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垚!真的是你?”一褐袍白發老者來到牧垚身前打量著他,眸子裏滿是不可思議。


    牧垚看著眼前的老者,也是有些吃驚,而後笑著開口:“好久不見了,褚叔。”


    荒褚——東荒的族老之一,老東荒主的親弟弟,也是在老東荒主前往妄域之後將荒柔柔姐弟四人撫養長大之人,可謂是代替老東荒主履行了父親的職責。


    “你怎麽在這裏,難道是甄族那些人對你不好,都怪我當時不在東荒,不然說什麽也不能將你送去人族。”荒褚語氣急躁,盯著牧垚的雙眸像是在索要答案一般。


    牧垚看到褚叔這副模樣,無奈的撓了撓頭但是又感覺很親切,笑著開口說道:“褚叔,甄族人都對我很好,我是來西方曆練了,剛好碰到了阿柔姐。”


    荒褚聽聞也是鬆了口氣,而後便看到一旁變化成狐妖的李釩,“這位是?”


    “小垚的朋友,因為一些原因要跟我們一起去小西天,時候不早了,褚叔我們該上路了。”荒柔柔解釋道。


    荒褚點頭,他自是知曉荒柔柔做事的分寸也就不再多問,一行人便前往小西天。


    與牧垚與李釩兩人趕路不同,東荒眾人乘坐一件圖紙。這是東荒的一件空間法器,名為千尾圖,能夠容納萬物,屏蔽萬靈,用來趕路甚至能夠比肩千裏符。相傳,這是數萬年前千位東荒將士將死之時以自身狐尾所祭出的一件法器,在當時的大戰中扭轉了戰局。


    不過數個時辰,一行人便來到了小靈山附近,放眼望去,一座座寺廟拔地而起,寺廟周圍是數不清的石像,那些石像各個麵色猙獰,與寺廟顯得格格不入。


    “這些石像是?”李釩發問,在她的識海,那團青色火焰突然躁動,映射出一幅幅僧人食人肉飲人血的畫麵。


    荒柔柔感覺到李釩識海之中的青色火焰氣息,猜測可能是那青色火焰映照出一些事情,便開口解釋道:“西天教終究是妖族,教法也是以血為引修煉而成,你認為這些石像是如何形成的?”


    李釩胸口巨震,大口喘氣,青色火焰在其識海之中烈震動。荒柔柔見狀催動禦神之術助她平息,片刻後,牧垚開口詢問:“你還好吧?”


    李釩平複情緒,長舒一口氣開口道:“沒想到自稱普渡天下的西天教竟是這樣起教的。”


    “東南西北四大妖皇之地比不上中州,缺少靈藥寶料,想要強大就要通過一些不尋常的手段。”東荒族老荒褚開口,“要到了,做好準備。”


    而後幾人來到小靈山腳下,成片的寺廟自山腳下綿延而上,一條寬大的金色石板路直通山頂的巨大寺廟,金色的神光照在寺廟之上營造出一種神聖祥和的氛圍。


    一行人來到石板路前,隻見幾名僧人早已在此迎接。


    “我等受西天教長老之意來此迎接東荒的各位,請各位隨我步行上山。”領頭的僧人開口。


    東荒族老荒褚語氣冰冷開口道:“登階而上?莫不是要我東荒像覲見一般?”


    “那各位請便吧!”那名僧人轉身就要帶幾位僧人離開。


    “幾隻小妖王也敢在本皇麵前放肆。”荒柔柔爆發氣勢,直接將那幾名僧人震成血霧,橫死當場。


    “好,那我就登階給你看!”荒柔柔體外被血色靈氣環繞,一步一台階,每登上一級台階,那金色石板便因為她妖皇境的威壓而碎裂。


    “你!”僅剩的那名僧人麵色猙獰,但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荒柔柔踩碎他朝聖的神階,強大的威壓令他根本無法動彈。


    不過荒柔柔還是手軟了,有一名僧人不曾被他擊殺,畢竟是來與西天教會談,不然以她妖皇境的實力這幾個僧人早就化作汙血了。


    將近半個時辰,東荒一行人經過這一萬多級金色石板台階總算是來到了小靈山寺前。不過放眼向下望去已經見不到那金色石板台階,有的隻是一片片碎石由山腳綿延而上。


    “哎呦!原來是東荒大小姐荒柔柔親臨,我還以為是那家的妖皇來我這小靈山鬧事呢?”一位身騎灰豹的老嫗開口,在她身後有數千僧人看著眼前東荒一行人。


    荒柔柔掃視一眼麵前的眾位僧人,笑著開口:“原來是毗多羅婆,不過人數可並不能改變境界上的差距。”


    毗多羅婆陪著笑了笑,心裏卻在咒罵。荒柔柔自是知曉她早就到達了妖聖境後期卻遲遲無法突破妖皇境,以此來嘲諷她欲以人數壓製東荒。


    “既東荒各位已經到來,那便在我教小靈山小憩一晚,我教教主要去我教一座聖山處理一些事情,待他來我們再議兩方事宜。”毗多羅婆開口,而後便吩咐幾名僧人帶東荒眾人前去。


    “那就有勞毗多羅婆了。”荒柔柔收起妖皇氣息,那被毗多羅婆騎在身下的灰豹才沒有了那眼神之中的恐懼。


    幾名僧人帶眾人來到一座殿中,待僧人走後荒柔柔身後浮現萬千紅絲,以元神之力編織幻境將此處氣息隔絕。


    “這西天教教主真是的,約了我們見麵卻跑去山頭之上處理事情了,真是不把我們東荒放在眼裏。”有位東荒的長者開口抱怨。


    牧垚雖說也來自東荒,但是不知為何聽到這種“高貴”的語氣竟然有些反感。


    “畢竟西天教消失了一位地位僅次於西天教教主的長老還放出了一隻不得了的生靈。”荒柔柔笑道。


    荒褚思索片刻,不可思議的開口道:“那個方向?五行山?你們放了那八臂猿猴?”


    牧垚笑道:“褚叔,是我放出了那頭八臂猿,阿柔姐為了救我才殺的那婆陀羅漢。”


    ……


    夜深人靜,荒柔柔將牧垚叫到屋內。


    “小垚,那婆陀羅漢倒是留有不少好東西,那修元神的嗜血之法雖說殘暴了些,倒也是不錯的修行之法,你以習得多神之法 不如……”


    還未等荒柔柔說完,牧垚便打斷了她,“阿柔姐,這西天教的法子要以血來修煉,長期下去怕是會嗜血成性。我已走過天鳳的煉神之路,對元神修煉有一定的理解,況且甄無道那老頭子還留給我一部專修元神的經書,未必就比這西天教的差。”


    荒柔柔見此也是欣慰一笑,“既如此,那便依你,不過看到你在修煉之上有了自己的想法,做姐姐的還是很高興。”


    牧垚也是一笑,而後開口:“阿柔姐,不過那婆陀羅漢的金身之法我倒是很感興趣,就是麻煩你要為我篆刻一部了。”


    荒柔柔聽聞,輕點牧垚額頭笑道:“好小子,在這兒等著姐姐呢。好,明日姐姐拿給你。”


    牧垚聽完樂出了聲,“謝謝阿柔姐,阿柔姐早點睡。”而後便跑回自己房間了。


    荒柔柔無奈的笑了笑,而後便拿出一塊骨書開始篆寫那金身之法。


    第二日,西天教教主傳信,需多花幾日才能來到小靈山,東荒眾人隻好在小靈山停留幾日。


    又是一夜,牧垚在屋內思索,“當日對戰婆陀羅漢那招——天鼎之手為何今日無法施展了,甚至連經文排列都不曾記得了?”


    當當當的敲門聲響起,“牧垚,你在嗎?”李釩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牧垚打開門便看到了一臉苦悶的李釩,笑道:“我嘞個釩姐姐,你這是怎麽了?”


    李釩將他推到一邊,“有酒沒?”


    “有,你來什麽都有。”牧垚從納靈袋中取出兩壺酒,那是當日和甄無道喝酒時順手收起來的。


    天萄酒香彌漫,李釩自顧自的喝酒,沒過多久便有了醉意,“喂,牧垚,你說我為什麽能看到那些畫麵。”


    “或許你是某個大能的轉世吧?”牧垚笑道。


    “大能轉世,哈哈,我要是大能轉世第一個就把你這個小騙子給狠狠打一頓。”李釩也笑了,而後再次苦悶了起來。


    牧垚見此,思索片刻開口:“其實,我也見到過你所說的那些畫麵。”


    而後牧垚便將南柯之地的經曆講給了李釩聽。


    李釩聽完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她心中有無盡疑問想要開口,但她也知道牧垚或許也無法解答。


    “不要想那麽多了,既然那團青焰對你沒有傷害,那說不定還能助你修煉。”牧垚安慰道。


    ……


    次日,西天教教主來到小靈山,眾人便來到小靈山大殿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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