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揮舞魔杖擋下了薑悅景一擊後,一手掐訣拉開了距離。魔杖上的寶珠散發出更濃鬱的暴吝之氣,魔修雙手快速掐訣,在一片魔氣之中出現了四個魔修的身形。


    薑悅景閉眼靜心去感受,然後輕點兩下腳步接近了正確的身形一劍劈了過去。魔修沒想到這麽快被猜出來,魔杖向薑悅景下半身扔了過去。


    魔杖立刻化出許多無形之手試圖抓住薑悅景,魔修繼續掐訣,陣陣暴虐的魔氣向薑悅景上半身呼嘯而去。


    不過薑悅景的身法是專門苦練過的,那些魔手一次也沒抓到過她,魔氣也幾乎都被薑悅景用劍擋下了。隻有一次被腳下魔爪攻擊太頻繁,薑悅景使劍去斬魔爪沒去擋魔氣,隻是側身躲避,卻沒想到左胳膊還是被魔氣劃了一道傷口。


    薑悅景一邊躲著魔氣攻擊,然後一口氣將魔手都斬斷,魔杖上的寶珠光芒立刻暗淡了許多。


    魔修無奈隻好收回魔杖,不明白為什麽這麽久了薑悅景還能保持理智。薑悅景又攻了上來,但因為被暴虐之氣影響了,內心有些急躁,所以那一劍又被躲了。


    薑悅景心裏更加急躁,接連幾劍都隻給對手造成了輕傷。深吸一口氣,立刻明白自己此時狀態不對勁。


    但那魔修也被薑悅景的心法勾起傷感之情,並未發現薑悅景狀態有什麽不對。


    薑悅景內心不斷默念平心靜氣,兩人又纏鬥了起來,魔修不知道為何又想到了他練功時,白天魔氣稀少,隻有日落之後魔氣才稍微多了一點。每天都是晚上練功,白天睡覺,生活都沒有什麽樂趣,越想越傷心。等他反應過來時,薑悅景的劍已經架他脖子上了。


    “我認輸。”魔修很識時務,“我之前覺得你是運氣好,對手吃了禁藥被你拖到後期藥力反噬才贏的,沒想到你的實力確實很高。”


    薑悅景也很禮貌的回答:“你也很強,能夠多次從我劍下逃出去。”


    那魔修也很誠懇地說道:“你的傷回去要好好處理一下,魔氣會侵蝕傷口的。”


    “多謝。我們心法相似,有機會多多交流。”


    魔修笑的很是爽朗,聲音中帶著粗獷:“一定。”


    景塘坐在觀眾席上感歎:“我已經看不懂了,為什麽那魔修會突然神遊天外?”


    溫墨鼓掌慶祝薑悅景贏了這一場,聽到景塘的疑問便回答:“應該是薑師妹的心法有勾人悲傷的情緒的原因。”


    聞言景塘揉了揉自己心口:“若是一個人沒有傷感往事又如何懂傷心之情。”


    邢湉湉看著薑悅景的身形長歎一口氣:“沒有人可以一直無憂無慮。”


    聽見邢湉湉的話,溫墨立刻看著邢湉湉的臉,若有所思。


    高台之上,東方家家主美語?笑:“景峰主徒弟的風姿不輸景峰主當年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聽到誇讚徒弟的話,景易與有榮焉,回讚道:“東方的家的子弟這次也是勢頭很足,想必這次決賽會進不少人吧。”


    端王爺本就心裏有一股氣,見景易很得瑟,酸溜溜地說:“說你胖還喘上了。”


    景易翻了個白眼:“我徒弟就是優秀,不像皇室子弟,這才複試第一輪,已經刷掉了多少了。”


    端王爺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黑,他也發現了,皇室中人比賽時,經常遇到打人很凶的對手,上來就如同死鬥一般。不少皇族子弟都受了重傷,仿佛是被針對了一般。


    薑悅景回到位置後,景塘又湊上來:“薑姐姐你的心法能勾人傷感之情,那豈不是就無敵了?”


    薑悅景以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景塘:“怎麽說?”


    景塘:“當對手沉浸在情緒中從而失神,你就可以趁機一劍。”景塘說完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薑悅景:“可是有的人他是不會傷心的。”


    “怎麽會!”景塘眼睛睜圓了,“是人都會有傷心往事的。”


    薑悅景嘴角一勾:“你在說雲師兄不是人?”


    景塘立刻洗脫罪名:“我沒有,誰說雲哥哥不會傷心?”說完看了一眼雲朔的側臉,“他可能隻是意誌堅定,所以你用這招對他沒用!”


    邢湉湉本來有些疑惑,聽景塘一番話又覺得有道理,哪有人沒有七情六欲呢?


    雲朔麵無表情地看著賽台,似乎聽見他們的討論,又似乎沒有,也許可能並未放在心上吧。


    薑悅景看著賽台上其他人的比賽,不禁感歎:“這些人可真會裝啊,初試時都不顯山不露水的,現在終於看到了他們的實力,也不知道這樣的表象下還藏著多少底牌。”


    邢湉湉跟著點頭:“是啊,就現在看到的也不知道多少還在隱藏實力。”


    第二輪複試,薑悅景的對麵是一位陣修,能走到這一輪的陣修不僅陣法造詣高,同時對戰能力不輸其他修士。


    薑悅景上去後直接出手,以免讓對手擺放好陣法。那陣修的風箏能力很強,不時的貼一張加速符,不斷與薑悅景拉開距離。


    薑悅景不斷出劍,心中同時默記下陣修的走路方位。太清宗開設陣法課的一個好處是,雖然薑悅景不知道對手要布置什麽樣的陣法,但通過他的走位能勉強猜到他要布的陣法下一步可能在哪幾個方位。


    薑悅景直接召喚出幾把靈劍同時控製向幾個方位襲去,同時自己向最有可能的那個方向掠去。


    陣修沒想到自己的行動軌跡被猜到,躲避不及,立刻撒了一把符籙來擋住薑悅景的攻勢。但速度還是慢了一點,被薑悅景的劍給刺中了。


    薑悅景靈活的躲避掉那些符籙,繼續攻去,陣修急忙後退,又被身後的靈劍刺中。一時之間陣修已經亂了陣腳,胡亂抓了一把符籙扔向薑悅景,立刻退開才獲得了一息繼續布置陣法的時間。


    陣修的符籙品質很高,使得薑悅景也受到了不小的困擾,為了躲避不斷爆炸的符籙薑悅景連連後退。


    突然整座賽台景象驟變,漆黑的夜空無數星光閃爍。薑悅景手持著劍,抬頭看著天空,明白她被困在陣法裏了。


    星星越來越大,很快無數星星向薑悅景砸下來,薑悅景提劍不斷閃避,但星星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難免有被蹭到的。


    高台之上陣峰峰主目光中滿是欣賞:“這麽快的時間裏就能布下星辰陣,北鬥宗果然臥虎藏龍啊,哈哈哈。”


    北鬥宗宗主聽到自家弟子被誇,看著賽台笑眯眯地謙虛:“不敢當不敢當,匆忙之下布下的陣法,多有漏洞。”


    星辰陣是一座通過布陣方位來引星辰之力的陣法,難度較高,但他的傷害很高,十分考驗布陣人對星辰方位的計算。


    天機宗宗主也誇讚:“此子未來必將聞名大陸。”


    聽到天機宗宗主這麽說,北鬥宗宗主心中更為高興,但嘴裏還是一片謙虛的話語。


    天機宗宗主看著賽台上的星辰陣:“可惜對太陽的方位布置有些歪了,那女修的劍法也是很好,一劍就破壞了原先在太陽方位的布置,迫使陣法中太陽方位有些偏移。”


    現在是白天,日光正盛,萬千星辰的光芒皆被太陽所遮蓋。對於太陽方位的布置錯誤使得太陽的星辰之力大大減弱,這也是這座星辰大陣的硬傷。


    雲家家主也聽出了天機宗主的言外之意,也看著那座賽台,其中那位女修似乎是他孫子的師妹。雲家家主又遙遙看了一眼自己孫子,發現雲朔也看著那座賽台,但臉上並無任何表情。


    雲家家主笑了一下,便問天機宗主:“哈哈,天機宗主覺得這場比賽誰勝誰負?”


    天機宗主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須,笑眯眯地看著賽台上的兩人:“變數太多,不好推測。”


    景流又問不遠處陣峰峰主:“你覺得此陣如何破?”


    陣峰峰主:“看誰能耗的過誰吧,操控陣法需要大量靈力,在陣法裏抵抗星辰之力也需要消耗靈力體力。”


    天機宗主聽到陣峰峰主的話,看向他但笑不語。


    景流聽到陣峰峰主的話有些擔憂的對景易說:“在大陣中,悅景的心法對對手沒有用,隻能依靠自身的劍法。”


    景易看著賽台上的場景,自信一笑:“等著看吧,我徒弟實力可不止這些。”


    景易的話讓高台上的不少大能都對薑悅景所在的賽台起了興趣,更多的視線分配在了那座賽台。


    在薑悅景又一次劈開向自己襲來的星星後,薑悅景抬頭眼睛看著陣修所在的方位輕聲道:“就隻有星星嗎?現在輪到我了。”


    陣峰峰主看著薑悅景眼睛有些驚訝:“她是怎麽知道對手在那個方位的?”高台上的不少人也有這樣的疑問,星辰陣中的場景與外界相異,入目所及隻有無邊的星空。


    被薑悅景目光看著的陣修心中大異,直覺告訴他要有危險。陣修立刻操控陣盤不停的變換手訣加大陣法中星辰的攻擊頻率,意圖讓薑悅景陷在無盡的星辰攻擊中,疲於應付漫天星球,露出更多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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