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白領


    自從租妻合同到期後,慘遭王老板蹂躪過的小紅,終於給放了出來。不過,王虎子看到老婆小紅已經完全的變了一個人似的。她不苟言笑,麵無表情。不過,她目露凶光,瞅得他都在心裏打起了顫。王虎子有些害怕地詢問道:


    “老婆,你怎麽了?”


    “我沒什麽!”


    小紅馬上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不過她的語氣十分地冷淡。王虎子聽了,他馬上帶著哭腔,自我懺悔道:


    “老婆,我知道這些都是我不好!但是,我請求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有些混蛋,但是租賃妻子這麽荒唐的事兒。我絕對是幹不出來的,再說,還要長達半年裏我自己都不能與你……”


    王虎子見老婆小紅回來後有些異樣,他以為她一回來必定對他大喊大叫,大哭大罵,逼他離婚了。現在見老婆小紅的反應過於平靜,王虎子這個爛人,他心裏也是直發怵了。於是,他第一次向她懺悔並保證道:


    “老婆,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但我事後才知道,是因為我好吃懶做貪小便宜上了大當。現在我才知道王老光棍,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我看那兩個老女人對他畢恭畢敬的,看樣子還很害怕他。從那一刻起,我似乎察覺他本非像他表麵看起來的那麽簡單!老婆,我發誓,我再也不與他鬼混了!”


    說畢,王虎子果真還賭願發誓地說道。


    “女兒好吧?”小紅卻十分平靜地問道。


    “好!好!好!”王虎子馬上有點受寵若驚地感動了,他一連回答了三遍“好”字!


    “女兒呢?是不是又長高了?”


    “是!女兒被我送到她爺爺爺奶奶的身邊了!”


    “她想我沒有?”


    “想!她還怪我不給她把媽媽找回來而多次哭鬧,我才把她送回老家的!”


    王虎子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好!那我們倆去把她接回來吧!”


    “好!現在就過去嗎?”


    “嗯!我快大半年都沒有看見女兒了,我心裏怪想念她的!”


    說畢,王虎子還見老婆小紅仿佛做錯什麽事兒似的,對他還歉意地笑了笑。他真的以為她受了刺激已經有些不太正常了,於是他馬上安慰地說道:


    “媽媽想女兒,天經地義,你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老婆,走!我帶你回老家接女兒去!”


    王虎子馬上賠盡笑臉地說道。


    “老公,你怎麽了?你是個爺們!你怎麽可以向自己的女人服軟呢?再說,那個女人喜歡自己的男人軟綿綿的……對!男人對自己的女人,即便是打了罵了錯了,也應該強扭著脖子,打死也不認賬,也不認輸了!老公,你今天到底怎麽了。怎麽像個女人,像我之前對你那樣地小心翼翼的,還對我賠盡了笑臉兒?”


    “我……”王虎子欲言又止道。


    “我什麽?我是你的女人,天塌了,我還是你的女人!你怎麽向我道什麽歉,不都是男人把女人壓在身下嗎?如果女人反過來騎在男人身上……那成何體統,那成何體統……”說著說著,小紅禁不住也開懷大笑了起來。


    見老婆小紅終於笑了,王虎子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終於放下來了。他也兀自傻傻地笑著,他想起他們夫妻二人剛結婚那會兒。剛開始幾天,老婆小紅對他地進攻,總是躲躲閃閃的。不過,後來她也迎合著他,那時候過蜜月,也是王虎子最快樂的時光。後來的後來,老婆小紅就給他生下了一個女兒。女兒嬌小玲瓏,又十分地可愛。那時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真是其樂融融的。王虎子還真是想念他們夫妻倆和睦相處的好日子了。


    但是,王虎子知道這一切都應該怪他自己。他趁老婆懷第二胎時,他居然到外麵去偷腥兒,經常與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而且他還癡迷上了賭博,把家裏僅有的一點家產都輸了個精光。況且他還屢教不改,經常亂醉如泥的,一發酒瘋就往死裏打老婆,他老婆小紅也是這麽流產的。從此以後,老婆小紅才徹徹底底地對他失去了信心。


    現在弄出這麽大的動靜,王虎子知道他這是上了王老光棍兒的當。之前,他隻想白吃白喝占些小便宜。不像王老光棍兒,不似他表麵上一個搞不上女人的單身漢那麽的簡單了。上次王虎子因為欠了王老光棍兒幾千塊錢的賭債,他硬是威脅著王虎子把老婆小紅讓出來給他耍一耍。他就知道王老光棍兒不是什麽好鳥兒,也隻怪他自己挨打了還不長記性兒。


    這次,王虎子自己還是經受不住王老光棍兒的糖衣炮彈地侵蝕。在他家裏喝得爛醉如泥之後,懷裏無形多了一大包的錢。他也曾躲在酒店的房間裏,大喜過望的數了數,一共居然有整整十萬塊錢。直到最後,王虎子看著他手中的什麽狗屁的租妻合同,他才驚覺地發現他又一次上了人麵獸心的王老光棍兒的大當了。


    從那一刻起,王虎子馬上忽然明白了過來。從前他嗜賭如命的地下賭場,也許就是王老光明兒自己開的。原來,要弄得他自己傾家蕩產的王老光棍兒,就是為了霸占他的老婆小紅了。王虎子自己當然清楚他並沒有與王老光棍兒簽訂什麽租妻合同,這一切都是王老光棍趁他自己喝得亂醉如泥而做下的手腳兒。


    但是,白紙黑字,貨真價實的贓款,王虎子自己又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了。因為王虎子能討上小紅這麽個性感迷人的好老婆,他也不是一個傻子。隻是他自己一不小心上了賊船,再想下來也就晚了。以王虎子自己多年為人處世的經驗,他現在才知道王老光棍兒的真實身份絕不是他表麵的身份那麽簡單了,是一個連老婆也搞不上的單身漢這麽一目了然了。


    因為王虎子看著王老光棍逼視他自己的目光,他的心中一哆嗦,感覺他如果不承認這份租妻合同。一向麵慈心善的王大哥,一個表麵隻是一個王老光棍兒的單身漢,一定會動用他隱藏的身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似的。所以,王虎子看完租妻合同,最後還是默認了這份他也不知道到底又是怎麽一回事兒的合同了。


    於是,王虎子隻好哀求王老光棍兒高抬貴手,放他自己一馬了。而當王老光棍兒猶猶豫豫地最終答應了下來,王虎子的心中有那麽一種抑製也抑製不住地喜悅衝了上來,表現在臉上。然而,不想原本一向討厭死王老光棍兒贓了她身子的老婆小紅,他萬萬也沒有料想的是她自己居然會說,她自己想要留下來了。


    老婆小紅這一出乎意料地操作。一下子打擊得王虎子措手不及,他想要衝上前去拉住要走的老婆小紅,但是王老光棍兒挺身一出,擋在了他的前麵,目露凶光。王虎子這才全身一哆嗦,他蹲在地上無聲地哭了起來。有生以來,王虎子這是他自己第一次感覺到那麽地孤苦伶仃,像個孤兒一樣地無助了。


    正在王虎子浮想聯翩時,小紅溫柔地對他說道:


    “走吧!我們倆馬上去看看女兒!”聽了老婆小紅溫暖的話兒,王虎子真有點受寵若驚了。他連忙驚喜地回答道:


    “好!我們倆就去看我們的女兒!”


    等見到女兒時,小姑娘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她還紮著一對朝天的羊角辮兒。小姑娘先是撲進爸爸王虎子的懷裏,過後她馬上發現身邊有個不同尋常的女人。因為小紅受到非人地折磨,比女兒記憶中的媽媽消瘦了許多。因此她女兒一下子沒有認出來,過後看似陌生的女人身上傳來熟悉的味道。小姑娘一下“哇哇”地大哭了起來,她連忙掙紮著要下來。但是小紅馬上把女兒從老公王虎子的懷中,把女兒抱了過來。小姑娘從爸爸的懷裏來到媽媽的懷裏,她兀自還怔怔的。小紅把頭埋在女兒的胸口,她禁不住嚶嚶地哭了。小姑娘發愣了一會兒,她隨後奶聲奶氣地對她說道:


    “媽媽不哭,小燕兒乖了!”


    原來,王虎子與小紅的女兒,小名就叫“小燕兒”。聽見女兒童言童語聲,小紅哭得更大聲了。因為在小紅暗無天日的日子,她淪落為王老光棍兒的性奴了。隨時要承受王老光棍兒地蹂躪,那時候她想要死的心也都有了。那時飽受摧殘的小紅如果不是想到女兒小燕兒,她真的是堅持不下來的。


    那時小紅一想到女兒,又聯想到她的小名兒就叫“小燕兒”。她倒是真的希望女兒真的像一隻小燕子飛來看她了,但是殘酷的現實粉碎了她的夢想。那個挨千刀的王老光棍兒,他不僅霸占了她的肉體,還稍不如意就把她往死裏打。因為王老光棍兒曾經自言自語地說道:


    “世上沒有不聽話的女人。如果一個女人她不聽話了,那是因為她所挨地打還不夠深重了。”


    這就是王老光棍兒棍棒下的鐵血政策,他的手下如果膽敢背叛他,他也必定把背叛者往死裏打。如果真是打死了也不用怕,他就直接把屍體往地下的廢坑裏一扔了事兒。


    所以在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裏,支撐小紅活下來的就是她自己對女兒小燕兒的思念。本來她是不堪負荷王老板地折磨的,他不僅把她當作一個玩偶。而且小紅還失去了人身自由,算不上王老光棍兒的眾多情人中的一個情人了。他把她隻是當作發泄獸欲的工具,一個還可以隨便摳打的性奴了。


    也許這是王老板的心裏不平衡了,他有地下賭場這麽大的產業,卻沒有一個女人像小紅這麽的性感迷人。一想到爛人王虎子有這麽好的豔福,王老板心中就忿忿不平了。這麽好的一個女人,偏偏是王虎子的女人,而且還是他親自開的處。自己不僅撿了個破鞋,而且在六個月之後,他還必須把她還給爛人王虎子了。一想到這裏,王老光棍兒就忍不住地把小紅往死打。


    現在終於重獲自由,小紅抱著女兒小燕兒不禁喜極而泣了。見媽媽哭得很傷心,天真爛漫的小燕兒用她自己的小手兒撫摸著媽媽的臉龐,她稚聲稚語地安慰起了媽媽說道:


    “媽媽,你別再哭了好不好?小燕兒長大了,我來保護你!”說畢,小燕兒又衝她的爸爸叫喊道:


    “爸爸,你以後也與小燕兒一起來保護媽媽好不好?”


    “好!”王虎子早已被她們母女情深給感動了,他見女兒煞有其事地詢問他,他馬上熱烈地答應了一聲“好”字兒。


    話說小紅一下午,她就這樣緊緊地抱著女兒不肯撒手。直到晚上,她都不忍心放手了。因為小紅深深知道她能夠活下來,完全是因為她對女兒的愛,女兒也愛她的原因。而她自己的老公王虎子,他就是一個混賬王八羔子。他除了好吃懶做,賭博不務正業外,他就是酗酒再發酒瘋再打老婆了。


    更讓小紅最可恨的事兒是,王虎子還為了還賭債,居然把“她”也給典當出去了。事後,小紅非要與王虎子離婚不可,他卻毫無廉恥地以她的弟弟的生命安危而去要挾她。最後,迫於壓力及她自己也舍不得丟下女兒而不管又留了下來。不想,他這次卻惹下了這麽大的禍兒。居然把她自己給租給了惡魔王老光棍兒,小紅見過老公王虎子低三下四地哀求過王老板的情累。這時她才知道,她這次多半是誤會了他。


    而且小紅還知道她老公王虎子的欲望很強烈,一個星期他都要雷打不動地“耍”她自己兩三回兒。現在,他居然把她租出去了大半年。這似乎又不是王虎子能幹得出來的事兒,因為他自身對女人地渴求。小紅心想王虎子這號爛人,對他自己都不利的事兒,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但是,小紅心裏還是恨死了王虎子,因為她自己這個“伯仁”(有諺語雲‘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還是因為他而陷入絕境之中而過著非人的生活了。


    雖然說王老光棍兒絕對不是什麽好男人,也並非與他表麵上是一個討不上老婆的窮光棍漢兒。但是在地下賭城裏,那裏的男男女女都很怕他。王老光棍兒無疑是地下賭城的老板,他自己也是地下賭城裏最有權勢的男人。幾乎撐管了手下人的生死大權,也是地下賭城的大惡魔。而之前王虎子與他交往過密,還口中稱他為“王大哥”。即便王虎子自己沒有主動害她,那他也有識人不明,交友不慎的責任。正古話說得好“蒼蠅不叮無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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