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啟典回到了皇宮。


    他舅舅季零塵依舊坐在理政堂裏看書吃點心。


    “舅舅,那個天寶閣的胖子把信送去了左奉節府邸,而那左奉節果然和您說的一樣,並沒有給左相送去。”


    金啟典說完笑嘻嘻的在舅舅對麵坐下,伸手拿起一塊點心扔進嘴裏。


    季零塵放下書冊 ,提壺把大外甥麵前的茶杯倒滿。


    “這種點心太幹 ,喝口茶慢些吃,小心噎到了。”


    金啟典崇拜舅舅更願意在舅舅身邊待著 ,因為舅舅是真的喜歡自己這個大外甥。


    “現在可是明白常兒這樣做的目的為何?”


    金啟典聞言連忙咽下口中的點心正襟危坐。


    “那白羅送來的信看起來隻是報平安的普通信件,但其中卻隱藏著白家獨有傳遞信息的秘法。”


    “從信裏可提取信息十字。”


    “侯非尋常,不可敵,望斟酌 。”


    當今大雍能被稱為侯的,隻有季博常。


    所以白羅的這封信是給白家的家主,也就是他爹看的。


    字隻有十個,但其代表的意義卻非比尋常。


    “這封信若是落到左相手裏,左相立刻就會明白少主意在白家。”


    “但這其中用意左奉節看不出來 ,他會以為這是一個拙劣的挑撥離間之計,再加之他因為您的話心生抵抗之情,所以這封信他根本不會拿給左相。”


    “他不拿給左相,左相就猜不透少主所行,白家的態度就會持續處於觀望。”


    金啟典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隨後看向舅舅嗬嗬一笑。


    “而且這樣做的目的還能提高白羅在白家的地位,原本敗軍之將白家隨時可以丟棄,但現在少主越來越強還展現出了招攬之意,那白羅就成了白家和少主之間溝通的橋梁。”


    “現在的白羅非但不會被放棄,白家為了不激怒少主,還會盡心盡力的去查找左相子嗣的去向。”


    “一箭好幾雕,少主這步棋太妙了!”


    金啟典的話讓季零塵哈哈一笑,就連他都不得不承認自己狗大兒的手腕是越來越老辣了。


    但笑完之後卻對金啟典搖了搖頭。


    “還有一點你沒看出來。”


    這話讓讓金啟典一愣。


    “對你的考驗。”


    “以常兒心智,不可能看不出我上次去信提及你的用意,常兒從未在人前說過父愛如山父命難違。”


    “但我卻知道,在常兒心裏我的話很重要。”


    說完眯著眼睛笑了笑:“既然我親自舉薦了你,那總得放在一個合適的位置上才行。”


    “啟晟領軍騎兵,將來必然成為常兒手中最利之器,你們兄弟二人同為領軍之將這不可行 ,莫言其他人,就是你娘都不會同意,這一點常兒看的清楚著呢。”


    “而這件事之所以交由你去做,就是常兒在考驗你的心智和行事手段到底適合什麽樣的角色定位。”


    說完對金啟典點了點。


    “做好了你小子將來也有一席之地,做的不好 ,你就會被當成廢物養起來。”


    說完的金啟典笑眯眯的問了一句。


    “怕了嗎?”


    金啟典咧嘴摸了摸脖子點頭,他是真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這等深意。


    “你娘讓你帶兵來帝都,卻把啟晟留在東海,更在常兒第一次回東海的時候讓啟晟第一個去迎,知道為什麽這樣做嗎?”


    金啟典點頭。


    “知道,娘說啟晟年紀太輕行事不夠圓滑,我來帝都最合適。”


    季零塵嗬嗬一笑之後再次搖頭。


    “不,這是你外公的意思。”


    看著一臉茫然不解的金啟典,季零塵再次開口。


    “啟晟之所以被留在東海又第一個去見常兒,原因在於啟晟是真正的領軍之將,寧折不彎的真正鐵血軍人。”


    “而你不是。”


    “讓你來帝都就是讓你跟在我身邊,因為你,是最像我的那一個。”


    “所以在你外公眼裏,你的定位是,權臣。”


    “不可碰觸軍權的權臣。”


    金啟典聽到這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看向舅舅 。


    “外公怕我反?”


    季零塵再次搖頭,歎了口氣的對金啟典說道。


    “傻孩子,意思就是說你隻是個適合動嘴的廢物啊,你要是天生反骨莫說你外公,就是你娘都早把你刀了啊。”


    說完這話的季零塵又是歎了口氣。


    “這也是你外公用你在告訴我,咱爺倆就是一對廢物。”


    “隻適合玩嘴皮子的廢物,帶兵的事不是咱爺們能幹的。”


    金啟典聞言卻是嘿嘿一笑。


    “那挺好,我就想成為舅舅一樣的人,帶兵的事太危險,還是動嘴皮子安全。”


    季零塵也是笑了。


    “你外公果然沒看錯你,果然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哈哈...”


    笑完之後季零塵看向金啟典。


    “現在知道自己要去幹什麽了嗎?”


    金啟典一拍胸脯:“知道。”


    “故意靠近左奉節 ,然後在他麵前用更加拙劣的演技挑撥白家,說白羅已經投靠了少主,白家隨時都會反出江南陣營。”


    “我越說他越不信,連著說幾天他還不信的話,我就惱羞成怒的發一次火,這樣他心裏就坐實了這是挑撥離間,以後再收到關於白家的消息他都會置之不理,更不會拿去給左相。”


    說完摸了摸下巴。


    “然後我再故意把皇宮的守衛弄出來一個口子,放七殺殿的人進來幹老五幾下 。”


    “朝臣弄來一個西域妓女 ,老五最近天天沉迷在那西域妓女房裏出不來了,早朝都有半個月沒上了。”


    “七殺殿的人進來老五一定會怕,怕了就會下旨清查帝都之內的刺客。”


    說完咧嘴一笑。


    “帝都出了刺客,皇宮禁衛軍上街搜查合情合理。”


    “手裏提著銅鑼每天夜裏去左相府邸之外敲上一宿,夜裏睡不好,左相就得在白天補覺。”


    “這睡著了就沒法害人了 ,也會錯過更多消息。”


    這話讓季零塵頓時一怒。


    “敲一宿幹什麽?”


    “左相早朝出門之後就不用敲了,去巡邏的人難道不用睡覺嗎?”


    說完一甩袖袍。


    “這事得像我兒學習,要愛兵如子知不知道?”


    金啟典連忙應聲。


    “知道知道。”


    “那我再多安排幾隊人,去左奉節和其他朝臣的府邸之外也依葫蘆畫瓢敲鑼提醒。”


    “舅舅說的對 ,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ps:係統提示上了男生排行榜曆史古代分類的閱讀榜,還沒等高興呢有人告訴我這是傳說中毒榜。


    所以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哭一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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