死定了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道聲音,這個聲音是傅國臣的。此時傅國臣正用一條繩子,纏住了大肚男的那隻舉著片兒刀的手。


    大肚男聽了這個聲音,突然放開了我,手裏的片兒刀也脫手不要了,雙手死命捂住自己的耳朵。麵部表情痛苦。


    我見狀趕緊撿起大肚男掉落在地麵上的片兒刀。衝著大肚男的腦袋就砍了下去,這把刀就嵌入了大肚男的腦袋裏,我想把片兒刀抽回來,可是我使勁兒的拽了幾下都沒能把這把片兒刀從大肚男的腦袋上拽下來。


    大肚男痛苦的嘶吼著,一邊嘶吼一邊掙紮,我一個不注意,被大肚男一拳砸中,我感覺胸口一陣脹痛,身子向後退了不下五步。


    隻見大肚男身後的傅國臣,從懷中掏出一遝紙符,往大肚男的頭頂一揚,隨後在手中快速地掐了一個指訣,紙符瞬間變成一團團金黃色的火焰,將大肚男圍在當中,大肚男見狀想要掙紮,但是身體接觸到周圍的火焰,就被燙的嗷嗷的怪叫。


    我見大肚男被傅國臣控製住了,於是再次問道:“紫晶是不是被你抓走了”。


    大肚男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雙眼惡狠狠地緊緊盯著我,嘴裏發出狂暴的怒吼。


    傅國臣見狀,手裏又變換了一個指訣,就見原本圍在大肚男身邊的火球,紛紛地向大肚男聚攏,沒多一會兒,大肚男就在淒厲的慘叫聲中化為灰燼。


    也就是這個地方比較背,要是換個人多的地方,這事兒就得上第二天的報紙頭條。


    “老傅,你怎麽把他弄死了?我還想問問他丫頭是不是被他抓走了”。


    傅國臣聞言回複道:“它隻是在喉嚨處,有一口怨氣還沒有消散的幹屍鬼,這種鬼怪並沒有自我意識,它們的本能就是複仇,當它們殺了自己的仇人,喉嚨處的怨氣就會消散,然後就又變成一具屍體了”。


    我看著化成了灰兒的大肚男罵道:“這條狗可真是忠心,都變成死人了還要來殺我”。


    傅國臣說道:“辛哥,咱們先離開這吧”。


    我聞言說道:“咱們不找丫頭了嗎”?


    傅國臣回複道:“看樣子,丫頭應該是被綁架了”。


    “綁架”?我疑惑地看向傅國臣說道。


    “對,就是綁架,而且綁架丫頭的,應該不是普通人”。


    我說:“丫頭會不會有危險”。


    傅國臣回複我說道:“他們抓走丫頭,一定是為了乾坤寶鑒,所以丫頭暫時是安全的,不會有危險”。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說道:“那咱們現在怎麽辦”。


    傅國臣回複道:“隻能靜觀其變,我想他們抓了丫頭,應該很快就會聯係我們了”。


    我也沒有什麽更好的建議,隻能先跟著傅國臣上了車,傅國臣開車把我送到了小區門口,說道:“辛哥,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


    我說:“好”。


    我下了車,再關上車門,傅國臣開車離去,我則走進小區,上樓回到了家。


    老婆聽見開門的聲音,從主臥室走出來說道:“你回來了”。


    我說:“回來了”。


    老婆說:“你有一個快遞,我給你放茶幾上了,我沒打開,你自己打開看看吧”。


    說完老婆就回到主臥室,躺在床上繼續的玩手機去了。


    我聽了老婆的話,仔細地琢磨了半天,最近兩個月都沒在網上買過東西,是不是郵錯了。


    我走到茶幾跟前,發現茶幾上確實有個快遞一樣的東西,看見這個東西我就覺得不對勁。按常理來說,一般的快遞都是用紙盒子,或者是紙箱子來裝東西,而我眼前的這個快遞,是用一個黑色的包裝袋包的。有鞋盒大小,我看向包裹表麵快遞單,想看看關於包裹的信息。


    結果快遞單上什麽都沒有,我找出剪刀,拆開包裹表麵的黑色包裝袋,裏麵露出一個黑色的鞋盒,我打開鞋盒,看見裏麵的東西就是一愣。


    鞋盒裏麵放的是一遝一遝的,嶄新的鈔票,我數了一下,一共二十遝,我以為是誰的惡作劇,放的是練功券什麽的,於是我把裏麵的鈔票都拿了出來,每一遝都仔細的看過,都是嶄新的,貨真價實的鈔票。


    我活了這麽大歲數,從來沒見過二十萬塊錢,就這麽擺在桌子上。


    我正在驚訝之時,口袋裏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我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號碼,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而且號碼歸屬地顯示的是未知。


    通常這種電話,不是詐騙電話,就是騷擾電話,所以一般的情況下我都是不接的。於是我掛斷了電話。把電話扔在了茶幾上。


    大約過了兩分鍾,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我又向手機上看去,來電顯示還是剛才的號碼。


    我本來不想接,但又擔心對方糾纏不清,於是按下了接聽鍵:“喂,你是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喂!你好,是林辛先生吧”。


    我說:“是我,你是……”?


    對方說道:“錢你收到了吧”!


    我聞言就是一愣,有道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於是我說道:“這錢是你送的?無功不受祿,你還是拿回去吧”。


    對方聽了我的話說道:“林辛先生,你不要緊張,這隻是我們的一點小心意”。


    我看著茶幾上的鈔票心得話,二十萬還小意思,就這些錢我得搬多少磚。


    對麵聽我沒回複說道:“我們這次找到林辛先生,是想向林辛先生借一樣東西”。


    我聞言心裏就是咯噔一下子,想都不用想,這些人肯定也是衝著乾坤寶鑒來的。


    但是我仍舊明知故問地說道:“借什麽”。


    電話那頭的人說道:“乾坤寶鑒”。


    我一聽,果不其然,就是衝著乾坤寶鑒來的。


    還沒等我說話,對方又說話了:“林辛先生,我們就是想借用一下,完事之後定會完璧歸趙,那二十萬就算是訂金,完事兒之後我們會再額外支付林辛先生十倍的價錢作為租金,你看怎麽樣”。


    十倍的租金,再加上這二十萬,那就是兩百二十萬,不是我沒出息。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但是我還是按耐住衝動,說道:“這個錢你拿回去吧,乾坤寶鑒並不在我的手上”。


    電話那頭的人,聽了我的話笑著說道:“林辛先生真會開玩笑玩笑”。


    我聞言剛要說話,就聽見電話裏麵傳來了一個聲音,我聽見這個聲音心頭就是一緊。


    因為電話裏的聲音是紫晶的。


    我聽見紫晶的聲音,強裝鎮定地說道:“人是你們抓的”?


    “嗬嗬嗬嗬,林辛先生說笑了,我們隻是請您的女兒來我們這裏玩兒玩兒,林辛先生可以隨時來把人接走,不過接人的同時,還希望林辛先生能把我們要的東西也帶來”。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對方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和善,但是我能明顯地感覺到,這個和善背後所隱藏著的殺氣。


    我見狀一陣惡寒,心得話:讓我接人,你倒是給我留個地址啊。這你讓我上哪找去。


    於是我決定先給傅國臣打個電話,商量一下這個事兒應該怎麽辦。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傅國臣的號碼,不久後電話接通:“喂,辛哥,有什麽事嗎”。


    我把剛才發生的事,跟傅國臣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傅國臣聽我說完,明顯就是一愣,然後說道:“聽你的意思丫頭目前還是安全的,不過我們得快點想辦法把丫頭給救出了,對方能悄無聲息的,從我們身邊把丫頭抓走,而且還能讓丫頭無法逃脫,這些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回複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傅國臣聞言說道:“聽他們的意思,他們還會再聯係你,但是辛哥,到那個時候,你一定要穩住他們,千萬不要激怒他們,隻要還有說話的餘地,丫頭就是安全的”。


    我說:“他們最終的目標是乾坤寶鑒,但是這個東西我也沒有啊”。


    傅國臣說道:“乾坤寶鑒?有辦法了”。


    我沒聽懂傅國臣的話,回複道:“老傅,你有什麽辦法了”?


    傅國臣回複我說道:“他們想要乾坤寶鑒,那咱們就送他們一個不就完事了嗎”。


    我聞言說道:“老傅,你可真會開玩笑,還送人家一個,你知道乾坤寶鑒長什麽樣子嗎”?


    傅國臣聽了我的話回複我說道:“你不知道乾坤寶鑒長什麽樣,難道他們就知道了?這種隻存在神話中的神器,一般人應該都沒見過吧”。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這才恍然大悟,對呀!乾坤寶鑒這玩意,我當初也是聽紫晶說的,這玩意具體在哪?長個什麽樣子,或者說這玩意存不存在都是個問題。


    我想到這裏,又向電話那頭的傅國臣說道:“那老傅,你想怎麽做”。


    傅國臣回複道:“這個我得研究研究,看看相關的書籍,然後才能拿主意。所以辛哥,你一定要盡量地多拖延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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