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悅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聲音太吵了,我沒聽清。這聖元果還是不要隻放我一人這裏吧,分開放比較好。”


    這提議得到了眾人的同意,最後分成四人保管,薑悅景負責保管兩顆。


    鄧嬋誇讚:“師妹上樹姿勢特別靈活,我們都沒有想到能這麽快就上去了。”


    有弟子附和:“是啊,原以為會有一場大戰,沒想到這麽容易。”


    薑悅景擺了個pose,問鄧嬋:“我當時是不是特別帥,上樹姿勢是不是特別酷?”


    鄧嬋邊說邊比劃:“確實帥,像一隻敏捷的猴子,尤其是你抱著樹枝倒吊著然後甩上去的那一幕。”


    薑悅景:“換個比喻,有沒有那種白衣劍仙飄飄然的感覺?”


    鄧嬋沉默了,薑悅景看向其他人,其他弟子也都沉默了。


    張師兄嚐試打破這沉默的氛圍:“雖然但是可以看出薑師妹身法極佳,帶著我們拿到了聖元果,這個結果就是很好的。”


    “對對對。”周圍弟子附和。


    眾人說笑了一通後,張師兄突然麵容嚴肅的說:“大家都還記得宗門長輩交代的吧,探索這個秘境是不是和傳承秘境相關,如果證實了的話要找到相關線索和鑰匙。大家進來時有些弟子是分散了的,大家互相交流一下線索吧。”


    聞言不少弟子都坐直了,薑悅景和鄧嬋對視,想了一下自己被傳送的位置有些偏僻,路上也就遇到一些低階妖獸靈草,沒有發現特別的地方。


    見薑悅景搖頭,鄧嬋開口道:“師兄,我與薑師妹一道,一路上並未發現什麽異常。”


    “我們也沒發現什麽異常的。”


    “我們這邊也是。”


    “我們從東邊趕來聖元樹這裏,我們在一塊泥潭裏發現了幾塊龍鱗,但我們仔細查探了那邊沒有龍類生活過得跡象。”


    龍鱗?龍在薑悅景生活的前世是傳說中的物種,那裏的人都自稱龍的傳人,所以聽到龍鱗,薑悅景眼睛都亮了。


    目光緊盯著說話弟子手中的鱗片,見有幾個同門湊上去看了,薑悅景也湊了過去。龍鱗泛著淡淡的金屬光澤,摸上去光滑冰涼,隱隱有一股龍威附著在龍鱗之上。


    “這是龍類換下的鱗片,你說的那邊泥潭可能有龍待過。”有對獸類了解的弟子說道。


    “可這秘境隻允許築基以下的弟子進入,龍族隻要破殼便是人修金丹期的修為如何能進入這塊秘境?”


    “所以這塊秘境可能真的是大秘境分割出的一塊小秘境!”


    “你們說的我突然想起我在這裏摘到過龍涎草!”


    經過大家的一致討論,認為這裏很有可能與大秘境有關聯,決定等受傷弟子有所恢複一起向更裏麵探查。


    由於大部分修士都在聖元樹那裏爭搶,所以太清宗一行人前往秘境中心的路上幾乎沒遇到什麽人。


    一行人趕了一天多的路程,路上除了一些年份久遠的靈草什麽都沒有,沒有高樹,沒有石塊,甚至感受不到一絲風。看起來一片祥和。


    “奇怪,這裏沒有風為什麽這些草會自己飄?”


    “越往裏走靈氣濃度越高。”


    薑悅景看著這些草,大部分都隻是普通的靈草,即使年份再高效果也沒有多少提升,甚至有些是在藥田裏會被除去的雜草。


    沒有風,沒有其他生靈,讓薑悅景有種自己走在畫裏的感覺,為了安全,薑悅景拔劍出鞘。


    直到看到了懸浮在半空中反射著七彩光線的琉璃。


    那琉璃十分炫彩,走近了能看到琉璃上雕刻的圖案。隻露出右邊背影的女人,麵前乖巧的站著許多神獸。


    “這是什麽?”不少弟子驚異道。


    張師兄伸手想要觸碰卻被灼傷了手掌,亮眼的光線容易刺痛眼睛,薑悅景眯著眼睛想要看清琉璃背後的圖案,但無論哪個方向都看不清。


    薑悅景喃喃自語:“是女媧娘娘嗎?”


    身邊鄧嬋聽見了薑悅景的聲音,問道:“女媧是誰?”


    薑悅景反應過來女媧是前世那個世界的傳說,這個世界或許並不存在這個人物。但就在薑悅景話落,刺目的光線變得柔和起來,讓人產生想要擁抱這光的錯覺。


    薑悅景順著心底的悸動伸手觸碰這光線,“不要!”鄧嬋大喊道。


    薑悅景被鄧嬋的呼喚聲驚醒,手停在了半空。


    幾位同門上前關心薑悅景:“你怎麽了?”


    薑悅景看著柔和的光線:“我想觸碰它,非常想,你們不想嗎?”


    “不想,師妹你是被蠱惑了嗎?”


    薑悅景覺得自己並沒有被蠱惑,這光線給自己一種生命之初的感覺,仿佛母親對子女的呼喚。


    看著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薑悅景狠心繼續往前探,鄧嬋急忙抓住薑悅景的手:“師妹,這光線是會灼傷手掌的。”


    薑悅景卻道:“我們都來到這裏,發現了此物,不試探幾次弄清楚這是什麽怎麽行呢。”簡而言之,來都來了。


    語畢,薑悅景不顧鄧嬋的阻攔繼續去觸碰琉璃,不同的是,這次薑悅景的手沒有被灼傷。薑悅景握住這塊琉璃,瞬間天旋地轉,呼吸困難。


    這是一片什麽都沒有空間,一呼一吸間撕裂的痛苦從腦仁蔓延到腹部,又從腹部上升到喉間。忽而仿佛溺於水間,窒息難受,又忽而處於幹旱之中嗓子冒煙似的幹疼。


    薑悅景痛苦的用手指撕扯的身下,有一身影出現,漸漸地,這片空間有了天空,大地與江海。有一女子坐在海邊,腿上趴著一毛絨絨的小獸,肩上飛著彩鳥,水中翻騰似有東西想要跳上來。


    等薑悅景呼吸終於通暢時,自己猛然離開了那個空間,睜開眼,便是熟悉的床頂,一切像是一場夢。想要起身,但骨骼酸痛,艱難的翻了個身。


    聽到動靜的鄧嬋趕緊過來:“終於醒了,謝天謝地。”


    薑悅景想說話,但嗓子實在疼得很,好在鄧嬋倒了一杯水給她,“我怎麽了。”


    鄧嬋輕輕扶起薑悅景幫她順了氣:“你等會,我去報個信。”於是掐訣,接連幾份傳音符飛了出去。


    見薑悅景一杯水喝的很快,鄧嬋又給薑悅景倒了一杯:“你慢點喝,先潤潤嗓子。你還記得在秘境中,你握住了塊琉璃嗎?你握住它的時候,我們便都被傳送出來了,但那時你已經暈倒了,這一暈便是大半個月。藥峰來了幾個長老都說你身體無大礙,但就是醒不來。”


    薑悅景想起另一隻手裏的琉璃,輕輕張開手,琉璃還在。


    鄧嬋看著琉璃羨慕道:“掌門聽了這件事,本打算是要將琉璃從你手中拿出來,但是景峰主不肯,寧可得罪掌門也不讓掌門拿走,景峰主擔心你的昏迷與這片琉璃有關,生怕掌門拿走你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掌門說就在你的床邊研究琉璃來看看你為什麽昏迷這麽久,景峰主這才同意。但當時你的手握的太緊了,景峰主就在旁邊盯著,不準我們用力掰。後來掌門隻好說再等等,有景峰主這樣的師尊真的太好了。”


    薑悅景感動:“我師父自然是好的。師姐你一直都在這裏照顧我嗎?”


    鄧嬋搖頭:“也不是,我與幾名藥峰女弟子輪流在這看守你。”


    薑悅景:“多謝師姐的照顧。”


    薑悅景眼尖的發現床鋪邊有幾塊衣裳布料,“這是?”


    鄧嬋:“這個啊,你昏迷的時候藥峰峰主來給你治療,誰知你突然拽緊了她的衣裙,怎麽也掙脫不開,後來隻好將那塊布割開了。”


    床邊有幾塊不同樣式的布料,薑悅景遲疑地問:“我不會抓了好幾個人的衣裙了吧。”


    鄧嬋點頭:“是啊,這塊布料熟悉嘛?”鄧嬋拿起一塊較大的,是劍峰弟子統一式樣的法衣,隻是不知是誰的。


    見薑悅景點頭,鄧嬋略帶揶揄:“這是你們劍峰師兄雲朔的。你昏迷的時候,他來看過你,然後你抓住他衣袍,他也沒掙脫,就站在那邊,直到傍晚你還沒鬆手他才割了這塊布料。大概是覺得在女子屋裏過夜不好吧,不過我覺得你倆既然已經是夫妻,應該也不礙事吧。”


    聽到後麵,薑悅景沒忍住一口水噴出來:“咳,什麽夫妻,我和他不是,不要亂講。”


    鄧嬋一臉“我懂我懂”的表情:“那就是小情侶了。”


    薑悅景急道:“也不是情侶!”


    鄧嬋一臉不相信:“我在太清宗十來年了,消息靈通的很。”


    薑悅景恨不得腳也跟著手一起搖:“真不是,那是謠言,謠言!”


    鄧嬋見薑悅景有些激動,表麵“嗯嗯”的安撫,內心想的卻是:小姑娘害羞了。


    很快景易風風火火地進來了,檢查了一遍才鬆了一口氣。看到薑悅景手裏的布料碎片,景易還指著布料開了個玩笑:“啊,徒弟你知道我賠了多少靈石給他們嗎,嗚嗚。”


    “師叔,並沒有賠靈石。”雲朔推門而入。


    弟子法衣壞了,所以雲朔穿著自己的衣服,芝蘭玉樹,一身青藍色衣袍,皮膚被襯的更加白皙,顯得五官更為英俊。


    被當場拆穿景易輕哼了一聲。


    雲朔關心地問薑悅景:“你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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