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不知道腳下被什麽東西絆住了,讓他狠狠的摔了一跤,他爬了起來,揉了一下身體道:“走路還得小心點啊。”


    卻看見剛才絆住自己的隱約像個人,在大雪的覆蓋下,早已看的不是太清,月光皎潔的照在那裏,讓他越發的覺的那就是個人。


    他走過去,扒開積雪,看到一個被雪凍的發紅的孩子,身上早已是冰硬,陸十三緊緊把那個孩子抱在懷裏,他的身上熱乎乎的,慢慢的溫暖著那個孩子。


    陸十三摸了一下孩子的鼻子,還是有些微弱的氣息。


    他微微笑道:“這是誰家的孩子,如果沒人管,就凍死了。也罷,我把他帶回家吧。”


    陸十三用衣服緊緊的裹住這個孩子,唯恐他再被風雪凍壞,快步的帶他回家。


    待陸十三回到家後,他遠遠大叫道:“翠花,快開門,快開門。”


    陸十三的家根本沒有大門,眼前就是一大片空地,屋裏的翠花大聲道:“你喝了這麽多酒,膽子倒這麽大了,讓我給你開門了。”


    陸十三急聲道:“快開門吧,我給你帶了個孩子回來。”


    “孩子,什麽孩子?”翠花不知所措。


    他們夫婦結婚多年,膝下一直無子,對孩子自然是喜歡,可哪裏來的孩子啊?


    但翠花還是快步開了門,隻見陸十三懷中抱著一個昏睡的孩子,大約七八歲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的瘦弱。


    翠花急忙關切道:“這是誰家的孩子?”


    陸十三進了屋,“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我回來的路上見他凍昏在路上,就把他帶了回來。”


    “我趕緊去生火,別把孩子凍壞了。”翠花旋即去生火。


    陸十三把孩子放在床上,說道:“還有氣息,隻是凍壞了。”


    翠花高興道:“那就好,那就好。”


    暖洋洋的熱氣逐漸把孩童熏醒了,他眨了一下眼睛道:“這是哪裏啊?”


    陸十三高興道:“孩子,你凍壞了,這裏是我的家,我回來的路上見你凍在路邊,所以把你帶回來了。”


    孩童嗯了一聲,隻是感到這裏溫暖了很多。


    翠花端來了熱湯,笑道:“孩子,凍壞了吧,趕緊把這喝下去。”


    孩童接過熱湯,咕咚咕咚喝了起來。喝下去之後,他立刻感到舒服了很多。


    陸十三看到孩童,心裏感觸太多,不禁想起自己膝下無子,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家的。旋即說道:“孩子,你家是哪裏的?待天晴了之後,我把你送回去。”


    孩童擦了擦嘴道:“家,我哪裏有家,我一直以來就到處跑,不知道什麽是家。”


    原來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夫婦二人舒了一口氣。


    陸十三看了看翠花,說道:“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孩童道:“我沒有名字,不過他們都叫我小兔崽子。”


    夫婦二人立刻笑道:“小兔崽子,小兔崽子,那有人叫這名字。”


    孩童揚起小臉道:“這個名字怎麽了?我也樂意別人這麽叫。”


    陸十三看了看翠花,後者明白他什麽意思,向他會意的點了點頭,陸十三道:“孩子,如果你真的無家可歸,我想你就住在我家,我們二人膝下無子,一定會把你當親生兒子看待的,你看怎麽樣?”


    孩童瞬間楞在了那裏,旋即從床上蹦了下來,說道:“好啊,好啊,父母請受孩兒一拜。”


    夫婦二人急忙扶起他,“好了,孩子,你也有家了,我們也有孩子了。”


    孩童歡呼道:“我有爹娘了,我有爹娘了。”


    夫婦二人更是高興的淚花飛了出來。


    陸十三道:“孩子,你既然認了我們做爹娘,以後再叫小兔崽子不合適了,這樣吧,我給你起個名字,你以後就是我們的孩子了。”


    “好啊,請爹給我起名字吧。”孩童高興道。


    翠花皺起眉頭道:“十三,就你還會起名字?別起個阿貓阿狗就行了,別裝有文化的人。”


    陸十三沒好氣道:“我還真不起阿貓阿狗那,我們莊戶人家,不過是給劉員外種田的,我們缺的就是牛,就叫陸阿牛吧。”


    翠花搖頭道:“這跟阿貓阿狗有什麽區別?”


    孩童卻是高興道:“好,我聽爹的,我就叫陸阿牛。”


    陸十三笑道:“好,就叫陸阿牛。”


    一家人在一起格外的開心,陸阿牛感到格外的溫暖,以後再也不會餓著和凍著了。


    大盛壽昌十五年,大盛帝國依然強盛,仍然是世界的中心,保持了一百多年的強盛,這是任何一個王朝都做不到的,薑治隆對於自己的帝國是越來越有信心,越來越自信。這樣的大盛帝國是任何力量都撼動不了的。


    這一年,薑鵬遠十五歲,可是卻傻了七年,說傻倒也不是完全傻,隻是比其他王子傻,在他們麵前就是個傻子。


    穆王兒子眾多,在他的王府裏組建了一個學堂,單單大約十四五的兒子就有將近十個。到現在為止,穆王的兒女大約有三四十人,真可謂是好大一棵樹啊。


    教導薑鵬遠的老師叫孟子非,聞名天下的博學大儒,他輕輕的捋捋胡子,看著下麵的八九個學生,說道:“我教導你們已經幾年了,該教的知識我也都教到了,從皇上到穆王一直都很關心皇族子女的學習,穆王常常問起你們的學業,你們可一定要對得起穆王,對得起自己。”


    “是,先生。”王子們回答道。


    孟子非道:“我們大盛王朝自開國已來,一向是文武並重,我隻負責你們文的部分,希望你們武也一樣,皇上和穆王隨時會檢查你們的。”


    “是,先生。”王子們回答道。


    孟子非望著這些王子,雖然有些王子厭學,有些王子愚鈍,但在穆王幾次親自教導和斥責下,他們倒也聽話,也完成了學業。


    孟子非道:“四書五經你們已經學完,這裏麵的道理你們都要懂,下麵我檢驗一下你們的學業。”


    “寧武子,邦有道,則知,邦無道,則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這句話誰能給我解釋一下?”孟子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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