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教訓了逃走的紅毛番船,新法號依靠著超強的機動,直接朝好人號和石榴號飛馳而來。


    原本已經接近尾聲的海戰,在新法號的強勢加入之下,磐石號直接絕望的舉起白旗,但已經上頭的好人號和石榴號上的海員,並沒有理會磐石號的投降舉動,依舊不停的繼續轟擊著。


    好人號和石榴號知道這些紅毛番子的德行,尤其是柳歸民,作為一個在海上拚搏多年的老海商,太知道這些人的尿性了。


    打得過你,就搶,打不過就詐降,等你過去就直接跳幫過來,跟你廝殺。


    柳歸民才不理會磐石號的任何舉動,我占優勢,幹嘛要理會你這個戰敗者的要求,你隻要開了第一炮,就得承受開炮的後果。


    而在柳歸民這,後果就是直接擊沉,他不會冒著風險,想著過去控製住對麵的磐石號,已經被好人號和石榴號打成這鬼樣子,就是控製下來,修都不如直接造一艘來得快。


    看看對麵的磐石號。左右船身已經完全被摧毀,船上的硫磺被完全點燃,正冒著滾滾濃煙,嗆鼻得很。


    那些磐石號上的海員,見舉白旗無用,直接選擇跳入大海,抱著木頭,就朝大明的兩艘貨船不斷地呼救。


    “他們在叫什麽?”


    張叔安聽不懂這些紅毛鬼的話,忙詢問一旁的柳歸民,柳歸民搖了搖頭,“他們好像在說,叫我們有種下去!”


    “哈!”


    張叔安一臉不信的望著柳歸民,“柳管事,你這話,我怎麽一點都不信呢!”


    “都這樣了,這些紅毛鬼,還敢在海裏挑釁,這也太狂了吧!”


    一旁的張朋友聽不下去了,無語的撇過頭去,硬憋下笑聲,這才道,“肯定是在求救呢。”


    “柳管事,救還是不救?”


    “救什麽?”


    “我什麽都沒看到,隻看到襲擊我商船的海盜,被我還擊擊沉,海盜船上之海盜集體隨船沉沒。”


    張叔安壞笑的看向柳歸民,“柳管事,您這眼真行!”


    “少貧嘴,趕緊起帆,離這遠點,讓船上的工匠,趕緊將破損的洞給補上,”柳歸民笑著轉身離開船舷。


    “別一會刮起風來,一場雨,艙裏的貨,可就全糟蹋了。”


    “好,我這就去安排,”張叔安再次望了下海麵上那些呼救的紅毛番子,冷笑呸了一口,也離開船舷邊,朝船艙內走去。


    不是我大明的人,不救!


    “這些該死的大明人,竟然走了,你們會受到上帝的懲罰的!”


    然而回應他們的,是快速駛過的新法號上那些水手的言語嘲笑,他們指著在水裏撲騰的紅毛,哈哈大笑,一些水兵更是拿著火銃,朝一些大罵的紅毛直接開火。


    “紅毛鬼,上來啊!”


    “哈哈哈!”


    “你們瞧他們那衰樣,一會全都得喂魚。”


    經曆過海戰後的大明赴倭船隊,沿著朝鮮海岸線邊修邊走,越過朝鮮耽羅島,又航行了數日之後,這才到達朝鮮國唯一對外開放的東萊海港。


    好人號上,小船被直接放下,張叔安帶著一名翻譯以及四名海員,搖著櫓就慢悠悠的朝東萊港而去。


    海港內的朝鮮守軍,見外海上停留著三艘大船,這會正緊張的戒備著,害怕是倭寇前來劫掠。


    東萊都護府附近,朝鮮國設立了慶尚左道水軍節度使一職,幾個營的水軍分布在東萊各個鎮堡,拱衛著朝鮮國這個唯一對倭商港的安全。


    對於突然到來的三艘大船,岸上的東萊都護府官員一頭霧水,他們同倭國的一些地方藩國,仍然是朝貢製,而此時,並非是朝貢貿易的時刻。


    小船才靠岸,張叔安就命令隨同而來的翻譯大喊,“我等乃是大明商人,莫要誤會!”


    那些還在警惕的朝鮮水軍,聽到對麵喊出大明二字,立馬望向不遠處身穿綠袍的東萊都護府判官尹正息。


    “你等是宗主之國前來的商人,可有憑證?”


    作為朝鮮從五品官,尹正息在這東萊都護府,也算是二把手人物,漢字對他來說,閱讀絲毫沒有一點難度,接過翻譯遞來的文書,打開便看了起來。


    待尹正息看完,這才將文書遞還給翻譯,“你等到來我重新東萊,所為何事?”


    “我朝鮮國,與宗主國,隻有陸地商貿,未曾聽聞有海上往來,且自嘉靖年起,便禁了海貿,你等莫非是私自出海不成?”


    張叔安聽著翻譯的話,待他講完這才開口道,“自我大明隆慶皇帝登基,由內閣首輔新鄭公推議,朝臣雲從,陛下順應民意,海禁早已解除,尹判官,你等身處朝鮮,想來不知陛下之政令,也是情理之中。”


    “卻有這般事,本官倒是不知,”尹正息搖頭道,“路途遙遠,不可明細盡知,若你等是前來交易,恐怕要失望而歸。”


    “本官為接到漢城之命,不敢私自與你等交易,你等還是歸去吧。”


    聽到尹正息委婉的要求港外的那三艘大船退走,張叔安笑著開口道,“我等非是前來你東萊交易的。”


    “隻因前些時日,自我大明大沽港出發,海路上遇紅毛番船襲擊,我倆艘商船損失較重,船上海員傷情重者,想來貴府處尋些草藥,醫治一番,以求活命!”


    “且我等航行這些時日,船上飲水也已耗盡,望尹判官看在同為大明子民份上,容我等派人登岸,汲取些淡水,補充些新鮮瓜果。”


    “我安平商行,感激不盡!”


    “這個,”尹正息聽著翻譯的話,為難的看著麵前的張叔安,想要開口拒絕,又怕到時漢城那邊得知後,追究下來,他落不著好。


    皆因朝鮮對大明采取‘事大’主義,一切涉及到有關大明的人和事,都得萬分關注。


    在朝鮮,取死之道的其中一條,就是在朝鮮宣揚對抗大明的政策,那是抓到一個,無論大小官職,直接就是哢嚓一刀剁了。


    討好都來不及,竟敢挑撥我等對宗主國的感情,你不是取死是什麽。


    而像棒子國一些神劇內,一個朝鮮世子竟敢當眾掀翻大明派往朝鮮巡視太監的案幾。


    這哪是打這太監的臉,你這分明就是在打大明皇帝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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