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空調冷不冷?”飛機剛起飛沒多久莫青成就問顧聲。


    “有一點”甜甜的笑容在顧聲臉上蕩漾開來。


    話音落,莫青成讓空乘拿了一條毯子過來,細心鋪開後蓋在了顧聲身上。


    “要不要睡會?”莫青成又問。


    “好,確實有點困,昨晚我都不知道是幾點睡的,早上起來的時候手機已經沒電了”後兩句顧聲幹脆揚起了下巴湊在莫青成耳邊說道。


    莫青成輕笑了笑,顧聲溫熱的呼吸就在耳邊:“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可能我們倆睡著的時間差不多”。


    “那你也睡會吧”顧聲又湊到莫青成耳邊說。


    “好!”莫青成給顧聲掖了掖被角,示意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兩個人這一覺就快睡到目的地了,距離航班還有半小時降落時,莫青成被廣播吵醒。


    下意識先低頭看了看身邊的顧聲,小姑娘確實昨晚沒睡好,這一路上都在打瞌睡。


    飛機臨近降落,莫青成抬眼望去正好能看見遠處的雪山,他輕輕摸了摸顧聲的臉,側過頭在她耳邊柔聲喊道:“聲聲,聲聲,你不是一直想看雪山嗎?我們現在在飛機上可以看到一點點,要不要起來看看”。


    “嗯,要”顧聲迷迷糊糊回答莫青成,沒過幾秒小姑娘才緩緩睜開眼睛。


    “哪裏?”顧聲摘下眼罩問。


    “你看那邊”莫青成怕顧聲剛睡醒就摘掉眼罩不太適應光,用手給她擋住了一部分,過了幾秒等她適應一些才完全放開。


    “哇,真的欸,我們那裏都沒有這麽高的山”顧聲趴在窗邊好奇地往外看去。


    “那裏的雪山應該就是玉龍雪山和哈巴雪山”莫青成指著遠處的雪山在顧聲耳邊說道。


    “那如果我們是早一點的航班是不是就能看見日照金山了”顧聲視線緊緊盯著那邊問莫青成。


    “你想看日照金山的話我們可以選擇一個早上去看,就是這個天氣可能會有點冷”莫青成歪著頭看著顧聲說道。


    “好呀”顧聲回頭衝他甜甜一笑。


    剛出航站樓,一股妖風迎麵襲來,莫青成一把把顧聲拉到了身後護著,大理的風是真的大,尤其是是下關的風。


    “唔,好大的風”顧聲被突如起來的大風吹得有些懵圈。


    “我們等風小一些再出去”莫青成給顧聲整理了一下圍巾,一隻手緊緊抓住了她,一隻手拖著兩個行李箱。


    “聲聲,你暈不暈?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莫青成讓顧聲坐在行李箱上,要不是風的觸感清清晰晰地反應到皮膚上,顧聲還以為他在問診病人。


    “不暈,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莫老師這個地方海拔應該也還好吧”顧聲抬眸看著莫青成,發絲滑落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


    莫青成伸手把她的頭發別在耳後:“雲南的海拔畢竟比我們那裏要高,可能會不太適應,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及時和我說”。


    “收到,莫醫生”顧聲麵上笑容清朗,秀氣的眉眼顧盼神飛。


    沒過幾分鍾,風小了一些:“聲聲,我們走吧,車在那邊”。


    “好”。


    話落,顧聲挽上莫青成的胳膊走在背風的那邊,莫青成一隻手拖著兩個行李箱,顧聲負責幫他看路該往哪兒走。


    莫青成一早就提前在網上租好了車,聯係了負責人提前把車送到機場,這樣去哪裏玩都方便一些。


    “就是這輛”顧聲指著不遠處的那輛車說道。


    “您好,是莫先生嗎?”顧聲話音剛落,有一位身上穿著工作服的男士走過來問道。


    “你好,是的”。


    “這是您在攜程旅遊網上預訂的車子,這是車鑰匙,您在歸還當天還是開到今天這個位置就可以,我們會有工作人員和您聯係過來取車”。


    “好的,謝謝!”


    莫青成訂了一個海景酒店,去酒店的道路正好是環洱海的。


    寒冬的下午,天空宛如一塊寶石藍綢緞,無一絲雲彩,陽光灑落下來,刺眼而溫暖。


    “聲聲,我們今天先休息一會,晚上再出去隨便逛逛”辦完了入住去房間的路上莫青成對顧聲說。


    “好!聽你的”她歪著頭看他,眸光流動,笑著說了句。


    伴隨著“滴”一聲,房間門被打開,一進門映入眼簾的就是那片隔著巨大落地窗的洱海,推門往陽台走去,還能聽見海浪拍岸和海鷗鳴叫的聲音。


    “哇,這裏好漂亮啊,吹著海風再來杯咖啡也太舒服了吧”顧聲站在陽台上,轉身和莫青成說道。


    “我看那邊有個躺椅,等會我把它搬過來這裏就可以一邊吹海風一邊烤太陽了”莫青成剛才在擺行李箱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那裏的躺椅,他從背後環住顧聲的腰。


    “好!”顧聲輕靠在他身上。


    “要不要去睡會”莫青成在顧聲耳邊說道,溫熱的氣息剛好縈繞在她耳邊,癢癢的。


    “好,那我先去洗澡”顧聲往另一邊笑著躲了躲。


    “嗯”莫青成的聲音蘇蘇的,手卻舍不得放開顧聲,她躲他就湊著過去。


    “我先去洗澡了”顧聲笑著從他的懷裏掙脫開來往洗手間跑去。


    趁著顧聲洗澡的功夫,莫青成把躺椅搬到了陽台上,怕她冷還在躺椅上準備好了一條毯子。


    外麵是豔陽高照舒服的海風,裏麵是浴室傳來滴滴答答的水流聲,莫青成把他和顧聲的行李箱都收拾好,該掛的衣服掛起來,床單也被換成了充滿少女心奶乎乎的四件套。


    收拾得差不多了,裏麵也漸漸沒有了聲音,再聽到聲音就是幾分鍾以後,裏麵傳來了一聲小姑娘嬌軟甜朧的聲音:“老公,裏麵沒有吹風機,你和酒店前台要一個”。


    “好!”莫青成聽到聲音立馬放下了手中的事情。


    不一會兒,吹風機就被送到了。


    莫青成一手拿著吹風機,一手輕輕敲了敲浴室的門:“聲聲,吹風機來了”。


    聽見聲音,顧聲從浴室裏探出頭來。


    門被打開的瞬間,白色的霧氣自地麵往上湧,整個空間潮濕而溫暖,清新的香味彌漫了整個浴室。


    顧聲穿了一身香芋紫的睡袍,濕發披在肩上,未幹的水珠還在往下滴著,素顏白皙的臉龐被暖氣熏得紅撲撲的。


    顧聲伸手,準備拿過莫青成手裏的吹風機,隻聽見他緩緩開口:“我來幫你吹”。


    “不用,我自己來,你先洗澡,這樣你也可以多休息一會,晚上我們就可以多逛一會”顧聲笑著說,嘴邊的小梨渦襯得她更加甜美可人。


    莫青成沒再執著乖乖聽顧聲的話。


    近處的浪花不時地湧上沙灘,相互追逐嬉戲著,撞擊著岸邊的礁石,發出陣陣歡快聲,好像在歡迎他們的到來。


    冬天的大理下午時分氣候很宜人,太陽在頭頂高高掛著,迎麵吹來的海風不冷也不熱,顧聲躺在莫青成提前布置好的躺椅上吹著海風烤著太陽,十分愜意。


    莫青成出來的時候,床上空空的,客廳也不見顧聲的身影:“聲聲”莫青成在房間尋找了一圈,最後在陽台發現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的顧聲。


    躺椅之上,顧聲睡顏安寧,長發披在肩上,一麵的睡袍因為係帶鬆了一些正好露出了潔白儒牛乳般的香肩,莫青成蹲在她跟前,能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混雜外麵的海浪聲,讓人十分安心。


    莫青成蹲在她旁邊,笑吟吟地望著她熟睡的臉龐,許是這天陽光正好,許是正好今日清風徐徐,他的眼瞼忽然顫了一下,垂下眼眸,掩飾著心口的那一陣悸動。


    然後伸手一隻手輕輕攬住她的腰,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顧聲大概是感受到莫青成的懷抱,迷迷糊糊中伸手攬住了他的脖頸,微微睜開了眼睛柔聲說了一句:“你好了”又閉上了眼睛。


    “嗯”懷中顧聲細軟的發絲被風吹起,像是下爪子在撓他的下巴,他沒有躲避,喉結跟著下沉。


    莫青成把顧聲放在柔軟的床上,然後在她身邊躺下,伸手把顧聲攬在懷裏:“睡吧,老婆”。


    顧聲“嗯”了一聲,把頭埋在他懷裏,沉沉地睡去。


    ……


    “豆豆”豆豆租的公寓裏,風雅頌的聲音從另一個臥室傳來。


    “這裏”一隻手從客廳的沙發處出現,豆豆正坐在地上敲著電腦,


    “睡醒了,你這一覺睡得夠久的”豆豆笑著打趣道。


    “好久沒有睡過飽覺了,今天睡得可太爽了”風雅頌睡眼惺忪從臥室出來走向豆豆,高高瘦瘦的個子套著一套卡通睡衣。


    一開始拿到這套睡衣的時候,風雅頌渾身寫著抗拒兩個字,直到豆豆拿出了和他的同款情侶睡衣,他才屁顛屁顛接過,現在更是愛不釋手,每次來豆豆這裏,隻要不出門這套衣服就是他的首選。


    “餓了嗎?廚房裏有飯”豆豆的目光轉移到麵前的電腦屏幕上。


    “還不餓”風雅頌回答他。


    “怎麽又坐地上,女孩子不能經常坐地上,容易著涼”絮絮叨叨的風雅頌又上線了。


    “知道啦,風醫生,再說了我可沒直接坐地上,我有墊著抱枕”豆豆抬眸看著她,咬文嚼字道。


    “那也不能經常坐地上”通常情況下風雅頌是說不過豆豆的。


    話落,他把手伸到豆豆麵前:“給我一個”。


    “什麽?”豆豆打了一下他的手問。


    “抱枕”風雅頌笑嘻嘻說道。


    “德行”豆豆嘴角情不自禁彎起,冒出一句口頭禪來。


    “你在幹什麽呢!?”風雅頌湊近豆豆,在她耳邊問道。


    “安排一下完美年後的工作任務”豆豆說道。


    “怎麽才大年初一就開始工作了”風雅頌眼睛盯著豆豆的屏幕。


    “這不是….你睡了一下午我又沒什麽事情幹,就先把工作弄一弄”豆豆手上的事情沒停,嘴上忽然就這麽順嘴的說了出來。


    說完了才發現這句話,好像容易引起誤會。


    曖昧味摻雜進空氣中,不受控製的發酵,絲絲縷縷向外擴散著,或許是感受到了蠱惑,某一瞬間,她挪開剛剛與他對視上的視線,抬手替他順了順額前的碎發,再與他的視線撞上時,手上的動作才一停,而後緩緩收回了手。


    “那現在把下午睡覺的時間補償給你”風雅頌看著豆豆的眼睛說道。


    話落,他的視線鎖定了豆豆的嘴唇,眼看著就要靠近,忽然被豆豆的手截胡:“別鬧,我這裏還沒…”。


    豆豆的話還沒說完,風雅頌一把握住了豆豆的手,熾熱又用力地吻上豆豆的唇,像是克製了許久,帶著幾分凶狠的意味。


    過了幾秒他才緩緩問:“你剛剛說什麽?”豆豆輕輕投入他結實的腹中,他說話的間隙她柔軟的唇若有似無般的撚過他的臉頰:“工作還沒弄完”,她帶著輕微的喘息聲回答他。


    “等會再弄”風雅頌用低沉的嗓音說道。


    “嗯”。


    “其實我還想說,你…要不要過來和我一起住,我這…”豆豆問他,但是最後她想說她這裏的房子很大,他隻聽了前半句就被他打斷:“好,明天就搬”。


    豆豆淺淺笑著,主動迎上他的吻,手指從他的脖頸處輕輕廝磨而過,那種酥麻而又溫軟的感覺,讓他渾身好像被大火燒撩過一般,身體瞬時滾燙了起來。


    隻見風雅頌皺了皺眉,忽然眉眼一彎,一把將豆豆橫抱了起來往裏麵的臥室走去,豆豆下意識地勾住了他的脖頸,那一瞬間豆豆隻感覺心好像要跳出來了一般。


    風雅頌把她放在床上,豆豆的手緊緊勾住風雅頌的上衣,熟車熟路的邊親吻邊往裏摸到他的腹肌,每一下都是點火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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