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架勢,雲朔的父母怕是要強製讓公主住下來。薑悅景本就討厭這五公主,某種意義上兩人應該算是情敵。不僅雲朔不願意,薑悅景也不願意。


    在一片沉默中,薑悅景開口打破了這個僵局:“劍峰有規定,這裏的土地每一寸都歸劍峰所有,若是想新置洞府,或者留宿外人都需要申報峰主,需得峰主同意才行。”


    薑悅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完這段話,實際上劍峰並沒有這樣的規定,這是薑悅景隨口編造出來的。


    “你是誰?你來這裏做什麽?這是我兒子洞府,我們怎麽就成外人了?”雲朔父親皺眉看著薑悅景,放出元嬰修士的威壓。


    雲朔立刻施法護住薑悅景,薑悅景也努力穩住自己身形,不急不緩,一個一個回答男人的問題:“我是劍峰弟子,我來替師父送些禮物給師兄。至於你們算不算外人,我可以帶你們去見峰主,由峰主定奪。”


    屋內人都知道劍峰峰主景流,同時也是景家人,輕易不敢得罪。


    雲朔父親嗬斥道:“你一個小弟子摻和我們家事,這也是峰主教你的?”


    薑悅景聞言麵不改色:“嗯。”


    雲朔父親被氣笑了:“嗬,大言不慚,我倒是要去問問景峰主怎麽教的弟子。”


    雲朔:“峰主如何教導弟子也與你們無關。”


    五公主一雙美目看著薑悅景良久,聽著有些熟悉的聲音,終於認出了:“是你!”


    雲朔母親則是關心的看著五公主:“公主怎麽了?”


    五公主聲音有些委屈,眼眶微紅的對著雲朔父母告狀:“她就是那個上次在拍賣行勾引雲朔哥哥,欺辱我的人。”


    薑悅景將手中抱著的盒子直接交由雲朔拿著,拍了拍手嘲諷:“你倒是會惡人先告狀。”


    雲朔父親也安慰公主說:“我們去找景峰主,將事情告知他,讓他好好懲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也順便讓他同意我們搬來這裏住的事,想必看著我們雲家和皇室的麵子,景峰主不會不幫忙的。”


    雲朔冷笑了一下,他的父母真是愚蠢,整天汲汲於名利,想著誰都會賣他們一個麵子。


    薑悅景無所謂:“去就去,反正峰主護的人肯定是我。”事實上,薑悅景在劍峰橫著走都沒問題,就景家兩兄弟護短的性子,薑悅景就算把天捅破了,兩兄弟也隻會說沒看到不承認。


    五公主收起臉上的委屈,麵露嘲諷:“你以為你是誰?”


    看著他們出門要去找峰主的背影,薑悅景在後麵喊了一聲:“我師父姓景!哈哈哈!”


    幾人步伐停滯了一下,麵色瞬間變得陰沉,等走遠後,雲朔父親才對公主說道:“要不公主先回去,我們夫妻再想想辦法,我們好歹也是雲朔的父母,他總歸是要聽我們的。”


    見幾人離開雲朔的院子,薑悅景才對雲朔說:“師兄你沒事吧。”


    雲朔搖頭沒有言語,打開盒子,見到裏麵是一些首飾,腰帶還有幾種難得的煉器材料,“景師叔的禮物總是這麽的讓人難以猜透。”


    薑悅景心裏有些糾結,於是問道:“師兄,如果他們執意要住這裏,師兄你真的會讓他們住下嗎?”


    雲朔:“我會搬出去,他們愛住便住。”


    薑悅景聞言心裏舒坦了不少:“那師兄如果後麵他們再來糾纏你,你可以來易青峰。”薑悅景的話裏帶了點自己的小心思。


    雲朔:“嗯,今天謝謝你。”


    薑悅景:“那我先走了,我還要去給湉湉師姐和溫師兄送師父帶的禮物”


    大比當日是在一座非常大的空地上,薑悅景特地戴上了清心玉鳳釵,就是為了氣五公主。


    薑悅景,邢湉湉,溫墨,雲朔四人都坐在劍峰弟子的位置上,聚精會神的看著台上各位大能的炫技,不時的瘋狂鼓掌。


    到了劍峰峰主景流,副峰主景易上場時,劍峰弟子發出高昂的歡呼聲。景流身穿玄衣,景易身著白衣,景流持劍,景易撫琴。隨著景易手指的撥弄,悠揚的琴聲流淌出來。


    漸漸地,琴聲中充滿了戰意,聽的台下弟子熱血沸騰,景流在琴音的加持下舞劍速度越來越快,景流景易不時的變換身形。很快,景流的劍意直破雲霄,被厚厚雲層遮蓋的太陽又顯露了出來。


    不止劍峰弟子激動,景家在的方位也是時不時爆發出掌聲。兩景的英姿鐫刻在每一位劍修弟子的心中。


    “我還是第一次見師父撫琴。”周圍歡呼聲太大,薑悅景也抬高了音量對邢湉湉說。


    邢湉湉也大聲說:“我聽說師叔琴中劍為一絕,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師叔撫琴。”


    溫墨也過來八卦:“不過我聽說師叔的琴中劍與我師父的配合不是最完美的,好像和另一人更加完美。”


    薑悅景大聲:“這還不夠完美嗎!你說的另一人是誰!”


    溫墨搖頭:“我也不知道。”


    隨後薑悅景,邢湉湉,溫墨三人看著雲朔,雲朔被看的莫名其妙:“我不知道。”


    等景流景易表演完,周邊歡呼聲才漸漸小了,薑悅景看著台上的師父感慨:“我師父真的好帥,細腰長腿寬肩。”


    說完感受到一股視線,薑悅景抬頭對望過去發現是掌門,掌門很快移開了目光。


    景易好像也聽到了徒弟的話,整個人有些得瑟,被景流一隻手給壓下去了。


    邢湉湉也應和:“是啊景師叔不僅長的好,還懂女孩子的心思,景師叔以後的道侶一定很幸福。”


    聞言薑悅景又偷偷看了一眼掌門,正巧又與掌門的目光對上了,薑悅景心中吐槽,這掌門怎麽總是偷聽我們說話呢。


    沒多久,薑悅景那邊來了一個少年:“薑姐姐!”


    “景塘,你也來了。”薑悅景高興的打招呼。


    邢湉湉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少年:“這位是?”


    薑悅景給大家介紹了一下:“他是師父的侄子,叫景塘,這位是邢姐姐,溫哥哥和雲哥哥。”


    景塘笑的很有少年感,每個人都叫了一聲,之後對薑悅景道:“薑姐姐,我爺爺之前很擔心你,看到你沒事真好。”


    薑悅景四處看了一下,想找景家在位置:“你爺爺也來了?”


    景塘:“是啊,今天剛到的。”說完指著高處一個方向,薑悅景順勢看了過去,景流景易都在那邊與景家家主景可觀說話。


    薑悅景眯著眼睛看著那個方向:“我是不是要去和舅公打聲招呼?”說完又看了看溫墨。


    溫墨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儀容:“我們一起去吧。”


    幾人路過景家人在區域時,一個男聲傳來:“小塘你又要到哪裏去?”


    景塘喊道:“我帶薑姐姐溫哥哥去見爺爺。”


    那男聲又道:“行吧,你去吧。”又好似無奈的說,“這孩子這麽好動,跟小易一樣。”


    “小孩子活潑點很正常。”旁邊有人笑著說。


    景家區域隔壁就是雲家,雲朔父母看著薑悅景若有所思。


    景可觀遙遙就看到自己孫子過來了,景塘到時又很乖巧的叫:“爺爺,大叔叔,小叔叔。”


    薑悅景,溫墨一起叫了聲:“舅公。”


    景可觀:“哎,悅景來讓我看看,身體都好了沒有。”


    薑悅景向前走了一步:“早就都好了。”


    景可觀輕輕摸著薑悅景的頭:“怪我,當時我就應該堅持讓人送你的。”說著又自責了起來。


    景易隻好說:“這不都過去了嘛,誰都不怪,隻怪那些邪修。”


    薑悅景也跟著說:“是啊,舅公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嘛。”


    景易使了個眼神,對薑悅景傳音:“撒嬌。”


    薑悅景立刻意會,抱著景可觀的一隻胳膊搖了起來:“舅公你來的時候都沒有和我說一聲,是不是忘了我。”


    景可觀樂嗬嗬的笑一隻手輕點了一下薑悅景的額頭:“小沒良心的,我一來就讓景鵬給你屋子送了東西你沒看到嗎?”


    “嗯?什麽東西?”薑悅景真沒有看到。


    溫墨:“應該是我們一早就來這裏所以沒看到吧。”


    景可觀看到溫墨,另一隻沒被薑悅景抱著的手向溫墨招了兩下:“溫墨是吧,都長這麽大了,過來讓舅公看看,不錯,也是好孩子。溫文儒雅,像小流。”


    景可觀又對景流景易笑著說:“小流小易你們找的徒弟都挺好的,這次大比正是他們大放光彩的時候。”


    景塘忍不住了:“爺爺那我呢?”


    景可觀哈哈大笑:“你就來看看別人是如何優秀的,正好挫挫你的自大。”


    景塘撅嘴:“我也很強的好不好。”幾人見景塘這樣都忍不住的笑。


    回去時又路過了景家區域,景塘直接跑進去問:“爹爹,爺爺讓你給薑姐姐溫哥哥送的禮物你送到了沒。”


    景鵬:“必然是送到了,不過你薑姐姐溫哥哥都不在房間,我就放他們桌子上了。哎,你怎麽又跑了,你等會問問你薑姐姐胭脂哪裏買的,你娘也喜歡,聽到沒有。”


    景鵬話沒說完景塘又跑出去了,“薑姐姐溫哥哥,我爹說他放在你們屋內的桌上了。”


    溫墨沒忍住笑了,像哄小孩一樣對景塘說:“好的,我們晚上回去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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