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北地百姓之後,匣靈也帶著一眾英靈與牧垚的“葬”字旗回歸。


    “厲岩兄,你說那些生靈的大軍在與書院與北地修士對峙,不知他們在何處對峙?”牧垚開口詢問,他猜測書院參戰之人可能會有大長老等人,他也當去為他們出一份力。


    “那些生靈從北地南部的界壁殺來,北地修士大都去界壁參戰,我破山宗是奉命守在北地以防不測。”厲岩回答道。


    “原來如此。”


    沒有過多停留,牧垚便要帶著二人前往西部界壁了。


    “厲岩兄,這裏就交給你了,就此別過。”牧垚開口與厲岩道別,腳下海神法裹挾著天鳳符文與雷劫法符文,全速向著界壁之處趕去。


    厲岩望著三人遠去的背影,不禁歎道道:“想必年輕一輩無人有他這般成就了。”


    海神法借著兩個速度之極的術法,化作一隻雷鳥在北地上空疾馳,三人也足足花了兩個半時辰才來到了北地西部。


    “沒想到一個中州北地竟然如此的遼闊。”牧垚感慨,天鳳法與雷動法是何其的極速,竟然也花了如此多的時間。


    古甄兒開口:“這也許就是那些生靈會選擇攻擊那個區域的緣由吧。”


    三人來到界壁之前,隻見一座無形的大陣撐起整個天穹,就是靈氣都被大陣擱在了界壁兩端,如同一道天塹,令人難以跨越。


    “有這界壁阻擋,即使敗了,想必那裂界生靈也一時半會兒攻不進來。”


    三人一陣感慨界壁的強大,隻是這也成了三人無法出去阻礙,好在這時幾個熟人來到了幾人麵前。


    “楊簡!”


    來的人正是三眼族的楊簡,他帶著一眾巨人,想來也是要去界壁之外參戰的。


    “你是......葬!”


    楊簡也很詫異,時隔一年多竟然又在北地見到了牧垚兩人,隻是這次,他倆還帶著一個小孩子。


    “我們都以為你們死在了王族界,為此那一位甄族的大人還大鬧了一番王族,沒想到你們還活著。”


    古甄兒聞言卻是眉頭一皺,沒想到她的爹爹竟然如此強勢,也不由得令她多了幾分擔心,一人對抗王族,還在王族屬地,她的爹爹可不要因為她而負了傷。


    “楊兄,想必你們也是前往戰場,可有法子通過界壁?”


    楊簡聞言便遞給牧垚三人一人一枚令牌,而後遣送族中三人回族,比起牧垚幾人,他的族人前往戰場的幫助可能作用更小。


    “多謝。”牧垚拱手道謝,而後跟著三眼族眾人前往了界壁之外。


    界壁之外,一片茫茫的星空大漠,數十艘巨大的虛空戰船橫在星漠之中,有中州北地與書院的,亦有敵手的。


    “陶千宇,莫不如將這北地讓給我族,我族會給你一個不錯的功名與報酬。”一個渾身長滿白毛的老者開口。


    隻見大長老大笑幾聲,平靜的開口:“到了老夫這個年紀,早就將功名視作塵土了,北地是萬民的北地,也非我陶千宇一人可做決定。”


    那白毛老者見狀突然麵色陰冷:“陶千宇,雖然你是這方土地的守護者,但你道體有損,護得了一時,能護得了一世嗎?”


    “幾隻白毛猴子,也敢指點我陶千宇了!?”大長老猛地爆發氣勢,一尊巨大的人形法相橫亙整片星漠戰場,單單是其爆發出的威壓便讓對方的虛空戰船搖晃不定。


    “放肆,一個小輩,也敢指點我六耳獼猴一族!”在星空大漠深處,一隻生著無數白毛的爪子從星空盡頭抓來。


    大長老也在同時出手,巨大法相探出一隻大手轟向那白毛爪子。


    轟!


    兩尊巨相交錯瞬間,大星炸裂,虛空粉碎,好在兩方都有其他強者施法護住境界較低的修士,不然在如此恐怖威力的波及之下,定會有不少年輕天驕就此隕落。


    “單是一揮手便有如此威勢,看來大長老那日出手也是壓製了實力。”牧垚在人群後方感歎。


    當日在體院大長老與蟠桃主交手的氣勢遠比現在要弱得多,這也不禁讓牧垚對大長老的實力也更為好奇了。


    可就是如此強勢的大長老,在那白毛大手竟隱隱落了下風。


    “舊時代的遺物,小輩們的事情,便交給小輩來決定吧!”星空大漠之中傳出一聲低語,卻在整片戰場回響。


    隻見大長老的巨大法相一旁,另一道巨大法相拍出一掌,兩人合力將那巨大白毛爪子又逼回了星空盡頭。


    星空之中,甄無道踏著一條金色長河走來,他那灰色長發在星空之中飛舞,紫金色道袍更是顯露出無盡道則,好似一位遠古聖人從無盡歲月之前走來,君臨天下,無人可敵!


    “爹爹!”古甄兒內心驚叫,見到甄無道無恙,她也放下心來。


    牧垚再次發出感歎:“這老頭子,竟然也藏得如此之深。”


    單就以剛剛所見來說,甄無道的戰力絕對與大長老差不了多少,甚至還在大長老之上,但大長老卻是比甄無道多活了十幾乃至幾十萬年,可見甄無道也是一個極具天賦的強者。


    “咳!”


    星空盡頭傳來一陣咳嗽,顯然剛剛的對拚令對方那強者遭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老祖!”


    一眾白毛獼猴紛紛看向後方驚叫起來,突然出手的甄無道令他們也不知所措,他們的老祖六耳獼猴早在太古時代烙下了病根,本就難以長久支撐,壓製大長老,如今對付兩個這樣的強者,牽動了舊傷,幾乎難以再次出手。


    “好幾個淩厲的小輩,沒想到我族在裂界這些年,靈域竟有如此強勢的後輩了。”星空盡頭傳出這樣一句話,那生靈好似恢複了一些,語氣都強勢了不少。


    “此役要麽將北地交予我族,要麽本座親自奪過來!”那道聲音再次響起,隔著廣袤的星空蕩出一道恐怖的威壓,撕碎虛空,直逼中州眾人。


    “你大可試試是否能殺過來!”


    甄無道此時也全麵爆發,在他身後一道破碎的輪盤猶如天之皎月層層壓向星空彼岸,要覆滅另一端的一切敵!


    “啊!”


    在那輪大月的壓製下,對方當場就有幾艘虛空戰船破碎,許多修士瞬間便化作了齏粉。


    “小輩,你找死!”


    那在星空盡頭的強者再也按耐不住,手持一杆灰色鐵棒拍來。


    那猴子生有六耳,每一個都是不同顏色,他手中鐵杆也很不凡,其上無盡法則烙印,可稱得上絕世神兵。隻是那猴子身上卻是滿身裂痕,就像是一個破碎的雕像曆經無盡歲月留存於當世。


    轟!


    兩人並無施展任何術法,單單是以神兵與大月交手,就在整片星空大漠掀起無數虛空裂縫,隱隱還能看到幾顆大星被兩人的交手轟碎。


    大長老也出手了,他渾身燃起赤色丹火,無盡丹香從他的體內擴散而出,籠罩整片中州戰船所在之地。


    他祭出一口丹爐,從中飛出數十個閃爍著神光的丹藥化作數十個大日,與甄無道的大月一齊壓向那六耳獼猴。


    日月同輝,縱使那六耳獼猴有天大的本事,也無力翻過這日月,被擊退出去,身形搖晃不穩。


    “噗!”


    那六耳獼猴咳出一口老血,灰白的血液浸入虛空,當場就有一片虛空坍塌。


    他是一位太古時期就已經成名的強者,說不定沾染了仙道氣息,體內真血早已不似凡人,甚至可以說是仙道真血。


    縱使他如何強大,他在後世也留下了病根,甚至如今敵不過兩個聯手的後輩。


    “要不是我當年落下了病根,怎會被你們兩個小輩給......!”六耳獼猴很不甘,昔日他六耳獼猴一族如何風光,如今竟然被兩個小輩壓製,令他胸口起伏,悶哼不止。


    “你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大長老麵無表情的開口,不過從他的語氣之中,能夠聽到對六耳獼猴的惋惜,對一代強者晚年感歎。


    “當真是時代更迭,竟然被一個小輩給說教了!”


    六耳獼猴麵色猙獰仰天大笑,他的軀體看上去裂紋更多了,雖說好像會碎掉一樣。


    不過下一刻,他的麵色突然平靜,緩緩開口:“既然如此,那便由當今小輩的方法解決如何?”


    誰都沒有想到,這位活了無盡歲月的老前輩竟然突然道出如此的話語,北地戰船之上當場跳出一位長老喝道:“我輩甄族長與大長老就可壓製你,何須與你們講條件?”


    那六耳獼猴聞言一笑,而後厲聲開口:“好一個不知死活的小輩,就算我如此狼狽,這兩個人擊殺我也要付出巨大代價!“


    對方虛空戰船之上先前那老者也借此嘲諷道:“莫不是如今的北地年輕一代如此羸弱,還要你們這些長輩庇護?”


    此言一出北地虛空戰船之上每個人怒氣衝天,明明不敵大長老與甄無道還敢如此妄言侮辱,他們又怎麽能忍。


    片刻後,大長老開口了:“好,就依你所言,以年輕一輩對決。讓你族心服口服。“


    聞言那六耳獼猴長者輕笑:“既然你陶千宇開口了,那我們便以藩王境,初聖境,聖一境三境小輩對決,勝場多者決定北地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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