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行進了七日,虛空戰船之上才平靜下來。


    “二長老,那些弟子都已經送回他們本來的宗族了。”


    二長老手捧茶杯點點頭,“嗯,戰場不需要孬種,這些人白白浪費書院的資源。”


    不過這七日還是有一些趣事的,小戈統領學了那汲魂之法之後連著好幾日要對牧垚用這法來檢驗他的修習成果。


    “葬,莫不是要我歃血為誓,你才會相信我隻是為了檢驗修行成果,而不是為了窺探你的記憶。”


    小戈統領掏出一把短刀就要割腕,牧垚連忙製止了他。


    “別,這汲魂之法尤為簡單,想必以你的天賦早已掌握,不必再驗了。”


    兩人爭執之際,二長老走了過來,“已經到達中州北地了,要出虛空了,你們倆也稍作休息,準備下船吧。”


    大船淩空,船頭一道巨大神虹射出,廣袤無垠的虛空之中徑直開辟出一條通道通往外界,駛入中州。


    下方圍觀群眾見到這這一幕也是感慨萬千。


    “中州書院又有弟子前往邊疆守關了 當真是英雄出少年。要是老夫在年輕個幾十歲,說不定也能鎮守一方了。”


    “唉!又有孩子戰死邊疆了!”一位老婦人感歎。


    ……


    虛空戰船之上,兩人在與眾人告別。


    “那長生符可要好好保存,以後書院可要仰仗你們了。”二長老囑咐道。


    “兩位小友,期待以後相見。”一位長老開口。


    小戈統領靠在閣樓之上淡淡開口:“希望能在神隕關見到你!”


    “再見了!”


    伴著一道神虹落下,兩人就此消失在了虛空戰船之上。


    大船依舊在前進,牧垚與古甄兒兩人也落在了中州北地一座巨城中。


    “好高的城牆。”


    牧垚望著麵前高聳的城牆開口,隻見此牆高千仞,牆體都是以金色頑石堆砌而成,磚石之間縫隙更是吞吐金靈氣息,給人一股神聖不可侵犯之感。


    “這中州北地乃是中州四部地勢最低之處,西壑,東淵,中原三地皆有大仞守護,唯有這北地孤立無援,才建起如此高的城牆。”古甄兒開口解釋道。


    “北地,西壑,東淵,中原,那南部是?”


    “沒有南部,早在萬年以前,南部種族叛亂,叛亂者帶著南部那方天地進入了裂界。”


    “原來如此。”


    相比於書院的那座小城來說,這裏可謂是大到離譜,單是一條街就一眼望不到邊,商鋪更是多到數不勝數。


    兩人逛了大半日也僅僅是走完了一條街。


    “甄丫頭,這走來走去也太累了,要不休息一下吧?”牧垚開口。


    古甄兒卻是意猶未盡,不過也能理解,男人天生不愛閑逛,“那好吧,我自己去逛一會兒,待會兒過來找你。”


    “還是我去找你吧。”牧垚指了指她頭頂的冰玉簪子,那裏麵有他的部分元神。


    “好,那就元神小牧垚陪著我,待會見。”


    之後牧垚便來到一處茶館休息。


    “客官,恁要喝點啥?”店小二很熱情,開口詢問。


    牧垚開口,“這中州北地最近有沒有什麽趣事?”


    “趣事?這......小人不敢妄言。”


    店小二猶猶豫豫,牧垚立馬拿出一大顆靈石。


    “趣事啊,那可就太多了。”


    “看到對麵那個客棧沒有?客棧老板和旁邊商鋪老板的女兒有一腿。”


    “還有隔壁賣瓜的王婆,她家的瓜一點兒都不甜。”


    “還有還有布行的吳嬸......”


    “停!”


    牧垚打斷他,“就沒有些別的趣事嗎?”


    “那小人沒有了。”


    牧垚擺擺手,“還是上茶吧...”


    中州不愧是靈域最繁華的地界,就連北地的百姓都穿的鮮活亮麗,不過這得多虧了那些駐守邊疆的將士們。


    “小友不是本地人吧?”


    牧垚反應迅速,一股無形的場域將他從他體內擴散而出,在他對麵,一個中年男子與他對坐,令人驚奇的是,那人竟然有三隻眼睛。


    “道友這是何意?”牧垚開口,眸子中燃起熾烈光芒,在他四周,一切都好像被靜止了,令他不由得警惕起來。


    “我無惡意,見小友根骨奇佳,特來交個朋友。”那中年男子開口,接過那被定住的店小二的茶杯喝茶。


    “根骨奇佳?接下來是不該送我絕世秘籍?”牧垚開口笑道,他能感覺到麵前之人並無惡意。


    那中年男子突然大笑起來,“你這話倒是有趣,不過我修的乃是天眼道,送給你絕世功法,也無大用。”


    “哈哈哈,前輩也甚是有趣。”牧垚開口,眸子中血色與金色火焰消散,平靜拿起茶杯喝茶。


    周圍一切恢複正常,店小二看著手中消失的茶杯,一時間摸不到頭腦,進店去了。


    “我三眼族隻修三眼道,觀氣運,斷吉凶,怕對小友的修行也無多大幫助。”那中年男子笑道,手中茶杯氤氳出淡淡靈氣,十分神秘。


    “三眼族?”


    中年男子言辭高傲,臉上滿是自豪,“我三眼族是這北地的第二大種族。”


    “觀氣運,斷吉凶也能成就第二?”牧垚開口。


    下一秒,那中年男子額頭上第三隻眼綻放神虹映照在牧垚身上。


    片刻後,那男子大口喘氣,就連那第三隻眼睛溢血而出,景象駭人。


    “大凶大悲!”


    那中年男子開口吐出四個大字,麵色凝重,語氣沉重。


    “呸!大凶大悲,你的天眼是瞎了吧!”牧垚猛地站起,突然被一個來路不明的神棍說自己大凶大悲,換做誰都會反應劇烈。


    “或許是小友身上有不祥之物壓製住了我這天聖境的天眼。”那中年男子再次開口。


    牧垚忽的想到自己那葬土法器,或許是各種葬土之物壓製了他的天眼也說不定。


    而後那中年男子拭去額頭溢血,“我名楊尖,三眼族的一位族主,小友來這中州北地是為了那煉仙池吧?”


    “煉仙池?”


    “中州四大地域都有帝族坐鎮,這北地所坐落的便是其中的王族與熬烈族,王族之內有一口自太古流傳下來的煉仙池,最近正是那池子有機緣出世,外界修士也因此聚集在此。”


    牧垚本來還愁找不到這中州北地的造化與機緣,沒想到立馬就有人告知。


    “前輩告知我想必是有什麽要求吧?”牧垚帶著試探開口,天上不會掉餡餅,此人找他一定是有緣由。


    “小友言重了,我隻是來交個朋友。”


    楊尖笑道,“不過老夫倒是真有些事情需要小友幫助。”


    果然如此,牧垚開口問道:“不知晚輩能幫到前輩何事?”


    “主人要你幫替三眼族多占兩個三眼族的煉仙池名額,以求得機緣。”不知何時牧垚腳邊走來一隻大黑狗,開口嘯道。


    大黑狗毛色如墨,閃耀著烏黑的光澤,仿佛能吸納一切光芒。它的牙齒鋒利如刃,閃爍著寒光。而在它額心處,竟有一道淡淡的痕跡,宛如天眼開啟的征兆,神秘而威嚴。


    “這是我的好兄弟,嘯地。”楊尖解釋道。


    “跟一條狗稱兄道弟......這位還真是奇葩.......”牧垚吐槽道。


    “敢對我主人不敬,當斬!”那大黑狗一躍而起,張口便撕咬而來。


    牧垚手捏拳印,一拳打在它的肚子上將其震退出去。


    牧垚轉頭看了一眼那楊尖,見他沒有任何表示,就知道這場架非打不可了。


    而後他一隻手背負身後,略帶挑釁的看著那大黑狗嘯地說道,“再來,讓你一隻手!”


    大黑狗氣的暴怒,祭出一口金牙,仔細看才知道他那一口金牙竟都是法器,與這中州北地城牆之上的金石如出一轍。


    麵對數十枚金牙牧垚依舊不慌,掌心五行陰陽演化,一隻金色大手將那金牙的攻勢盡數攔下,而後他再次出手,金色大手自半空中拍落,一把將大黑狗捏在手裏。


    大黑狗痛苦哀嚎,“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有這樣年輕的聖境強者!”


    它自負妖王境無敵,麵前之人卻能將他壓製的死死的,想必已經是破開了王境踏入了聖境的強者。


    牧垚並不理會它,轉頭對楊尖說道:“前輩,你要再不出手,你的兄弟可就被我捏死了。”


    “哈哈哈,小友會嗎?”楊尖笑道,依舊在捧著手心的茶杯喝茶。


    “難說。”牧垚一把將大黑狗和那一堆狗牙丟出,緩緩走到桌前坐下。


    還好這條街上沒有人,不然一定會被兩人的爭鬥所震驚。


    “沒想到小友竟也是聖境修士,我還以為隻有那鴻蒙女子一人是聖境修士而已。”楊尖開口,頗有誇讚之意。


    牧垚愕然,他和古甄兒才來不過半日而已,竟然已經被盯上了。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牧垚開口,雖說古甄兒出身甄族他們不會怎樣,但若想在這中州北地不被人所刁難,有這三眼族是一層關係也是不錯的。


    “好,爽快,就這麽說定了!”楊尖猛然站起,“那我便在三眼族等待兩位了。”


    說罷他便丟出一張獸皮,“這張獸皮可帶你們來我三眼族。”


    楊尖說罷帶著嘯地離開,臨走之際他好像想到了什麽,“還不知小友名諱?”


    “葬!”


    “葬啊,怪不得。”


    一人一狗走後,周圍的街道突然閃起強光,而後形形色色的人們出現在大街之上。


    “剛剛的竟然是幻境麽?”牧垚再次被剛剛楊尖所震驚。


    “先去找甄丫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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