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歌的下屬回到北境也很少提及主上這個女兒,大家心照不宣的都認為她已經不在了。


    狐族雖然靠近北境,但小狐狸自小便是千嬌百寵長大的,並不了解北境中生靈對於弱小幼崽的態度,景易生活在東陸,更加不了解北境的狀況。


    而無論是雲朔還是瞿峰主傳向北境的訊息都是給秦聞語的,石澤他們都不敢擅自查看夫人的訊息,所以一直不知道關於薑悅景的消息。


    直到從東海秘境回到北境的修士所說,石澤等人才知道“主上的女兒”還活著。


    對於小狐狸的疑問,都是誤會。


    薑悅景右手抬起小狐狸踩在自己左手上的前腳:“白白你真的胖了。”


    小狐狸“哼”了一聲:“那你別抱我了!”


    薑悅景連忙抱起小狐狸:“你現在的體重正好,以前太瘦了。”薑悅景摸了摸狐狸毛,看向師父道:“不過我還是要見一下他們,不管他有什麽目的,人都到了不見也不合適吧。”


    景易明白徒弟的想法,隻是說道:“你剛出關,先休息幾日再見他們吧。”隨後景易又看著小狐狸問,“你今晚是留在這裏還是和我回去?”


    小狐狸在薑悅景懷裏找了一個舒服地姿勢道:“我和薑薑睡!”


    薑悅景發現小狐狸最喜歡的姿勢是躺在她的懷裏,於是開玩笑的問:“白白你很喜歡公主抱嗎?”


    小狐狸不解:“什麽是公主抱?”


    薑悅景答道:“就是我現在抱你的姿勢,王子就是這樣抱公主的,所以叫公主抱。”


    小狐狸清澈藍眼睛裏充滿了迷茫,好一會兒才搞懂,認真地對薑悅景道:“不對,我是王子,你是公主,應該是王子抱才對!”


    景易離開後,薑悅景想了很多,看著住的小屋,想著得重新修繕一番,至少提高防禦力。說幹就幹,薑悅景直接找出紙張開始構思自己的房屋搭建計劃。


    小狐狸蹲在桌上看著薑悅景畫的草圖,經過幾次修改後,房屋構造圖已經有了一個雛形。


    小狐狸看著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麵對小狐狸要求的可以連通小密室的房間,薑悅景覺得有道理。小狐狸說要劃一片圍起來的小院子,薑悅景也覺得有道理。小狐狸提出要布置幾道陣法,薑悅景認為有必要。


    原本空白的一張紙上,已經畫滿了一人一狐的想法,看著已經沒處繼續畫的圖紙,薑悅景這才發現:“超出預算了!”


    小狐狸眼睛眨了一下,瞬間桌麵上堆積起來小山一樣多的上品靈石,以及上品魔石,看著這麽多財富,薑悅景差點給忘了這家夥還真是個王子。


    薑悅景去了秘境一年多,回來又閉關了半年,算來小狐狸來這裏已經快三年了,也不知狐族那邊如何了,薑悅景順便問了一下小狐狸。


    豺狼蛛三族找了小狐狸許久都沒有線索,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了,狐族大張旗鼓往西尋找很有可能是在故意誤導,但當他們再派族人去其他方位找時已經遲了。光是東陸那一塊陸地,就比地球上的亞歐大陸還要大,要找一隻躲起來的狐狸更是難上加難。


    時間一天天過去,這三族也急了,每天都要給狐族靈石,而尋找小狐狸這件事也很耗財力,於是他們向黑烈妖王控訴,狐族故意將小狐狸藏起來,讓他們找不到以此來欺騙他們的靈石,希望黑烈妖王能撤去每日賠償狐族靈石的決定。


    狐王聽到後,直接去了黑烈妖王處對峙,甚至不惜發起誓言表明他至今沒有找到小兒子,如果黑烈妖王執意要撤去賠償,他會親自去西昆侖請出能真正公正的大妖出來。


    黑烈妖王聽到後,雖不滿狐王的威脅,但也確實怕西昆侖的大妖過來,於是乎繼續讓三族支付賠償。


    狐王的誓言並未受到反噬,說明他確實沒有找到小狐狸,讓三族的借口像是一場笑話。


    蛛族找了許多關係才聯係上狐王的妻子,也就是狐族的大祭司,意圖離間他們。蛛族長老遞給狐王妻子的信裏寫到,久瑀不過是狐王的私生子,並非大祭司所出,現在狐王明知其安全,卻依舊耗人力物力去尋它,可見其偏心程度,未來狐王之位還輪得到狐族大殿下嗎?


    看完信的狐族大祭司,漂亮的嘴唇輕蔑一笑,直接一個術法將信件燒了,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愚蠢。”並未理會蛛族大長老的示好。


    小狐狸用血脈感應報過幾次平安,小狐狸的魂燈也很正常,這讓狐王同三位長老放心了不少。但狐王依舊派了白木去秘密尋找小狐狸,即使知道小狐狸安全,但始終尋不到,讓狐王無法徹底安心。


    薑悅景趁機問了一下小狐狸出行的原因,若是有要事,豈不是耽擱太久了?


    小狐狸藍寶石一樣的眼睛透露出一股哀傷:“我原本是要去西昆侖尋一人下落,後來發現哪怕是我這樣的他們都不放過,若是真的算出了她的事情,會陷她於危機中,不如不去問為好。”


    薑悅景觀其神色話語,便明白小狐狸要找的人不簡單,於是也不再追問。


    薑悅景不再言語,將臉在小狐狸毛上輕輕地蹭,小狐狸問道:“你也傷心了嗎?”


    薑悅景換了一邊臉繼續蹭:“不是,我隻是想起在秘境時,特別希望你也在。”


    小狐狸聽了這話有些得意:“原來你真的離不開我呀!”


    薑悅景說起她在秘境裏的事:“冬之禁製裏特別冷,比這山上還冷,凍的我手都腫到拿不起劍,我就特別希望有你在,就可以抱住你暖手暖臉了。”


    聽了薑悅景的話,小狐狸“嗖”一下跳了出去,不給薑悅景繼續蹭毛毛了,傲嬌的哼了一聲。


    次日薑悅景將自己與小狐狸一起畫出的規劃圖帶給景易看,請他幫忙看看有沒有問題。一走進景易的房間,就發現裏麵擺了不少玩具,有爬架,有狐隧道,薑悅景看著小狐狸高興地去玩懸掛著的毛球,這才發現師父竟如此寵溺小狐狸。


    景易對自己屋裏的這些東西早就習以為然,並沒有發現徒弟的驚訝,而是認真地看著規劃圖,改了兩處後便還給了徒弟。


    景易又同薑悅景商量了一下,明日再去找人,今日先臨時布置一下薑悅景的房子。


    邢湉湉出關比薑悅景早幾日,因著徒弟成功結丹了,大錘也就沒有繼續拘著徒弟監督她修煉,而是睜隻眼閉隻眼地由她出去玩。


    邢湉湉出去會了一圈好友後,氣鼓鼓地回來了,習慣性地去找了溫墨。溫墨對外稱在靜修,但邢湉湉來他自然是讓她進來的。


    見邢湉湉一臉怒容,溫墨溫和地問了一句:“怎麽了?”


    邢湉湉手握成拳頭抵在桌上,很生氣地道:“氣死我了,他們說雲師兄是故意不告訴大家秋之禁製怎麽進的,還說他是同悅景商量好獨吞裏麵的資源,所以連同門都瞞。我同他們爭吵,沒吵的過,哼!”


    溫墨沒說話,邢湉湉突然想起傳言裏還有薑悅景幫雲朔故意坑害溫墨一說。無論是薑悅景還是溫墨雲朔,邢湉湉都將他們當成非常親密的好友,下意識地,邢湉湉並不希望他們成對立麵。


    邢湉湉小心翼翼地看著溫墨問道:“師兄,傳言裏還有雲師兄,薑師妹聯合傷你一說,這…”


    話未盡,溫墨便道:“我們從未生過間隙,更沒有坑害一說,不要聽信外麵的流言。當時就你一人同他們吵嗎?”


    邢湉湉搖頭:“不是,一開始梁智也罵他們是蠢貨,但是當時器峰又炸了,他過去幫忙了,後麵就隻剩我了,師兄你是不是知道是怎麽回事?”


    溫墨十分同意梁智說的,那些人確實是蠢貨,被人一挑撥腦子就被帶著走,沒有了自己的判斷力,溫墨將自己的猜測細細同邢湉湉講了一遍。


    四季禁製的規則其實是隻能通過禁製裏已經有的東西,原本禁製裏並沒有“人”,所以各勢力的天驕怎麽試探都沒法進。梁智作為陣修自然是研究了許久這個禁製,隱隱約約也是能猜測到這個的。


    而薑悅景因為靈根的特殊性,又有雲朔的傾力幫助,才能成功偽裝成風飄了進去,從而讓禁製裏有了“人”,慢慢地對規則進行了改動。


    後麵的進去的修士,大多數都以為是隻要靈根符合就能進,其實不然,要真是這樣,各大勢力研究了那麽長時間豈不是笑話?單金靈根的也不止雲朔一人,怎麽沒人進的去?


    隨著進去的修士越來越多,禁製對“人”的規則越清晰,所以後麵進去的修士會更容易。


    聽到這裏邢湉湉立刻點頭,確實,她在冬之禁製最初試探了許久都不得法,到春時,感覺容易了不少。乍一看是邢湉湉木土靈根中木符合春之禁製,但四季裏都是有土的,並且也是有土靈根修士成功進去了冬之禁製。


    能想通這個道理的修士很少,但能被外人三言兩語挑撥了的同門,即使拜入了太清宗,也會因為心性狹窄導致修道之路更為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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