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廟裏的大樹上時常有漂亮的鳥兒飛來飛去,翅羽比那花兒還嬌豔。據娰蔓蔓所說,這些鸞鳥是有上古飛禽血脈的,它們在這裏守護女媧廟,信眾們也會給它們送去鮮果。薑悅景想到宗門裏的仙鶴,它們喜歡建木的樹皮,不知道這邊的鳥兒是否喜歡。


    薑悅景從儲物戒中取了一條長纓帶般的樹皮,捧在手中向著鳥群舉起,很快聚來了許多鳥兒,圍著薑悅景飛。


    鳥群裏在“啾啾啾”地討論,沒多久一隻看起來像是領頭的鳥飛了過來,那隻鳥的眼睛裏有兩顆眼珠,薑悅景猜測它應該是有重明鳥的血脈。


    “送給你們。”薑悅景將手向領頭鳥的方向移了移。


    似是確認了什麽,那隻鳥飛來叼走了樹皮,沒多久它又飛了回來,嘴裏叼了一隻紅色羽毛給了薑悅景。


    紅色尾羽明顯不是重明鳥的,娰蔓蔓仔細看了看這根羽毛,斬釘截鐵道:“是紅鸞的羽毛,它有鳳凰血脈,羽毛十分漂亮。”


    薑悅景看著像會飛的雞一樣的重明鳥,心中吐槽你怎麽還拔朋友的羽毛送人。


    看著與神鳥們互動的薑悅景,娰蔓蔓試探性問道:“你以後想成為什麽樣的人?”


    薑悅景看著自由自在飛翔的鸞鳥,心中也是無限豪情:“我要成為除惡揚善的大俠,當一個劍仙,仗劍隨風去。”


    “你是劍修?”娰蔓蔓問道,“南疆劍修很少,大多是馭蟲,煉蠱,製毒,機關。”


    “那你以後要做什麽?”


    娰蔓蔓:“當然是做聖女啦,要是做不成聖女我就去當巫醫。”說著娰蔓蔓餘光看見草叢裏一個黑色長條。


    雙目對視,一雙綠色蛇瞳一個勁示意,娰蔓蔓歪著腦袋看了好一會才明白它的意思。


    娰蔓蔓清了清嗓子:“咳,方景,剛剛你給重明鳥的帶子還有嗎,可以賣一條給我嗎?”


    “你說這個樹皮嗎?”薑悅景又取出一條建木樹皮給了娰蔓蔓,“給你。”


    娰蔓蔓找了個機會趁人不注意將樹皮扔到草叢裏,重明也隻轉身看了一眼,長鳴一聲飛走了。


    重明與紅鸞趴在樹枝上,濃密的樹葉遮蓋住了它們的身影。


    “這氣息是它的後代嗎?”


    “應該是,沒想到它的後代同它一樣親人。”


    “它以前就喜歡漂亮的女子。”紅鸞似是吐槽似是懷念,“它的後代來了嗎?”


    “沒有,隻有那個女孩來了。”


    娰蔓蔓帶著薑悅景又玩了一日,一隻綠色孔雀飛來,帶來了宗門的訊息。


    娰蔓蔓隻好向薑悅景先告辭:“抱歉,方景,門中喚我回去,我得先走了。”


    薑悅景問道:“可是出了什麽急事?”


    “倒也不是急事,北境人來求藥了,聽說這次誠意豐厚求一顆效果更好的藥。門裏叫我們回去煉製解藥,選出最好的一顆。”


    薑悅景驚喜地看著娰蔓蔓:“藥是你來煉製的嗎?”


    娰蔓蔓搖頭:“應該有挺多人,這更像是一場比賽,作為聖女候選人我們都要參加。哎呀頭疼,我要好好想想藥方怎麽寫,後麵還要自己去找藥。”


    真正的解藥需要的兩味藥引都不可能拿到,所以為了更長久的壓製毒性,藥方需要大改。


    薑悅景毛遂自薦:“我可以幫你,同你一起去找藥,試藥。”


    聽到薑悅景這麽說,娰蔓蔓也很高興,拉著薑悅景手說:“謝謝你方景,有需要我一定找你。”


    五毒門內,娰蔓蔓一進議事廳,裏麵已經到了許多人,有北境的人,也有其他門派的弟子,甚至還有南疆皇室的使者。娰蘭蘭一眼就看見娰蔓蔓手腕上多了一條玉鐲:“你從哪裏搞的玉鐲?”


    娰蔓蔓得意的給娰蘭蘭展示:“好看吧,我新認識的朋友送的。”


    娰蘭蘭撇嘴,見不得娰蔓蔓這副模樣:“喲,你那個寶貝的很的銀鐲呢?別是你用它和別人換的玉鐲吧,假托是朋友送的。”


    “關你什麽事。”娰蔓蔓反嘴道。


    狄樂初坐在議事廳另一側,聽到玉鐲不由看向娰蔓蔓那邊。狄樂初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少主的鐲子,原來少主傳來訊息裏的情報是從娰蔓蔓那裏得到的。


    “聖女到!”


    “門主到!”


    兩位豔麗的女子一同進來,議事廳瞬間安靜了,所有人都起身行禮。


    一直到天快黑了,這場議事才散了。聖女還在,所以娰蔓蔓她們不敢先行離開。等議事廳裏人散的差不多了,聖女這才起身,走到娰蔓蔓麵前:“蔓蔓你可有把握?”


    娰蔓蔓不敢誇大,而是說:“弟子心中已擬了一張藥方,之後弟子會和友人一起去采藥驗藥根據藥性,再對方子進行調整。”


    “嗯。外出多加小心,莫要被人騙了。”聖女走前目光瞥了一下娰蔓蔓的鐲子。


    娰蔓蔓是在一家藥房找到的薑悅景:“我的小蝴蝶找了你好久,原來你在這裏。”


    “南疆的藥材與東陸有些不同,我想著先了解一下,聽說這座城裏賣藥人多,我就來了這裏。”薑悅景將手中幹枝一樣的東西放回了原位。


    娰蔓蔓小聲問:“隻看不買,老板沒趕你嗎?”


    薑悅景低聲說:“我給錢了,老板得閑時還給我講解過一些。”


    娰蔓蔓打趣道:“果然當劍仙的都很有錢。”換來了薑悅景一記胳膊彎。


    娰蔓蔓帶著薑悅景去了一處修煉客房,確保無人偷聽後才向薑悅景吐槽:“那些北境人太狡猾了。”


    薑悅景微微抬眼看著娰蔓蔓:“怎麽狡猾了?”


    “他們這次帶來了一麵可以查看修士氣運的石鏡,誰煉製的解藥效果越好就送給誰。”娰蔓蔓生氣的捶了一下桌子,“本來這隻是在我們南疆六派之間爭奪,誰知道皇室也知道了,他們也要來插一腳,北境的人還應允了。”


    普通的法器並不能讓南疆皇室與宗門都心動,但涉及到氣運就不一樣了。南疆皇室相較中原皇室弱小了不少,汲取到的氣運也會少一些,所以他們更需要其他氣運法器的幫助。而南疆宗門也不想讓皇室一直掠奪氣運下去,能測氣運的石鏡,或許能幫助他們對抗皇室。


    至於南疆皇室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狄樂初有沒有在其中動手腳就不得而知了。


    南疆宗門與皇室都參與此次煉製解藥的比賽中,對北境來說是最能獲益,至少確保了他們都能盡力煉藥。


    娰蔓蔓壓力也很大,若是她能煉製出最好的藥,會為她爭奪聖女位置更添一個籌碼。


    薑悅景提議:“我們要不要試試去搞到騰蛇精血與你們聖物的葉子?”


    娰蔓蔓摸了一下薑悅景額頭:“沒發燒呀,怎麽說出這種胡話。”被薑悅景笑著打了下去。


    娰蔓蔓的計劃是去深山老林找藥,那裏毒物肆行,變異出來的植物藥性會有所不同。


    製定了一份清單後,娰蔓蔓換上了一套長袖長褲,拉著薑悅景一同去了苗寨。


    苗寨都很隱蔽且分散,背靠深山,這也是南疆皇室轄地並不大的原因之一。苗寨裏的村民都很排外,娰蔓蔓讓薑悅景不要開口,由她來溝通,娰蔓蔓作為五毒門聖女候選人,所以村民對她還是比較友善的。


    問了寨子裏幾個進山經驗豐富的村民,娰蔓蔓很快畫了一張路線圖出來。


    沒有人的地方,薑悅景小聲同娰蔓蔓說:“你們說的話我一句都沒聽懂。”


    “方言嘛。”隨後娰蔓蔓拍了拍胸口保證,“放心我都記下來了,沒問題的。”


    與想象的不同,進山後兩人很快就迷了路,娰蔓蔓捏著手中地圖有些著急,薑悅景拍了拍娰蔓蔓:“這才第一天,我們繼續走就是了。”


    “要是走到深處出不來怎麽辦呀。”娰蔓蔓很自責,是她將路帶偏了。


    薑悅景:“我們的目的不就是去深處嘛,路偏了不就代表著沒人開采過,說不定就一下子能找到好用的藥草。”


    娰蔓蔓手指上落了一隻藍色蝴蝶,娰蔓蔓道:“前麵有個大蜂巢,我們去挖蜜吧。”說著,娰蔓蔓就從儲物戒裏拿出兩塊布包住了臉。


    薑悅景:“?”


    薑悅景躲在樹後看著比野豬頭還要大的蜂巢:“你確定我們直接這樣去掏?”


    “嗯。”


    “能不能掏到蜜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咱倆肯定會變豬頭。”


    最後還是薑悅景用幹柴在蜂巢附近支幾處燃火點,受到煙熏火燎,密密麻麻的蜜蜂從蜂巢裏飛了出去。


    等飛出來的蜂變少了之後,薑悅景在外把風,娰蔓蔓拿著瓶子去接蜜。


    蜂群飛走後發現外麵樹林並未起火,於是又飛了回來,薑悅景立刻給娰蔓蔓發信號。娰蔓蔓多貪了一下沒及時走,歸巢的先頭蜂群發現娰蔓蔓。嗡嗡地衝向娰蔓蔓,薑悅景看的著急,幾道劍氣替娰蔓蔓攔住片刻,也因此引來了蜂群。


    連著幾道靈力支起的屏障都被蜂群攻破,薑悅景娰蔓蔓二人被追的抱頭鼠竄。逃跑路上薑悅景不忘扔出火符,直到跑到一處湖泊跳了進去這才甩開那群蜂。


    等二人上來時,薑悅景捂著心口:“你們南疆的蜜蜂怎麽也有毒啊,我這心慌的很。”


    娰蔓蔓一張香腸嘴麻的已經張不開了,用沒有腫脹的手指摸了兩顆藥一人一顆吃了下去。


    心慌的感覺好多了,薑悅景喘了好久才覺得呼吸正常了,“我發信號你怎麽不跑呀。”薑悅景倚著樹幹,烤著火問道。


    娰蔓蔓抹了薑悅景一嘴唇的蜜,薑悅景伸出來舌頭舔了舔:“又香又甜。”


    娰蔓蔓給了薑悅景一瓶:“這可是好蜜,這林子毒花可不少,毒蜂采毒花釀製的蜜不僅口感好,還能解毒,比市集上賣的好多了。我當然想多弄點了,可惜蜂群回來的太快才弄了兩瓶。而且,這蜜的味道和糖果一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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