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白領


    毫無疑問,因為大家的準備非常充足,張大牛狀告巴塞爾這個“外國間諜”的案子受理了。很快,上麵行文下來,隻因有關出賣國家機密的案件很大,一切與外國間諜巴塞爾有關的人犯全部給押走了。起先巴塞爾(隻因巴塞爾已經取得中國國籍,也算中國合法公民了。)一夥人還老老實實地交待他們的賣國行徑,後來他們又一致矢口否認了。


    這樣案子就僵持不下了,但是主查案件的王警官,卻沒有因此而掉以輕心。哪怕後來連告密的張大牛,他也一反常態地自我認為他是羨慕嫉妒恨老板張誌強對巴塞爾地偏愛。他才以巴塞爾是個外國佬,再汙蔑他是個外國間諜了。


    但是主張立案調查的王警官還是堅持原則,堅決一定要清查到底。因為他懷疑有人收買或威脅了原告張大牛。為何王警官如此痛恨外國間諜,這要從王警官的家世說起來,話頭兒也就長了。


    原王警官大名叫“王家國”,他名字的寓意是“以家為國,以國為家”。王家國的名字還是他爺爺給他取的,他爺爺是一位老紅軍,臨死之前給長孫留下這一有重大意義的好名字。


    加上王家國的父親還是一名抗日英雄,在後來的解放戰爭中犧牲了。他父親犧牲時留下遺言,兒子王家國長大了要參軍,做一個和平年代保家衛國的好戰士。可喜可賀,王家國長大參軍後,果然不負先輩們報效國家的宏圖大誌。在部隊抗險救災中屢立戰功,複員後就在黃州市公安局裏就任局長高官了。


    王家國自謂在和平年代裏,他不能像祖輩父輩一樣扛槍上戰場。他就發誓一生要與奸佞小人作對,對違法亂紀的歹徒要見一個就抓一個。當市領導交給王家國一樁外國間諜大案,他真是欣喜若狂了。王家國自認為整天與一些小蝥賊打交道,不得圓滿完成祖輩父輩交代下來地報效祖國的宏圖大誌。


    現在碰上了外國間諜的大案,而且有公安部門的高官副局長之流都涉案其中,王家國突然發現他可以報效祖國的最好時機到來了。自從接手張大牛首先主報的外國間諜大案以後,他馬上成立了專案組,他自任組長。下麵還有兩個副組長也都是副局長的高官擔任,再加上一個偵破大隊長及六名經驗豐富的警察骨幹。


    這個外國間諜專案組的成員,有年老的警察,也有嶄露頭角的青年警員。總之,整個黃州市精幹力量三分之一都抽調了出來。一行十個人,急急忙忙,馬不停蹄地威風凜凜地帶著證人張大牛又趕往浠水縣,司機小王也隻好開著車跟著警車也回了浠水縣,他們要把與巴塞爾外國間諜大案有關人犯全都押回黃州市公安局的大牢裏。


    本來王家國在浠水縣初步盤問張大牛及審訊巴塞爾等案犯,除了張大牛作了有力地證明外,以巴塞爾為首的案犯也親口承認了出賣國家機密的投敵賣國的事實。他就馬上派人把一幹人犯強行帶回了黃州市。


    說到強行,是因為他們專案組受到以胡大勇為首的一夥人地刁難。說巴塞爾他們一夥人,早已判了死刑,沒有必要再去折騰了,直接槍斃算了。因為再怎麽去審問調查犯了多少出賣國家利益的犯罪事實,最終還不是隻能定個死罪,槍斃他們一次嗎?


    原來胡大勇他們一夥人,怕巴塞爾他們這一夥人被王家國帶走後,將不再由他們控製了,也怕他們栽贓陷害的勾當要穿幫了。以致他們千方百計地阻擾王家國等人調查外國間諜專案組成員辦案了,最後王家國祭起了上級的命令的上方寶劍,一切阻礙專案組執行公務的人,不管他是誰一律照抓不誤。


    因為證人張大牛還提供“證據”說明巴塞爾與另外的外國間諜也有來往。突擊審訊巴塞爾等人,他們也是含糊其辭,想要抵賴卻又破綻百出。這讓一向愛家愛國王家國如何肯就此罷休。


    因此按王家國的話兒來說,他對胡大勇一夥人咆哮道:


    “以巴塞爾一夥人的投敵賣國地行為,豈能快刀斬亂麻一刀切地就地槍斃了事呢?不行呀我們的同誌哥兒,他還與其他間諜組織有來往,他們背後的大陰謀還沒有挖掘出來,豈能就此收手?”


    原來,王家國是黃崗市公安局長,對於比自己低一級縣公安局長胡大勇視為同誌。因為他並不知道胡大勇一夥人是違法亂紀,徇私舞弊的根源,以為他們隻是沒有意識到這個有關巴塞爾的外國間諜一案背後隱藏的巨大陰謀。於是,王家國一再強調上麵的意思,要徹底地清查此案了。


    於是王家國局長也一再苦口婆心地向胡大勇一夥人耐著性子解釋道:


    “同誌們,以巴塞爾為首的外國間諜一案的主犯及成員,他們雖然說死有餘辜。我這麽去做,也是執行上級徹底清查此案的命令。我們決不可以草率行事,一通槍斃就以為萬事大吉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要盡快挖出他們背後的大陰謀及其他相關的外國間諜組織。”


    王家國以為胡大勇一夥人也是忠心為國,他哪裏知道這一夥人早已喪心病狂,無惡不作了。他們早已想草菅人命,把巴塞爾一夥人槍斃算了,以免夜長夢多。所以,不管王全國局長,外國間諜專案組組長的一番苦口婆心地開導。不僅沒有說服他們,反而認為王家國局長哪怕是過江龍,也怕他們這些盤根錯節很久的地頭蛇了。


    最後,王家國忍無可忍,他勃然大怒地祭起了上方寶劍,力排眾議和別有用心人地阻擾,他率專案組的成員強行把巴塞爾外國間諜一案有關人犯一並強行押回黃州去了。


    當巴塞爾日也盼夜也盼有人來營救他的時候,因為他經常遭受胡大勇一夥人的嚴刑拷打。他真是生不如死了,度日如年盼望要麽早點去死,要麽有人趕快把他營救出去。當他最後一次,與大家一起帶到審訊室,他見主審他的官員換成了不認識的王家國。


    巴塞爾因此頗為驚嚇不小,以為自己這次難逃被槍斃的命運。後來,他除了看見李安國大隊長與牛金寶(巴塞爾此時並不認識牛金寶副局長。)及相關人員,他無意之間還見到了張大牛,他心中馬上驚喜了過來,他在心裏呼喚著:


    “大牛哥,快來救我!我現在真是求死不能,求生也不能呀!”


    但是,巴塞爾萬萬沒有料想到的是,張大牛不是來營救他的。反而向上麵主報了他是一名外國間諜,汙蔑他與原公安局副局長牛金寶及原公安局大隊長李安國及其他一些人,夥同一起販賣國家情報,犯了投敵賣國的間諜大罪兒。


    起先,巴塞爾一下子愣住了,他目瞪口呆氣得說不出話來。過後,巴塞爾想起以前張大牛對他自己的好。即便是這次他上縣城來時,張大牛也主動說要陪他一起來。總之,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巴塞爾有信心有理由相信張大牛絕不會無緣無故地陷害他自己的,再說自己已經被判了死刑,隨時都有可能被槍斃了。


    任何人再想陷害於我,又不能槍斃我兩次,判我兩次死刑了。這真可謂“虱多不癢,債多不愁”了。反正張大牛以前對我那麽好,巴塞爾正想著:


    “如果我自己就這麽地死了,都來不及報答大牛哥的恩情。既然現在他要告我是個外國間諜,那麽他一定也是有難言之隱了。或者也是他們威逼利誘的結果,大牛哥也許是身不由己吧?”


    心念至此,巴塞爾也就沒有抵抗地就著張大牛地“指證”一一承認下了他自己進行的間諜活動。及他自己在中國發展的勢力,如何威逼利誘原公安局的副局長牛金寶及原公安局的大隊長王安國及一些公安幹警與他自己一起販賣國家情報的間諜活動了。


    起先,牛金寶,李安國等人見巴塞爾竹筒倒豆子地承認了他所從事的間諜活動,還把他們都拉下了水。牛金寶,李安國及眾公安幹警不及巴塞爾對張大牛地了解,也沒有巴塞爾存了想要報答他的恩情的心思。他們本想據證力爭他們所沒有犯過的投敵賣國地行為。


    但是轉念又一想,他們本來就沒有犯什麽法,隻是不小心中了胡大勇一夥人的奸計。他們都被栽贓陷害了,而且又都判了死刑。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再去否認又有什麽用呢?最後他們一夥人還是照樣以莫須有的罪名定我們的罪的。


    所以,以牛金寶為首的一夥公安幹警,見當事人巴塞爾都已經完全承認了,也供認出了他們,也就集體默認這一無中生有的投敵賣國的罪行。也正因為巴塞爾一夥人爽快地“認罪服法”了,才讓一向忠心愛國的王家國更加深信不疑,他們身後隱藏了危害國家的重大陰謀。


    所以當胡大勇一夥人以他們都是死刑囚,反正遲早都要槍斃了事的。再去折騰,也折騰不出什麽花樣兒。反而是沒事兒找事兒,浪費人力物力了,不如就地槍決一了百了。


    而為了挖掘出巴塞爾為首外國間諜一案背後巨大的陰謀,專案組的組長王家國堅決不同意馬上槍斃他們,他反而要專案組的成員把巴塞爾一幹人犯押回黃州市公安局再進行審查,務必揪出他們背後的力量,及其它的間諜組織。


    當王家國苦口婆心地勸說無效時,對胡大勇一夥人地故意阻擾。他祭出上級命令的上方寶劍,揚言誰要還是不合時宜地阻擾專案組辦案,不管他是誰,一律照抓不誤。


    見王家國準備動真格的,胡大勇一夥人才不得不放棄繼續幹擾專案組辦理外國間諜一案了。看見巴塞爾一夥人因為自己的誣陷已經全部被押走了,張大牛不禁露出了滿意地微笑。


    但當張大牛也被“邀請”一起再去黃州配合調查時,他一下子就驚呆了,他自知他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回去向老板張誌強報告了。於是,張大牛向司機小王使了個眼色,小王馬上會意,急忙開車走了。而專案組成員見小王隻是個司機,與本案無關,也就沒有強加阻攔了。


    但是,王家國大為光火,也許他萬萬也沒有料想到的是,一到黃州他馬上提審了外國間諜一案的所有人犯。他本來請證人張大牛上庭作證,繼續指證巴塞爾等一行人販賣國家情報的間諜的罪行。


    誰知道張大牛卻矢口否認了,他還自我承認他犯了誣告他人的罪行。現在他良心大發現,他願意主動投案自首,爭取一個坦白從寬的處罰。


    而與此同時,巴塞爾及相關人員也矢口否認了。這樣一來,一向嫉惡如仇的王家國,真是氣破了肚皮。他深感自己被人戲耍了,他一氣之下,也把張大牛不分青紅皂白地也給抓了起來。


    王家國惡狠狠地對張大牛吼道:


    “大膽刁民,你敢戲耍公職人員,我要讓你把牢底坐穿!”


    “我犯有誣告之罪,也是我罪有應得,我心甘情願地認罪伏法。但是,巴塞爾及牛金寶等人的確是受了天大的冤枉!這些都是貪贓枉法,徇私舞弊的胡大勇那一夥人栽贓陷害的!”


    “哼!你這個刁民,你的話兒誰會再相信啦?即使你承認自己誣陷了巴塞爾等一夥人。但他們本以判了死刑,我再核實一下你為何前後判若兩人。狀告他們犯有間諜罪的人是你,現在又承認是你自己無中生有地誣告了他們的人也是你。即便他們沒犯間諜罪,那他們也犯有國法,已經判了死刑,豈能輕饒?我現在到要查清楚你為何出爾反爾了?”


    “他們的確是受了胡大勇一夥人地栽贓陷害,我誣告他們也是事實。希望你們能夠調查研究,我犯有誣陷他人之罪,甘心認罪了!”


    “哼!我們做事,豈容你多言!你還是坦白從寬吧?是不是有人威逼利誘了你,你才會前後判若兩人了?”


    “沒有!”


    “之前,你為什麽要舉報巴塞爾等人是間諜?像你所說,是羨慕嫉妒恨老板張誌強對巴塞爾恩寵有加嗎?”


    “不是!”


    “那你為什麽要這麽去做?現在又為何要矢口否認了?”


    “我想救巴塞爾等人出來!”


    “那你為什麽不去營救?為何反而要誣告他們,這豈不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地要害死他們嗎?”


    “這……”


    張大牛一時被王家國懟得啞口無言。見他說不出話來,王家國大喝一聲“帶走!”他一聲令下,馬上上來兩個警察,一左一右地把張大牛也押進了監獄裏單獨關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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