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並不打算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她稍稍靠近,語調語調如同微風在耳邊纏繞。


    “我最討厭那隻臭蛇獸,他之前偷偷劫走過我。”


    女人聲音漸漸低了下來,仿佛回想起那段可怕的記憶,


    “他居然想用原型和我交配,我真的要被嚇死了!”


    重淩的眼神瞬間凝滯,瞳孔微微一縮,眉間透出了一抹陰冷。


    沈清梨見狀,繼續加重語氣:“還好李冉及時救走了我。”


    “否則……”她故作哽咽,聲音打了個顫,仿佛再多說一個字,所有隱忍的情緒就會瞬間崩塌。


    眼淚無聲滑落,像是斷線的珠子瞬間濡濕了她的臉頰。


    沈清梨不顧一切地撲進重淩的懷裏,


    雙手無力地拍打他的胸膛,語氣帶著委屈的責備,


    “那時候你在哪裏呀?你知道我受欺負也不幫我?”


    柔和的光線,勾勒出兩人相依的身影。


    空氣中彌漫著溫熱的氣息,但重淩的身體卻冰冷僵硬。


    他的心髒猛然縮緊,幾乎要被悔恨與愧疚淹沒。


    他無力地抱緊了沈清梨,將她的臉埋進自己的肩膀,聲音低沉,


    “對不起,寶貝,都是我不好。”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像是在給她承諾,“以後再也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了。”


    沈清梨淚痕未幹,她抽泣道:


    “你也不想再看到我被欺負,對嗎?”


    “帶我出去吧,告訴所有人,你現在是我的靠山。”


    女人眼尾發紅,越顯得瞳孔烏黑純淨。


    重淩被那低低弱弱的抽泣聲哭的心髒發麻,幾乎想不顧一切地為她撐腰。


    男人喉嚨裏上下滾動,聲音卻依舊保持著鎮定,


    “清梨,別擔心,我會保護好你。”


    不能答應。


    他靠自己打拚上位,沒人兜底做事都極小心。張狂從來不是他的形容詞。


    沈清梨的嘴角微微勾起,心中暗自冷笑。


    這看似什麽都承諾了,但對她的要求什麽也沒答應。


    沈清梨已經不是幼稚少女,她裝作歡喜提了一個更得寸進尺的要求,


    “保護我?”


    “那你會幫我報仇嗎?”


    重淩微微皺眉,這句話讓他有些不悅,


    “什麽仇?”


    沈清梨無語到想笑,


    如果是真的在意,也不至於她剛剛說了那麽一大通,現在開口問是什麽仇。


    她帶著些許控訴的語氣說道:“我剛剛說的啊!那個差點弄死我的蛇獸。”


    重淩臉上露出些許厭煩,他不喜歡提過多要求的雌性。


    給你的才是你的,不能開口要讓人為難。


    盡管如此,他依然沉思了片刻,隨後問道:“你想怎麽樣?”


    他的聲音已經從剛才的心疼轉為冰冷的審視。


    察覺到這種變化的沈清梨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相比於無條件幫助她的李冉,重淩簡直低劣地像另一個物種。


    他喜歡柔弱漂亮還不給他添麻煩的傻瓜,


    哦,對了,這個傻瓜還不能是真傻瓜,


    隻能在他一個人麵前是傻瓜,對外還要堅韌有能力。


    沈清梨忍住惡心繼續演戲,


    她拉住重淩的袖子撒嬌,眼神怯怯地,像看著一個大英雄一般,


    “你可以剜掉他的晶核嗎?”


    她聲音帶著一點哽咽,繼續誘導著他,


    “我想要阿塞瑟斯變成一個普通獸人,再也不能耀武揚威。”


    “而且,淩哥哥你得到阿塞瑟斯的晶核,實力也能大增。”


    “何樂而不為呢?”


    沈清梨知道重淩最愛自己,與其讓他為自己報仇,不如蠱惑他挖阿塞瑟斯的晶核。


    原著中重淩覬覦李冉的晶核,


    這次最好讓它們狗咬狗。


    聽見這話,重淩皺緊的眉頭微微舒展些,


    他刮了下沈清梨的鼻子,


    “小笨蛋。”


    “你以為住在頂樓的犯人我真的能任意處置嗎?”


    “他們都是有背景的。”


    重淩整理了下衣領,似乎想逃跑快點結束這個話題,


    他帶著安撫意味輕拍沈清梨的肩膀,


    “我工作還有點事。”


    “晚點時間再來看你。”


    與那會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相比,此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微妙的冷意。


    看著重淩轉身欲走,沈清梨眼底閃過一絲譏諷。


    她不動聲色地抓住了男人的袖子,


    眼睛裏帶著一絲疑慮和審視,


    “李冉為了我殺了秦霄。”


    “而作為我未來配偶的你,真的什麽都不能做嗎?”


    重淩的腳步微微停頓,屋內的光線似乎變得昏暗,


    他的臉在半明半暗中顯得複雜莫測。


    配偶是相互挑選的。


    她隨時都有反悔的權力。


    沈清梨將剛收下的晶核又拿了出來,輕輕放在小幾上,


    接著她又取下了手上的戒指,語氣遺憾,


    “重淩,我覺得你可能不是那個能給我幸福的人。”


    “就連對我毫無興趣的李冉,都能為我報仇。”


    “而作為配偶的你卻嫌麻煩。”


    “……”


    屋子裏一時間靜得可怕,重淩的身軀一僵,仿佛整個空氣都因她的話凝固了。


    沈清梨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緩慢刺入他皮膚的細針,


    無形卻疼痛難忍。


    他的手微微握緊,內心的憤怒和自尊在胸腔內翻騰,找不到出口。


    這是最陰毒的的刑罰,


    讓人痛苦卻不讓你找到發作的理由。


    重淩的眼神冷了幾分,翠綠的眸子隱隱透出一絲被激怒的陰霾。


    “你反悔了?覺得我不如李冉?”


    沈清梨將他的狗樣看在眼裏,覺得還差點火候。


    她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抬起頭,細致描繪著他的輪廓,


    如同在欣賞一件精美的雕塑。


    半晌,


    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輕緩如絲,帶著隱隱的蠱惑,


    “重淩,你是典獄長,擁有絕對的權力。”


    “阿塞瑟斯對你來說算什麽呢?”


    “可你連我這點小小的請求都不願意滿足。”


    屋內的空氣似乎變得沉悶,


    重淩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他微微皺眉,目光定在沈清梨拿出來的晶核上。


    那個他倆定情的禮物,如今被她毫不在意地放在了桌上。


    重淩還從來沒這麽直白地被雌性說過不如別人。


    如果不是他確實喜歡沈清梨,


    此刻他恐怕已經把敢這樣說的人的脖子咬斷了。


    “你覺得李冉比我更能給你安全感?”


    重淩靠近沈清梨一步,俯視著她,目光灼灼,


    帶著隱隱的占有欲和怒火,


    “他隻是個罪犯,而我……”


    他的話語漸漸加重,仿佛在提醒她他的位置和權力。


    沈清梨抬眸,眼神毫不退縮甚至帶著幾分挑釁,


    “可至少,他十分正義,願意為我這個弱女子打抱不平。”


    “而我的配偶你呢?”


    “你隻會告訴我,欺負過我的人有背景,讓我忍一忍。”


    “這樣哪個女人願意跟你過日子?”


    這話幾乎焚毀了重淩的理智。


    李冉,一個他看不起的存在,如今居然成了沈清梨口中的模範?


    男人臉上發紅,呼吸粗重,


    “你想要什麽?”


    “阿塞瑟斯的晶核?”


    沈清梨的唇角輕輕揚起,指尖輕輕撫上他的胸膛,動作緩慢而曖昧。


    細白的指尖細膩溫暖,在男人冷硬的黑色製服上劃過,


    仿佛一縷陽光落在陰雲密布的夜色中。


    “剜掉他的晶核給我好麽?讓我知道你真的在乎我。”


    燈光從女人精致的側臉上滑落,將她臉上的光影勾勒得更加分明。


    她美的驚心,


    重淩眼神晦暗不明,


    他這輩子已經認定了她。


    如果,這是對他的考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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