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結束時,一道消息再度傳遍整個帝都。


    當紅炸子雞季博常,成為了訓導五皇子的教習,為期一個月。


    皇子教習啊,那是有可能成為第帝師的存在。


    一旦成為帝師,那身份地位將高的讓人仰望啊。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 ,季博常正趴在大浴盆裏,任由織夏和春草四隻柔軟的小手為自己搓澡。


    兩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合力將季博常翻了麵 ,然後被擺成了人沒死鳥朝上的姿勢,繼續搓洗。


    季博常是有羞恥心的,奈何這種感覺....真他娘的不錯。


    他也懂分享,想讓春草活織夏和他一起洗,但兩個姑娘卻堅決的對著他搖頭。


    我們是少爺的侍女,不能逾越的。


    好吧,少爺堅挺的支持你們的信仰 ,絕不動搖。


    “少爺,劉元山命人送來一封信。”


    接過寶蓋遞過來的信,季博常堅挺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


    “滾。”


    少爺的身體春草和織夏看得,狗日寶蓋不行。


    打開信件,裏麵簡單的敘述了今早朝堂之事,這是劉元山對自己的回饋。


    隨手把信件扔到浴盆裏浸濕,季博常看著湛藍湛藍的天空低聲喃喃。


    “左相大人,感謝您的投桃報李,那我便再讓您借我的刀尖一用。”


    隨後嘴角微微上揚:“林婉清這個小綠茶 ,老子這段時間忙的沒時間搭理你,沒想到你又蹦出來了,既然如此,那就順手把你,和你那個爛爹一起收了吧。”


    “省得看著膈應人。”


    被洗的幹幹淨淨換好衣服後,季博常來到了季府的大堂之內,這裏,有個家夥一直在等自己。


    太霆,夔牛衛偏將。


    夔牛衛隸屬禁軍之列 ,但又有所不同。


    因為這夔牛衛既非近衛又非宮衛,而是戰衛,簡單點說 ,就是皇帝禦駕親征之時才能派上用場的兵種。


    這就導致夔牛衛的處境很是尷尬,縱觀大雍立國三百二十六年,皇帝禦駕親征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所以在禁軍之內,夔牛衛還有另外一個稱呼,白食軍。


    光吃飯不幹活 ,巡城禁軍還要巡邏帝都維持治安,可這夔牛衛卻是每日幹閑著。


    夔牛衛也很是無辜 ,那皇帝不打仗我們有啥辦法?


    所以這夔牛衛的數量是一再削減,從原來的一萬之數變成了現在的三百人。


    而其俸祿和裝備,也是禁軍之列裏最差的。


    無他,你們反正也是吃閑飯的,給你好裝備有啥用。


    砍蒼蠅啊?


    夔牛衛雖為地位尷尬異常,但選拔的過程為極為嚴苛,比之一般禁軍都要嚴格數倍之多。


    這就導致了另外一個現象出現了 ,但凡能加入其他序列的,絕不進入夔牛衛。


    這也是夔牛衛人數一再減少的原因之一 。


    太霆很符合季博常對武將的印象。


    高大魁梧 ,麵容剛毅,一身鐵甲的腰間掛著帶鞘長刀。


    他早就到了,但季博常卻把他晾在這一個時辰之久去洗澡了 。


    皇帝一道聖旨把太霆派到自己身邊來,輔助自己清查運河潰堤之事,但季博常明白。


    輔助有之,監視更多。


    “太霆將軍久等了,請坐。”


    季博常沒有表現的太客氣,因為這太霆就是皇帝派來保護自己的,哪怕自己表現的再無禮他也依舊會保護自己。


    這和自己的態度無關,他是在完成皇帝交代下來的任務。


    “末將太霆 ,奉旨聽候季大人吩咐。”


    季博常點頭 :“今日無事 ,明日將軍隨我出城。”


    季博常說的簡單,太霆的回答更直接 ,抱拳後直接轉身離去。


    看著轉身離去的太霆 ,季博常吧唧了一下嘴。


    “這家夥跟我年紀差不多,卻已經做到了夔牛衛偏將,武功應該很厲害,要不要跟他學兩招用來防身呢?”


    這沒有網絡的古代讓季博常有著很深的不安全感,自己在曾國藩大老爺那學的是官場上的軟刀子。


    但真實世界的硬刀子,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學上個一招半式的。


    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吸星大法啥滴,要是能搞到吸星大法哢哢一吸,自己不就成了無敵高手了嘛。


    到時候不但能用來防身,這大好山河自己也盡可去得。


    但可惜,自己前身的記憶裏並沒有這方麵的記載。


    叫過季寶蓋,出了季府直奔左相府邸而去。


    運河潰堤百姓遭災,如今聚集城外已成隱患,大雍每年都會撥下大量銀錢修築河堤。


    但水患年年有,越修潰堤的次數越多,要說這裏沒有貓膩鬼都不信,而且一定牽連甚廣。


    自己一個小白人,對這事一無所知的就跑出去清查,就算有夔牛衛護著都有可能死在城外。


    所以他必須要去找申逐鹿,一為取經二為借勢。


    來到左相府邸的時候,左相正在後花園的小湖邊喂魚。


    季博常在這位左相麵前總有種後背發寒的感覺,這一點,和張白衣給他的感覺截然不同。


    “接到聖旨了?”左相問。


    “是。”季博常躬身回道 。


    “可是不解?”


    對於這句話,季博常沒有馬上回答,因為他吃不準申逐鹿為何要讓自己去訓導狗日的五皇子。


    但申逐鹿卻並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將手裏的魚食丟進小湖中。


    看著那些肥魚爭相搶奪魚食,申逐鹿淡淡開口。


    “我無甚喜好,獨喜養魚。”


    說著拍了拍手,隨即對著湖中肥魚輕輕一指 。


    “但這養魚很是耗費時間,你不知何時能夠養成 ,也不知養成之後這魚能否如你所願。”


    “就如之前,每日定時投喂,可能是我給的太多這魚愈發懶惰驕橫,竟是隻吃身側之食,丈遠之外的魚食都是不願去取。”


    說完微微一笑。


    “所以我餓了它們三天,你看 ,哪怕我刻意將魚食丟的遠些它們也爭相去搶。”


    說完轉頭看向季博常 :“但這還不夠。”


    “治標不治本,所以我決定在這湖裏放進一條凶魚,隻要這條凶魚足夠強壯,就能讓這些肥魚瘦下來,也能讓它們知道食物來之不易 ,你說,誰能讓這條凶魚愈發強壯?”


    季博常微微抿嘴後回道。


    “自然是養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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