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白領


    當自強小超市連鎖店在湖北省超過一萬家大關時,馬蘭花本來準備著向江西省擴張了。但是老公張誌強突然地發病了,因此馬蘭花隻好暫時撂下工作,帶著張誌強去北京,去上海等地大醫院為他看病了。


    結果還是不太理想,而且還有專家醫生建議地對馬蘭花說道:


    “你老公以前頭部受過重傷而得了失憶症,現在他做夢可能出現了以前記憶中的片段兒。總的來說,這是好事兒。有可能,再過一段時間,病人也許就能夠恢複了從前地記憶了!”


    馬蘭花聽見專家醫生說她老公張誌強有可能要恢複以前地記憶,她不僅沒有絲毫地驚喜,反而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於是,專家醫生再次小心翼翼地說道:


    “馬女士,你不用太過擔心了,失憶症地恢複是個很緩慢地過程!你千萬不要著急上火,隻有順其自然了。作為家屬,你隻需要好好地照料病人就ok了,千萬別再惹他生氣了。我的建議是,你可以帶病人回家去修養,凡事慢慢地來,切不可操之過急,殊不知欲速則不達嗎?”


    還真是可笑,這個專家醫生還以為馬蘭花擔心她老公張誌強恢複得太慢。殊不知她正是害怕他恢複記憶太快了,因為她真的是很愛他,怕他恢複了記憶後會離她而去了。所以馬蘭花才如此地憂心忡忡了,不過最後,她還是接受了專家醫生的建議。沒有再帶老公張誌強到處亂投醫了,馬蘭花真怕給他的身體帶來新的傷害。


    於是,馬蘭花決定先帶著老公張誌強回家了,隻是她更加小心翼翼地侍候著他了,不讓他再受一丁點兒地委屈了。


    話說馬蘭花推掉了一切工作上的瑣事兒,她全心全意地在家裏照顧起時常噩夢不斷的老公張誌強了。但是經過一段時間地精心照料,雖然說張誌強的身體健康好了很多,但是噩夢還是如約而至從未間斷過。


    如果張誌強在沒有噩夢地折磨下,馬蘭花就是他的好寶貝兒,他的小心肝,他愛她仿佛愛不夠似的。經常在大白天,張誌強都不讓蘭花離開他的視線。一旦他看不見她,他就十分狂躁地大聲地喊叫了起來:


    “老婆,我的好寶貝兒,我的小心肝,你在哪裏呀?你忙什麽呢?你快來,快來呀!我想死你了!我要與你……”


    每當這個時候,馬蘭花不管她正在做什麽,她必定放下手頭上的活兒,第一時間地趕過去了。她馬上就把他緊緊地摟抱在她自己的懷裏,有時,馬蘭花還不得不獻上香吻,用她的小嘴兒去堵住他像個人來瘋似的,沒羞沒臊地把他們夫妻倆過性生活的細節也喊叫出來了的大嘴兒。


    每當這個時候,馬蘭花既高興又興奮,既難堪又難為情。老公張誌強一刻也離不開她,她當然高興呀?但是,他不管有沒有人聽見,或者隔牆有耳,他都直來直去地大叫道:


    “死老婆,你快來!我受不了,我全身像是著了火。我要你,我要你,刻不容緩!立即,馬上……你還不來?我要死了,我要燒死了呀?”


    馬蘭花聽見老公張誌強沒羞沒臊地大叫要與她那個了,他就像個饑餓的孩子哭著鬧著要吃媽媽的奶似的。馬蘭花真是又羞又臊地馬上出現在他的麵前,眉眼含春,又卻嬌嗔地罵道:


    “你要死呀?你個老不死的,你不是小孩子了,你不害臊,我還要臉麵呢?”


    每當張誌強挨了罵,他也不生氣。反而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他一把用力地抱住馬蘭花的小蠻腰,還恬不知恥地討好她地說道:


    “你是我老婆,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別人管不著!來呀!我的好寶貝兒,我的小心肝,我要‘吃’你了!我‘餓’了!”


    此時此刻,有些羞澀的馬蘭花怕張誌強瘋瘋癲癲地說出更讓人聽了麵紅耳赤的更加色情的話兒來,她就不得不用自己的小嘴兒堵住了他的大嘴兒。而此時此刻,好像一頭發情公牛似的張誌強,他也不三七二十一,攔腰一把把馬蘭花扛了起來,馬上就扔到床上了,緊接著他像一座大山似地壓到她的身上了……


    有時,本來夫妻生活過得融洽洽的時候,張誌強突然噩夢了一般地大叫起來。隻見張誌強此時此刻渾身發抖,他就一把推開懷中的馬蘭花大聲地嗬斥道:


    “死女人,你是誰呀?你怎麽爬到我的床上來了!耶!還一絲不掛地直往我的懷裏鑽!你?……你不臉,你給我滾開!”


    “我是你老婆呀?”


    “我怎麽腦袋中回想起的女人,不太像你呀?你那麽年輕貌美,怎麽是我這個遭老頭兒的老婆呢?哦!我知道了,你是壞女人,你想引誘我上當,來騙我的錢的!對!……對!我以前很有錢,我在s市打工多年……現在我怎麽跑這兒來了,我的錢呢?”


    原來,張誌強與馬蘭花親熱時,他腦海裏出現了白雪情的模糊的影子。並且他還想起來,他高中畢業沒有考上大學後,他就去了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s市打了好多年的工了……他憶症顛狂時,他以為他自己受了眼前這個年輕貌美女人地引誘,把他自己騙到這個地方來了,還騙去了他全部的錢財!


    過了一會兒,張誌強在老婆馬蘭花苦口婆心地勸說下,他終於又恢複了理智。他見她一臉地不高興,眼角還有淚珠兒滾落,怯怯地在一旁瑟瑟發抖著。張誌強以為馬蘭花怕冷了,因為她正一絲不掛地躲在床角裏,有時幹脆跌倒在地板上。


    因此恢複正常的張誌強,他馬上撲了過去,或者直接把躲在床角的馬蘭花摟在懷裏,或者把地板上的她抱到床上來。他一邊為她擦眼淚,還一邊向她道歉地說道:


    “老婆,對不起!我又魔怔了,我沒有傷害到你吧?”


    此時此刻,馬蘭花早已破防,她一下子撲進張誌超溫暖的懷抱裏,哭得很傷心。隻見她全身抽搐著,哽咽地哭道:


    “老公,我怕!”


    “不怕?乖,有我呢!”


    “嗯……”


    馬蘭花破涕為笑,重重地“嗯”了好幾聲。於是,張誌強又馬上把馬蘭花摟在懷裏興奮地大叫道:


    “老婆,我的好寶貝兒,我的小心肝,我愛死了你!”說畢,張誌強又一把把馬蘭花壓到身下,她也興奮地“咯咯”歡笑了起來。她全身都放鬆了下來,配合著他地動作,他也賣力地“勞作”了起來!好一幅夫唱婦隨的行樂圖,隻是少兒不宜了!


    久而久之,馬蘭花開始摸索出老公張誌強發病的規律了。每當張誌強癲狂的時候,馬蘭花都不急不躁,她順其自然,讓他自己慢慢地平複過來。以前那種一見張誌強發病,馬蘭花就著急害怕的心理沒有了,她始終保持著微笑,以一顆平常心對待張誌強暫時地反常,言行無狀地亂七八糟地亂噴亂罵了。


    這樣一來,張誌強反而更快地恢複了平靜,自己對自己的言行無狀地亂噴亂罵反而覺得難為情了。隻因馬蘭花善意地體貼,真正地做到了不以物喜,不以物悲地境界。張誌強倒是反而很少發病,發病間隔的時間也延長了許多。


    比如以前張誌強一發病,馬蘭花就著急害怕。再加上張誌強無意識地狀態下對馬蘭花地謾罵和指責,她都要傷心難過許久,心情還不能平靜下來。現在,馬蘭花見張誌強憶怔了,如果他在胡說八道,肆無忌憚地在指責她。她反而笑嘻嘻地全部照單全收,把他當作一個喜怒無常的小混蛋似的一笑而過。


    每每搞得張誌強反而傻眼了,他心裏反而嘀咕道:


    “我罵她,她也不氣惱,也不傷心倒底是為了什麽呀?難道我指謫的人,不是她自己嗎?”


    因此張誌強一遲疑,他自己倒先自驚自怪了起來。結果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很快地他就醒悟了過來。搔著他自己的大頭皮兒十分歉疚地對她說道:


    “老婆,我是不是又發病了,亂噴亂罵你了!實在對不起!”


    “沒有呀!你一直都很正常呀!”


    “是嗎?”


    “是的!你一直都很疼愛我,怎麽舍得罵我呢?”


    “嗯,我想我不會罵你的!因為你是我的好寶貝兒,我的小心肝,我舍不得罵你!”


    “嗯!老公一向很愛老婆我,老婆我也很愛你!你從未發病過,一直都很正常!”


    “嗯!他們都是壞人,老是說我犯病又罵人了!隻有老婆對我最好了,老婆,我愛你!”


    “老公,我也愛你!”


    於是,張誌強馬上就會恢複了正常,他緊緊地摟抱著馬蘭花,兩個人就忘情地吻在了一起……


    其實,剛才張誌強真的發病了。而且,他還張口就罵,罵得很難聽。但是,馬蘭花卻像聾子似的充耳不聞,嬉笑怒罵由他自己顛狂去。她既不聽,也不反駁,也就不著急和傷心難過了。


    總之,每次,馬蘭花都順著張誌強地話頭兒,好似順毛捋一頭強驢子似的。癲狂中的張誌強,反而很快地就安靜了下來,馬上就恢複了正常。


    “你是個壞女人!”


    “你怎麽知道呀?”馬蘭花反而笑嘻嘻地問道。


    “你不要臉!你……你光著身子來引誘我與你‘睡’覺!”張誌強馬上口吃似地指謫道。


    “我是壞女人,當然要引誘你呀!”


    “你……你……”張誌強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滾開!”


    “好!我滾!”


    馬蘭花馬上聽話地直往張誌強的懷裏滾。


    “滾遠些,別碰我!”


    “好,我滾遠些!但是這是我的家呀?”馬蘭花故意刁難道。


    “那我滾!”


    說畢,張誌強真的倒在地板上滾了起來。不過,一會兒,他發現他還光著身子,翻滾在地板上身體真是很生痛得難以忍受。他就叫道:


    “死女人,我也不滾了!太痛了!”


    “好吧!那我讓你在我家裏待著!但你必須聽我的!”


    “好!”


    “起來!”於是張誌強聽話地從地板上爬了起來。


    “上來!”張誌強又乖乖地爬上了床!


    “快來抱緊我,我好冷,你不冷嗎?”


    “我也冷!”張誌強也老實地回應道。


    “你傻呀!還不趕快地抱緊我!”馬蘭花突然大聲地罵道。


    “你傻呀!還不趕快地抱緊我!”


    於是,張誌強也鸚鵡學舌地原話重複了一遍。然後,很快他們兩個人就緊緊地摟抱在一起了。馬蘭花還故意地用她的碩大無比揉搓著張誌強地胸膛,她還雙眼迷離地反問道:


    “溫暖麽?”


    “溫暖!”


    “舒服麽?”


    “舒服!”


    “放開我!”馬蘭花突然一聲大喝道。


    “為什麽?”張誌強不解地反問道。


    “你說我是壞女人,你還敢抱我?”


    “你不是壞女人!我沒有說!”


    隻見張誌強耍起了無賴,矢口否認了起來,他就是不肯鬆開抱在懷裏的馬蘭花。因為她的身子太溫軟如玉,又香噴噴的,他實在舍不得放開了。


    “那我是你什麽人?”


    “是我老婆嗎?”張誌強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


    “你說呢?”


    “是的!我記得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好寶貝兒,我的小心肝兒!”


    “你終於想起來了!我不是壞女人了?”


    “想起來了!你不是壞女人!”


    “你還叫我滾嗎?”


    “不叫了!老婆,都是我不好,不該叫你滾了!要滾,你就滾到我的懷裏來吧!”


    “臭美!”


    “老婆,睡覺覺了!”


    “好!”


    於是,張誌強十分高興地摟著馬蘭花。他們二人馬上纏綿悱惻地糾纏了好久之後。最後,他們才沉沉地熟睡了過去!


    自從馬蘭花捋順了老公張誌強發病時地臭脾氣後,他發作的時間越來越短,而且發作的間隔時間卻越來越長。因為馬蘭花早已習以為常,也就有了心理準備。不似張誌強剛爆發那會兒,馬蘭花搞不清楚狀況,她既是著急又害怕。再加上他出言無狀,又胡言亂語地謾罵,她既傷心又痛苦,所以她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壓力了。


    現在,馬蘭花見怪不怪了。她以一顆平常心,以不變應萬變。因為馬蘭花早已摸清楚了狀況,老公張誌強的發病是一陣又一陣的。她也不再去異想天開地想著他不再複發,徹徹底底地治愈他的隱患。也不在他顛狂時著急害怕,更不會在他有口無心地在胡言亂語地亂噴亂罵時,感覺受了莫大地委屈而傷心難過了。


    總之,一切都順其自然,因勢利導。結果張誌強的症狀越來越輕微了,發作的間隔時間也越來越長了。於是,馬蘭花決定不再整天守在家裏,什麽也不幹了。她知道自強小超市連鎖店已經在湖北省突破了一萬家大關,是她向湖北周邊省份市轄市擴張的大好時機了。


    因為這也是他們夫妻倆自主創業,白手起家的關鍵時刻,現在老公張誌強的病情已經好轉。事業正處上升的關鍵時刻,馬蘭花也知道擴大規模已經刻不容緩。起先為了給老公張誌強治好病,也耽擱了一些時間,現在最也拖不起了。


    而且馬蘭花還知道這是她自己日後與事業有成的白雪情可以掰手腕的關鍵時刻,是能不能把自強小超市連鎖店做大做強的最後關頭。如果錯過了,馬蘭花知道她自己,從此也就失去了與白雪情一拚高低的資格了。畢竟,世紀文化集團公司真的已經是個龐然大物了。至少,至少,全國不少於十萬家的自強小超市連鎖店才能夠有資格與它一較高低了。


    因此,馬蘭花決定先向江西省挺進,再到廣東省。最後入駐s市,再在s市建造自強小超市連鎖店總部大樓與世紀文化集團公司總部大樓比高低,她也要直麵女強人白雪情,向她證明:


    “我並不比你差,為什麽我就不能得到張誌強呢?”


    因此,馬蘭花除了一邊用心地照顧著生病的老公張誌強,她一邊又在用心地謀劃著自強小超市連鎖店的宏圖偉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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