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易鬆了一口氣:“那生肌丹你帶了嗎?”


    藥峰峰主搖頭:“沒有帶。”隨後對身邊的藥峰弟子吩咐:“你去藥峰取一顆生肌丹,再取一瓶化氣回元丹送來。”


    雲朔又問:“有沒有祛疤的膏藥?”


    藥峰峰主看著雲朔輕笑了一下,又對身邊弟子道:“順便拿兩盒太清芙蓉膏來。”


    景易付完靈石便問雲朔當時情況,雲朔將當時情形說了一下。


    景易氣的捏緊了拳頭:“這些邪修的手段真是萬年不變,他們是哪門哪派的,我去殺了他們!”


    薑悅景在床上叫住景易,試圖勸阻:“師父,雲師兄已經將他們都殺了,我回來時舅公還讓我轉告你不要肆意妄為。”


    景易大聲道:“這不是肆意妄為,你知道要是雲朔沒有到你知道會發生什麽嗎?他們會用你的血肉去喂養手裏的惡鬼怨靈,會將你的骨頭拿去煉器,將你的魂魄抽出來也煉到百鬼幡裏。”


    薑悅景聞言臉色煞白,讓本就沒有沒有血色的臉龐更加慘白。


    丁峰主見狀拉了一把景易:“你幹嘛,小孩現在身體受傷,你還在這嚇人。”


    聽到丁峰主的話,景易理智收回了一些,因為憤怒而顯得扭曲的臉龐稍稍平緩,像是安慰徒弟也像是安慰自己:“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但緊握的拳頭並未放鬆。


    雲朔取出幾件儲物法器交給景易:“這是我從那五位邪修身上拿下來的,也許裏麵會有什麽線索。”


    景易拿了東西後,輕拍了拍雲朔:“謝謝你救了悅景。”


    雲朔:“她也是我師妹,這是應該的。”


    景易對徒弟說:“悅景你先休息,師父先去處理一些事情,晚點再來看你。”


    丁峰主也道:“我也先走了,藥峰還有一堆丹藥要準備。”


    溫墨早在之前雲朔說完當時對戰邪修的場景後就離開回去複命了。


    現在隻餘雲朔留在那裏,雲朔取出一塊玉佩模樣的掛件遞給薑悅景:“這塊陰魚綠玉佩與我這塊陽魚綠玉佩是一對,可以即時傳遞消息,你隻需將靈力注入陰魚的眼睛我那邊就能有所感知。我不方便一直留在你房間,你若是害怕可以通過這個來聯係我。”


    薑悅景接過玉佩:“謝,謝謝師兄。”放下來的長發遮蓋住了薑悅景已經紅透的耳朵。


    雲朔走後,薑悅景撫摸著玉佩,臉上蕩漾著甜蜜的笑容。


    “笑什麽呢?”邢湉湉進來剛好看到薑悅景這副模樣,“我聽溫墨說你受傷了來看你,結果看見了你這副模樣。”


    藥峰來送藥的弟子後腳也跟著進來,薑悅景聽了邢湉湉話臉又紅了:“沒想什麽。”


    邢湉湉笑道:“沒想什麽臉怎麽紅了。”藥峰弟子也跟著笑。


    邢湉湉走近看到薑悅景身上的傷麵色一變心疼道:“怎麽這麽多傷?”


    薑悅景:“已經好了一些了,師姐又過來給我送了新藥很快就好了。”


    邢湉湉自責道:“都怪我,喊你去送什麽邀請函,你要是不去就不會有事。”


    薑悅景服了生肌丹安慰邢湉湉:“是我自己想去的,就算師姐不叫我,我也是會去的。你看我現在不是也沒什麽事,你看我現在已經開始長新肉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本來自責的快哭的邢湉湉被薑悅景逗笑了:“呸呸呸,什麽叫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不許胡說。”


    藥峰弟子打開一盒太清芙蓉膏對邢湉湉說:“我們幫師妹塗上這雲師兄特地囑咐的祛疤不留痕的太清芙蓉膏吧。”


    邢湉湉挖了一塊太清芙蓉膏對著薑悅景調笑道:“師妹把衣服脫了,讓我來幫你塗雲師兄叮囑過的去疤膏。”


    薑悅景一邊在藥峰師姐幫助下脫衣服一邊假裝惱怒:“師姐不許胡說。”但忍不住上揚的嘴角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邢湉湉幫著塗藥膏,看著大大小小的傷口又難過道:“很疼吧。”


    薑悅景安撫道:“現在好多了,果然藥峰的生肌丹就是比外麵的好,剛服下新肉就長出來,倒是有些癢了。”


    藥峰師姐一邊塗藥一邊道:“癢不可以抓的,這藥膏清涼,塗上很快就不癢了,師妹先忍一會。”


    兩人的話很快又轉移了邢湉湉的注意力,為了讓師妹舒服一點,邢湉湉快速又輕柔的幫薑悅景上好藥。


    景易拿著邪修的儲物法器就去找景流,景易到時屋內又來了幾名劍峰的化神煉虛期的尊者。


    景易環視一圈便明白景流的意思了,隨即將邪修的儲物戒儲物袋拿出來:“請諸位師兄弟幫我一起找尋線索。”然後當著眾人的麵去除先前邪修的印在法器上的神識。


    幾人一同翻找,沒多久就找出了線索,這幾人無門無派,唯有一人曾經是一個中等宗門的,但是為了走捷徑叛出了宗門,修煉邪道功法。


    這些邪修在一個叫絳林山的地方建了一個據點,絳林山因為地理位置原因陰氣較其他地方重一些。


    確定位置信息後,謝聽鬆對景易道:“我同你一起去,以防那裏有什麽埋伏。”


    景流也說:“我已經和舅舅說明了這件事,景家也會幫你的。”


    景易點頭,隨後便與謝聽鬆一道離開了。


    到了絳林山附近,謝聽鬆打算直接一劍毀了他的陣法,景易及時抓住了謝聽鬆。


    謝聽鬆皺著眉對景易道:“你之前一臉慍色,現在到了絳林山你又不讓我去劈開陣法,怎麽你害怕了?”


    景易抓住謝聽鬆不讓他使用術法,耐心的向謝聽鬆解釋:“離大比還有一年,這個時間點我們門派出事,萬一是有什麽衝我們太清宗陰謀呢,你這麽衝動打草驚蛇了怎麽辦。”


    謝聽鬆一聽覺得有道理:“你說。”


    景易微微一笑:“你來這幫我是不是我哥和你暗示的?”


    謝聽鬆有點得意的點頭:“峰主說擔心你被仇恨衝昏了腦袋,讓我來看著你。”


    景易嘴角弧度更大了:“你說我哥為什麽把你們都叫來,最後選的你和我一起來?峰裏屬你最不知變通,要是找人看著我,為什麽不讓比你更沉穩的人來?”


    見到謝聽鬆有些迷惑的表情,景易接著說:“我哥是不是單獨和你說的?”


    謝聽鬆點頭。


    “還不明白嗎?”


    謝聽鬆又搖頭。


    這回換景易得意了:“因為你傻,脾氣倔,我之前又是個衝動的性子,在別人看來我們兩個一起來肯定會直接滅了這群邪修,所以如果這是個針對太清宗的陰謀的話,背後之人要麽舍棄絳林山這顆棋子,要麽保著這顆棋子。”


    謝聽鬆前麵聽著覺得很有道理,聽到景易後麵的話就沒好氣的說:“你這不是廢話嗎?”


    景易揉揉太陽穴:“他們棄了這顆棋子,那麽我們就可以在這裏找更多的線索,若是要來保,肯定會有行動,我們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背後之人。”


    謝聽鬆見景易說的頭頭是道,便問:“那我們怎麽做?”


    景易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我們就在這裏等,然後我找個機會混進去。”


    謝聽鬆自知自己沒有景易心眼子多,又重複了一遍以防自己理解錯:“我在這裏等,你進去嗎?”


    景易:“對,你待會去山陰處等著,找個地方躲起來,別讓人看到,我到時尋個機會溜進去查看。你在外麵記得攔截所有進山的傳訊符,傳音這類。”


    謝聽鬆點頭表示明白。


    景易隱匿身形在絳林山附近轉了兩圈,並未從正常的道路走,反倒是專挑不好走的路悄悄上去了。


    絳林山的防衛還是比較鬆懈的,景易一路上去並未被人發現,也沒觸碰到什麽陣法。不是什麽人都能像太清宗一樣財大氣粗,給整個宗門多不勝數的山峰都設下防護陣法。


    “金老大他們五個都死了。”


    “怎麽死的?”


    “說是想要煉取一個女修的魂魄,被女修的師兄殺了。”


    景易聽到這麽一段對話,立刻停了下來,找了一個能聽得清楚的位置躲了起來。


    屋內幾個邪修在交談,聽到金老大五人都死了,幾個邪修麵色都有些惶恐。


    “他們幾個屍體都在景城,我去禹城買丹藥的時候聽說的。”


    “他們幾個都是廢物,被一個半路殺出來的金丹給殺了。”


    “在景城附近殺人,金老大他們五個膽子也太大了,也不知道找個偏僻沒人的角落。”


    “他們會不會查到我們這裏來?我們會不會有危險?”


    “怕什麽,一個金丹修士而已,我們這裏還有元嬰老祖鎮著呢。哎,老六,老祖的爐鼎你抓來了嗎?”


    “抓來了,這次抓了五個來,希望能多用一段時間,聽說還有一年太清宗要大比了,到時候去的門派眾多,到時候我們就能渾水摸魚,多抓幾個修士過來,嘿嘿嘿嘿嘿。”


    這些邪修你一言我一語的,如果不是他們麵前的煉丹爐裏掙紮著陰魂的話,這氛圍都有些像村頭討論八卦的大爺大媽了。


    這些邪修裏修為最高的不過金丹期,不過聽他們話裏這座山中還有一位元嬰修士在。


    景易神不知鬼不覺的向他們的煉丹爐施了一個術法,沒多久丹爐就炸了,爐中陰魂憑著本能想逃出去,卻又立刻被人拘住。


    “廢物,煉個陰丹都能炸爐,到時候怎麽和老祖說!快點找丹爐重新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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