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從對方身體裏拔出來時~啊!


    拔鳥無情~啊!


    此為異曲同工!


    老七都傻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又或者自己能說點什麽。


    本以為是八先生用婉轉的方式,來告訴自己未來的布局籌謀。


    結果竟是...拔鳥無情激發出的豪邁。


    看著老七的樣子,八先生的嘴角也是出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不用怕,如果有人要動手早就動手了。”


    這話讓老七從呆滯中緩過神來:“八先生,您的意思是....”


    阿八再次點了點頭。


    “怕是我們從一進入帝都開始,申逐鹿就已經知道了 ,你一開始殺的那幾個朝臣也是他故意讓你殺的。”


    “難道你沒發現,自從我們進入這天寶樓之後非但那些幫派沒人敢來鬧事,就連巡城官差都不曾靠近嗎?”


    老七更不懂了。


    “那他這是何意...那本皇子接下來...”


    阿八輕輕揮手打斷了老七的話。


    “申逐鹿沒有要對你動手的意思 ,那坐在皇宮裏的偽帝也殺不了你,別忘了,這裏現在是那金啟典的產業,你還真以為他不知道你的存在嗎?”


    說完對著老七再次輕輕揮手。


    “所以你可大膽走出天寶樓,在這帝都裏隨意走動,沒人會動你。”


    阿八坐在窗前 ,看著一開始戰戰兢兢站在大門口 ,隨後試探著走出大門的老七無語的搖搖頭。


    “皇子這等心智,這所謂帝國不亡都不行。”


    “申逐鹿知道你在卻不動你 ,原因就在於你是季公子送進帝都的,之前不殺是覺得季公子此舉幼稚。”


    “現在不殺,是因為他不想讓季公子看到他的惱羞成怒,那金啟典剛剛玩了一出惱羞成怒殺了白家老鴇 ,他堂堂左相就算再惱怒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動你。”


    說完之後撚了撚自己的胡子。


    “我安朝最後被推翻時,皇子不會也是這個德行吧?”


    可隨後便是端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


    “若是真這德行,被滅也是活該。”


    他有名字但從來不說,更從不提沙姓。


    因為他從不以沙姓為榮,更不準備為那骨頭渣子都爛沒了的祖宗做點什麽。


    道理多簡單啊。


    你當皇帝的時候我一點光沒沾著,你把國和皇位造沒了就要我去給你複國 。


    憑寄吧啥呀。


    他的本名叫沙繼業,繼承祖輩心願的繼,家大業大的業 。


    但他爹卻叫沙家光。


    所以他小時候就明白,其實他的父輩們也早就沒了複國的心思,這一點從名字上就能看得出來。


    我叫家光,家徒四壁的家,窮光蛋的光。


    為你取名繼業,就是近乎直白的告訴你,我啥也沒有自然無法複國,所以這複國大任就交給你了。


    你能整啥樣就整啥樣,我不管也看不著,但你也別指望從我這得到丁點的幫助。


    因為我 ,家光啊。


    而他也正好是沙姓亡國後苟活到現在的第八代,所以他索性就叫自己阿八。


    阿巴阿巴阿巴...我是啞巴 。


    啞巴複個雞毛的國。


    你有家光我有阿巴,平手!


    這就是阿八,正因為有了阿八的通透才有了阿九的無欲無求。


    放下酒杯之後阿八微微歎了口氣。


    “唉,本想著騙吃騙喝的待到最後就挺好,誰知道這季家的小子居然連我這麽個老人家都不放過。”


    季博常讓他動一動的消息到了。


    他可以不動,但阿九正給人家當保鏢呢,自己想一直在船上就得確保阿九持續的水漲船高。


    其實嚴格來說不是阿九的話說服了他。


    而是他比阿九更了解季家和吳家的恐怖,而季博常所展現出來的心智更是讓他明白。


    唯有跟隨季博常,阿九才有活路才有未來。


    這個世道聰明人很多,但你挨個去問,前朝皇族餘孽給你當貼身保鏢你要不要?


    除了季博常,其他人會瞬間抽刀殺人。


    就連左相都不會例外。


    自己給不了阿九什麽,那狗屁的前朝沙姓皇族更給不了阿九什麽 。


    而他也是看到了阿九跟隨季博常之後,整個人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所以他同意了阿九的主張 ,自己也成為了季博常布局裏的一部分。


    為啥?


    回報。


    人家給了你這天大的際遇恩情,你總得做點什麽去回報人家吧。


    報恩是一定的,但士為知己者死這事他不幹。


    因為前半生被困在盼歸山上太苦了,這好日子剛來他才不會選擇英年早逝呢。


    放下酒杯,他的眼神看向了斜對麵的一家棺材鋪,和距離更遠一些的紮紙人的鋪子。


    他從來到帝都就一直坐在窗邊飲酒觀景。


    看對麵的棺材鋪子紙人鋪子,也看那每日數次經過的更夫。


    他不以沙姓為榮,更不想複國當皇帝,但他卻是世間最了解沙姓皇族的人。


    而對麵的棺材鋪和紙人鋪子,再加那些每日遊走打更的更夫,卻讓他看到了沙姓皇族的影子。


    他不確定。


    因為他的記憶裏沙姓皇族還留在世間的血脈,隻剩下了他和阿九兩個。


    但那些人身上散發的氣質,還有那仿若被統一化的言行,和沙姓皇族一般無二。


    因為小時候他爹和叔伯們就是這個樣子的。


    這個發現讓他震驚也讓他疑惑。


    震驚的是如果這些人真的是沙姓皇族後裔,那他們出自何處?


    如此時局留在帝都又要做什麽?


    而疑惑則是,他隱約記得很小的時候父親和爺爺告訴過他,當年曾有後人從盼歸山離去再無音信。


    那還是爺爺小時候的發生的事情。


    而且那時的大雍還是強盛無比的,所以他們推斷當初離開盤歸山的族人應該已經死在外麵了 。


    但眼前這些人如果真的是沙姓後人,那當初那個離開盤歸山的族人就沒死。


    非但沒死,還在外界單獨創建了一個家族。


    而看這些人的模樣 ,他們是嚴格按照沙姓皇族的禮儀訓誡長大的。


    盼歸山主脈族人凋零更是放棄了複國的念頭。


    但從這些人的舉動來看,當年那離開盼歸山的族人卻一直秉承祖訓。


    他要複國,而且已經付諸了行動 。


    阿八看著那些人微微一歎。


    “季公子之所以讓我動一動,怕是已經察覺到了些什麽。”


    說完緩緩起身。


    “你秉承祖訓複國沒錯,但想利用我和九兒就錯了。”


    “在我眼裏,那狗屁祖訓連九兒的一根鳥毛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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