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朔也沒有要原本的獎勵,他的獎勵比薑悅景還要豐厚一些,雲朔則是改成要求可以進出各宗門世家藏經樓借閱所有樓層書籍,可以不看心法丹方這類機密書本。


    原本有些顧慮的宗門,聽到雲朔說可以不看心法丹方便同意了。天機宗宗主摸了摸胡須,意味深長的問:“你是要給你一個可以自由出入令牌,還是說隻認你這個人才可以?”


    雲朔想也沒想的回答:“令牌。”


    天機宗宗主笑的耐人尋味:“我也愛成人之美,便給你一個可以進入兩人的令牌。”說完便給了雲朔兩枚刻著天機宗名字的令牌。


    天機宗宗主表態之後,其他宗門世家紛紛表示同意,有的給了隻能單人進入的令牌,有的同天機宗宗主一樣。


    見一流宗門都同意了,其他宗門自然也是同意的。隻不過皇室一直沒有表態,不少家主看向端王爺。


    端王爺則是說:“皇室關乎東陸蒼生,藏經樓機密甚多,即便你不看秘籍丹方這些,也不能將藏經樓令牌隨便交於外人。”


    雲家家主並沒有立刻替雲朔說話,隻是淡定地看著端王爺虛偽的笑容。


    雲朔沒有接話,端王爺繼續說:“不過如果你成了皇室中人,我們也不會有什麽顧慮了。”


    雲朔依舊沒說話,楊曜也是不屑一笑,雲家家主則是依舊一臉淡定,這麽快就忍不住暴露自己目的了嗎。


    景家家主景可觀嘴角微勾,假裝不明白端王爺話裏的意思:“雲朔是雲家嫡係子孫,怎麽成為你皇室成員?”


    端王爺並不在意景可觀的裝傻,而是取出一份婚書對著雲朔說:“這是你父親寫下的你與小五的婚書,你們何時完婚便何時給你皇室藏經樓令牌。”


    端王爺的手裏的婚書一出,眾人嘩然,雲家家主臉色立刻就變了,雲朔也是很快的由驚訝變成了冷漠,薑悅景則是心髒一顫。


    雲朔冷漠地沒有給端王爺任何麵子:“婚書誰寫的你就去找誰,我也不要皇室的令牌了。”


    端王爺並不想放棄一個能與雲家結親的機會:“都說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哪是你隨便一說就能毀了的。”


    雲家家主麵色陰沉,說話自然也不客氣:“我才是雲家家主,雲朔的親爺爺,他的婚事又豈能跳過我私自決定,我從來沒請過媒人,何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說。”


    事情鬧成這樣子,端王爺臉上也不好看了,二皇子將婚書交給端王爺時,端王爺想的是能與雲家結親,成為盟友,壯大皇室的勢力。但目前的情況來看,二皇子的婚書來曆有待商榷。


    端王爺隻能硬著頭皮說:“這婚書是真的,你們雲家難道是想不承認然後悔婚?”


    天機宗宗主找了一把扶椅坐了下來,笑眯眯地看著這場戲。


    底下嘈雜的聲音更大了,眾人議論紛紛,甚至有人在底下大喊薑悅景的名字。楊曜說了一句“安靜”,並用靈力將聲音放大。


    底下很快便安靜了許多,隻有一些小聲的議論。小師叔的耳朵終於清淨了不少,小師叔沒想到這些劍峰弟子還能說這麽多話,但從剛剛亂七八糟的議論中,小師叔似乎聽到了薑悅景的名字。


    趁著身邊都安靜了下來,小師叔抓了身邊一個臉上因為說話太過激動而還殘留著一絲紅暈的弟子就說:“你喜歡薑悅景就去表白,趁著人多聲音雜亂表達心意她又怎麽會知道呢?”


    那弟子瞬間臉紅了,不過這次是羞紅的,急忙有些結巴的解釋:“不是的小師叔,是薑師妹與雲師兄也有婚約。”


    小師叔:?!!


    小師叔人傻了,沒想到這個雲朔這麽花,平時看起來冷冷淡淡不理人,私底下卻腳踩兩隻船。


    很快小師叔也變得興奮起來了,抓著那弟子不停問細節。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小師叔踩著劍飛上了高台,義正言辭地對端王爺說:“雲朔早與我劍峰薑悅景訂下婚約,你的婚書不作數。”


    景易聽到自己徒弟名字立刻急了:“小師弟不要胡說。”


    小師叔卻道:“易師兄這次我可沒胡說,法峰的秦師姐也就是薑悅景的娘親與雲朔訂下的婚約。”


    景易驚了:“你是說秦聞語?”


    小師叔含笑點頭,並給了周圍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景易疑惑地看向景流,景流也微微搖頭,並不知道這件事。


    薑悅景沒想到自己幾年前撒的謊還會被人翻出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雲朔聽到小師叔的話眼神微動,持劍的手指在劍身上微微摩擦。


    高台上一下子變得靜默無聲,誰也沒想到還有這一出,明明隻是一個頒獎儀式卻鬧出了一個狗血劇情。


    還是景流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嚴肅的問:“雲朔與薑悅景都為我劍峰弟子,作為劍峰峰主我問你,雲朔可有此事?”


    眾人的目光都齊聚在雲朔身上,雲家家主麵無表情的看著雲朔,雲朔壓力瞬間變大。


    雲朔握緊了劍:“有。”


    “沒有。”薑悅景怕雲朔為難,便想解釋這件事。


    景流見兩人同時回答,答案又不一樣又問了一遍雲朔,雲朔依然回答的“有”。


    聽到雲朔兩次堅定的回答,薑悅景兩隻眼睛睜圓了驚訝於雲朔居然如此回答,一顆心又跳了起來。


    端王爺捏緊了婚書挑刺道:“沒有父母同意就私定終身,根本算不上什麽婚約。”


    雲朔沒有看端王爺,而是看著景流:“二十年前,秦師叔與我師父一起訂的婚約。”


    謝聽鬆現在不在門內,而是在周邊防護,並不能立刻求證,於是景流便問:“可有什麽信物?”


    雲朔低垂了一下眉眼又立刻抬起來直視景流:“有,我給了薑師叔息壤。”


    “是你奶奶給你的息壤?”雲家家主麵容嚴肅的問。


    雲朔:“是。”


    原先雲朔堅定的話讓薑悅景差點信以為真自己娘親與謝師叔立過婚約,但聽到雲朔提到息壤,薑悅景立刻明白雲朔在說謊。


    “一麵之詞。”端王爺沒想到又被拆台。


    法峰峰主輕咳了一下:“雲朔將息壤給薑歌時,我就在不遠處,我可以證明這是真的。”說完法峰峰主還發了一個誓。


    修為到了法峰峰主這個地步時,不能再隨便發誓,因為反噬會來的很快,但瞿正修義正言辭,足以證明他說的是真的。


    這下不少人都相信了雲朔與薑悅景有婚約在先,就連雲家家主也不好說什麽。在修真界師父有時甚至比父母還要重要,而且謝聽鬆至今也隻有雲朔一個嫡傳弟子,證明他對雲朔十分上心,若是謝聽鬆訂下的雲家家主也不能隨便取消。


    小師叔得意洋洋的對著端王爺道:“人家這才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你那偷偷摸摸沒聘沒禮沒人見證的不一樣。”


    端王爺氣的捏皺了婚書,一臉鬱氣地看了一眼薑悅景又看了一下雲朔:“我剛剛說的話一直有效。”


    端王爺沒有將令牌給雲朔,依然堅持除非雲朔成為皇室中人不然不會給他令牌。


    雲朔也不在意缺皇室一個藏書樓,而是收了令牌便站了回去。景易聽到自己徒弟與雲朔有婚約並不開心,在他眼裏兩人年紀都還小,而且雲朔沉默寡言不適合當一個好的道侶。


    雲家家主深深地看了一眼薑悅景,不發一言的坐了下來,隨後又去人群中找自己的三兒子。目光巡視了一圈並沒有他的身影,看樣子他知道形勢不對已經躲起來了。


    天機宗宗主笑眯眯地喝了一杯茶,站了起來對雲家家主說:“恭喜啊。”隨後又走到薑悅景身邊,“小友留步。”


    薑悅景:?


    天機宗宗主:“我可以幫小友算一卦,隻要小友能幫我解惑。”


    聽到天機宗宗主的話不少人都倒吸一口氣,天機宗宗主已經三百多年沒替人算過卦了,可謂一卦難求。如今卻說幫薑悅景算,惹得不少羨慕的目光。


    但薑悅景並未同意:“弟子愚鈍並不能幫到宗主什麽。”讓不少修士捶胸頓足,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薑悅景卻不去爭取。


    天機宗宗主也不生氣:“其實我是對小友身上一物感興趣。”


    聞言薑悅景立刻警覺了起來,引魂鈴雖然是損壞了的神器,但它畢竟曾經是神器,依舊可以讓不少人覬覦。


    看到薑悅景警惕的眼神,天機宗宗主立刻解釋:“小友別害怕,我隻是見小友身上有一卦,但不知是何人所下,我見此卦精妙所以想請教一二。”


    能讓天機宗宗主稱為精妙的卦也算是世間少見了,眾人也不禁提起了興趣。


    薑悅景不明所以:“我沒有找人算過卦。”


    見薑悅景迷惑的表情,天機宗宗主指著自己右手手腕:“在你手腕的這裏,曾經有一圈卦,不過已經消散了,現在隻有一些氣息。”


    薑悅景扭了扭右手手腕並未看出來什麽,突然薑悅景想到了什麽:“你說的卦是不是細細的一圈,就像手繩一樣?”


    天機宗宗主立刻點頭:“對,小友想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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