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玩鬧之後也沒忘記重要的事,溫墨眉心緊皺對薑悅景說道:“我覺得是有人給炎山派弟子下藥,目的是為了針對你。”


    幾人對視了一下,心中皆明白溫墨說的是誰。


    鄧嬋並不知幾人之前與皇室的糾葛,奇怪地問道:“流溪宗與炎山派地域相近,實力相近,經常有大大小小的摩擦,炎山派長老認定了是流溪宗所為。為何說是針對悅景的?”


    流溪宗聽起來很耳熟,好像是靈姐的雙生哥哥所在的門派。


    方永從眾人臉色中窺得一二,關心地問道:“悅景你是得罪了誰嗎?”


    不待薑悅景開口,雲朔便說:“我們與皇室中人有過摩擦。”


    聽到皇室,鄧嬋眼中很驚訝,看著薑師妹,感歎師妹還真的膽子大。


    景塘也跟著告狀:“他們先欺負薑姐姐的,現在懷恨在心,這一定是他們下的藥。”


    方永聽到皇室麵色也沒任何變化,隻在分析:“現在不知具體是什麽藥,不過能讓人靈力無窮無盡的藥大多材料珍貴,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出來的,你們說是皇室倒也是有可能的。”


    溫墨點頭:“流溪宗也沒必要為了害一個炎山派弟子用迂回耗財的方法,直接在食物裏下毒藥都比這個來的簡單。”


    太清宗收了一個變異風靈根弟子的事,不少宗門世家也是有所耳聞的,薑悅景也是作為這次大比熱門選手,獲得了不少關注。


    若是連初試都沒通過,怕是要引來不知多少唏噓聲。給她初試對手下禁藥,不僅能毀了她的天才之名,亦能殺了她。


    在三皇子看來,築基巔峰對戰築基中期本就占有優勢,再加上皇族秘藥的加持,這薑悅景不死也能重傷。最後如果能挑撥幾個宗門之間的仇恨就更好了,這些宗門的存在使得皇家勢力小了不知多少。


    鄧嬋聽了幾人的話,細細一想,麵上浮現了不小的擔憂:“能用這種法子,你們怕是將皇室得罪的不輕啊。”


    方永語氣很堅定地安慰道:“無論如何我和峰主都會護著你的。現在太清宗裏修士太多,下藥之人肯定將痕跡都處理好了,想要查清真相怕是要不少的時間。但這口氣我們也不能生咽下去,皇室之中黨派甚多,我回去讓法峰弟子賽場上遇到皇室中人無論是誰都用盡全力,最好能讓他們重傷。”


    景塘也被打開了思路:“那我也回去和爹說一下。”


    薑悅景立刻拉住了景塘,搖頭:“不行,這樣會讓景家與皇室對立,會影響景家以後的發展的。”


    景塘:“我有辦法,我們不說是因為禁藥的事,隻借易叔叔的名頭替薑姐姐報仇。他們也不好說什麽的,到時候皇室內部自然會去找三皇子五公主的。”


    方永與景塘說完便離開了,薑悅景摸著頭發問邢湉湉:“師姐好看嗎?”


    “好看,沒想到景塘會那麽多。”邢湉湉笑著說,又環顧了一圈,“噫,雲師兄去哪裏了?”


    溫墨也看了一下身邊發現雲朔確實不見了:“不知道去哪裏了,剛剛還在這裏的。”


    邢湉湉眯著眼睛遙望雲家觀賽區,指著一個身影問溫墨:“師兄你目力比我好,那是雲師兄嗎?”


    溫墨也眯了眼睛看著那邊:“好像是的。”


    說完,溫墨與邢湉湉不約而同的看著薑悅景笑了起來,溫墨調侃:“衝冠一怒為紅顏哦。”


    薑悅景被幾人笑的麵紅耳赤,佯裝嗔怒:“溫師兄,你怎麽也學湉湉師姐!”


    雲朔自小便來到了太清宗,之後在雲家待的時間並不長,所以在雲家年輕一代中的號召力遠不如他在劍峰的號召力。


    但追隨雲明的雲氏弟子卻不少,雲明是雲朔大伯的兒子,未來很有可能繼承家主之位,他對雲朔觀感是喜愛大於討厭的。


    雲朔的父親總是假借雲朔的名頭四處招攬,意圖爭搶下一代雲家家主的位置,這讓雲明很是討厭。但雲朔本人卻無意家主之位,而且天賦卓絕,實力在年輕一代中遙遙領先。未來定能走到很高的層次,護著雲家實力更上一層樓。


    雲明聽到雲朔說針對皇室很是驚訝,他也聽父親說過三叔有意拉攏皇室,“你這樣不怕三叔與三皇子一派決裂嗎?不擔心三叔與你關係變差嗎?”


    對此雲朔並未回答,隻是說:“希望大哥能幫我。”


    雲明也是知道雲朔冷淡的性子並未追問下去:“你都叫我大哥了,這個忙我肯定會幫你。”


    等雲朔回來時,收到了不少劍峰弟子揶揄的眼神,但雲朔並未在意。


    方永囑咐完法峰弟子後上了高台,悄悄對法峰峰主傳音。法峰峰主也是經曆過不少事的,聞言麵色未變,傳音回去:“就按你說的做,告訴悅景有什麽事都可以找我。”


    傳完音,法峰峰主又站起來拱手說道:“掌門,方師弟說想幫忙一起查炎山派弟子被下禁藥一事。”


    方永立刻傳音給法峰峰主:“我什麽時候這麽說了!”


    掌門聞言微笑著同意了法峰峰主的話:“方師弟博覽群書,能幫忙查案當然是最好的。”


    景易聽了也與景流說:“沒想到方永還是挺疼我徒弟的。”


    聽到景易的話方永很受用,麵色一變,笑的很真誠:“多謝掌門,師弟一定好好查清楚。”


    皇室這次來的並非皇帝,而是端王爺,端王爺皮笑肉不笑地說:“此話怎講?炎山派說是被下藥了就是被下藥了嗎,難道不是他們爭強好勝自己吃了禁藥。”


    方永臉上笑容立刻消失,轉而是一張冷漠的臉:“有沒有被下藥,端王爺應該很清楚。”


    端王爺麵色不改:“我不清楚,還請尊者講解。”


    不少人都聽出方永話外有話,景易也是立刻聽出不對勁來。


    景易立刻幫腔:“我們這裏帶腦子的都明白是被下藥了,難道說端王爺你……”沒人會在初試時讓自己門下有潛力的弟子去服副作用如此之大的禁藥,景易意猶未盡的話引人無端聯想。


    聽了景易的話,端王爺有些惱怒,但兩個呼吸之間便將表情恢複如初:“誰不知景尊者的徒弟單風靈根,或許炎山派弟子擔心比不過所以服用了禁藥。畢竟炎山派那位弟子可是半步金丹,有希望進入決賽的。”


    方永翻了個白眼說道:“王爺也說了半步金丹,何必怕一個不過才修煉了幾年,現在隻是築基中期的弟子呢?”


    方永這句話讓高台上不少人驚訝,修煉幾年便已經到了築基中期,可見薑悅景妖孽的天賦。


    就連端王爺也暗自驚歎這等天賦,但麵上依舊不顯:“你又怎知他不怕呢?”


    景易陰陽怪氣地說道:“既然端王爺如此害怕,要不給你們皇室中人每人喂一份禁藥。”


    端王爺:“嗬嗬,我們又沒這種藥。”


    景流立刻補刀,幽幽問道:“皇室真的沒有嗎?”


    方永也重複了一遍:“皇室真的沒有嗎?”


    端王爺內心有些心虛,藥峰峰主說五號賽台有人服禁藥時,他便從那炎山派弟子的狀態發現了那藥是皇室的秘藥。


    但端王爺不僅不能承認,還得為下藥的皇室中人擦屁股,不停地轉移視線,讓人認為是炎山派弟子自己吃的。


    端王爺一臉肯定的樣子:“沒有。”


    法峰峰主嘲諷一笑:“那你發心魔誓。”


    端王爺臉色立刻變得陰沉,有與皇族交好的宗門世家出來解圍:“心魔誓哪裏能如兒戲隨便說的。”


    端王爺麵色好了一些,不再看方永他們,而是直接對著太清宗宗主道:“你們太清宗如此針對本王,簡直欺人太甚。”


    不待楊曜說話,景易先說:“誰讓你跳出來的,我們要查明真相,你卻東拉西扯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別有意圖?”


    楊曜也隻是說:“方師弟先回去查案吧,等案件查清自會讓他們與你道歉的。”


    眾人也看出來了,這太清宗宗主明顯是在護短。端王爺再氣,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況且這景流景易兩兄弟的親舅舅景家家主也在這裏,他也不好不依不饒,隻得順著台階下去。


    方永離開之前從法峰峰主手裏拿走了峰主令牌,經過景易身邊時使了一個眼色,景易立刻意會,跟著方永下來了。


    “怎麽了?”景易問方永。


    方永抓著景易肩膀很是激動,高興的給景易分享自己的喜悅:“你知道嗎,悅景是我師妹的女兒!”


    景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師妹?哪個師妹?”隨後景易便想了起來,“你是說我徒弟是秦聞語的女兒?”


    方永點頭:“對!”


    “可那小孩不是魂魄不全嗎?我徒弟魂魄我看過沒有問題。”景易有些疑問,景易聽說秦聞語的小孩剛出生魂魄就有問題,為了此事當年秦聞語沒少找煉器峰峰主。


    方永解釋:“應該是魂魄都召回來了。”


    景易:“那神器壞的差不多了,修也沒全修好,不是說沒反應嗎?”


    方永道:“半壞的神器的神奇之處就在於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就有用了。”


    景易有點被方永的言論給征服了:“那她也還是我徒弟,你們不能和我搶。”


    方永感歎:“若是悅景當初就將引魂鈴露出來,入門時我們就算搶也會將她搶回法峰的。但是現在,她既認定你為師父我們也無法改變。”


    “我和徒弟待了四年都沒看到過引魂鈴。”隨後又想到徒弟脖子上經常帶著一個包裹著的項圈以及今日布條被燒毀後露出的月白色點綴的金光的項圈,“不會那個就是引魂鈴吧,我怎麽記得是黑梭梭的樣子。”


    方永很淡定:“修複了一部分之後就是這個樣子,很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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