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也看到了喬容川圍巾上的血跡。


    此刻的喬容川即便什麽都不說,都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甚至讓人感覺到濃濃的殺意。


    見祁嚴不說話,喬容川危險的睨了他一眼:“來騷擾星兒?”


    祁嚴回過神來,下意識凝住呼吸:“我有些事要問她。”


    喬容川眼神微眯,邁開修長的腿走向祁嚴。


    滿身壓迫的他,即便是祁嚴,此刻也忍不住後退半步。


    祁嚴本身就高,大概一米八五的身高。


    此刻麵對一米九以上的喬容川,明顯感受到了來自他身上的威懾力。


    尤其是此刻距離近了。


    祁嚴更清楚的聞到喬容川身上血腥和酒混合的氣息,還有他眼底那不同尋常的紅。


    祁嚴抬起頭,呼吸有些不穩:“喬爺,我們之間之前有些……”


    話還沒說完,喬容川忽然伸出手一把扼住了祁嚴的脖頸。


    祁嚴臉色一沉。


    江遠驚呼:“先生。”


    這真是要命啊!


    祁嚴臉色鐵青,他下意識就要反擊,然而喬容川手裏一個用力,便讓他失了所有力氣。


    此刻的喬容川身上彌漫著殺意。


    “誰給你的膽子,一而再的騷擾她?嗯?”


    他手裏力道收緊,祁嚴感覺窒息的同時,渾身力氣也好似被抽空。


    江遠看到喬容川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脊背冷汗不斷往外冒。


    他使出全身力氣上前。


    一把抓住喬容川的手腕:“喬爺,之前的事都是誤會,誤會。”


    喬容川冰冷的眼底危險一片!


    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誤會?”


    祁嚴此刻也真實的感覺到了喬容川對他起了殺心。


    他閉了閉眼,很是費力的吐出三個字:“是,誤會。”


    ‘誤會’兩個字一出,不知怎麽的,祁嚴感覺到了一絲屈辱。


    在港城還從未有人敢這麽對他。


    喬容川今晚本就帶著怒氣,現在祁嚴撞上來,他這怒氣瞬間爆發。


    就在他手裏的力道越來越緊,祁嚴也感覺到了那種瀕死之感。


    他下意識想反擊,然而喬容川的力道,好似抽空了他所有力氣。


    江遠呼吸急促:“喬爺。”


    難道今晚先生真要交代在這裏?


    就在江遠急的滿頭大汗的時候,赫爾上前,低聲在喬容川耳邊道:“等那件事結束後,再說?”


    這畢竟是祁晉的獨生子,就這麽一個兒子,要是折喬容川手裏。


    就算知道以卵擊石,祁晉肯定也會奮不顧身碰一碰。


    喬容川知道赫爾在說什麽,哼笑:“你認為祁家算什麽?”


    這句祁家算什麽,更讓江遠感覺今晚在劫難逃,祁嚴臉色已經青紫。


    他看向喬容川的目光,有了怒意。


    在港城還沒人敢這麽輕視祁家,他竟然……,但隨後想到喬容川的身份。


    祁嚴胸腔裏的氣息越加不順。


    赫爾:“確實算不上什麽,但那件事要緊。”


    喬容川眼神微眯。


    哼笑一聲,直接將祁嚴丟開。


    赫爾說的對,祁家也好,還是梁家也罷,都不過是一些不足掛齒的存在。


    尤其梁家,現在隻是在費力掙紮,無力站起。


    終於獲得新鮮空氣,祁嚴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抬起頭看向喬容川。


    喬容川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袖口:“再敢來騷擾她,你這條命我也要得起。”


    一字一句,滿是危險的威脅。


    祁嚴臉色一沉,他知道喬容川沒和他開玩笑。


    喬容川提步往裏麵走。


    樓淩緊跟而上,而留在最後的赫爾看了眼祁嚴,上前拍了拍祁嚴的肩膀。


    “祁少,你可長點心吧。”


    喬容川在的情況下,竟然還敢來找喬星葉。


    剛才要不是自己攔著,喬容川是真的會殺了祁嚴。


    赫爾也進去了。


    就剩下祁嚴和江遠兩人,江遠趕緊上前將祁嚴扶起來:“先生。”


    祁嚴閉了閉眼,雙手握成拳,渾身都因為憤怒而顫抖。


    ……


    喬容川一進入小樓。


    直接將門一關,緊跟其後的樓淩直接就被關在了外麵。


    要不是他閃的快,門板都差點摔他臉上。


    赫爾跟過來:“要不要叫晏力過來?”


    樓淩呼吸一僵,想到剛才喬容川喝的那杯有問題的東西。


    趕緊掏出電話就要給晏力撥過去,但想到剛才喬容川將他關在門外的動作,又有點拿不準。


    剛才爺直接給他關外麵了,這什麽意思?


    樓淩看了眼赫爾:“這個,要問一下爺的意思。”


    赫爾:“……”


    這什麽意思?


    “這還需要問他?你認為他扛得住?該死的蘭斯洛特,竟然敢讓人對他下藥,活該他今晚斷了左膀右臂。”


    赫爾說的咬牙切齒。


    喬容川被下藥了。


    雖然以前也有這樣的事兒發生,但每次晏力都在他身邊。


    樓淩想了想,先撥通了喬容川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樓淩就趕緊問:“爺,要不要叫晏力過來?”


    “滾。”


    樓淩:“……”


    這!


    不等他再說什麽,電話那邊直接掛了。


    赫爾看向他:“怎麽說?”


    樓淩:“讓我滾。”


    赫爾嘴角抽了抽:“那他真能扛得住?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藥可不是一般的霸道,這種事開不得玩笑的。


    不等赫爾再說什麽,樓淩直接轉身走了,那速度當真和滾差不多。


    赫爾站在原地,“這是星星一杯醒酒湯就能解決的?”


    樓淩什麽都沒說就走了,赫爾有些不放心,想了想還是掏出電話撥通了晏力的號碼。


    ……


    樓上。


    喬星葉睡的迷迷糊糊的,總感覺黑暗中有一雙如野獸般的目光盯著自己。


    目光過於灼熱,以至於她在睡夢中也都不安穩。


    迷糊的睜開眼,就看到喬容川坐在自己床邊。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目光晦暗,深邃中帶著一絲侵略性。


    喬星葉瞬間從睡意中驚醒,從被窩裏坐起:“哥,你怎麽了?”


    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坐她床邊幹什麽?


    還有喬容川的眼神,怎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她起身往他身邊爬了爬,離的近了,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


    額頭滾燙,就連臉上的皮膚也燙的很。


    兩人的距離湊的極近,喬星葉清楚的嗅到他身上血腥氣和酒氣混合。


    “哥,你,你這又去哪裏喝的酒?還有你受傷了?”


    聞到這濃濃的血腥味,喬星葉心頭一慌,眼底也劃過了一絲擔憂。


    她趕緊伸手就要將床燈打開。


    然而剛轉身還沒碰到開關,纖細的腰肢就被男人寬厚的掌心一把握住。


    不等喬星葉反應,整個人都撲在了被子上。


    “哥~”


    她驚呼出聲。


    下意識就要起身,然而身後男人附身上來。


    她本就穿著絲質的睡裙,薄薄的,在喬容川靠近胸膛貼在她後背上的那一刻。


    她清楚的感受到了男人胸膛的溫度有多滾燙。


    還有那堅實的胸肌,在近距離接觸下,也展現出了其堅硬程度。


    喬星葉腦子有些卡殼:“你,你這是?”


    不對,這好像不僅僅是喝了酒,更像是中了藥。


    兩年前她又一次著了梁語彤的道兒,渾身皮膚就是這樣的溫度。


    “我馬上叫晏力過來。”


    喬星葉有些慌了,她結結巴巴的說道,費力翻身就要趕緊找電話給晏力打電話。


    然而,她剛翻過身,男人滾燙的掌心就捧住了她的小臉。


    霸道的吻壓下。


    呼吸滾燙,就連男人的唇瓣熱的駭人。


    喬星葉瞳孔緊縮,呼吸猛的縮緊:“哥,你清醒點,清,清醒點……”


    後麵的話,悉數被男人咽下。


    同時一起淹沒的,不僅僅是喬容川的理智,還有喬星葉的。


    她的理智也在崩潰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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