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聽不懂啥叫婦科病,他更不明白小小鳥和婦科病有啥關係。


    吃了上次開挖水渠沒問清楚,導致八天才嗯嗯一次的虧,這次他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


    到底怎個事?


    對於這種問題,季博常不想回答但又不能不回答。


    口述的話阿九種雛估計也聽不懂,隨即叫人拿來一個蘿卜 。


    用刀切下兩指厚的一塊,又在這塊兩指厚的蘿卜中間掏了一個手指粗細的洞。


    食指在硯台裏抹了一下後,從蘿卜中間的洞裏穿了過去。


    然後指著洞口周邊漆黑的墨漬對阿九問道:“懂了嗎?”


    阿九懂了。


    他和師父在山上的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山下一家包子鋪裏的包子。


    那家鋪子裏的包子很香很香,但老板娘很凶很凶,可那包子鋪的老板卻是個老實巴交的主。


    奇怪就奇怪在,那老板娘對其他人很凶,但麵對自己男人的時候眼睛裏都是濃到化不開的情意。


    阿九不懂隨即對師父問出了心中疑問。


    阿八什麽都沒說,而是等到那包子鋪老板去撒尿的時候,帶著阿九過去站在一邊一起尿。


    男人之間撒尿沒啥忌諱,所以阿九看的真真切切。


    等到那包子鋪的老板尿完先走後,阿八對阿九問道 。


    “看清了嗎?”


    阿九點頭:“很大,比我的大,是師父的兩個大。”


    阿八很是不滿的提起了自己用青草編織的褲子,對著阿九說出了四個字。


    小鳥醫人。


    這是對阿九不明白那很凶的老板娘,為何對自己男人那般柔情的回答。


    師徒倆一件袍子,阿九穿布的,阿八穿草編的。


    不舒服,但好歹不會走路的時候亂甩被人看做登徒子。


    吃的包子也是用采來的草藥換的,這是師徒倆的原因,絕不白拿群眾一針一線。


    在回山上的途中,他們碰到一個妓女和一個嫖客之間的爭執。


    那妓女年歲很大了,去不了樓子就靠著一間矮房接客謀生。


    人雖老了些但勝在便宜。


    爭執的原因很簡單 ,那嫖客是個挖煤的,渾身上下黑漆漆的全是煤粉,而且沒點力氣能挖得了煤嗎?


    有勁...哼哼哈嘿的時間自然就要長些。


    完事之後老妓女低頭一看謀生的物件,一把就拉住挖煤的,要求他必須給十次的錢。


    跟你一次能洗出三天黑水,全黑了 ,就這哪個大爺還敢光顧我的生意?


    這三天不能接客的損失,必須你來賠 !


    挖煤的也不幹了,你那玩意本來就是黑的 ,休想訛詐老子。


    這件事讓師徒倆看的津津有味 ,而這也是阿九的啟蒙課。


    終於知道原來女人不是站著尿尿的,也知道男女在一起到底該幹點啥。


    正是這樣的經曆,讓阿九明白了季博常的意思 ,也明白了婦科病和小鳥之間的關係。


    隨後季博常又和他提到了一樣東西,衛生巾。


    這玩意阿九知道,大雍管這玩意叫月事帶。


    曾有一次他師父和他一起下山,走到中途的時候青草編織的褲子碎了。


    然後他跑到一戶人家偷了一條皺皺巴巴的布條,將一筐藥草放在了那家的門口,當做是交換了。


    可將這布條拿回去之後,師父瞪瞬間暴怒大罵。


    這也讓阿九知道這玩意是幹啥用的,也讓他不得不感歎女人的強大之處。


    月月流血卻不傷根基,膩害!


    但季博常拿出來的東西還無法全麵推廣,一是這玩意現在原材料不多也不好做,二是,這玩意不好推廣。


    季博常拿出來的東西不是一次性的 ,而是可清洗多次使用,但無論從形狀還是功能性上來說。


    都要比那月事帶好上太多也衛生太多。


    但這個年代的人太過保守,想把這玩意推廣出去需要一個契機,也需要一個...背鍋的人。


    縱觀身邊所有人後,隻有寶亮同誌最合適,因為他是雛,也因為他不在乎這些所謂的罵名 。


    有些固有的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推翻掉的,這需要時間更需要有替代的東西。


    季博常想過弄出點黑絲超短裙出來嗎?


    肯定想過,但和現實不符。


    如今百姓的衣服鬆鬆垮垮,根本沒有內衣外衣之分。


    一條鬆垮的褲子兜著卵,更加鬆開的上衣光著膀子就穿了,就連下擺都比正常的袍子少了一大截。


    幹活的時候將下擺往腰間一塞,正是這種衣服的款式,讓近乎所有底層百姓都是袒露胸膛的造型 。


    衣服難看又髒,身上就更髒。


    身上髒不耽誤哼哼哈嘿,也不耽誤一家好幾個孩子 ,但婦人的壽命普遍不長且臉色蠟黃幹瘦。


    是錯就要改,改就需要有人來做。


    有的時候簡單粗暴遠勝過好言相勸 ,阿九讓人把季博常給的衣衫款式抄錄無數份,然後下發到每個村莊一張的地步。


    然後下達了兩個命令。


    一 ,每家的婆娘都要學會縫製這些衣衫的做法,限時三月,三月後都要穿著這種類型的衣衫出門。


    二,站著撒尿的從現在起,每天洗小鳥兩次,早一次晚一次,他在季博常的要求上又加了一次。


    原因不解釋,你不洗我就削你,奪你田搶你米,然後再把你抓起來當眾“幫”你洗。


    派出縣兵抽查,若哪個村子裏有三個不要臉的不洗鳥,先揍保正,然後拉著保正和那些不要臉的一起當眾放鳥。


    阿九不是官身,定遠有道台也有布政使,就連縣衙的每個空缺都被填補的整整齊齊。


    但他是欽差。


    整日跟在公子身邊的大紅人 ,他的命令,就相當於公子的命令。


    有些百姓不理解,這春耕正忙的時節你讓洗鳥,這不耽誤事嘛。


    但簡單粗暴的好處就在於,你敢不洗我就真削你。


    削你個鼻青臉腫之後再問,洗鳥耽誤春耕嗎?


    而整個定遠也因為這樣的一道命令跑了偏,官差見到人第一件事情不是要身份文牒。


    把鳥掏出來我看看。


    但這話太不雅,也太過驚世駭俗了些,尤其阿九覺得這些官差的語氣太生硬了 。


    一點都不親民 ,也為了雙向監督,所以他親自做了改動。


    所以官差在見到百姓後說的第一句話是。


    一起撒個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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