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第一離開之後,牧垚也試圖尋找出路,可過了半日仍然找尋無果。


    “難不成真要等五百年?”牧垚盤坐在地一陣苦悶。


    思索片刻他便催動法力,魄輪在身後浮現,一道道秩序神鏈被他強行拉到破輪之中,他也要以此來構築屬於他自己的道火。


    天地規則入體,猶如萬千蟻獸在撕咬,令牧垚痛苦不堪,“沒想到秩序入體竟是如此難受!”


    一道道秩序神鏈束縛他的軀體,就連他的魄輪都無一幸免。


    牧垚強行將肉身提升到極致,一絲絲青色漣漪從他體內擴散而出,而後在他周圍都開滿了青色蓮花,“看看是你的秩序強,還是我的肉身更強!”牧垚大喝,可更糟的情況發生了,更多的秩序神鏈將他束縛。


    引動天地大道便會遭受天罰,秩序神鏈隻是最低階的天罰。


    “咳!”牧垚咳出一大口血,秩序神鏈不斷撕扯著他的肉身,令他的身上都出現了一些裂紋,不過他卻能感受到他的魄輪中心有一絲絲炙熱氣息浮現。


    “總算有一絲種焰氣息了。”牧垚再次引動大道規則,這一次並沒有秩序神鏈出現,正在牧垚竊喜之際,他的識海中浮現一隻大手抓住了他的元神。


    “遭了,這次是針對元神!”牧垚冷靜下來,應對出現的天罰。


    大道之手帶著磨滅一切的符文,就要將牧垚的元神抹殺。牧垚識海之中一隻金色瞳孔浮現天穹,將那大手靜止。


    這是他的之眼中神之眼的奧義,能將所見之物全部靜止。


    “既然來了,那便留下吧!”牧垚的元神小人催動魄輪,將那大道之力吸收。


    相較於肉身天罰,應對元神天罰相對簡單一些。牧垚的元始境早已進入極境,元神甚至比一些藩王境的修士還要強悍不少,可他的磐體境卻不曾入極,天罰帶來的傷害就強上不少。


    而後他撐開九道靈墟汲取天地靈氣為自己修複軀體,為再次引動大道做準備。


    一個月後,牧垚暫時停下來。本來存在於魄輪之中的一絲絲灼熱氣息也完全消失了,不過他的肉身卻是愈發的強橫了。


    “為何無法凝聚出火焰,明明也是引動天地規則,為何馮前輩可以,我卻無法凝聚。”牧垚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對那種焰實在是很有興趣,以火演化攻擊手段,十分精妙。


    “既然已經有了一絲灼熱氣息的感應 下次再嚐試之時便多了一種感覺,也算是走出了一小步吧。”牧垚自語,這偌大的山峰之上隻有他一人,一個月以來他已經不再嚐試回體院,一心撲在那秩序神焰之上。


    “萬事萬物不可強求,剛剛的秩序之力增幅了我的肉身,既然種焰難以凝聚,我就先試試摸索這肉身成聖之路,助我磐體境入極。”


    待到他恢複過來,他不再追求種焰,一心一意鑽研肉身成聖這條路。


    “我的本體是狐狸,為何演化出的肉身相卻是一頭青色麒麟?難不成是因為小鼎的那道印記,既然如此那是否還可以演化其他肉身相?”牧垚冥想,準備演化他前身的二尾狐。


    “喝!”金色氣息繞體,牧垚的肉身在極速釋放潛能,強橫程度甚至連周圍的山石都震碎了。


    噗!牧垚被自己肉身的爆發震飛出去,整個肉身都在溢血,“怎會如此?”


    這可真是令人好笑,自身的血脈本相無法演化卻演化一道印記的法相。


    牧垚身後九道靈墟神光大盛,試圖阻止這種衰敗。


    許久後,牧垚的狀態才算穩定下來,隻是靈體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何無法凝聚其他肉身相。


    幾日後,牧垚傷勢盡複,想要再次試驗能否凝聚出肉身像,這一次他全身青色漣漪浮現,而後化作一朵青蓮,青蓮之中穿來陣陣麟吼,隻是那蓮花始終不曾綻放。他要以青蓮相化其他相。


    青色蓮花綻放伴著陣陣肉身氣息擴散出的漣漪,而這種爆發還在進行,每一朵花瓣邊緣都開始出現斑斑血跡,恍若在進行蛻變一般。


    “要成了?!”牧垚竊喜,下一秒,整個青蓮都在此瓦解了,牧垚躺在山峰之上,他的體表不斷有血液溢出,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的肉身愈發的強悍了。


    牧垚每一次如此瘋狂的舉動都相當於是在燃燒自己的精血,催生新的血液,兩股新老精血的不斷交替可以說是在不斷滋養他的肉身。


    “這樣下去,說不定真能到達磐體境極境!”牧垚祭出一堆靈藥,雖說肉身這不斷增強,但是他的傷勢卻在不斷加重,單靠九大靈墟汲取的靈氣已經無法修複他的傷勢。


    經過多次的換血,牧垚血液裏麵那股青色氣息愈發的濃鬱了,肉身爆發之時他的血液都短暫變成了青色,很是神奇。


    “完蛋了,這小鼎莫不是要洗滌我的血脈,做我的再生父母?”牧垚沮喪,本來想演化自己的肉身相,結果卻讓這青蓮生古麟相愈發的強大了。


    ……


    半個月後,牧垚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他便再次開始換血。


    “啊!”牧垚再次被自己震飛出去,險些墜落山崖,這一次不光是血液,就連他全身的骨頭都化作粉末從他的全身毛孔排出。


    牧垚癱倒在地,久久不能平靜,若不是他的魄輪以自身規則將他籠罩,他一定會昏死過去。


    “怪不得...古往今來以肉身為主修煉的修士如此之少,其過程竟是如此難熬!”牧垚自語,如今他連話快說不出了,強烈的痛苦令他能夠保持清醒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


    兩個半月之後,牧垚的那朵青蓮已經完成了一次蛻變,在他周圍還有一片片青色蓮葉掉落,那是他的骨與血交融所形成。他的肉身確實愈發的強悍了,不過也令他癱死過去了數十天。


    這段時間,書院倒是依舊如常,絲毫沒有因為少了一個而有所改變,期間古甄兒,戰小井與金航等人倒是來找過牧垚,但馮老前輩似乎是與蟠桃主打過招呼了,他們幾人都被蟠桃主以牧垚在閉關為由打發走了。


    待到牧垚恢複,他覺得肉身還算圓滿,便又開始了拘捕天地秩序,因為他對那種焰之力實在是太著迷了,甚至到了瘋魔的程度。


    “我已走過血脈之法,如今以靈墟法為基修煉,若是他日有機會習得那種焰之法修行,有一道火焰總不至於無計可施。”牧垚自語,早在他進入元始境之時,他便發現靈墟法與血脈法的不同。


    靈墟法足夠精細,但卻太依賴於法。而血脈法雖說不是太依賴於法,但境界劃分太過於寬泛,難以開發修士的極限。他曾在槐安見識過那種焰之法,好似是取了兩種法的長處而避開其短處。


    青色蓮花在山峰之上綻放,一頭青色麒麟仰天長嘯,周圍秩序神鏈密布卻無法靠近將其束縛。


    牧垚此時不再以天地大道煉製火焰,而是要以自身燃火去焚燒大道,就如他的魄一般燃出他自己的道焰。


    “馮第一以天地規則為火踏上修行仍無法敵過妄區敵,那我便以天地為爐,自身為焰!結三法之所長,補三法之不足!”牧垚大喝,這是他的信念!


    青色蓮花綻放神光,青色麒麟也通體發光,每一片麟甲都隨著牧垚的呼吸震動,漸漸浮現灼熱之感,在那蓮花中心,兩朵花蕊之上竟漸漸有了一絲火星,而並非他先前那股灼熱感。


    牧垚大喜,全力催動肉身,欲讓那火星增強。


    忽然,天穹之上雷光大作,一瞬間雷雲便轉化為猩紅的血色。


    “遭了,這是被天地大道所排斥了嗎?”牧垚捏了一把冷汗,早先凝聚火焰他便消耗了不少法力,如今再加上雷劫,怕已是無法分心應對。


    轟!雷雲之上一道粗大的血色光束轟擊而下,徑直打在青色蓮花之上,僅僅片刻而已,青麟便已經跪伏在地,青色蓮花也在快速衰敗。


    牧垚祭出道鍾,葬金古劍與自己的魄,同時施展天鳳翼護住那自身的青蓮生麟相,好不容易才凝聚出道火,他可不想就此放棄。


    血色光束被短暫阻擋,下一秒,血色雷雲之中出現一柄血色鍘刀。鍘刀揮落連帶著劈開虛空,引動虛空之中的雷劫。


    “去你奶奶的天地大道,小爺不怕你!”,牧垚全力出手,他的法力在快速流失魄輪之上一道道符文顯化,那是他前身與如今的法,都被他施展去抵抗那雷劫鍘刀。他的肉身強度也在快速攀升,去凝實那青色蓮花花蕊之上的兩道火焰。


    “給我凝!”牧垚大喝,青色蓮花之上不時有血色與白色物質溢出,那是他的血與骨。不過好在,那兩股火焰終於穩定,在花蕊之上演化成兩個小人。


    那兩個小人竟是他的前身與如今的容貌,最終兩個小人融到一起,化作一朵正在燃燒的黑白色火焰,兩股火焰瓣之上還烙印著兩個小人印記。


    “呼!呼!呼!”牧垚大口喘氣,此刻的他無比的虛弱,渾身是血,已經站都站不穩了。


    就在這時,那血色光束與雷劫鍘刀突破了牧垚所有的法,來到牧垚身前。


    “哈哈,多麽悲哀啊,好不容易凝結出了種焰,卻要身死了!”牧垚苦笑,他此刻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隻能任由那雷劫落下。


    血色光束籠罩,雷劫鍘刀劈落,如同在審判天地之中的一個罪人,連帶著將這萬仞高峰都劈成兩半。


    牧垚遭受雷劫,跌落峰穀,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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