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申千徹準備攻打邊城的時候,申南彤的命令到了。


    而看著申千徹大軍開拔,那坐在馬背留在大軍最後用憤怒眼神看向自己的申千徹。


    李三山微微一笑。


    “看來藍將軍已經得手了,公子新的命令也快到了。”


    而申一州大敗,藍海亦在江南境內屠城的消息擺在季博常麵前時。


    季博常放下信件後微微挑眉。


    “您還真舍得,還是一如既往的大手筆。”


    這話讓研墨的啾啾沒聽懂,隨後撓了撓頭之後小心翼翼的看向季博常。


    “公子,您是說這江南連勝是那申逐鹿故意的?”


    啾啾有點不敢相信。


    如果連敗兩場死了那麽多人用來布局,那這人的心腸實在冷硬的可怕。


    季博常聞言笑著搖搖頭。


    “故意談不上,布局籌謀這麽久勝他兩場本就是必然。”


    說完再次挑了挑眉。


    “但要說他有多心疼也談不上,敗他兩場卻也未讓他真正傷筋動骨。”


    “但卻能讓我和麾下之人洋洋自得,認為這江南也不過如此。”


    說著看向啾啾。


    “你剛才研墨的時候,不就是嘴角帶笑,一副大勝之後心情愉悅的樣子嗎?”


    啾啾伸手又撓了撓腦袋。


    “我剛才還在計算,拿下寧台府徹底滅了江南需要多長時間,可現在聽您一說....”


    季博常笑著攬了攬一衣袖。


    “這兩勝是我應得的,但也是他刻意給我的。”


    說著視線看向一旁的地圖微微搖頭。


    “他就是要讓江南見血,也要把這決戰之所放在江南腹地。”


    啊?!


    啾啾小嘴被驚得老大。


    “可是公子,這樣會讓江南民心散掉的,而且這樣會讓所有人認為他敗了呀....”


    啾啾的話還沒說完,便見季博常起身來到書房門口站定。


    “戰敗恐慌會讓民心渙散,但見血也會讓人心凝聚,尤其藍將軍這屠城之事一出,江南人在心知必死之下會變得空前團結。”


    “江南富庶太久也安逸太久了,和北境一比毫無血性可言,就連那歸屬感都在酒肉銀錢的浸泡下變得不再純粹。”


    “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


    說著看向帝都的方向微微一歎。


    “所以他要血和恐慌打掉江南的安逸,也要讓江南知道,隻有絕對的武力才能保住他們掌握的銀錢富庶。”


    “而且這樣的想法,恐怕在很久之前就有了。”


    “他要重組天下,但更要重組江南,我們隻不過讓他的計劃提前了而已。”


    啾啾也是來到季博常身邊站定。


    “用這麽多人的性命去達到自己的目的,他的心腸恐怕都是黑的。”


    這話讓季博常嗬嗬一笑,伸手在啾啾的腦袋上揉了揉。


    這樣的事啾啾不明白,也最好不要明白。


    因為最後自己得了天下之後,這天下的局勢也會被重組。


    死掉的人未必就會比左相來的要少,隻不過宗旨不同而已。


    而左相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那底牌所做的鋪墊。


    雙手負在身後的季博常,看著書房之外的景色嘴角出現一絲淡淡笑意。


    老師,可能您自己都沒發現。


    您現在布局的手段和之前相比,遠沒有之前的淡定從容,更沒有了之前掌控一切的底氣。


    現在的您,更像是賭徒。


    賭上一切隻為一局定勝負的賭徒,所以....


    這一盤您贏不了。


    定遠是空的,藍海亦從東海進了江南,李三山帶著大軍駐紮在江南邊城。


    所以現在的定遠一點守備的力量都沒有,最起碼明麵上是這樣的。


    而和定遠相鄰的京畿道和秋水縣,卻有將近十萬之數的江南軍鎮守。


    老五的大軍已經到了京畿道邊界,向前直行可入定遠,向東南地方行進就到了江南邊界。


    他們還沒出京畿,江南再敗一局的消息便已是傳來。


    那本以為和李三山在一處的藍海亦,居然鬼一樣的偷偷去了東海又打進了江南。


    先去東海隨後秘密回返會合李三山,聯合李三山攻下邊城再入東海配合水軍打進江南。


    隻此一戰,藍海亦之名已是名滿大雍了。


    “桂喜,你說為何左相不在此時派軍攻打定遠?”


    老五說完再問。


    “此時季博常就在定遠,而且按照情報推斷定遠已無兵卒守護,若此時攻打季博常拿什麽抵擋?”


    說完又是搖搖頭。


    “但縱觀季博常的謀略,不該犯下這等錯誤才對,難道有詐?”


    說著眼內閃過一抹精芒。


    “若是此時進軍定遠,能否生擒那季博常?”


    “如果生擒季博常,那.....”


    桂喜騎在馬上,看著眼前不同於帝都的風景心情極好。


    對於老五的傻逼式發言,他連起理會的興趣都沒有。


    不用想,老五這是動了帶人殺進定遠生擒季博常的心思,然後以季博常性命相挾接管其麾下大軍。


    先不說定遠是否真的像看起來那樣,連個像樣的守備能力都沒有。


    就算有,也輪不到你個草包老五先去動手。


    人家左相都沒動過這樣的心思,你個草包憑啥?


    就憑你那讓我召集起來的兩萬垃圾?


    那兩萬垃圾是腦袋上頂著大內侍衛處的名義,但你以為我聚攏起來的人,真的就會聽你的?


    你難道聽不出那些人裏,有不少人還帶著濃重東海口音嗎。


    神經病。


    “大軍師說,我們現在最緊要的就是進入江南尋覓一地紮營,然後坐看天下風雲。”


    老五說完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但朕乃真命天子又豈能坐視?”


    說著伸手握住腰間劍柄:“但大軍師的話定有深意,那朕就暫且坐看便是。”


    說完麵帶睥睨的轉頭看向桂喜。


    “傳旨,今日紮營後讓俏妃來為朕侍寢。”


    桂喜眼帶不耐的低頭應是。


    剛吹完牛逼腦子想的就是圈圈叉叉,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讓人來侍寢。


    俏妃,單聽這名字就能知道那俏妃能有多浪。


    而這俏妃,本就是當初老五登基選秀時被選中的。


    當時為老五送來秀女的包含了所有人,就連季博常都是讓人從定遠妓院挑了幾個夠騷的送了過來。


    俏妃,來自東南青樓。


    她是臨孝君讓人送來的,而被老五一眼相中的原因是。


    她長得和靈妃有著幾分相似。


    而從他整日寵幸俏妃來看。


    這老五竟然他媽的暗戀他父皇寵妃靈妃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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