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白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大牛突然從夢中驚醒了過來。原來是李安國正在拍他的肩膀,張大牛看見他一臉的嚴肅相。李安國不等張大牛開口,而是示意他跟著自己走。原來張大牛見李安國走進了公安局的大門裏,他就準備在大門外死等消息了。不想張大牛一整夜沒有睡覺,他後來實在是受不了。


    於是,張大牛就坐在公安局大門外的大理石鋪成的台階上坐著睡著了,而且他還做了一個奇奇怪怪的夢:


    在夢中,巴塞爾的樣子十分地嚇人,他遍體鱗傷,鮮血直流。張大牛看見巴塞爾簡直是一個剛從遊泳池裏遊泳上來的一樣,他渾身上下都淌著血水兒。他站立的地方,不一會兒就有一灘血水兒。


    隻見巴塞爾見著了張大牛,他不停地衝張大牛叫道:


    “大牛哥,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是什麽毒蠍!大牛哥,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是什麽毒蠍!大牛哥,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是什麽毒蠍!……”


    不等張大牛反應過來,巴塞爾就早已被穿著一身黑和一身白的兩個人押走了。他的耳邊隻留下渾身上下淌著血水的巴塞爾那淒涼地呼救聲……張大牛見巴塞爾被黑白兩個人押走了,他連忙也跟了過去。突然刮起了一陣狂風,飛沙走石的那種大風,而且還冰冷刺骨。為了避免沙土入眼,張大牛隻好閉上了眼睛。等大風過後,張大牛睜開眼睛一看。天地茫茫真幹淨,哪裏還有什麽血淋淋的巴塞爾,連那穿一身黑和一身白的兩個押運的人也不見了。


    正在張大牛茫然不知所措時,他就被李安國警察搖醒了。他正想開口說話,卻被李安國製止住了,他麵色很嚴肅地對張大牛說道:


    “你不要開口問了,請你馬上跟我走!”


    於是,張大牛也就閉上了嘴巴,他什麽也沒有說的就站起身來,馬上跟著李安國的身後走了。隻見七拐八拐地,李安國從公安局的後門出來了,接著他們倆又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他們倆來到一戶人家門前。見李安國隻敲了一下門,就聽見一聲威嚴地聲音響起來說道:


    “請進!”


    原來大門並沒有栓上,李安國就推門而入,張大牛也連忙跟著走了進去。這是一棟九十年代的老式樓房,屋裏擺設也很是一般。張大牛進去時,李安國指著一位大約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對他介紹道:


    “張大牛,他是我們的牛副局長!你有什麽疑問可以向他請教了!”


    原來李安國在公安局大門口碰上了張大牛,知道了他在打聽外國人巴塞爾地下落。於是,李安國連忙回到辦公室,向他的同事詢問了一下兒,最近有沒有抓到一個外國人。大家都一致表示,他們最近都沒有出過勤,也不知道抓到過什麽人了?


    因此李安國馬上明白了,這是胡大勇局長及王都利大隊長故意地排斥他們。李安國心想,如果自己地推測是真實的,那麽他們必然不會任用這些有正義感的公安幹警來進行抓捕了。而是使用他們的心腹,進行秘密抓捕了,外人是很難知道訊息的。


    心念至此,李安國禁不住驚出一身冷汗,他感覺事態的嚴重性了,他也作不了主。於是他二話沒說,向他們尊敬的牛副局長匯報了。原來牛副局長大名叫牛金寶,他一向以堅持原則而著稱,任何人休想在他手上進行徇私舞弊的勾當。他曾經還抵抗過他的頂頭上司老局長黃衛國局長了。


    原因是黃局長快退休了,他想把自己的工作做到盡善盡美,不留麻煩給後來的接班人。他最大的遺憾是,他在任職期間不能親自主持槍斃一個大毒梟。原來這個大毒梟是黃局長一生的死對頭,而且還是黃局長帶著他的得意門生牛副局長共同抓捕的。


    之前,黃局長與這個浠水縣籍的大毒梟戰鬥過很多次,都被他狡猾地逃脫了。現在王局長終於帶人把他給抓住了,他真是高興萬分,他曾經還當著牛副局長及許多公安幹警對囂張跋扈的大毒梟罵道:


    “憑你狡兔三窟,還是逃不脫正義地審叛,我退休之前,我最引為自豪的就是親自送你上刑場!”


    但是抓捕大毒梟以後,經過調查取證等等繁瑣的工作後。最後經法院審判定為死罪,可是大毒梟一聽他的死期不在黃局長任期,那時他已經退休一個多月了時。這個狠毒無比的大毒梟聽見了他自己的死刑時,他反而囂張跋扈地咆哮起了法庭,他大聲地叫囂著旁聽席上的黃衛國大局長罵道:


    “老匹夫,隻要不是死在你手裏,我就是高興!反正幹我這一行的,抓住了遲早是一個死!我們倆鬥了大半輩子,隻要不死在你手裏,我他媽地就賊高興了!哈哈……”


    大毒梟地叫囂,氣得快要退休的黃衛國大局長吹胡子瞪眼都無濟於事了。最後,黃衛國局長決定稍微違犯一下紀律,他決定提前槍斃判了死刑的大毒梟。結果他萬萬沒有料想到的是,全局上下,都知道德高望重的老局長臨退休前隻有這麽一個願望。所以大家都默許了黃衛國局長這一違規操作,但是牛金寶副局長卻跳了出來,他堅決不同意提前一個多月槍斃大毒梟。


    這對師徒關係的正副局長到了最後都拍了桌子,原來大家都看好黃局長退休後,幾個副局長,也隻有牛金寶副局長最有希望接任局長寶座了。但是經過這件事後,正副局長鬧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黃局長大罵牛副局長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原來牛副局長參加工作以來,一直在黃局長手下幹。那時黃衛國局長還是一個大隊長,剛從警官學校畢業的牛金寶就在他手下幹。也是黃衛國手把手地教會牛金寶怎麽樣地分析案情,再通過蛛絲馬跡去追查背後的真相等等有效實用的偵破方法。牛金寶學得很認真,他感覺自己的上司的知識比書本上傳授的知識還要實用一些。


    後來隨著水漲船高,黃衛國當上了局長後,他也一直提拔他的得力幹將,得意門生牛金寶,讓他從小職員當上大隊長,又從大隊長當上了副局長。而牛金寶也很爭氣,他的業務能力超強,破案時思維敏捷,局長黃衛國帶著他一舉破獲了好幾起大案要案。最為光彩的一件大功勞就是,牛金寶配合黃衛國,終於把浠水縣籍的大毒梟給抓住了。


    此人從小就遊蕩在廣東那邊,熟知香港與澳門的販毒係統。他凶殘無比,危害甚大。黃衛國局長多次與他交手,他都用金蟬脫殼的計謀成功地逃脫了,長時間地逍遙法外。黃衛國局長也曾發過誓他一生要與該毒梟死磕到底,非要親手抓捕他歸案。現在終於在得力幹將牛金寶地積極配合下,終於逮住了危害全國的大毒梟。


    黃衛國局長真是高興死了,隨著案件地深入,經過大量調查取證。該大毒梟被判了死刑,這在黃衛國局長看來,是沒有任何懸念的罪有應得罷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大毒梟被執行死刑的日期在黃局長光榮退休的一個多月之後才能執行槍決。


    最後,為了使自己幾十年的工作不留下遺憾,黃衛國局長決定提前槍斃死刑犯大毒梟。他要親自送自己的老對頭上路,以達成他當年許下地願望。但是黃衛國局長這一違規操作,遭到他手下的副局長牛金寶地堅決反對。他們師徒二人還劇烈地爭吵了起來。


    首先是黃局長大聲地咆哮道:


    “他是判了死刑的大毒梟,遲早是個死,早點行刑有何不可?”


    “不行!我們不能知法犯法,帶頭破壞紀律了!”


    “你居然說我違法了?他一個罪大惡極的大毒梟,凶殘無比,害了多少人?我早點送他上路利國利民有何不可?”


    “局長,你老忘了李恨水的那樁冤案嗎?”


    原來李恨水是一樁冤假錯案的主角兒,他被冤枉為強奸幼女又殺害幼女的大罪人,還被判了死刑。就在他死刑準備行刑的十天前,真正的凶犯因為又一樁謀殺案而落網。凶犯見自己作惡多端,橫豎總是一個死,他也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把他所作的凶殺案件從頭到尾說了個遍。


    其中就有李恨水強奸幼女又殺害幼女的那樁慘案,也是他一人所為。因為這個死囚犯的自我供認,李恨水就因無罪而當庭釋放了。而且抓住真凶的就是黃衛國局長帶到副局長牛金寶共同完成的,他們倆挽救一個被冤枉的好人。有關工作人員,也受到了相應地處罰,李恨水也獲得應有地補償。


    聽了牛金寶提起李恨水的那樁冤假錯案,黃衛國惱羞成怒地吼道:


    “你放屁,大毒梟怎麽能與善良百姓李恨水是一個樣子的呢?”


    “不是真凶伏法!剛開始誰把李恨水當成了善良百姓了?”牛金寶還是不肯讓步,據理力爭道。


    “哼!那麽你是說大壞蛋大毒梟也是另有隱情,可以翻案了嗎?”


    “我沒說!”


    “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隻是阻止局長知法犯法,破壞了紀律!這樣,不是你工作的完美收尾,而將是必生要留下遺憾了。還有可能觸犯刑法,這是破壞紀律的惡劣性質地開始!”


    “唉!你真是一頭強牛!”


    最後,黃局長不得不放棄在他任職期間提前處決死囚大毒梟地打算。不過,他卻向組織上推薦一直“擁護”他的胡大勇副局長任局長了。因此胡大勇局長的一些狐朋狗友,一些心腹爪牙都嘲笑牛金寶副局長為人太傻b了。非要在升職的關鍵時期,非要與頂頭上司吵什麽架兒?一個大毒梟的死囚,早死晚死一會兒,又有什麽要緊的?


    從此以後,牛金寶副局長堅持原則的“強牛”外號流傳了下來。在胡大勇任局長期間,他徇私舞弊,收受賄賂,其他三個副局長要麽敢怒不敢言,要麽也同流合汙了。也隻有外號強牛的牛金寶副局長敢與他死扛了,所以以李安國為首的一大批有正義感的公安幹警都非常擁護他。在他們的心裏,牛副局長才是他們心目中真正的好局長了。


    張大牛聽了李安國介紹的牛金寶副局長的“英勇事跡”,他不禁在心裏對這位人民的好警察心生敬仰之情。他心想我這次是找對人了,如此堅持原則的好警察,他必然不會亂抓捕好人巴塞爾了。


    於是,張大牛恭恭敬敬地對牛金寶副局長說道:


    “牛副局長,你好!”


    “張先生,你好!”牛副局長也熱情地回應了一聲,接著他又說道:


    “張先生,你別有什麽顧慮,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兒?你從頭到尾一一向我說明,我能出力的地方我一定會出力的!”


    “謝謝你!”


    “你不用太客氣!人民警察為人民,一直是我的宗旨!”


    聽了牛金寶副局長的話,張大牛如是把巴塞爾如何在小集市上見義勇為救下弱女子柳小紅,後來二人又相愛並且結了婚生了一個女兒叫巴紅。但是巴塞爾也從此得罪了惡霸胡軍及他的大老板父親胡大牙。我與李安國警察得以認識,也是他上次還是大隊長時受命前來捉拿巴塞爾。在許多證人及他們的證詞下,李安國大隊長見巴塞爾本是一個見義勇為的大英雄,因此他就率先撤走了抓捕巴塞爾的大批公安幹警。


    但是昨天巴塞爾一個人上縣城買東西為了舉辦他女兒巴紅的滿月宴酒席,有賣菜的趙老板說,他見好多警察在抓捕一個外國人。我推測那個外國人就是巴塞爾,據趙老板說當時巴塞爾利用一大袋子麵粉迷糊了他們的眼睛得以逃脫,但是警察們拍掉麵粉又繼續追捕了過去……


    但是從此以後,巴塞爾就消失不見了。所以我來找李安國警察打探消息,他就把我帶到你老這裏來了。張大牛從頭到尾把有關巴塞爾惹禍的事由從頭到尾,事無巨細地敘述了一遍。最後,他哀求道:


    “李副局長,請你救救巴塞爾吧!他真的是一個好人呀!”


    李金寶副局長聽完了事情地經過,他安慰張大牛說道:


    “張先生,你先別著急!我一定幫你找到巴塞爾,隻是我們公安局裏並沒有抓捕一個外國人呀?除了他們說偵破了十多年前入室搶劫殺人案,並且抓住了該案的主要犯人毒蠍外,沒有其他的人呀?”牛金寶副局長自言自語地說道。


    “牛副局長,我看這裏有貓膩兒。我聽說巴塞爾打報廢了胡軍那個花花公子富二代,財大氣粗的胡大牙豈能饒他不死?他必然會勾結一些公安幹警中的敗類進行打擊報複巴塞爾了。而且巴塞爾一失蹤,他們就宣布破獲多年懸而未決的疑案。這其中必有原故……”


    聽了李安國地分析,牛金寶副局長突然麵色嚴肅,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你是說他們膽大妄為,無法無天地在玩掉包計,欲以致巴塞爾於死地嗎?”


    “是的!”李安國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牛金寶副局長也感到事態的嚴重性了,他隻好對張大牛說:


    “你還是先回家等我們的消息吧!這件事兒太複雜了,不是三言兩語地就能夠說得清楚的。不過請你放心,我與李安國警察絕不會袖手旁觀,我們一定要調查得過水落石出,還巴塞爾一個清白的!”


    “好!那我先回去了!我要馬上通知我們的老板張誌強,這裏就麻煩二位好領導了!”


    “不麻煩!這是我們應盡的職責!人民警察為人民!”


    說畢,張大牛獨自回家了。牛金寶副局長馬上帶領李安國及一批有正義感的公安幹警都開始忙碌開了,他們團結一心地要與黑暗勢力鬥智鬥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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