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白領


    因為紅安縣公安局的王副長被人殺害了,公安局的馬局長就親自出馬,局裏成立了以王副局長被殺的專案組,馬局長親任專案組的組長,直接指揮著專案組偵破的一切工作。專案組一共八個人,他們就馬不停蹄的忙活了起來。


    原來馬局長大名叫馬紅軍,隻因他的爸爸曾經是一位老紅軍,就給他取了“紅軍”的名字。現年馬紅軍五十多歲了,是部隊偵察連的連長轉業的,回到地方後他就當上了紅安縣公安局的局長。馬局長有軍人作派,雷勵風行,一身正氣。自從馬紅軍任局長以來,他就帶人偵破了公安局裏好幾起成年累月留下來的懸案中的大案要案了。


    現在正趕上公安局辦公大樓及全體公安幹警的住宿樓地改造工程,卻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了這樁離奇的命案。主體負責改造工程工作的王副長被人殺害在賓館裏,全身裸著身子隻圍著一條大浴市,死者倒在浴室與臥室之間的地板上。因為王副局長被殺,直接驚動了紅安縣縣委書記,他命令馬局長馬上偵破此案,捉拿凶手歸案。


    於是,馬局長立即帶隊趕到案發現場的紅都賓館,隻見死者王副局長住過的房間,門窗完好無損。死者全身赤裸隻在腰間圍了一條大浴巾,倒在浴室與臥室的地板上。頭部後腦殼有硬物擊打的硬傷,才致命而死了。


    有經驗的馬局長估計凶器一定是個外軟內硬的東西,因為死者的後腦殼兒的骨頭並沒有碎裂開。但是要想一擊致命,馬局長估計著這個凶器不會小於一個正常人的人頭那麽大。但是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東西,偵查連長出身,當局長後又連偵破幾樁多年積壓下來的懸案的大案要案的馬局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毫無頭緒了。


    經過仔細勘察事發現場,發現死者生前並無打鬥的痕跡,房間的物品擺放整齊,沒有破損壞的東西和東倒西歪的現象。專案組的小王報道說:


    “死者,生前喝過不少的酒!”


    “門窗無破損,房間並無打鬥過的痕跡!為什麽王副局長卻被人殺死在酒店的房中呢?”另外一個專案組的老劉又補充地說道。


    “我在房間的角落裏發現了幾枚硬幣,一元的,五角的,一角的麵值都有!”專案組的小於說道。


    “門窗完好無損,多半是熟人作的案!”專案組的老趙若有所思地說道。


    “死者剛洗完澡,隻圍了條大浴巾,幹什麽?莫非與什麽女人在約會嗎?”


    “別瞎說,王副局長也是多年的老警察了!”專案組的小呂剛說出了他地疑惑時,老張在一旁嗬斥道,不過他又補充地說道:


    “再說,憑王副局長的身手了得,一個女人怎麽能夠殺得了他?”


    “也不能完全排除凶手是一個女人的可能,小王說死者生前喝過不少的酒!”一向心思細密的老孫又補充地說道。


    專案組的八個人在一起討論案情,最後馬局長總結地說道:


    “大家地討論都很正確,但是缺少證據,我們現在就這些有用的線索,排查死者生前的關係網!非要拿到確鑿的證據不可,否則一切都是空談。好了,大家分頭準備工作吧!”


    會後,馬局長帶著小呂拜訪了王副局長的家,找到他的老婆叫王美娟的女人說道:


    “抱歉得很!你丈夫王副局長被人殺死在紅都賓館裏,專案組至今沒有偵破此案,我帶小呂來專門向你了解一下你丈夫生前的一些情況,請你節哀順變吧!”


    “他早就該死了!”王美娟的一句話,把馬局長與小呂都驚嚇了一大跳。


    “你們夫妻感情不太好嗎?”馬局長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


    “何止不太好!我早就想與這個王八蛋離婚算了,他死了活該!我還不是顧及臉麵及孩子,才會家醜不外揚的嘛!”隻見王美娟帶著哭腔地訴說著。


    據王副局長的妻子王美娟地交待,他們夫妻倆本來關係也很好。但是自從王副局長負責改造工程以來,家裏就被男女各色人等踏破了門檻兒。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目的,就是都想王副局長能夠把改造工程交到他們的手裏來。


    於是就有許多男女各色人等都在宴請王副局長都想要拉攏他,好承包他手上改造的工程項目。於是喝酒,桑拿,打高爾夫球,k歌兒什麽的就成了丈夫王副長的家常便飯。


    王美娟起先也勸過丈夫王副局長要注意形象,多年的老公安不要在不拘小節上翻了船。但是王副長不聽,還是夜夜笙歌樂不歸家。發展到後來,還與一些不三不四的時髦女人去外麵開房,夜不歸宿了。


    妻子王美娟的心也累了,最後她也就看開了。至今為止,王美娟徹徹底底地與丈夫王副局長分床而睡快大半年了,她時常在離婚或者不離婚之間舉棋不定。離婚王美娟怕丟麵子又影響了孩子地健康成長,不離婚又恨丈夫王副局長的無情無義,他忘恩負義,亂搞男女關係,已經到了無藥可救地步了。


    “唉,男人有錢就變壞!還真是飽暖思淫欲啊!這都是改造工程款惹的禍呀!”最後劉美娟愧歎一聲地結束了她今天地談話。


    在回來的路上,馬局長突然對小呂說道:


    “你知道嗎?我今天隻帶你一個人來王副局長的家裏調查是為了什麽嗎?”


    “不知道!”小呂馬上回答著,接著他又嬉皮笑臉地補充地說道,


    “我聽話唄!”


    “你這個臭小子,真是亂彈琴,聽話的人兒多了去了?”馬局長笑罵著,接著他又補充地說道,


    “剛才分析案情時,我就覺得你說凶手是個女人的主見挺不錯的!”


    “為什麽?”小呂還是不解地反問道。


    “你想呀!王副局長是有家室的男人,他為什麽要去紅都賓館裏洗澡呢?”


    “怎麽說?”


    “怎麽說,你這個笨小子,剛才不是挺聰明的嗎?”馬局長又笑罵著,接著他又解釋地說道,


    “當然是去與什麽女人約會呀?所以,我才帶著你上王副局長的家裏來了解情況了!”


    “為什麽?”


    “大凡男人在外麵有女人了,家裏的老婆是最清楚的,了解了解他們夫妻關係地好壞就ok了!”


    “嗯,也對!”小呂恍然大悟地說道。


    “那好!交給你一個任務,調查半年以來,有那些女人與王副局長交往過密了!”


    “好的!”


    經過調查組全體成員的努力,大家篩選出五個女嫌疑人,這半年以來,與死者王副局長來往過於頻繁。其中有四名女人都是不同夜總會的夜女郎,都是受雇於想要從王副局長手中拿到改造工作項目承包合同的商家雇傭的“商業女間諜”,都對王副局長進行過性賄賂。


    她們也先後承認了與王副局長在紅都賓館開過房,留過宿。有的一兩次,多的三四次。隻有一個叫劉惠美的女老板,她也為了從劉副局長手中拿到改造工程的承包合同多次私下裏找過王副局長,但是她堅決不承認她自己與死者有什麽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了。


    原來劉惠美大學畢業,工作沒幾年後,她自己就創辦了一個房地產公司。劉惠美出身貧窮的家庭,從小刻苦讀書,而且品學兼優。從上海複旦大學建築係畢業後,劉惠美先在上海的大房地公司裏工作,後來還任過高管。幾年後,劉惠美就回到家鄉紅安縣也辦起了房地產公司。劉惠美的公司發展勢頭良好,年年她自己還被紅安縣評為優秀民營企業家。


    因為劉惠美的經曆太過於幹淨了,所以專案組的成員一致先排除了她有殺人的動機了。接著專案組的成員,分別對四個夜女郎進行全方麵地調查,不放過她們任何的蛛絲馬跡。因為專案組的成員一致認為,殺害王副局長的凶手必定是她們四個夜女郎中的一個女人了。


    因為她們四個女人的殺人動機都很明確,不過都是雇主給出的價碼高低而已。四個夜女郎為了金錢,可以陪男人“睡覺”,那麽她們也會為了錢去殺人了。當然殺人的風險很大,但是隻要雇主出的價碼足夠大。大到她們中一個女人,為了錢完全可以鋌而走險地去殺人了。


    但是專案組的成員,經過一兩個月徹徹底底地摸底排查,對這四個有重大嫌疑的夜女郎進行了地毯式地仔細地調查取證後,發覺她們四個女人都沒有作案的時間。


    於是,王副局長的死亡之謎一時還揭不開。專案組的成員都感覺到真相仿佛就在眼前,又遠在天邊。他們八個警察經過仔細調查後,這四個夜女郎殺人時間上的可能性,她們又都一一地給排除掉了。王副局長被殺的案件一下子又陷入了死胡同之中,專案組的成員又開始了更加仔細地排查死者生前交往過密的女人們。


    最後,大家又把目光不得不鎖定在劉惠美的身上。因為半年以來,隻有她們五個女人,與王副局長交往甚密。而且四個夜女郎也都已經嚴格地調過,她們會為了錢與男人“睡覺”,也會為了足夠多的錢,有鋌而走險地去殺人的可能性。但是事實勝於雄辯,四個夜女郎的確沒有作案的時間。


    這就迫使著專案組的成員把他們的目光,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個才貌雙絕,溫柔可人的優秀的民營企業家劉惠美的身上來了。


    經過專案組的成員更加嚴格認真地調查之後,越來越多的疑點落在了溫柔可愛,人獸無害的民營企業家劉惠美的身上了。因為就在王副長遇害的那天晚上,劉惠美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去向交待不明。劉惠美本想模棱兩可的蒙混過關,但在專案組成員刻畫入微的大量事實調查的基礎上,她終於理屈詞窮了。


    最後,劉惠美反而耍起了無賴地嘴臉,她皺了皺眉頭,無賴似地攤開她的雙手說道:


    “時間過去了那麽久,誰記得那麽地清楚?你們硬說人是我殺的,那我承認就ok了!反正我自己已經被你們抓了起來,難道他是我用纖纖玉手掐死的嗎?”


    “你不再耍無賴了,坦白從寬吧!我們不隻是懷疑你有殺人的時間,這是經過了大量調查事實上的基礎得出來的!有紅都酒店的前台終於認出了王副局長遇害的那段時間裏,你出入過紅都酒店。王副局長當然不是你用手掐死的,而是你用了什麽凶器殺死的!”負責審訊劉惠美的民警義正辭嚴地回擊道。


    “什麽凶器?是這麽?”說畢,劉惠美還十分囂張跋扈地聳了聳她高聳入雲的乳峰叫囂了起來。


    “你……”氣得負責審訊的民警直翻白眼兒,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劉惠美放浪形骸地大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她又惡狠狠地叫囂道,


    “你們別想再逼供了,有什麽凶器盡管拿出來。到時,我認罪伏法,簽字畫押不就ok了。一幫想要栽贓陷害我的愚蠢的家夥,要不要嚐嚐我的‘胸器’的厲害呀?”


    因為一直找不到殺人的凶器是個什麽東西,劉惠美又置口否認,明知她有罪卻又不能定她的罪。專案組的成員陷入了困頓之中,苦思殺人凶器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凶手作案後,凶器又藏在哪裏或者被丟棄在哪裏了?這真是難煞壞了專案組裏的一幫大小老爺們兒。


    為了確定凶器是個什麽東西,它現在到底又在哪裏?紅安縣公安局還請來了湖北省廳裏的刑偵專家。大家多次模擬凶器的形狀,大小,材質又一次次地被推翻了。


    最後比較站住腳的凶器的基本條件或特征是:應該是外軟內硬,這樣才能在頭蓋骨不碎裂的情況下打死人。而且要一擊致命,至少這個“凶器”足有一個正常人的人頭那麽大了。否則一擊不致命,王副局長會反抗的,而事發現場毫無打鬥過的痕跡。


    最後專家的意見是在全縣範圍內尋找內硬外軟球形樣的東西,至於渾圓還是橢圓則不必局限於形式了。內部硬的東西可以先假定是鐵質的,外麵軟的可以假定是橡膠之類有彈性的東西了。而且不是越大越好,因為劉惠美畢竟是個女性,太過龐大的凶器她的搬運都成了問題。何況凶器還要被一個女人高舉過王副局長的頭頂,去猛擊他一米七二身高男人的後腦殼兒了。


    於是乎,更加全麵細致地調查圍繞著民營企業家劉惠美的身邊就展開了。從劉惠美的鄰居到小學,中學,大學的同學和老師,專案組的成員在多方麵都采訪過取證過。連劉惠美發跡後就辭工不幹,她就回家鄉開始創業的上海大房地產公司的領導與同事,專案組的成員都作了詳細地調查。


    其中有用的信息篩選出來,有幾條引起了專案組的成員及專家們的高度重視:


    劉惠美從小學到大學都是品學兼優的三好學生,這沒有什麽毛病。但她的初中及大學的同學和老師都反映過的:一是劉惠美同學業餘愛好是一些有關偵探方麵的推理小說兒。比如什麽埃德加·愛倫·坡,鬆本清張,約翰·迪克森·卡爾,阿瑟·柯南·道爾,江戶川亂步等等偵探小說大作家的作品劉惠美都用心閱讀過。因此,如果劉惠美真是個殺人凶手,那她一定是個最有反偵探能力的女人了。


    二是有人反映劉惠美愛好長跑和練瑜伽,所以她的體力與耐力比一般的女性都大得多。


    三是上海大房地產的同事也反映,劉惠美在工作期間曾與公司老總有一段孽緣(為什麽是孽緣,因為老總是個四十多歲的有婦之夫兒。)據知情人還透露,後來兩人的感情無疾而終後,但是劉惠美獲得了一筆不菲的封口費用。之後,劉惠美就辭職回家鄉也開了個房地產公司兒。


    為此,馬局長派心思細密的老孫帶隊,帶領專案組的成員小王,小呂,老張及老劉專門趕赴上海去落實這一段孽緣的來龍去脈了,最好要找到當事人該大房地產公司的老總具體落實各種細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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