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白領


    餘誌強部長剛才見老婆楊春天還與他自己拌嘴兒鬧別扭的,現在卻又溫柔地依偎在他自己的懷裏。他也禁不住地緊緊地抱住了她,他看見她眉眼含春。他也就馬上迫不及待地與她熱吻了起來……吻到彼此激情澎湃的時候,餘誌強突然地一彎腰就把老婆楊春天攔腰給抱了起來。


    楊春天還是淺笑嫣然,餘誌強也不說什麽。他一把就把她扔到了床上,然後馬上餓虎撲食地撲了上去。而楊春天反而笑得更加地甜蜜了,一陣地動山搖……很久,床板唱著歡快的歌兒,也吱吱呀呀地停息了下來。隻見楊春天一翻身,她反而半趴在老公餘誌強的胸部上說道:


    “你說得沒錯!她的狐狸的尾巴終於露了出來!”


    剛剛經曆過精疲力盡的男歡女愛,餘誌強的腦子一下子沒有轉過彎兒來,他茫然地反問道:


    “誰呀?”


    “還有誰?不就是你以前一直瞧不起的那個女商人白雪情嗎?”


    “哦!她怎麽了?她惹你生氣了,你們倆一直不都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嗎?唉,你就是性子急,得理不饒人了吧?”


    “哼!虧她說得出口,她居然打話給我說,她要來北京找你幫忙,我就一口回絕了她,並且我還連忙掛斷了電話?現在,說不定她正在那兒大罵我忘恩負義了呢?當然,反正我以後也不與她來往了,她罵不罵我也就無所謂了。但是……”


    楊春天說到這裏,她欲言又止道。


    “但是我怕她還不死心,還要親自來北京找我了!”楊春天不無擔心地說道。


    “不會吧!你都掛了她的電話,一點兒麵子也不給她!她怎麽還好意思再來找你呢?況且我看她也是一個很高傲的女人!”


    “哼!你不是說商人唯利是圖嗎?尤其是一個女商人嗎?她見來找我有利可圖,她會不來嗎?再說,她費了那麽大的勁兒與我假裝做好姐妹地陪我聊天,她會不來嗎?她會放棄這麽一個有利可圖的機會嗎?何況,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找我有什麽事兒,又求我幫她什麽忙了?”


    “唉,你就是性急?你不會先問問她,讓她說說看?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然,你也不會現在撓耳撓腮地在這裏瞎猜了!咳!睡個覺,都不踏實了!”


    “哼!不是你叫我,如果她有求於我時,我就要與她斷了來往嗎?”


    “是呀!這是我說的,沒有什麽毛病呀?”


    “我不都是按你吩咐地去做的嗎?現在你卻要埋怨起我的性子太急,也不問問她有什麽事兒?”楊春天嘟囔著小嘴兒嬌嗔道。


    “是呀!你得先問清楚她有什麽事兒,你再決定幫不幫助她,你與她再來不來往不是更好嗎?”


    “哼!我沒你做官的,想得那麽地周到了?”


    “唉!算了!不要再去想她了!她愛來不來?我們倆好久沒在一起那個了,我還想再要你一回!”


    “死鬼!我……”楊春天的話兒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她就被老公餘誌強一把推倒在床上了,他也不含糊地把她又壓在身下了……


    “丁當!丁當!丁當……”一陣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楊春天與老公餘誌強從幸福的酣睡中驚醒了過來。原來昨天晚上夫妻二人要死要活地折騰了好久,以致現在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候,他們夫妻二人兀自還在酣睡中。但是頑強的電話鈴聲響個不停,聲音也越來越急促而又嘈雜了起來。實在是沒有辦法,楊春天推開半趴在自己胸部上的老公餘誌強,他一個翻身又繼續睡了過去,口中還含糊不清地嘟囔著道:


    “別吵!別吵……讓俺再多睡一會兒。”


    楊春天知道,昨天晚上她自己都快被老公餘誌強折騰散了架兒。但是無論如何,她也是被動地承受著他的陽光雨露。畢竟還是老公餘誌強耗費的精力多些,所以哪怕她也確實有些“侍兒扶起嬌無力”的幸福的疲憊感。但是頑強的電話鈴聲還是沒有停息下來的意思,楊春天本來也不想起床接電話了。但是她心疼老公餘誌強昨天晚上出力較多,所以她還是掙紮著起了床。


    楊春天衣服也沒有穿的一下子撲到電話旁,她拿起了電話一聽。隻見從電話裏馬上傳來一個她非常熟悉的女人的焦急的聲音,她不用猜就知道是好姐妹白雪情的聲音。於是,楊春天沒有好氣地說道:


    “一大清早的幹嘛呀?不知道我們夫妻倆聚少離多嗎?你如果真是沒事兒幹,也可以讓你老公給你‘打打針’呀?哦,我知道了,他是不是太老了,打不動了?哈哈……”


    楊春天知道白雪情是有求於她自己,她也就十分地惱怒白雪情的不知進退了。還對昔的好姐妹白雪情挖苦和嘲諷了起來,以至還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因為楊春天在心裏想道:


    “昨天大白天裏,我都拒絕了你,你還這麽不依不饒的?以前你還裝得與我自己那麽地要好,又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哦,全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呀?我是那條大魚嗎?楊春天知道她不是,自己當部長的老公餘誌強才是那條白雪情再想釣的大魚了。”


    一想到這裏,楊春天不等白雪情開口,她笑過之後又馬上繼續嗬斥道:


    “以前我老公叫我提防你這個女商人有什麽企圖,我說我們倆是好姐妹兒,你也從來沒有向我索要過什麽?因此,我還埋怨我老公當官當久了,以致戴了有色眼鏡看人。不想,到頭來還是我太天真了,你終於打完了與我交心的感情牌,準備開始收利息了。但是,我要告訴你,想利用我讓我老公為你做出格的事兒,門兒都沒有?你這樣所謂的好姐妹,不要也罷!”


    說畢,楊春天就想馬上掛了電話。不想從電話裏傳來一向很堅強的白雪情的哭泣聲,她哀求道:


    “春天妹妹(原來白雪情與楊春天雖然說同年生的,但是白雪情還是比楊春天大了兩三個月兒。),你如何罵我看不起我都不要緊的。我隻求你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務必要幫幫我,不然我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不僅我無辜的老公張誌強會死,連我們家的下人張大牛與巴塞爾也得死,還有原浠水縣牛金寶副局長,李安國大隊長及許多正直善良的公安幹警也都得死!所以,春天妹妹,我求求你救救我們大家吧?”


    “我怎麽能夠救你們呀?我不就是一個家庭主婦嗎?說什麽你死的他們死的,你別嚇唬我呀?”


    聽了白雪情哭泣地哀求著她,楊春天終究還是嚇著了,所以她的聲音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嗯!你當然不能夠救他們了!我隻是求求你,讓我見見你的老公餘部長,好不好?”


    “對不起!我從不幹涉我老公的事兒!所以,你接近我就是為了打我老公的主意兒,隻怕是要落空了!”


    “春天妹妹,你聽我說我與你是好姐妹兒,我可從來沒有以此來打你老公餘部長什麽主意兒了?隻是,現在我家突然遭了橫禍,我隻想見上餘部長一麵,向他遞上狀紙而已!”說著說著,白雪情禁不住又啜泣了起來。


    “你……”


    楊春天一聲“你”字後的話兒,她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她倒先聽見老公餘誌強的一聲嚴肅地命令:


    “把電話給我!”楊春天驚悚地一回頭,她不知道老公餘誌強什麽時候也起來了,他正站在她的身後。她看了一眼他光裸的上身,和下身隻套了一件大褲衩兒的樣子。和自己依然赤條條的身子,她就覺得好笑,心裏也埋怨起了白雪情,這麽早打什麽電話。


    其實,楊春天全然忘了,現在已經不早,幾乎快到上午十點多鍾了。


    “你成什麽樣子了?把電話給我,你還不去穿衣服,給我弄早餐去!”楊春天萬萬沒有料想到的是,老公餘誌強的語氣那麽地嚴肅了起來。她隻好把電話給了他,就忙著在地板上找起了她自己的衣服。她一邊往身上穿衣服,還一邊嘟囔著小嘴兒嬌嗔道:


    “不是你叫我,她一有事兒求我時,我就要斷了與她地來往嗎?”


    “哼!你真是個愚蠢的女人!你沒聽見對方說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嗎?再說,你們倆還是好姐妹兒,她都哭得那麽慘了?你還與她較個什麽勁兒?你不會問一問她,到底出了什麽事兒嗎?”


    聽了老公餘誌強的話兒,楊春天也默然了,她也自思我是不是也太絕情了。“唉!有男人的女人,我也是身不由己呀?我不能因為我們兩姐妹要好,就讓我當大官兒的老公陷入‘人情’之中不能自拔,做出什麽不好的事兒來呀?如果我顧念什麽好姐妹之情,毀了他不也就毀了我自己和我們這個家嗎?”楊春天想了想,她也沒有再說些什麽,她就連忙弄早餐去了。


    等楊春天弄好了早餐端來時,她見老公餘誌強已經穿戴一新地等待著吃早餐了。楊春天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她也不敢多說些什麽?隻是吃完了早餐,餘誌強卻皺著眉頭說道:


    “我馬上要趕往部裏去了,中午肯定不再回來吃午飯了。至於晚上回不回得來,到時我再說吧?”


    “今天不是星期天嗎?”


    “你呀?就別多問了!你剛剛幾乎誤了大事兒,那可是好多人頭呀?”


    趁老婆楊春天發愣的當兒,說完這句話的餘誌強部長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原來剛才餘誌強部長打發老婆楊春天去弄早餐的時候,他就接通了電話並且開門見山地說道:


    “你好!我是餘誌強,你找我有什麽事兒?”


    “餘部長……”餘誌強聽見對方叫了他一聲“餘部長”後,她就放聲大哭了起來。


    “嘿!春天她就是一根筋,是我叫她別給我老添麻煩了!她就不分青紅皂白,不問你發生了什麽事情,就對你無禮了,你可別怪她了!我代她向你說聲對不起了!”


    “別!別!餘部長,我沒有怪她的意思,畢竟我們倆是好姐妹,我了解她的為人!她是真的害怕因為她的原故,給你惹出很大的麻煩來!”


    “嗯!希望你們倆以後還是好姐妹!不過,你別再哭了!你得趕快向我說說你的難處吧,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可馬虎不得?”


    “好!”


    於是,白雪情也就收住了悲聲,她立即從頭到尾,一五一十地就把外國人巴塞爾在集市上救下現在已經成了他老婆的柳小紅。因為他把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為非作歹的流氓地痞頭子胡軍給打報廢了。這就惹火了他財大氣粗的老爸胡大牙,他就發誓要為被打報廢了的兒子胡軍報仇雪恨了。


    因此胡大牙勾結浠水縣公安局長胡大勇,人稱活閻王的敗類。他們用栽贓陷害地手段派人前來抓捕巴塞爾。隻因帶隊的王安國大隊長是個正直善良的好警官,他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後。他就沒有聽從胡大勇局長的命令放過了巴塞爾,他也因此丟掉了大隊長的職務。


    後來,巴塞爾上縣城買東西,不想他被胡大勇的心腹剛剛提拔起來的王都利大隊帶人給秘密地抓捕了。我老公張誌強及我,還有吳律師準備狀告整個公安局。在原大隊長李安國牽線搭橋下,為人正派的牛金寶副局長親口承諾我們,給他們十天的時間,他們公安幹警一定會把巴塞爾失蹤一案調查清楚的。


    不想活閻王胡大勇陰險毒辣,他又棋高一籌。他使出毒計,讓以牛副局長為首的一大批不願意與他同流合汙的公安幹警都中計了……結果巴塞爾,及牛金寶,李安國等人都被判處了死刑。


    後來,我老公張誌強與張大牛為了救他們出來,也被黃州市不明真相,卻又想偵破大案要案以此報效國家的王家國局長也都給抓了起來……所以走投無路的我才來找春天幫忙為他們喊冤了。不想春天誤會了我想要通過她,利用你為我謀取私利了。


    說完,白雪情又禁不住地大哭了起來。聽了白雪情的一番訴說後,餘誌強部長也氣著大罵道:


    “這些社會中的敗類,共產黨中的蛀蟲,我絕不會饒了他們!”剛剛罵完,餘誌強部長又馬上吩咐白雪情道:


    “白女士,你也別再哭了!你馬上趕到我的辦公室去,我稍後就來。事情太大了,電話裏也說不清楚!”


    “好!我聽餘部長的!”


    “好!”說畢,餘誌強連忙向他的下屬們打了幾個電話,他各自命令他們說道:


    “你趕快回到部裏來!有緊急情況發生,有關人命關天的大事兒。所以假期現在開始已經結束了!”


    “是的!餘部長,我馬上趕回部裏去!”隻見餘誌強部長的手下各自答應了一聲,他們就馬不停蹄地馬上紛紛地從四麵八方往回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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