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哎呀呀...”


    “沒想到我金通未也有撈到這潑天富貴的好時候啊。”


    老金在得到皓月命令的時候,興奮的在原地開始搓手轉圈圈。


    這玩意就是世事無常了 。


    誰能想到東海之內也能有軍功出現呢。


    誰能想到這好事,能落在他金通未頭上呢。


    狗日的江南水軍進了東海,一部沿水路直奔東海城,一部登岸準備劫掠而過,想要複製藍海亦在江南的屠城之事。


    但這是東海,不是江南。


    東海不單有季家,還有個吳家。


    不單有吳家,還有他金通未呢。


    “你要是玩砸了壞了常兒的大事,老娘讓你金家斷子絕孫。”


    季淩薇這話說的 ,可不是斬了自己的兩個狗大兒那麽簡單。


    而是針對整個金家。


    金家在東海排不上號,但人口並不算少。


    這要是哢嚓的話也得哢嚓一兩天才能徹底殺絕。


    “夫人放心,若是和申逐鹿對上咱老金不是對手,但隻是打打他麾下的水軍不難。”


    “以為夫之能對付區區江南水軍還不是手到擒....哎呦....夫人息怒,為夫這就親去督戰....”


    季博常曾感歎過。


    自己的這位姑丈若不是身在東海而在朝堂,他都能和左相右相掰掰手腕。


    但他在東海,在姑姑身邊.....


    世事無常。


    江南水軍來勢洶洶推進的速度極快,自從進入東海境內就沒遇到什麽像樣的抵抗。


    因為東海水軍,去了東南。


    左相給水軍的命令就一個字,快。


    不計傷亡不計後果打進東海 ,禍亂東海。


    因為在左相看來滅東海的主力不是他,而是臨覃覃。


    他要做的就是將臨覃覃的進攻速度加快,從而一舉斷了季博常的所有退路。


    但這裏是東海啊。


    江南水軍從未踏足過的東海,俗語言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但很明顯,東海水土養出來的...不當人。


    江南水軍在前方推進,後方東海人開始布下攔江鐵鎖和陷阱。


    就在江南水軍即將到達東海城時,前方再次出現無數攔江鐵鎖和陷阱。


    隨後,東海人當著江南水軍的麵,開始朝無數小船上倒火油加木柴等易燃物。


    然後當著江南水軍的麵,把點燃的小船推向江南戰船。


    那無數小船上一個人都沒有,但小船靠攏的速度卻快的驚人。


    因為每個小船之下,都被連接了一道繩索。


    繩索的另一頭就在對岸,拉動繩索冒著熊熊大火和黑煙的無數小船,離弦之箭一般的衝向江南戰船。


    火攻,乃是水軍常用之法。


    但這麽玩的,絕逼頭一遭。


    人家玩火攻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但東海人兩頭下了無數攔江鐵鎖和陷阱。


    然後當著你的麵明目張膽的告訴你,我要燒你。


    噯,就欺負你沒有鐵甲戰船全為木製,你能怎地?


    麵對這樣的戰法,江南水軍統帥臉上出現一抹怒氣。


    戰船雖為木製,但在打造之時早就進行過防火處理,而且江南大船極為高大。


    想要用這等之法火燒他的大船那是癡人說夢。


    一聲令下,大船之上伸出無數長木將靠近的小船頂住。


    我居高臨下用長木頂住你的小船,你拿什麽燒我?


    燒不了我那就輪到我打你了。


    江南水軍統帥真不是白給的,單就這一招就破了東海人的火攻之術。


    看著在遠處嗚嗷喊叫的東海人,江南水軍統帥的臉上出現一抹不屑。


    自作聰明,竟然把鐵甲戰船當著我們的麵開赴東南?


    在此等戰局之下,就算你能打下東南又有何用。


    丟了老巢,你們將一敗塗地。


    “哎呀呀...哎呀呀...都說江南將領接受的教導還要超過演武院,你看看那臉上的小表情多傲嬌。”


    金通未說完吧唧了一下嘴。


    “就這腦型也敢來打東海,看來常兒真的是快把那申逐鹿逼瘋了。”


    這話什麽意思?


    意思是這是東海啊,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又能打又夠六的東海。


    東海人嘴裏說出來的話你敢信嗎?


    他說的話你都不敢信,那他當著你的麵擺明了要燒你這事,能是真的嗎?


    無數小船燃燒著熊熊大火冒著衝天黑煙,但都被江南水軍用長木頂住無法靠近。


    雖然火浪滾燙難忍,但卻殺不了人。


    但東海人要的也根本不是火攻,他們要的本就是那濃鬱到了極點且把江南大船籠罩的黑煙。


    那小船裏也不知道被加了什麽東西,冒出來的黑煙極為嗆人。


    而且...掛臉。


    僅僅一刻鍾時間,江南大船上的水軍個個都跟挖煤的礦工似的。


    除了牙和眼白之外,比黑無常還黑。


    黑煙能熏死人嗎?


    能!


    在易燃物裏加點毒就行了 。


    毒從哪來?


    當初左相藏在定遠的毒粉存量可是不小,老農們拿去一部分,東海城留下一部分。


    東海人,是很會過日子的。


    用火佯攻以毒煙殺人,這等招數就連兵書上都沒有記載。


    不是想不出來,而是實施起來的難度太大了。


    首先要確定的是風向,其次就是要讓對方站在那裏不動,就讓你用毒煙來熏。


    確定風向不算太難,但難就難在你得確定風向短時間內不會變。


    要不正熏著敵人呢,哢嚓一下風向變了吹向自己這一方就完犢子了。


    其實最難的還是把敵人定在那,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讓你熏才行。


    但世界上有那麽傻的人嗎,就待在原地讓你拿毒煙把臉熏黢黑?


    有。


    江南水軍就是。


    他們知道東海人在搭建攔江鐵鎖和布下的陷阱,但他們得到的命令本就是不計傷亡向前推進。


    所以明知江麵被封後路被斷也無動於衷。


    靠近東海城江麵一定還會出現攔江鐵鎖和陷阱。


    但他們一樣選擇無視,因為他們要的就是把東海大部分兵力牽製在這裏。


    為臨覃覃創造出快速突進的機會。


    所以先提條件出現了,敵人真的會待在原地任由你拿毒煙去熏。


    金通未眯縫著小眼,看著江麵上堪稱壯觀的江南船隊裏傳出的劇烈咳嗽聲,有些不忍的搖搖頭。


    “傳令下去,別他媽燒到了老子的大船。”


    火攻為假,是因為他認為那是他的大船。


    能提前確定風向,又準確猜到江南水軍的真正目的。


    這個和他小舅子一樣身帶猥瑣的胖子,之前一定在腦海裏詳細推演過。


    所以,什麽才是真正的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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