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隻蟲子目前還活著,娰蔓蔓拿起花瓣又塞舌頭下麵含著,直到大腦混沌感減輕了,也感知到了身體的疼痛才吐在手心。


    在薑悅景的講述下,娰蔓蔓也去看了第二條蟲子:“它也要死了。”


    戴著薑悅景製作的簡易口罩,娰蔓蔓又拿出些蟲子做試驗,直到試出了既能解幻境,又能不中毒的量。


    娰蔓蔓提取出了紅粉花的汁液服用了下去,在兩人的研究下,原來這兩種花互為解藥。


    配用得當時,紅粉花的汁液能解灰褐色花香氣造成的幻境,灰褐色的花的葉子能解紅粉花的毒性。


    兩人照例各摘了幾朵花葉保存,娰蔓蔓看著未知的深處道:“我們不能再往裏了。”


    僅是幾朵花就差點讓娰蔓蔓折在這裏,那能在深處存活的生物必定不是她們能對付得了的。


    折道而返的路上,娰蔓蔓問出了她的疑問:“方景,為什麽你沒中幻術?”


    當初和小狐狸在一起時,薑悅景曾經讓小狐狸用神通對她特訓過,讓薑悅景對大部分幻術早已免疫。看樣子,小狐狸神通裏的幻術遠強於這些花兒,讓薑悅景一點中幻術的感覺都沒有。


    不過這些薑悅景不能告訴娰蔓蔓,而是說:“以前訓練過。”


    南疆的山一座連著一座,十萬大山名不虛傳,薑悅景與娰蔓蔓在這深山老林裏探索了小半年,鞋子都磨破了四雙,有時碰到附近有苗寨她們也會去交換一下物資。


    進山找藥的也不止娰蔓蔓,中途也曾遇見過幾波人,有打招呼的,也有交換地圖的。


    但這次遇到的這批人卻不一樣,對方一共五人,一名巫醫師被四名元嬰修士護衛著。


    “交出你們從裏麵摘的藥草,我就放你們走。”對方幾人顯然不是什麽善茬,上來就想搶娰蔓蔓的成果。


    娰蔓蔓肯定是不願意的:“不可能。”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完一隻一人高的毒蠍快速的向娰蔓蔓攻去,娰蔓蔓連忙抵擋,見娰蔓蔓要成為毒蠍腹中之食,對方中間的巫醫笑了出來。


    薑悅景從側麵蓄力一劍,劍氣帶著森然地死氣,切斷了毒蠍一邊的腿,劍氣餘波震斷了附近的大樹,對方被這劍氣震懾住了片刻。


    薑悅景趁機拉著娰蔓蔓逃跑,眼看著後麵人要追上來了,娰蔓蔓連忙問:“那四人你我合力能打的過嗎?”


    薑悅景斬釘截鐵地說:“不能。”


    “可我們之前不是還一起殺了條殺人蜂王嗎?同修為的妖修比人修強很多。”


    “那也是同等條件下呀,那五個人哪個手裏沒幾件法寶。”


    薑悅景催動靈力加快了靈劍飛行的速度,樹林密集飛行器很難催動,薑悅景隻能拉著娰蔓蔓禦劍逃命。


    最後兩人逃至深淵邊,深淵上刮著的罡風能直接撕碎一件玄階法衣,深淵一眼看不到盡頭,兩人能安全禦劍飛過去的可能性很小。


    身後追兵已至,娰蔓蔓下了決心,手中捧著一隻蠱蟲,那是她喂養了八年的蠱蟲,娰蔓蔓一口吃下,氣息一路漲到化神初期。


    娰蔓蔓推著薑悅景向北方而去:“你往那走,我斷後。”


    薑悅景被推的踉蹌了兩步,定眸一看不遠處有一條索鏈橫跨於深淵之上。


    娰蔓蔓初至化神初期,對化神期靈力使用並不熟練,依舊被四個元嬰修士壓著打。薑悅景並沒有走,而是又回去加入了戰局。


    娰蔓蔓急了:“你怎麽還不走,再不走就沒機會了。”


    “要走一起走。”


    說完薑悅景又傳音:“我們邊打邊退到索鏈那邊去。”


    罡風不知刮了多少年,索鏈卻無磨損跡象,說明著鐵索並非俗物。


    賭一把試試,薑悅景率先上了鐵索,果然不受罡風侵擾,娰蔓蔓蓄力一擊後,也跟著走上索道。


    饒是娰蔓蔓再不習慣化神期的修為,但她的蓄力一擊也讓幾個元嬰修士受了傷連退幾步。


    薑悅景看著小心翼翼地娰蔓蔓:“能走嗎?”


    娰蔓蔓道:“有些苗寨與外界連通也是通過索鏈,不過是用繩吊著從下麵劃過去的,很少在上麵走,我小時候走過一次,應該沒問題。”


    話音剛落,鐵索便在幾個元嬰修士齊發力下晃動了幾下,娰蔓蔓也因此失去了平衡。好在薑悅景及時拉住了她:“我背你。”


    背著娰蔓蔓的薑悅景依舊能保持自己的平衡在鐵索上平穩地走著,走了一段距離,鐵索一直沒有其他人走動發出的晃動。


    薑悅景有些奇怪,對娰蔓蔓說:“你輕輕轉頭看一下,他們有沒有追上來,這罡風刮的我神識不敢放出去。”


    娰蔓蔓道:“他們不會上鐵索的。”


    “啊?”


    娰蔓蔓解釋說:“你可知下麵是什麽?這條深淵是上古戰場的入口,一個不慎掉下去就會死無全屍。化神修士都隻能在入口處徘徊,他們想要藥材,但不想丟命。”


    上古戰場,沒想到這裏竟是上古戰場的遺址,這讓薑悅景有些激動,但很快調整了心態,畢竟這條鐵索不知通往何處。


    漸漸地娰蔓蔓的氣息弱了下來,薑悅景緊張地繃住了背:“蔓蔓,你能聽得到嗎,你怎麽了。”


    娰蔓蔓低喘了幾聲道:“強行提升修為被反噬了,我要虛弱三日了。”


    薑悅景:“你聲音不對,是受傷了嗎?”


    娰蔓蔓小喘著道:“用蠱蟲提升修為,反噬也會是遭受蠱蟲撕咬,我忍忍就好了。”


    薑悅景有些心急,加快了速度,想著到了對麵,找塊平坦的地方,好讓娰蔓蔓躺下,或許能減輕她的痛苦。


    走了半日薑悅景便看到對麵似有人在走動,但管不了那麽多了,必須要過去。


    薑悅景靠近時,在崖邊的幾人立刻放下了手中物品聚了過來:“你們怎麽過來的?”


    但薑悅景實在是太累了已經沒有精力應付了,說道:“讓我歇一會。”


    意外的是那幾人果真散開給薑悅景留了一塊地,薑悅景放下娰蔓蔓,給她喂了水後這才倚著石頭休息。


    沒多久就有人捧著毯子過來:“你朋友看起來很難受,地麵濕熱,你用這個給她墊一下吧。”


    薑悅景接過道謝,等她體力恢複了一些後,暗暗觀察那些人。一共六人,都穿著相似的服飾,有的在拚接木塊,也有的在打磨石頭,一邊幹活一邊打量著薑悅景二人。


    這六人應該是沒有敵意的,否則在兩人還未踏上地麵就出手了,也不會給娰蔓蔓送毛毯。


    薑悅景休息的差不多了,向離自己最近的人打聽:“小哥,附近有沒有客棧。”


    薑悅景一開口,幾人就又圍了過來:“有不過要越過後麵那座山,西山下有個集市,裏麵是有客棧的。”


    “你們是怎麽過來的?”


    薑悅景看向鐵索道:“從上麵走過來的。”


    “走過來的?你背著她走過來的?那太不容易了,是不是你們那裏又打起來了?”


    薑悅景不知道怎麽回答,含糊的應兩聲。


    “哎,我們這裏也不太太平,說不定什麽時候也打起來了。”


    “你們要去客棧是為了安頓你朋友嗎?”


    薑悅景看了一眼麵色慘白的娰蔓蔓,點頭道:“是啊,我想找個床讓她好好休息。”


    立刻有人提出:“你去客棧又要奔波你朋友身體不一定受得住,我們可以給你們搭個簡易的房間,就像我們的一樣。”說完還給薑悅景指著他們搭的房間。


    薑悅景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他們的房間像是一個懸浮的帳篷,離地大概三十厘米。


    薑悅景同意了,請他們幫忙搭一個,弄好後將娰蔓蔓安頓進去,初躺下娰蔓蔓便蜷縮了起來,薑悅景又照顧了一段時間後才出去與那些人搭話想要多探出些信息。


    通過聊天得知,這些人是來自奇巧門的,宗門裏弟子大部分都是研究法器製造。與尋常煉器師不同,他們的法器是給沒有修為的普通人用的。


    修真界的法器幾乎都是需要靈力來驅動,普通人就算拿到手也沒有辦法使用。也有些法器是隻需要嵌入靈石亦可驅動,但普通人窮其一生都很難攢到幾塊靈石。


    南疆戰亂暴動頻繁,奇巧門主要是研究能讓普通百姓使用,可以在戰火中自保的法器。聽到這裏,薑悅景也對這個門派起了敬意。


    這類法器研究不易,一旦推出便受百姓歡迎,所以奇巧門雖在修真界的門派中名聲不顯,但在普通人中都是交口稱讚的。


    這幾名弟子在這裏是為了研究鐵索,在他們看來這鐵索是絕佳的防禦材料,無須靈力催動,屹立在這千萬年卻沒有被罡風摧折。


    奇巧門弟子還給薑悅景演示了一個可以探測附近有無修士的羅盤,羅盤一打開,便見上麵有不同顏色的亮點。


    白色的是煉氣修為,綠色是築基,藍色是金丹,紫色是元嬰。羅盤上密集綠色中有兩個藍色,是薑悅景娰蔓蔓兩個金丹與奇巧門的弟子。


    薑悅景指著羅盤上離著藍綠色點不遠的兩個紅點問:“紅色是什麽?”


    “元嬰以上都是紅點,羅盤上發現紅點要盡快遠離,因為我們法器最多隻能承受元嬰修士一擊。”


    薑悅景張了張口,然後看著幾名淡定的弟子問:“那我們是不是要快點走?”


    對方搖了搖頭:“他們應該是去上古戰場的大能,不過為何這麽近,去古戰場最佳入口不在這裏呀。算了不管了,他們可能是不認識路。”


    薑悅景皺著眉看著羅盤上的紅點,向鐵索方向看去,一直到現在並無人過來,薑悅景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或許這紅點是從懸崖下過來的石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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