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袁氏庶子
我去投皇叔，呂布直搖頭 作者：大貓艾瑞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霍驍這小子，哪學來的這些古怪醫理？？？”
默默跟在霍驍身後，
暗中保護的雪筠大小姐，
不由暗自奇道。
這個被師父左慈稱為“天機”的師弟，
當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他今日所述，
好像連自己最精於醫道的二師伯於吉，
都未曾提起過。
雪筠身為頂級刺客，
自然也深通醫道。
上次多虧她救治及時，
霍驍才能化險為夷，
到濮陽搬來救兵，
這一飲一啄，莫非天意？
雪筠這次一直以黑布蒙麵，
從濮陽到小沛，
潛行跟隨霍驍，
一路都未被其發覺。
雖不知這小子要去做什麽，
暗中罵了他不知多少次。
但恩師左慈交代的保護任務，
她還是牢牢記在心裏。
眼下雪筠隻盼曹操與呂布二人，
盡快在兗州分出勝負，
誰輸誰贏都罷，
自己也好不用再暗中保護這個“天機”。
到時候她就算“自由了”，
師父之前讓她可以南下荊州，回歸宗門。
也可以北上冀州，去探望季彥。
雪筠權衡一番，咬咬牙。
還是決定完成任務後，先往河北一行。
此時為東漢興平二年（公元195年），
河北冀州治所——鄴城。
富麗堂皇，宛若宮殿的州牧府中，
“四世三公”的袁家家主，
袁紹正在後花園中觀看一少年練劍。
此時的袁紹誌得意滿，
河北四州，除了幽州還在自己死敵公孫瓚手中，
青，冀，並三州絕大部分領土已完全被其掌握。
河北袁家，已是天下勢力最強大的諸侯，
隻要再攻滅目前已處於劣勢的“白馬將軍”公孫瓚，
袁紹那疆域遼闊，
橫跨河北四州的強大帝國，
就即將完成！
舞劍的少年身姿挺拔，容貌俊雅，
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
劍法已十分精熟，
劍招縱橫間，頗具威勢。
袁紹見此，不禁撫掌讚道：
“果真虎父無犬子，吾兒季彥，好劍法！假以時日，必青出於藍，勝於藍！”
袁紹共有四子，
長子袁譚，次子袁熙，三子袁尚，
而這少年，正是袁紹幼子，袁斌，字季彥。
其餘三子，俱已成年，出府居住。
隻有這幼子，深得袁紹寵愛，一直養在身邊。
“謝父親誇獎，隻是這套劍法，乃是孩兒從府中侍衛處學來，算不得什麽高深武技。”
袁斌先是一喜，隨後又有些黯然，
自己幾歲時就搬進了這鄴城州牧府。
父親待自己如同掌上明珠，
卻隻將自己養在這好似“深宮”的州牧府中。
袁紹聞聽此言，不禁哈哈大笑：
“你是我袁紹的兒子，學那些高深武技，又有何用。我袁家四世三公，乃天下第一世家。隻要你手握大權，自有顏良文醜這樣的勇冠三軍之將，為你衝鋒陷陣！”
袁斌聞言，斟酌著說道：
“孩兒不願憑著袁家名望，坐享其成。隻想效仿我朝長平侯（衛青），冠軍侯（霍去病）之事，憑三尺之劍，建不世之功！”
此話一出，袁紹逐漸收斂了笑意。
他注視著這個寵愛的幼子，緩緩說道：
“衛霍二人，的確是一代天驕！但他們終究不過是掌權之人手中的一把刀！我袁氏累世高官，門生故吏遍天下，地位何等顯赫！袁家的榮耀，是要在你手中延續的！”
頓了一下，袁紹威嚴地說出了那句話：
“如果你能成為捉刀之人，為何你要去做那把刀？”
聽出父親對自己的期許與責怪，
甚至還有一絲將來要傳位給自己的隱晦意思。
袁斌不由得滿頭大汗，連忙告罪。
自己上麵還有三位兄長，
繼承人這類敏感話題，
在袁家一直是個禁忌。
眼下父親居然脫口而出，
自己不過是一介庶子，
四世三公的袁家家主之位，
怎麽也不該輪到自己繼承！
況且自己一向奉行明哲保身，
並不想在袁家的內部傾軋中粉身碎骨。
忽然侍衛來報，冀州別駕田豐求見，
這才把袁斌從父親的責難中拯救出來。
其實，袁紹雖然出身四世三公的袁家，
卻也並非嫡子，而是庶出！
早年他甚至被父親袁逢，
過繼給了自己伯父袁成。
袁紹生母不過是一介婢女，
他出身並不高貴，
至少遠比不上自己那個嫡出弟弟，淮南袁術！
但袁紹硬是靠著誅殺宦官，
聯盟討伐董卓等政治手腕，
加上自己征戰河北，割據三州，
這才成為了天下人公認的袁氏家主。
繼承人出身是庶是嫡，
反而在袁紹心中並沒有那麽重要。
袁斌從小聰明機警，與自己年少時相仿，
從私心的角度來說，袁紹認為這個幼子，
比其餘三子更適合繼承自己家族與基業！
所以袁紹倒也並沒有真的怪罪袁斌，
隻當此子還未定性，日後可以慢慢培養，
於是繼續溫言勸導一番，
就讓袁斌下去學習其他功課，
開始與田豐議事。
當他聽說曹操已經重新奪回兗州絕大部分領土，
呂布龜縮於濮陽一隅，
臉上露出了陰晴不定的表情。
田豐清楚，
自己主公與曹操乃是舊識，
但當下二人都是割據一方的諸侯。
之前援助曹操糧草，
僅是為了現實利益，
絕不是二人情義，
而自己主公心中還有一個不足為外人道的圖謀。
擁立皇帝，挾天子以令諸侯！
如此一來，當下還在長安，
被李傕郭汜掌握在手中的漢獻帝，
就是奇貨可居。
袁紹被公孫瓚的幽州鐵騎拖住，
一直無法南下中原，
所以才想扶持曹操，
以自己名義奪回漢獻帝，
然後再將曹操勢力並入袁家。
袁紹目前舉棋不定，
既希望曹操奪回兗州，
又不希望他的勢力做大。
田豐看出主公的猶豫，連忙說道：
“主公，據我方細作回報，呂布在兗州已經人心盡失，最近更接連在濟陰，白馬等戰受挫，曹孟德實力已經穩占上風！兗州之地，恐怕遲早重回曹孟德手中！”
“呂布無謀匹夫，落到此等境地，並不出奇。隻是曹孟德若順利攻滅呂布，還能在我掌握之中嗎？”
袁紹撫須沉吟道。
“主公明鑒，曹孟德目前實力遠勝呂布，但呂布臨死反撲，也不可等閑視之！以吾愚見，隻要我們控製好對曹軍的糧草供應，讓曹呂二虎相爭，即使曹孟德獲勝，也不過是慘勝，主公有所命，他自然不敢不從。”
田豐娓娓道來。
這個“所命”自然就是指擁立皇帝之事，
袁紹權衡半晌，終於下定決心，
繼續援助曹操糧草。
隻是按田豐所謀，
放慢糧草供應頻率，
讓曹操無法以大軍碾壓呂布，
一戰攻下濮陽！
同時袁紹還下令，去信給自己的兄弟袁術，
讓其策應曹操，出兵徐州彭城。
以確保徐州劉備，不會因徐州被屠城之事，
與呂布聯手討伐曹操！
默默跟在霍驍身後，
暗中保護的雪筠大小姐，
不由暗自奇道。
這個被師父左慈稱為“天機”的師弟，
當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他今日所述，
好像連自己最精於醫道的二師伯於吉，
都未曾提起過。
雪筠身為頂級刺客，
自然也深通醫道。
上次多虧她救治及時，
霍驍才能化險為夷，
到濮陽搬來救兵，
這一飲一啄，莫非天意？
雪筠這次一直以黑布蒙麵，
從濮陽到小沛，
潛行跟隨霍驍，
一路都未被其發覺。
雖不知這小子要去做什麽，
暗中罵了他不知多少次。
但恩師左慈交代的保護任務，
她還是牢牢記在心裏。
眼下雪筠隻盼曹操與呂布二人，
盡快在兗州分出勝負，
誰輸誰贏都罷，
自己也好不用再暗中保護這個“天機”。
到時候她就算“自由了”，
師父之前讓她可以南下荊州，回歸宗門。
也可以北上冀州，去探望季彥。
雪筠權衡一番，咬咬牙。
還是決定完成任務後，先往河北一行。
此時為東漢興平二年（公元195年），
河北冀州治所——鄴城。
富麗堂皇，宛若宮殿的州牧府中，
“四世三公”的袁家家主，
袁紹正在後花園中觀看一少年練劍。
此時的袁紹誌得意滿，
河北四州，除了幽州還在自己死敵公孫瓚手中，
青，冀，並三州絕大部分領土已完全被其掌握。
河北袁家，已是天下勢力最強大的諸侯，
隻要再攻滅目前已處於劣勢的“白馬將軍”公孫瓚，
袁紹那疆域遼闊，
橫跨河北四州的強大帝國，
就即將完成！
舞劍的少年身姿挺拔，容貌俊雅，
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
劍法已十分精熟，
劍招縱橫間，頗具威勢。
袁紹見此，不禁撫掌讚道：
“果真虎父無犬子，吾兒季彥，好劍法！假以時日，必青出於藍，勝於藍！”
袁紹共有四子，
長子袁譚，次子袁熙，三子袁尚，
而這少年，正是袁紹幼子，袁斌，字季彥。
其餘三子，俱已成年，出府居住。
隻有這幼子，深得袁紹寵愛，一直養在身邊。
“謝父親誇獎，隻是這套劍法，乃是孩兒從府中侍衛處學來，算不得什麽高深武技。”
袁斌先是一喜，隨後又有些黯然，
自己幾歲時就搬進了這鄴城州牧府。
父親待自己如同掌上明珠，
卻隻將自己養在這好似“深宮”的州牧府中。
袁紹聞聽此言，不禁哈哈大笑：
“你是我袁紹的兒子，學那些高深武技，又有何用。我袁家四世三公，乃天下第一世家。隻要你手握大權，自有顏良文醜這樣的勇冠三軍之將，為你衝鋒陷陣！”
袁斌聞言，斟酌著說道：
“孩兒不願憑著袁家名望，坐享其成。隻想效仿我朝長平侯（衛青），冠軍侯（霍去病）之事，憑三尺之劍，建不世之功！”
此話一出，袁紹逐漸收斂了笑意。
他注視著這個寵愛的幼子，緩緩說道：
“衛霍二人，的確是一代天驕！但他們終究不過是掌權之人手中的一把刀！我袁氏累世高官，門生故吏遍天下，地位何等顯赫！袁家的榮耀，是要在你手中延續的！”
頓了一下，袁紹威嚴地說出了那句話：
“如果你能成為捉刀之人，為何你要去做那把刀？”
聽出父親對自己的期許與責怪，
甚至還有一絲將來要傳位給自己的隱晦意思。
袁斌不由得滿頭大汗，連忙告罪。
自己上麵還有三位兄長，
繼承人這類敏感話題，
在袁家一直是個禁忌。
眼下父親居然脫口而出，
自己不過是一介庶子，
四世三公的袁家家主之位，
怎麽也不該輪到自己繼承！
況且自己一向奉行明哲保身，
並不想在袁家的內部傾軋中粉身碎骨。
忽然侍衛來報，冀州別駕田豐求見，
這才把袁斌從父親的責難中拯救出來。
其實，袁紹雖然出身四世三公的袁家，
卻也並非嫡子，而是庶出！
早年他甚至被父親袁逢，
過繼給了自己伯父袁成。
袁紹生母不過是一介婢女，
他出身並不高貴，
至少遠比不上自己那個嫡出弟弟，淮南袁術！
但袁紹硬是靠著誅殺宦官，
聯盟討伐董卓等政治手腕，
加上自己征戰河北，割據三州，
這才成為了天下人公認的袁氏家主。
繼承人出身是庶是嫡，
反而在袁紹心中並沒有那麽重要。
袁斌從小聰明機警，與自己年少時相仿，
從私心的角度來說，袁紹認為這個幼子，
比其餘三子更適合繼承自己家族與基業！
所以袁紹倒也並沒有真的怪罪袁斌，
隻當此子還未定性，日後可以慢慢培養，
於是繼續溫言勸導一番，
就讓袁斌下去學習其他功課，
開始與田豐議事。
當他聽說曹操已經重新奪回兗州絕大部分領土，
呂布龜縮於濮陽一隅，
臉上露出了陰晴不定的表情。
田豐清楚，
自己主公與曹操乃是舊識，
但當下二人都是割據一方的諸侯。
之前援助曹操糧草，
僅是為了現實利益，
絕不是二人情義，
而自己主公心中還有一個不足為外人道的圖謀。
擁立皇帝，挾天子以令諸侯！
如此一來，當下還在長安，
被李傕郭汜掌握在手中的漢獻帝，
就是奇貨可居。
袁紹被公孫瓚的幽州鐵騎拖住，
一直無法南下中原，
所以才想扶持曹操，
以自己名義奪回漢獻帝，
然後再將曹操勢力並入袁家。
袁紹目前舉棋不定，
既希望曹操奪回兗州，
又不希望他的勢力做大。
田豐看出主公的猶豫，連忙說道：
“主公，據我方細作回報，呂布在兗州已經人心盡失，最近更接連在濟陰，白馬等戰受挫，曹孟德實力已經穩占上風！兗州之地，恐怕遲早重回曹孟德手中！”
“呂布無謀匹夫，落到此等境地，並不出奇。隻是曹孟德若順利攻滅呂布，還能在我掌握之中嗎？”
袁紹撫須沉吟道。
“主公明鑒，曹孟德目前實力遠勝呂布，但呂布臨死反撲，也不可等閑視之！以吾愚見，隻要我們控製好對曹軍的糧草供應，讓曹呂二虎相爭，即使曹孟德獲勝，也不過是慘勝，主公有所命，他自然不敢不從。”
田豐娓娓道來。
這個“所命”自然就是指擁立皇帝之事，
袁紹權衡半晌，終於下定決心，
繼續援助曹操糧草。
隻是按田豐所謀，
放慢糧草供應頻率，
讓曹操無法以大軍碾壓呂布，
一戰攻下濮陽！
同時袁紹還下令，去信給自己的兄弟袁術，
讓其策應曹操，出兵徐州彭城。
以確保徐州劉備，不會因徐州被屠城之事，
與呂布聯手討伐曹操！