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課時,薑悅景才發現原來梁智是陣峰的,畫起符來一氣嗬成,一點也不拖泥帶水。梁智上課很有自己的節奏,講符籙也是細致入微,一筆畫錯結果可能就是相反的。薑悅景按照梁智所講的步驟開始畫,第一次畫時在一處拐角處直接斷掉,這張符直接就廢掉了。


    梁智在教習室裏轉圈的看著師弟師妹們畫符,時不時的提醒兩句,“手不要抖,靈力不要斷,大膽點畫,越是害怕越是容易畫錯。”


    在失敗了幾次後,薑悅景終於畫成功了一張火符,看著這張成功的符紙,心中極為歡喜,梁智此時也正好晃悠到這裏,看著薑悅景手中得符紙,滿意的點點頭,道:“薑師妹你注入靈力試一下。”


    薑悅景聞言便試著注入靈力,很快符紙便燒了起來,從一個小火苗漸漸變成了一個兩隻手大的火球。梁智點頭:“還不錯,師妹還需要多加練習。”說完又去其他弟子那邊指導起來。


    在教習室學習時,薑悅景有種還在大學時的感覺。由於在入門時比較出名,所以主動來結交薑悅景的人還是比較多的,也因此認識了許多其他峰的師兄弟們。


    一日,薑悅景和一位法峰的師姐去法峰食堂吃飯,法峰食堂的菜式種類與劍峰又有些不一樣,不過薑悅景並不挑食。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邊吃邊聊天,但薑悅景總感覺有目光在看自己。薑悅景很快找到了那個看著自己的人,是一個坐在自己左上角對麵的男人,那人看到薑悅景發現了自己,於是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坐在薑悅景對麵的師姐發現薑悅景突然不說話了,就抬頭看了一下她在幹嘛,發現她在向自己側後方看著,那位師姐就轉過去看了一下是誰,沒想到是自己的師叔。立刻恭敬的叫了一聲“師叔”,那男子點頭然後走了過來,又看著薑悅景。


    薑悅景被看的有些毛了,便有些衝地問道:“這位師叔,我看起來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嗎?還是我不能在法峰食堂吃飯?”


    男人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我隻是看你長得像我一個師妹,就沒忍住多看了。”薑悅景立刻就想到了秦聞語,但此時她對這位師叔觀感不是很好,便隻是說:“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剛剛說話語氣不太好。”


    男人道:“沒事沒事,你繼續吃,我先走了。”


    在丹峰教習室時,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要求背藥名及它的性能,不知怎麽的,薑悅景感覺現在的記憶力越來越好了,這些枯燥乏味的知識也能背的很快。


    一天下課去食堂的路上,遇到了雲朔,薑悅景才發現自己好長時間沒有見過這位雲師兄了,還沒有感謝他在入門時給自己的幫助。於是順理成章的上前打了個招呼,雲朔點頭,看了一下薑悅景身邊還有幾人,說了一句:“你跟我來。”


    等隻有兩人時,薑悅景先開口真誠地對雲朔說:“雲師兄,謝謝你一直幫我。”


    雲朔點頭“嗯”了一聲,隨後問道:“你進宗門幾個月了有想好修什麽道嗎?”


    薑悅景搖頭:“還沒有。”


    “景師叔沒給你說嗎?”雲朔接著問。


    薑悅景:“師父有給我幾本心法,但我並沒有選擇。”


    雲朔沒有表情的問:“為什麽?你不想提升修為嗎?”


    薑悅景解釋道:“我的道應該由我自己去探尋,而不是別人幫我選擇。當我決定好是修哪一道時,那以後我都會朝著那個目標去前進,大道三千,前人已經記載了許多道,但我們修道之人不是按著別人的道來走,走別人的道修到最後你確定你還是你而不是別人嗎?我認為前人所記錄的道,隻是給我提供指導,讓我們少走一些彎路,而不是讓我亦步亦趨的跟著前人去走。”


    薑悅景說這些話時心裏還有一個想法,她對這個世界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總覺得這是一場夢。如果是夢,那不如放開手做自己喜歡的事,完成那些在現實裏無法實現的願望。。


    雲朔定定的看著身邊這個少女,這一番話在雲朔心中造成了不小的衝動,然而雲朔麵上不顯,低垂著眼眸,隻是“嗯”了一聲。


    兩人安靜的走了一段路,雲朔先打破安靜道:“我要出去一趟,你如果有什麽問題可以找邢師妹和溫師兄,對了,我帶你去見一人。”


    雲朔取出一個飛行法寶,讓薑悅景上去,隨後便向禦獸峰飛去,到了一處房屋門口,雲朔敲了兩下門便領著薑悅景進去,屋內有一個男子,穿著藍色的長衣,麵容英俊,五官立體,雲朔介紹道:“這是徐遠。”


    徐遠?薑悅景立刻記起來,母親的書中有寫到這徐遠臉頰肉肉的,捏起來很舒服,看著麵前這個臉頰緊致早已脫去嬰兒肥的男人,薑悅景不由得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徐遠看到雲朔帶了一個少女來找自己本就奇怪,又見少女聽到自己名字流露出的神情,不由得問道:“怎麽你對我很失望嗎?”


    薑悅景立刻意識到自己表情太過明顯,立刻回答道:“徐師兄你好,我叫薑悅景,我以前聽說過徐遠師兄的名號,聽說在徐遠師兄麵前什麽靈獸都服服帖帖的,我一直以為師兄是有三頭六臂所以可以震懾住這些靈獸,一直好奇,今天突然一見,原來是我想錯了,師兄其實是憑著個人魅力收服靈獸的吖。”


    這番話逗得徐遠開懷大笑,拍著雲朔肩膀道:“雲朔你好會啊,不愧是你。”


    雲朔:?


    雲朔不懂徐遠意思,他也沒有說話,為什麽拍他。


    徐遠仔細看著少女說:“我怎麽看著你有點眼熟啊?”


    薑悅景笑著說:“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徐遠笑的更歡:“你這個人,還真是。。。真是有趣。”徐遠將要脫口的“自戀”二字咽了回去。


    雲朔直接說:“我要出去一趟,你幫我照顧一下薑悅景。”又對薑悅景道:“有什麽不方便找邢湉湉和溫墨的事就找他幫忙。”


    徐遠眼神在二人中來回晃蕩,想到自己之前聽到的傳聞,立刻拍著胸脯道:“雲朔,你放心,我會當成我自己老婆來照顧的。”


    雲朔冷淡地說:“慎言。”


    徐遠立刻閉嘴,眼神示意:我懂我懂。


    薑悅景看著兩人互動,覺得這個徐遠師兄是不是有什麽大問題。


    “走了。”雲朔既是對薑悅景說,也是在和徐遠告別。


    徐遠不滿道:“你怎麽剛來就走。”


    雲朔抱著劍站著直勾勾的看著徐遠,沒多久,徐遠就受不了了,“算了您還是走吧。”順便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雲朔又取出飛行法器,讓薑悅景先上去,徐遠又多嘴說:“你怎麽不禦劍帶人家啊。”結果隻得了雲朔一個冷漠的眼神。


    “薑師妹記得經常來找我玩啊。”徐遠立刻轉頭對著薑悅景搖手。


    回到易青峰,薑悅景開始練劍,最近師父開始教自己一些劍招,但由於不熟練導致動作不連貫,在師父嘴裏成了像哄小孩的把式。為了加深肌肉記憶,薑悅景隻好一遍一遍的練著同一招。


    練劍中途景易來了,指導了幾下薑悅景動作後,便讓她停下來休息會。


    休息中薑悅景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師父,我聽說練劍很多都是童子功從小開始練起,我現在筋骨基本長成,才開始練劍會不會晚了。”


    景易看著薑悅景點了點頭:“是有這種說法,但徒弟你現在開始練並不晚,哪怕你現在已經三十六,隻要想做並認真去做都不會晚的。現在練劍確實要比那些從小修煉的人付出更多努力,但那些從小就開始練劍的有幾個不是師父說什麽就怎麽做,沒有獨立的思維,不理解這些劍招的意義,不入道,從而所使出來的不過是花架子而已。”


    薑悅景聞言頭腦立刻清醒了,糾結於心的一點鬱氣一掃而空:“謝謝師父的教導,徒弟一定不會辜負師父的期望的。”說著薑悅景還開了個玩笑:“不過,師父三十六確實年紀不小了。”


    景易一邊翻納戒一邊說著:“三十六歲哪怕是在凡人中依舊是壯年,在修真之人中更是屬於年輕,不同年齡段有來自歲月不同的饋贈。”


    景易從納戒中取出十幾包小藥包,放在桌上,“徒弟,看,這是舒骨散,你練完劍再累,洗澡時將這個放進去,都會有所紓解,第二天起來又是生龍活虎的了,這是師父從藥峰拿的。”


    薑悅景立刻乖巧的撒嬌:“謝謝師父,師父最好了。”


    對於徒弟的撒嬌,景易很是受用,但還是板正的說:“原先不打算這麽早給你的,你把這個拿上,以後練劍可以再加大力度。”


    看著徒弟感激的神色,景易繼續說道:“以後修真路上還有各種試煉等待著你,如果你一輩子不出山,師父也願意護你一輩子,隻是師父知道你不會願意被圈在一處地方的。”


    聽了景易話,薑悅景也知道師父是在為自己打算,於是抱著師父胳膊晃啊晃的保證:“徒弟一定不會讓師父失望的。”


    “你再晃我的胳膊就斷了。”景易假裝正色道。


    “師父~”


    景易感歎道:“還是女徒弟好,像女兒一樣,不像溫墨他們從來不會撒嬌,整個劍峰也就我有這個福氣。哈哈哈。”


    師徒兩人貧嘴了一會後,薑悅景又去練劍了,景易找了一根樹枝,伸到薑悅景前方四尺處,“徒弟,你看著這根樹枝尖頭的那片葉子,你的劍招最後刺向這片葉子。”第一次薑悅景刺的偏了一點點,隻刺到了葉片邊緣,劃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第二次薑悅景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又一次刺過去時,景易手抖了一下,導致這一次偏的更厲害。薑悅景吸了一口氣,又試了第三次,結果景易手又恰到好處的抖了一下,又偏了。


    第四次薑悅景長了教訓,虛晃了一劍向師父揮去,景易立刻半下腰躲了那一劍,隨後很快的轉招為刺向樹葉而去,誰知在劍要碰到樹葉時,又抖了一下。薑悅景抬頭便看到師父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原來自己還是被耍了。


    “不錯有進步了。”景易誇讚道,“不過你這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假招式,再多練習練習。”說完用靈力固定住樹枝,讓薑悅景自行練習,時不時的操控兩下樹枝給徒弟加點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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